暴君_6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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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6

  宋舒鱼想动弹可是完全动不了,他走之前没有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她稍一用力,手腕就疼的厉害。

  无助的看着屋顶,她感觉冷的出奇,眼泪无声的掉落下来。

  不知道在这被绑了多久,裴恕带着一身的肃穆回来,她已冻僵了,浑身冷的出奇,好似在冰窟里。

  他解开了她手腕的绳子,宋舒鱼无力的瘫软在桌上,撇过脸去,眼泪早已干涸,身上的痕迹也干涸了,她眼睛空洞的没有任何生气,感受到裴恕的气息,本能的害怕,浑身都在发抖。

  裴恕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眼中说不出来的幽深,裹着她将她抱了起来。

  走出房间的时候,宋舒鱼看见了屋外的桃花开了,前几天还是花苞,现在都已开花,时间走得真快,风驶过,桃花一片片落下,他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刚刚的场景一幕幕在脑子里绽放。

  他最终还是让她哭了。

  最终梦里的场景还是以更惨烈的方式变成了现实。

  她提前预知了故事,却无能为力。

  踩着一路桃花走进了一个满是热气的屋子,屋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木质浴桶,裴恕把她放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干净。”

  宋舒鱼的伤口一沾到热水,痛的刺骨,浑身蔓延着热与冷,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温热的水包裹着她,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红斑,青的、紫的、红的,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暴行。

  她倚着木桶边缘,放松了力气,那么一瞬间,她想结束这一切,想结束这样的纠缠,想结束这样漫无边际的痛苦。

  热水没过她的口鼻,接着是眼睛,她沉入了木桶里。

  窒息的感觉让她好过了些,让她不那么痛了,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将军,你真好看。

  ——将军,我喜欢你。

  ——将军,你说要把这将军府的钱都给我,是真的么?

  ——将军,我如果厚颜无耻,你会打我吗?

  三年一幕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喜欢我会疼,你还要么?

  她的眼泪与这一桶的水化作了一起。

  ——我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了。

  就在宋舒鱼感觉快要沉入湖底的时候,一个大力将她扯了出来,她大口喘着气,呛得一直咳嗽。

  裴恕将她从浴桶拎了出来,一身的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打湿了地板。

  宋舒鱼脱力的趴在地上,俯身咳嗽,她往后缩着,害怕到了极点。

  “我以为你会乖一些,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宋舒鱼的后背贴着浴桶,浑身泛着粉色,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眼泪与水混在一起。

  “演了三年,将军很累吧。”她的声音小小的,却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不是她的将军,他是个魔鬼。

  千面说的没错,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他。

  裴恕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寻死,我一定让你身边的人全给你的任性陪葬,你今天已再次惹恼了我,尹如玉会为此付出代价,她不是最爱她那张脸,那她就得替你受着这一刀。”

  宋舒鱼听着他的话,浑身颤抖,早已顾不得自己手腕的疼,她爬到了他跟前,拉着他的裤腿:“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裴恕冷冷说道,毫无感情。

  “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尹如玉,我只有她这一个朋友,求你。”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恕蹲下身子,掐着她的下颚,看着这双蓄满眼泪的大眼睛:“你拿什么求我?嗯?”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宋舒鱼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什么都可以,求你,你别动她。”

  他仔细的看着这张脸:“说,谁帮你逃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抽泣着,沉默着,她不能出卖千面,她不能陷千面于不义。

  “是……是我自己。”宋舒鱼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谎,因为他讨厌她说谎。

  “机会我给过你了。”他的声音凉薄无情。

  宋舒鱼抓着他的裤脚:“裴恕,别伤害尹如玉,她还要嫁给裴恒,她不能毁了容。”

  她慌乱的站起来,砸碎了放着草药的碗,锋利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她义无反顾的划向了自己的脸,只一下,手腕被扼住,瓷片掉在地上,脸上已被划了一道不算大的口子。

  “别伤害她,求你。”她近乎绝望的恳求着他。

  裴恕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血泪交加的脸,一如那晚在红怡院,她也是这般模样。

  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最终柔了声:“好。”

  他将她的衣服穿好,召来了大夫,替她把脸上的伤和手腕的伤包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处理完伤口,她缩进了被子,门关上了,大夫出门,她听见了铁链的声音,过了没多久,听见了窗户传来了阵阵敲击声,宋舒鱼抬眼望去,看见了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

  宋舒鱼无力去反抗,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无足轻重。

  夜晚来临,她毫无困意,只有身体上无限的疼痛,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千面给她的那颗续魂丸还有那个求救的信号管。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宋舒鱼,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把你还给你。

  她握着这颗药丸,蜷缩在床上,眼泪打湿了枕头,将军,我爱你,我好爱你,即便你那样对我,可我还是爱你,这三年我早就习惯了你,习惯犯错时候你严肃的打我手心,习惯你抱着我入睡,习惯你将我宠的没边,习惯你让我没有在街头流浪…

  这三年是我从宋舒鱼手里偷来的,现在我要还给她了,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不求回报满心都是你的宋舒鱼了。

  将军,宋舒鱼离不开你,所以她必须要离开了。

  她低头,吻了吻那串红豆。然后吃下了那颗药丸,苦涩的味道自喉咙间漫开,宋舒鱼闭上眼睛。

  “舒儿,你别调皮,快从你父皇肩膀上下来。”温柔的女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同她一样的绿色眸子,同她说过话的那个女人,承王的正妻何柳。

  不,是她的娘亲常柳,常太守的千金常柳,一次被陛下偶然相中,从此入了宫门再无自由的额娘,宋舒鱼红了眼睛。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笑起来:“柳儿,朕就喜欢舒儿调皮,朕这身子骨禁得起她这么闹腾。”

  常柳走过去,将宋舒从他肩膀上抱下来,作势要打她屁股:“你呀,不知道你父皇前两日起码伤着腰了么?”

  宋舒朝她吐着舌头:“我的父皇可是盖世大英雄,怎么会受伤呢!”

  父皇被她逗得眉眼弯起来,印象里这个男人有一双如月牙般的眼睛,看她母亲的时候总是柔情中带着无限的渴望。

  “陛下,奴才昨儿撞见柳妃娘娘与裴郎将在御花园说些什么,娘娘泣不成声在裴郎将怀里寻求安慰,奴才能理解,娘娘这一定是想起了什么旧事,娘娘一心都在陛下身上。”太监禀道。

  宋舒冲了出来,指着那个太监:“你瞎说什么呢?我额娘才没有做这种事情。”

  太监跪在地上:“公主,奴才没有瞎说,昨儿个御膳房的几位丫鬟也瞧见了。”

  宋舒拉着父皇的手:“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皇,他在说谎,他们在说谎,娘亲没有做这种事情。”

  父皇将宋舒抱在了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舒儿,父皇相信你的额娘。”

  宋舒抱着父皇的脖子。

  可是隔日,父皇就将额娘关进了风冷阁,一关就是一整年,直到那座辉煌的容景阁建成,柳妃才搬入了容景阁,宋舒没有被禁足,可她自愿陪伴着额娘。

  从那以后她奋力的读书,将太学院的一众人全都比了下去,她以为只要自己变得足够优秀,父皇就会放过娘亲,她努力的学习,不仅是读书,还学会了弹琴、对诗,父皇对她的喜欢越来越多,可是依旧没有放过她的娘亲。

  直到那一场大火的来临,宋舒知道那场大火,那时候战争四起,父皇整日忙着处理国事,没有时间关注后宫,她与裴郎将里应外合的计谋,利用火灾将她的娘亲安全送了出去,也是那一场大火,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只记得火光漫天,娘亲抱着她往外面跑,后来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在街上,身边没有了娘亲,陈朝也变成了前朝。

  宋舒鱼捂着脑袋,头痛的快要炸裂,一幕一幕在脑海里绽放。

  就像一场闹剧,裴郎将竟是承王,而何柳是她的母亲常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父皇是前朝的皇帝,她是前朝的公主。

  ——你叫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宋舒鱼想起了小时候裴恕同他的父亲进宫面圣,那时他才十二岁吧,已经棱角分明,初初看得出现在的模样,放在人群中也是万里挑一,只是那时的裴恕胆子并不大,连看她都是只看一眼就低下头的,她犹记得当时自己高仰着脑袋,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不像现在这般他能将她彻底踩在脚下,一遍遍践踏她的自尊。

  裴恕最开始就认得她,正是因为认得她所以才救她,根本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也不是大发善心,救她因为她的身份是前朝公主,只要将她捏在手里,那便是掌控了承王,同时也掌控了前朝的一众老臣,为日后的谋权获得一席之地。

  这一招棋下的可真厉害,一箭双雕,还新增了一个死心塌地离不开的他的傀儡,宋舒鱼不得不赞叹裴恕的智谋,这一步棋布了三年,只为了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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