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4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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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4

  裴恕没回,宋舒鱼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没那么难受,疼痛也慢慢的驱散了,她闭着眼,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宋舒鱼醒来的时候第二天中午,裴恕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来,摸了摸脸,脸上的纱布是新的,伤口被处理过,已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

  是他处理的吧?

  宋舒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了床,走到门口,伸手推了推木门,听见铁链的声音,她以为只是昨天的一场闹剧。

  小环在门口道:“姑娘,你饿么,我给你把饭端来。”

  “好。”

  过了一会,窗户被打开一个小口子,只容得下盘子的高度,宋舒鱼看着这个高度,裴恕竟然防她防到了这种地步,连门都不会让下人开,生怕她逃了出去。

  他说要娶她,要给她想要的一切,就是这般给的,无止尽的囚.禁和监视。

  宋舒鱼吃饱了饭,打量着这个房间,能够打开的口全被封了,下午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房子周围,层层部署,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

  晚上很晚裴恕才回来,他打开锁进来,看见宋舒鱼坐在桌前,面前点了一盏油灯,细长的手指握着蘸着墨汁毛笔,但眼睛是闭着的,昏黄的灯光照着她的侧脸,映得一片宁和,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刷子,鼻尖还被墨汁染了黑色,看起来倒是像只小花猫,这幅光景像极了一幅画,岁月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禁弯了唇角,伸手把她那支毛笔抽了出来,宋舒鱼迷蒙着睁开眼,刚刚睡醒,眼中水蒙蒙的一片,分外惹人怜爱。

  “将军~你回来了~”她声音带着一丝娇意,听得人浑身骨头都酥了。

  像极了以前无数次她在书房陪他的时候,她总爱睡觉,被吵醒了就是这副语气,能把人心融化,有那么一瞬,好似他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全都没发生,裴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中是温情。

  宋舒鱼站起来,嘴角挂着笑脸:“有带吃的吗?”

  以前他回来喜欢给她带些东西,小到吃的,大到一些日常的小玩意,如今他倒是被问愣了,便答:“明天吧。”

  “想出去吃夜宵,这个屋子里好闷,都没有人同我说话,我好无聊。”宋舒鱼抱着他的手臂,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高兴?

  裴恕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现在对于出去这件事极度的敏感,前几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他甚至觉得她在演戏,沉了声:“又想做什么?想逃跑?”

  宋舒鱼猛地摇头:“我在您面前怎么逃?我怎么还敢?”

  裴恕眯着眼,看着她现在乖乖的模样,选择了暂且不与她计较:“你最好打消任何想要出逃的心思。”

  宋舒鱼吸了吸鼻子。柔了声:“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将军这么不信我呢?”

  裴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伸手擦掉了她眼睛里的泪花:“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和他一起睡下了。

  裴恕对她这么的提防,她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她得重新建立起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微妙的纽带,循序渐进,否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去。

  宋舒鱼转过身,伸手搭在了裴恕的腰间,脸贴着他的胸膛。

  “我很喜欢将军,将军不要不信我,好不好?”她软软说。

  裴恕的手环着她,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没有回答。

  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宋舒鱼乖巧的让裴恕以为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好像那一场出逃没有发生,他对她的暴行也只是莫须有的,一切就像裴恕承诺的,她听话不做任何忤逆他的事,他就会待她极好。

  除了男女的事情里,他不再像最初几次带着温存,取而代之是带着侵略性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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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占性的,或许就像他说的,她在那种事情里的反应与常人不一样,对于疼痛的刺.激总来的格外强烈,但她自己却又极力反对,她认为那是裴恕给她设下的圈套,让她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怪物。

  他喜欢给她疼痛,她又恰好能在着疼痛里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施.虐与受.虐的关系,是一种强与弱的互相匹配,只是宋舒鱼并不能理解这样的关系,她一味地将其归咎于裴恕一直以来对她的管控而导致的心理扭曲。

  她的日常便是讨好、吃饭、计划逃跑,还有一项是与他进行床笫之事,屈辱、自尊完全被剥离,外人面前那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能在床笫之事上尤为热爱,好似在发泄着什么,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有几次宋舒鱼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无形的脆弱,那是一种透着无助的掠夺和侵占,他与她亲近,可又毫无办法,除此以外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能够将她囚.禁得更深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也深知无法得到她,她越是承欢,越是应和,他越是清楚的感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法逾越,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发疯的想要将她一寸寸揉碎,他有时候会故意欺她,而她又是那样的温顺应承,让他想恼又无从恼。

  秋末冬初,裴恕已经继承大统,打算近两日将宋舒鱼从扬城带回京城。

  回京的路上,恰逢气温骤降,宋舒鱼夜里染了些风寒,路过陵城时就已经烧糊涂了,晚上吃了什么吐什么,脑子烧的糊涂,裴恕招了当地最好的大夫会诊。

  开了些药,夜里裴恕喂她,宋舒鱼刚抿了一口,皱着眉头便道:“苦。”

  死活不肯喝下,仗着人生病了,娇嗲道:“苦,不喝,不喝。”

  裴恕哄她:“喝了药,等会吃糖糕。”

  宋舒鱼脸烧的红通通的:“不喝!”

  “别任性。”

  宋舒鱼看着他,眼睛红的出奇:“我喝一口将军喝一口,好不好?”

  裴恕听她撒娇很是受用,端了药丸,喝了一小口,苦味自喉咙间漫开。

  宋舒鱼支起身子,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这算与将军同甘共苦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他已继承大统,可宋舒鱼还是喜欢叫他将军,裴恕便由着她了。

  宋舒鱼凑上去,滚烫的身体贴着他,嘴唇也贴着他。

  裴恕把她拉下来:“到你了,乖乖把药喝了。”

  宋舒鱼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手中的银针顺势插进了他的后脖颈位置,裴恕感到了一阵疼痛,随后他想伸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宋舒鱼!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舒鱼从他身上退开,看着他依靠在床上的模样,她迅速的爬起来,穿好了衣服,伸手从他的胸口摸出了虎符,然后转身到屋内,将他的几份公文塞进了行李。

  “宋舒鱼,你逃不掉的。”裴恕的眼睛冷的要杀人,他从未想过宋舒鱼会做出这种事,六个月,整个六个月,这个女人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他几乎相信了当初她的出逃是一场鬼迷心窍,如今他才彻底明白,宋舒鱼骗了他。

  欺骗与背叛让他此刻眼神冷的要杀人,企图通过内力将穴位的银针冲破,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骤然想起了刚刚出去的大夫,和那碗药汤,宋舒鱼一口没吃,而是骗他喝下了。

  裴恕看着这个女人,这个他养了四年的人,结果却再一次欺骗了他。

  宋舒鱼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也没了先前的娇嗲与讨好。

  “怎么,想杀了我?还是想杀了我身边的人再一次威胁我回来?”宋舒鱼挑唇,蹲在他身边,伸手抚摸过裴恕的脸,眼睛微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冰冷的眼神略过她这种妖媚的脸:“这六个月,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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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直在骗我,是么?”

  宋舒鱼笑起来,语气轻佻:“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裴恕冷哼一声,他没想到她为了逃出去能乖乖演六个月戏。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那样了解你,宋舒鱼,即便你逃了,终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宋舒鱼却是浑身一僵,他这话将这六个月的点点滴滴全都包含:“不,你想错了,宋舒鱼或许还会回来,但宋舒不会,宋舒鱼是你养的傀儡,是你的玩具,宋舒不是。”

  裴恕眼中略有震惊,眼睛微眯,他看着她那双墨绿的眸子,慢条斯理道:“宋舒,是么?”

  宋舒鱼觉得他那眼神里有说不出来的挑衅,好像在说无论是宋舒还是宋舒鱼都逃不掉,可是明明现在占上风的是她而不是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回京城吗?”裴恕看着她,那眼中闪着星光,轻声道,“朕的后宫缺一个皇后。”

  他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响起,宋舒鱼谋划了六个月的计划,不能因为这句话而全部落空,他一定在骗她,骗她回了京城再次将她囚.禁在那一方小小的屋子里,终日只有寂寞和枯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的从来不是皇后,而是绝对服从听话的傀儡。

  她退开一步:“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

  宋舒鱼看着他道:“你真可怜,这世上你竟没有一个相信的人,需要养一个绝对的傀儡来寄托你的信任和爱。”

  裴恕眼中有一丝愤怒:“那你猜错了,我不需要相信别人。”

  “引诱年少的我,告诉我那是爱,让我与你一同在这病态的关系上互相纠缠,只可惜,我不是宋舒鱼,你养的那个傀儡死了,我是宋舒。”宋舒鱼坚定不移的说道。

  裴恕冷笑:“你这么骗你自己的么?”

  宋舒鱼看了眼天色,她不想再与他废话,于是从床边拿起他的佩剑,对着她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疼痛让她清醒万分,让她不再受他蛊惑。

  “这是宋舒鱼欠你的,三年前,将军同我一起疼,这一回我还给你,这段情始于去京城,终于回京城,也算善始善终。”她将那柄剑扔在了地上。

  他听出了这决绝的语气:“宋舒鱼,你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敢。”

  随后,她屈膝,像以前无数次犯错那样,跪在床前,她朝着他行了一个大礼:“就此别过,宋舒鱼祝将军万安,日后若是相见,便是你死我亡。”

  她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包袱,毅然决然的推开门。

  裴恕无法动弹,看着她,地上还残留着她手臂滴落的血珠,他听见了心脏撕裂的声音,眼睛潮湿,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为什么与她无法靠近,即使那样的近,却还是远的好像无法触及,身在一处,心在另一处,灵魂永远在飘荡而无归宿。

  他身上的药效未过,无力动弹,身边残留着宋舒鱼的气息。

  他忽觉今年冬天来的特别早。

  不知怎么一个想法冲进了他的脑海,他永远失去了他的鱼儿。

  脑海里想起了很多往事。

  “恕儿,你说你父亲为什么这么绝情呢?”女人的手指抚过幼时的裴恕的脸,指甲划过了他的脸颊。

  裴恕看着女人怨毒的眼神,他往后缩了缩,女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的脑袋狠狠砸向了那面白色的城墙,脑袋与墙面撞击,只听得见“咚咚咚”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一切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都是恶毒的人!”

  ……

  裴恕的脑子里充斥着女人的咒骂和发疯,他的头不停的撞击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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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他很想反抗,可是毫无力气,只有漫无边际的疼。

  等他醒来的时候,女人又开始道歉:“恕儿,是娘亲对不起你,你怎么受伤了呢?”

  “你疼不疼?是不是娘亲弄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看着女人哭泣的脸。

  他同这样一个疯子待了整整八年,前四年,他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落得浑身是伤,重的一次被女人拿匕首刺了一刀,伤口扎进了腰腹,烧了整整一周,女人恢复了神志才急忙求救,大夫来时伤口已经溃烂,刀片将腐肉硬生生的割掉,那天裴恕记得是冬天,天气很冷,漫无边际的雪还有无止境的疼,他感觉皮肤被一块块的割去,凌迟不过如此,再后来的四年,他学会了反抗和躲避,他会把发疯的女人捆起来,等她状态好了再放开她。

  裴恕的身体僵硬着,浑身有点冷,像极割去腐肉那天,又冷又疼,没有救世主,那时他想若是有个人能将他救出这样的生活,他便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他便也能快活长大,后来他遇见了宋舒鱼,红怡院里那一瞥,她可怜又无助,那时她也疼的快死了,他将她抱起来。

  宋舒鱼抓着他的衣袖说:“救救我,救救我。”

  他没有被救,所以他想救她。

  他想让她一辈子待在他给她的世界里,不受这肮脏尘世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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