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3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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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3

  宋舒鱼从小道到了客栈的后门,千面已经等待她很久,看她出来,他上前把她的行李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她疼的皱眉,却忍着上了车。

  窗外的街道在往后倒退,她看着满街的灯火,手臂的伤远没有心里疼,她靠在马车里,想起了三年前她枕着裴恕的手臂,那时候他也该很疼,只是习惯了用冰冷的表情掩饰自己。

  千面看到血流到了她的手指尖:“你受伤了?”

  “嗯。”

  “他下的手?”他道,

  宋舒鱼摇头:“我还给他的。”

  千面没说什么,从行李里翻找出纱布,捞开了她的袖子,他的动作很小心,尽量避免碰到她的伤口。

  “我需要尽快把眼睛处理一下,太惹眼了。”宋舒鱼冷静说道。

  千面抬头看着她:“我只答应救你出来,没有答应一直帮你。”

  “顶着这双眼睛,我根本无法逃离裴恕的掌心,任何城关都过不去。”宋舒鱼道。

  千面帮她裹完最后一圈纱布:“承王与你母亲已在陵城三百公里外的一处山村,为你物色了一个有山有水的好去处,你安心待在那里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皱眉,所有人都在安排她的人生,都在把她当一个傀儡。

  以前是裴恕,现在是她的家人。

  她感到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谬,裴恕囚.禁她在身边,现在她的母亲要把她囚在另一处山村。

  “我不去。”

  千面皱眉:“难不成你还想被裴恕再抓回去?”

  宋舒鱼放下了袖子,遮住了自己受了伤的手臂:“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谁爱去谁去。”

  千面听她恼羞成怒的话:“整个天下都是裴恕的,你知道承王为了那处地方花了多少心血?”

  宋舒鱼抬起头:“他们为我谋去处的时候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那你想做什么?你以为出了陵城你又能跑多远?”

  宋舒鱼陷入了深思,她确实跑不远,她必须先把眼睛的事情处理,暂时还不能与承王闹掰。

  许久,她假意认怂:“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按照你们要的方式躲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面看着她,都说女人的变脸比翻书还快,果真如此,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说不去就是不去,后一秒就又要去,不过这也是女人可爱的地方。

  “这才乖。”

  宋舒鱼浑身僵硬,原来对于所有人来说,听话才是乖。

  她倚在窗前:“我有些累了,先睡会。”

  离开陵城再到三百里外,未走城关,而是一路盘山而行,足足饶了五天才到小月村,宋舒鱼下了马车,入眼是一处幽禁的宅院,前头是树,后头是隐隐绰绰的山,正巧着是黄昏时候到的,有几分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味。

  宋舒鱼感到乏累,回去睡了一会,醒来千面为她煮了一碗面。

  整个屋里就她和千面两个人,她伸了个懒腰:“你怎么还没走?”

  千面坐下,看着她:“我是奉…”

  “又是承王?”

  千面笑起来:“是啊。”

  宋舒鱼挑起面,吃了两口:“承王是你什么人啊?能让你如此为他效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面抿唇:“救命恩人。”

  宋舒鱼笑:“同我与裴恕一样么?”

  千面没想到她会提起裴恕,已经好几天没有提过这个人了,可是不是没人说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外头的世界一定天翻地覆,但愿承王的这处村子能够暂时躲过去。

  “非要这样算,是一样。”

  宋舒鱼搁下面碗:“再给我盛一碗,我饿了。”

  “你把我当下人使唤?”

  话虽这样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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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拿起了碗。

  宋舒鱼看着千面的背影,三年前她在梅香城受到了千面的挟持,而千面说了他是奉的承王之命,那就印证了三年前,当她还没被裴恕救的时候,承王就已经知道她身在何处,而她的娘亲是不知道的,否则不会让她落入裴恕的手。

  承王为什么三年前要让千面来绑架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三年前,承王就想把她救到她与她母亲身边?

  宋舒鱼锐利的眼睛看着膳房的方向,如果是这样,那这三年承王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把她救走,何必等到三年后再搞这一出?

  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三年前承王就是在试探裴恕对她的态度,故意绑架她,试探裴恕会不会救她,如果裴恕会救她,说明她在裴恕心上不是一文不值,起码是有一丁点的位置。

  像裴恕那样偏执而又病态的人,对于一个东西的执念,不可能让他放弃它。

  是裴恕的三年,也是承王伺机而动的三年。

  他赌她会成为裴恕的软肋,所以三年后他让她吃下续魂丸,以为她会对裴恕下手,毕竟他亲手推翻了前朝,逼死了她父亲,可是承王没有料到宋舒鱼心里有他。

  千面端着面回来:“您啊,可真是我的祖宗。”

  宋舒鱼笑起来,抱着碗,呲溜了一口面:“千面,你能不能把我的眼睛变成黑色的呀?”

  千面沉了脸:“不能。”

  宋舒鱼咬着面条:“好千面,我不想一直困在这里,我喜欢出去玩儿,我现在这样完全出不去,你好人做到底吧。”

  “很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一时,快乐一世,我不怕。”

  “药材很贵的。”

  “我有钱,我出来的时候偷了好几块裴恕的金条。”

  千面不答应,宋舒鱼便软磨硬泡,一贯的卖萌撒娇,这一套不止是对裴恕管用,对千面也挺管用的,就在宋舒鱼叽叽喳喳了两周以后,千面有了一丝的松动。

  “这事我得告知你母亲与承王。”千面道。

  宋舒鱼知道自己必须要过这一关:“那我与母亲写信,飞鸽传书过去,母亲若是同意,你便不能再反对。”

  千面想了想点头。

  宋舒鱼起草了一封信,当天就传出去了。

  某天夜里千面听见了外面桌椅翻动的声音,瞬间警觉起来,他起身,闪到了门后,看着外面,结果看见了宋舒鱼撞到了桌子,捂着膝盖蹲在地上。

  “怎么了?”他把她扶起来。

  宋舒鱼揉着膝盖:“没找到火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面转身点燃了堂屋的蜡烛。

  “你回去睡吧,我就去膳房找点吃食,有点饿。”

  等了好几天收到了京城的回信。

  千面本以为她母亲自己受过一次这样的痛,不会让宋舒鱼再受一次,结果出乎意料,她竟然同意了。

  “你同你母亲说了什么?”千面问。

  宋舒鱼微微笑,眼睛闪动着星辰:“不告诉你,你只管帮我就行。”

  千面看她调皮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是个没有武功的女子,就算眼睛与常人一样也不会去找裴恕自寻死路。

  “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着光,你得先熟悉家里的方位,不然到时候无法正常的生活,毕竟有些事,我不方便帮你完成。”

  “我知道了。”宋舒鱼说。

  千面将草药放在了纱布上,他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墨绿色是很好,失去了就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也好看。”她道。

  失去光明原来是这种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只有无尽的黑色如同深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就像在扬城被锁进的那间屋子,她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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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能看见,只有这一方天地。

  可那时有裴恕,时而温柔时而暴躁。

  她看不见白天黑夜,却越发的想念那个人,深入骨髓的思念,已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他,以前从未有过如此长的分离。

  宋舒鱼是宋舒的一部分,或者说宋舒只是宋舒鱼的一部分,那一部分让她痛不欲生,她努力说服自己她是宋舒,不是宋舒鱼,可是又怎么能完全剥离,宋舒是她,宋舒鱼也是她。

  一个月后,拆掉了纱布,宋舒鱼的眼睛已与常人无异。

  晚上等到千面睡了,她蹑手蹑脚的拿起原本准备好的行李。

  临走时偷偷看了一眼千面的屋子,这样的世外桃源终究只是一场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山路走,走了好几个时辰打开行李拿出馒头,看见了行李里塞了一张纸条。

  「我知你待不住,里头放了些钱和地图,往东三十里有驿站,那里有马。」

  宋舒鱼的眼睛再一次红了,原来他都知道,原来千面知道她要逃走,可他从来没有软禁她的意思。

  她不禁发笑,自己当真是被裴恕禁锢太久了,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他一般。

  她把纸条塞好,握着地图,看着上面标红的驿站,还好走的方向没有错。

  又走了大半天才到,买了匹马从这里一路跋涉到菏县,菏县有镇北军的分营,菏县的统帅是前朝最厉害的顾耘将军,宋舒鱼见过他几次,顾耘为前朝打下过半个江山,说一句年少有为绝不为过,幸好前朝覆灭,裴恕没有把顾耘杀掉,而是让他统帅了西边的镇北军。

  宋舒鱼在运营外,一身粗布男装,说自己是奉了皇上的命,从怀里掏出裴恕的玉佩。

  她见顾耘尤为顺利。

  她表明了来意,将那虎符放在了顾耘手中:“将军,选择权在你,新朝刚立,裴恕杀兄弑父,民心不稳,菏县离京城甚远,此处最适合起义,这些时日,我以召集了父亲盔下的众多前朝旧臣,另,承王非裴恕的人,将军三思。”

  顾耘看着面前这位男装的公主,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知道公主活着:“公主,你难道不怕我将你杀了吗?谋反是死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怕,我信将军,我信将军深明大义,信将军对前朝的心。”宋舒鱼坚定说道,她被囚的六个月里,想了很多,如果顾耘都无法帮她,那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帮她,顾耘手握重兵,名望很高,不仅镇北军中有信服力,对于前朝的降兵也有信服力,若是不愿,那她召集再多旧臣也无济于事。

  所以她只能如此。

  “虎符在手,将军怕什么?论威望,您不必裴恕差多少。”宋舒鱼道。

  “容我想想,公主先行歇息。”顾耘握着那虎符。

  虎符是她的诚意,至于反不反得从长计议。

  京城,皇宫。

  “皇上,宋姑娘打算造反。”手下来报。

  裴恕从周折中抬起疲惫的眸子,眼睑下是浓浓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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