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15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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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15

  宋舒鱼扭头就走,远远看见了裴恕提着灯笼走来。

  缩了身体蹲在了帐篷侧面,待他进了营帐,她再开溜。

  宋舒鱼瞄着他,他是不是真的有点毛病,大半夜不睡觉当幽灵?

  裴恕走进了帐篷,目光落在帐篷一隅:“把人带进来。”

  宋舒鱼???

  带谁?

  带她?

  被发现了?

  跑?还是不跑?跑又跑不掉。

  就在她紧张的要死的时候,侍卫捆着三个人带进了主营,宋舒鱼大舒一口气,原来闹了个乌龙。

  害,这个角落怎么看得到,想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拔腿想走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宋舒鱼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偷偷往里瞄。

  就见着裴恕坐在那张榻上,狐裘与灯光,拼成了一副王者之气。

  他的脚边,跪着三个被捆得扎扎实实的士兵。

  一个士兵倒在地上,身上不见任何血,但他浑身痉挛抽搐,如同受了极大的痛苦。

  “说。”裴恕声音铿锵有力。

  “将军,真的不是我。”地上的人痛苦呻.吟。

  裴恕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抚着袖口的玉石:“李枫,机会我给过你了。”

  长剑自他手中飞出,径直插在了那人的手背上,只听见又一声惨叫,李枫的手直直的插在了地上,宋舒鱼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裴恕站起来,走到李枫面前,蹲下,像看一条狗:“怎么?想死?”

  顺着刀的方向,看见李枫手掌里赫然握着钢丝的一角,而他只要拉动钢丝,就会割破手腕。

  李枫抬起头,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杀就杀,我不怕你!”李枫咬牙切齿,一口血气喷在了裴恕的军靴上。

  裴恕表情异常难看,他蹙眉,嫌恶的往后退了退:“杀了?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李枫赫然抬头,他当然知道裴恕的手段:“裴恕,你不得好死,齐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现在等于和天下为敌,圣上和齐王会把你五马分尸,你将会是历史千古的罪人。”

  裴恕手一挥,那人闭上了嘴,宋舒鱼看见一根钢针扎在了他的舌头上,只听得到“呜呜呜”的惨叫。

  秘制钢针,加以内力使出,针针不见血,针针尽落在脉络,将军常使的是剑,没想到针亦如此。

  不见血远比见血疼上数百倍,李枫惨叫不出,唯有身体蜷缩成一团,浑身冷汗直冒。

  裴恕目光清冷,越过叠叠的文件对上了帐外角落那双眼睛,凌厉与警告,宋舒鱼跌坐在地上,昨夜她就是枕着这个人睡了一夜,她就在这个魔鬼身边睡熟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如果昨夜他想,那根钢针就是扎在她的舌头上。

  “将军,我说,我说,我是齐王的人,我是被逼的,齐王抓了我的老母亲。”另一个人看着李枫的惨状吓得立马磕头饶命。

  裴恕拂袖,俯视着那个跪着吓尿的人。

  帐外进来两个侍从,裴恕转身:“别让人死了,尤其是李枫,让薛校尉留着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从将地上苟延残喘的人拖了出去,李枫全身没有力气,像被拖着的一条狗,两条腿在地上留下一条水渍,裴恕断了他两条自.杀的后路,手废了,舌头也废了,他已能预想到自己的下场。

  待三人被拖走后,裴恕走出了营帐。

  那角落赫然躺着一个小身影,他长腿迈开,走到她跟前。

  宋舒鱼已经不省人事,她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手还维持着捂着嘴的状态,小身体蜷在一起,裴恕蹲下身,看着她昏过去的样子。

  这么不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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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你,把她抬给薛校尉。”裴恕站起身,指着最近的侍卫。

  侍卫走上前,蹲下身体,将宋舒鱼从地上抱了起来,裴恕本欲去练兵场,但瞧见了宋舒鱼垂着的双腿,脚踝白皙,如两根细白藕断。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了一个女孩光着腿坐在小池塘边的场景,小腿悬空,轻轻摆动,脚尖勾着水花,随着腿的摆动,水珠在阳光下散发出五彩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年,杨朝还没覆灭,他初登朝堂,随父亲进宫面圣,路过御花园时瞧见了这番光景,

  宋舒鱼那时才四五岁吧,扎着两丸子头,非要下水去池塘里捉鱼,惹得丫鬟们跪了一地,宋舒鱼不听,吵吵着要自己捉鱼给爹爹炖鱼汤,其实不过自己想捉鱼玩。

  裴恕收回了视线,要不是今天见着这双腿,他大概也忘了她曾经是那样的娇横。

  今非昔比,曾经万万人手心的公主如今衣衫褴褛,差点在红怡院那种地方遇到了不测。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回来。”裴恕声音冷得出奇。

  侍卫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将军有何吩咐。”

  裴恕嫌恶的看了眼宋舒鱼,眉眼还是那年的稚气,她也不过是这乱世的可怜人,他把宋舒鱼接到了自己怀里。

  侍卫低下头,不敢多言语,不知道将军又想做什么。

  裴恕交代:“你去找薛校尉来。”

  “是,属下这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卫舒了一口气,将军看上了那个小女娃?

  还记得她大半夜要吃什么清蒸排骨、红烧肘子、吊烧鸡、红烧狮子,就这么个吃货能吸引咱将军?

  而且她才多大,小屁孩,好看是挺好看的,前所未有的好看,但咱将军又不是变态,不可能喜欢一个黄毛丫头。

  怕不是将军要把她养肥再杀。

  裴恕握着宋舒鱼的腰肢,将她抱稳,她的头蹭了蹭裴恕的臂弯,一股扑鼻的沉香味,宋舒鱼忍不住砸了咂嘴,睡梦中小手抱着裴恕精壮的腰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里钻了钻。

  裴恕……她根本不像晕倒像睡死了。

  裴恕大步走进了营帐,把宋舒鱼扔在了榻上,她朝里滚了一圈,没有醒的迹象,甚至还抱着他的狐裘毯子。

  裴恕坐在她身边,眉头蹙成了小山峰,目光落在宋舒鱼那截脚踝上,白玉一般的脚踝,外踝的骨头微微凸出,骤然想起五彩的水珠和那双玲珑小脚,好似耳边有泠泠水声。

  他的手握住了宋舒鱼纤细的腿,剥掉了她的布鞋,露出了白瓷般的小脚,还没有他的手大,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裴恕望着那白里透红的脚,松开了手,宋舒鱼滚进了床里侧,继续她的春秋大梦。

  薛景筠从帐外走进:“鱼儿怎么了?”

  裴恕方才想起来昨日薛景筠同他置气,冷了脸,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景筠搁下药箱:“裴恕,你又把鱼儿怎么了?”

  “薛校尉,以下犯上什么罪?”裴恕站起身,负手而立,“是薛少傅没有教过你见了将军要行礼?”

  薛景筠浑身一怔,裴恕拿身份压他?

  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奈何他忌惮裴恕,便忍了气,往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的朝裴恕行了一个大礼。

  裴恕看他低下去的头颅,冷哼一声,表情也不是很爽。

  薛景筠走上前,坐在了宋舒鱼跟前,手抚上了她的脉象,裴恕立在身侧,高大的身影挡了一半的烛光。

  过了半晌,薛景筠起身:“无碍。”

  两个字没了。

  薛景筠拎了自己的药箱:“将军若无其他事,属下就告退了。”

  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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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er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拳,可具体是啥也说不上来。

  “滚回来。”声音低沉。

  薛景筠定在原地:“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薛校尉就两个字打发了我?”裴恕语气里竟是讥讽。

  “不然呢。”薛景筠淡淡的语气,他一向好脾气,纵使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愤怒之色,“将军是拿一个睡着的人玩我吗?”

  他诊了宋舒鱼的脉象,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感觉到她的体质在好转,之前落的疤痕这两天也减淡了很多。

  裴恕……宋舒鱼这厮是睡着了?

  “将军无事,属下退下了。”

  裴恕忿忿吐了个“滚”字,待薛景筠走出后,他在塌前来回踱了两步。

  不知死活的宋舒鱼砸了咂嘴,空气中只听到她细微的声音,裴恕伸手就把她拽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被人吵醒,特别不开心,睁开眼,刚准备骂骂咧咧就看到了裴恕那张放大的变态脸,怂了。

  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帐篷外的,怎么又爬到了他榻上,真的是要死了。

  她的表情奇奇怪怪。

  装死卖萌第一位。

  “裴恕哥哥…”声音刚出。

  裴恕表情难看:“闭嘴。”

  宋舒鱼大气不敢出,看来卖萌撒娇这套失效了。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宋舒鱼感到了裴恕死亡般的目光,慌忙闭上了张大的嘴,困意来袭,一个呵欠结束又来一个。

  宋舒鱼抿着唇,不敢张大嘴打呵欠,五官因为打了个闷呵欠皱在了一起,模样甚是滑稽。

  “明天你要跟薛校尉去城里?”裴恕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打完呵欠,开口,又来了一个呵欠,张大的嘴对着裴恕,看到他嫌恶的撇过脸去。

  她低下头:“嗯,是的。”

  “知道了。”他声音淡淡的。

  宋舒鱼一脸问号,这是哪一出?

  “将军要带什么?我让景筠哥哥带给你。”宋舒鱼讨好的说道,说起“景筠哥哥”的时候声音格外甜。

  裴恕俊眉紧拧,原来她管谁都叫哥哥,流里流气的街痞子,油腔滑调,油头滑脑。

  看来杨朝覆灭后,宋舒鱼这等王侯贵族过得是真凄惨,什么街头恶习都染了。

  “你倒是自来熟。”

  他说的是她和薛景筠,听在宋舒鱼耳朵里以为是说她跟他见过两面就带东西很熟。

  “我只是敬畏将军,正好有机会进城,自然事事想到日理万机的将军大人,这不是熟,是对将军的敬重。”宋舒鱼发挥了舔狗的终极大招,舔就完事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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