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14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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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14

  宋舒鱼往后缩了缩,觉得他又要杀人了。

  裴恕转过身,长手一挥,利剑落入他手中,冷哼一声就出营帐了。

  “有毛病。”宋舒鱼滚下了他的塌。

  她打了个充实的呵欠,睡得真饱,原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这样的,虽然名声上不太好,但感觉还可以呀!

  难怪大家长大后都爱爬塌,她也爬了裴恕的塌。

  宋舒鱼掀开帐帘走了出去,阳光灼灼刺着她的眼,她伸手遮了遮,泠泠的日光照着她通透的脸颊。

  以前觉得生活尔尔,唯有吃让人活着,现在觉得好像又多了一样,能睡饱也足以叫人活下去。

  路过练兵场的时候看见了那抹银色的身影,稍稍驻足,看看他与那天光融作一体,人人都说裴恕弑杀,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吓人。

  思忖间,白光一闪,一个人头飞了出去,在天空划出一道血光,然后滚到了离她二十米的地方。

  宋舒鱼:“!!!”马勒戈壁,杀人魔头。

  她直愣愣的倒了,倒下前一秒眼睛看到了那修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倒下的那一刻,裴恕已经飞至她身侧,伸手接住了她的小身躯,很小软软的,一点儿也不禁吓。

  他抱着她,练兵场上的士兵瞪大了眼,眼睛瞎掉了,有几个士兵揉了揉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裴恕抱着宋舒鱼,表情严肃,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正常的男女情意,跟抱着一只猫一条狗无差。

  他目光冷遂,看着阳光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音干冷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齐王的人日落之前出营,日落以后,齐王府的人一个不留。”

  镇北军里竟然有齐王的人,谁不知道齐王和将军是死对头,明面上的亲兄弟,实际上暗潮汹涌,他们听说将军小时候差点死在齐王手里。

  镇北军的人都是将军亲选的,怎么会有齐王的人。

  士兵们窃窃私语。

  “咱营里有齐王的人?”

  “有吧,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营里肯定会有齐王和圣上的人。”

  “哼,什么三足鼎立,圣上这江山可是咱们镇北军打下来的,明明就是我们将军一家独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言我一语,镇北军里谁会忌惮圣上?

  他们出生入死的时候,将军在冲锋陷阵,圣上在酒池肉林,结果江山刚定,将军的娘亲被害死了。

  几年来,东征西伐,四处飘摇,多少次虎口脱险,将军的爵位得了晋升却还是落得齐王品阶之下。

  那齐王论才谋不如将军,论实战力更不如将军。

  圣上偏心,他们可不买账,百姓也不买账,要是将军有异心,镇北军誓死追随。

  现如今,将军有意诛杀齐王的人,他们岂不快哉,倒是要看看谁是这不要脸的臭狗比,吃着将军的饭,办着齐王的事。

  “还真别说,前两天我看到张铁四在将军营外鬼鬼祟祟的,那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另一个人道:“我看到李王巴跟张铁四一起去拉了两个时辰的屎,你想想,就是闹肚子也搞不了两个时辰,他俩铁定都是齐王的人,行踪可疑。”

  七嘴八舌议论着。

  “就算冤枉了也不打紧,两个时辰肯定有什么隐情,说不定张铁四管不住自己底下二两肉,去红怡院找了姑娘,上个月三营的朱大昌不是去红怡院找姑娘,结果被咬掉了一只耳朵,正好那日被将军撞到,将军最讨厌士兵找姑娘,张铁四要不是齐王的奸细就是带着李王巴去找姑娘了。”说话这人想起来洗澡的时候看过张铁四那玩意,真不是一般的人,铁定是欲望过剩。

  “你说那被罚了六十军仗的朱大昌?我说呢!原来触到了将军的雷点,张铁四这回是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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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

  “你看那张铁四还在练刀,死到临头还得意洋洋。。”

  ……

  张铁四挥着长刀,有力的手臂超前挥舞,动作凌厉有劲,目光看着李王巴,后者握着长刀,东倒西歪,拎都拎不动的小弱鸡,复而想起前几日逗了逗他,结果李王巴嘤嘤红了鼻子。

  张铁四燥热的紧,刀一甩,落在了李王巴身前:“晚上有空?”

  李王巴眉目清秀,被那刀吓退了一步:“今晚有事。”

  张铁四撇了撇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王巴红了耳根:“不知道。”

  “娘们兮兮。”

  说完张铁四就抡起了自己的大刀,李王巴看着他健硕的身材,脑子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王巴唤住他:“张铁四。”

  “干哈?”

  “将军这几日会严查齐王的人,你人缘不……不太好,做事低调,不要再惹恼其他人,这个关头望你保重。”

  张铁四对上了李王巴那双平静的眸子,点了点头。

  宋舒鱼醒来已是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薛景筠也在,他在调一味药材,屋里满是草药味。

  她只记得一个头掉在了她面前,然后好像看到了裴恕飞过来,后面就忘了。

  所以,她又被吓晕了?

  宋舒鱼心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为什么昨天一天她要经历人生那么多悲惨的事,先是被逼着杀人吓晕了,后来吃了鸡腿被吓困了,早上起来一个人头掉在她面前又给吓晕了…

  薛景筠回过头:“醒了?”

  宋舒鱼点头,嗫嚅:“我……我是不是又被吓晕了?”

  薛景筠心疼的看着她,眼底有些爱怜,他端着碗药汤到她面前:“是啊,昨儿去将军帐里,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还好只是受了惊,其他无碍,这药汤里我加了些安神的药草,你趁热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接过药汤,那股苦味已经冲入鼻息,细细如柳叶的眉皱着,不愿意喝。

  “药苦利病。”

  宋舒鱼端着药汤,眼睛一闭,褐色的汤一饮而尽,刚刚没入喉咙一张小脸全皱在一起,五官拧在一起,模样甚是可爱。

  薛景筠给她剥了块糖糕,宋舒鱼塞进嘴里,甜味盖过了苦味,眉心也展开了。

  “谢谢景筠哥哥。”她声音比糖糕还甜。

  “明天我去城里采购些药材,鱼儿想一起去吗?”

  “好呀。”

  营里的药材只够普通病情,裴恕把她送回来的时候,他又细细诊了一遍,她的病情很特殊,连着吓晕好几次,这不是普通的吓晕,是神经受到了创伤,具体的原因他还不确定。

  薛景筠后悔没有多跟着师傅研习医术,学了个半成就出师,师傅又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不知道去哪游历,贸贸然也联系不上,只飞鸽给了观里的小师弟,望师傅早日回信。

  今夜,宋舒鱼又失眠了。

  又和往日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和衣坐起来,掀开帐帘走了出去,秋末冬初,寒气逼人,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望着辽远的天际。

  深蓝的天幕下,群山映着黑色的影子,白色的帐篷外亮着橘黄的火把,将夜晚点亮,在这些帐篷里最亮的就是主营,暖色的光与雾蓝的夜,鲜明的对比。

  宋舒鱼嘴里轻轻唤了一声“裴恕哥哥”,唇角不自主的轻勾,裴恕不杀她因为她唤了他一声,这世间的人逃不过的便是俗,谁会不喜欢可爱单纯的小孩,可是她要自保,唤一声“哥哥”救她一条命。

  两年前,宋舒鱼饿得不行,她感觉自己快死了,趁着包子贩卖包子之际偷了两个白面馒头,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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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边跑一边把馒头塞进嘴里。

  跑的太快,胃里接受不了,她胃疼的很,可是不想挨饿,只能拼命往前跑。

  身后摊贩拿着棍子追着她。

  她边跑边回头,那摊贩离她越来越近。

  宋舒鱼跑着跑着就被一棍子打倒在地上,摊贩恶狠狠的抢过了她手里沾了灰的包子。

  用非常嫌恶的眼神瞪着她:“小杂碎,你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抱着自己,棍棒打在了她身上,她疼的四处打滚,结果换来了满身伤痕。

  摊贩走后,她缩在角落,感觉浑身骨头都碎了,眼泪和血混在一起。

  一个穿得破烂的小乞丐蹲在她面前,递给她一个窝窝头:“吃吧。”

  宋舒鱼疼的张不开嘴,那小乞丐用手掰开窝窝头一点一点的喂进她嘴里。

  “傻不傻你,哪能偷东西,也不想想小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大人,而且,你偷的那个人身强体壮,你看看你骨瘦如柴,简直蠢死了。”

  他一边把窝窝头塞进她嘴里一边叨叨她。

  宋舒鱼哭了,一边啃窝窝头,一边嚎啕大哭,吓坏了小乞丐。

  “哎呀,你别哭,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去找。”

  “疼,好疼,呜呜呜。”

  小乞丐背着她,把她背到了一个医馆,奶奶的声音叫道:“玄离叔叔,救命。”

  玄离大夫走出来,看见了小乞丐:“怎么又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大夫的腿:“玄离叔叔,我朋友她受了很重的伤,你救救她吧,她好疼,呜呜呜~”

  小乞丐掐了掐宋舒鱼,很小声的说:“喂,快叫玄离叔叔,甜一点。”

  宋舒鱼一边哭一边用哭腔叫了声:“玄离叔叔”

  那天,宋舒鱼吃饱了,还免费上了药,那是她这些日子来吃的第一顿饱饭。

  小乞丐对她说:“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漂亮的小孩子,你要吃包子你就叫摊贩叔叔,顺带捂着肚子,如果可以挤出两滴眼泪更好了。”

  宋舒鱼收回了视线,她又想起了他,那个给她包子的小乞丐,眼睛湿润,她和他一起要过一阵子饭,很多生存之道都是他教的,可是后来他们走散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主营帐的外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宋舒鱼真想剁了自己腿,里头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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