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16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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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16

  宋舒鱼刚说完,裴恕脸色阴沉得不像话,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舒鱼。

  稚嫩的脸,墨绿的瞳。

  巨大的压迫感让宋舒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裴恕伸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指尖穿过她细软的发丝,宋舒鱼闻见裴恕身上令人心安的沉香味,可是明明他的动作是让人恐惧的。

  他总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一面令宋舒鱼心安,一面令她恐惧。

  “自以为是。”

  裴恕的眸子望进了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里,玻璃般的眼睛,散发着点点星光,即使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宋舒鱼的美是与其他的美大不相同的,一朵花美因为它的色艳,一座山美因为它的植被,宋舒鱼的美不是因为她的眼睛好看亦不是嘴巴好看,是一种如蛊一般的灵气,让人不自主的多看她两眼。

  宋舒鱼被他的话吓到了,她的巧舌如簧不过是这乱世里生存的武器,如今却被裴恕四个字拆穿,她并不知道怎么和裴恕相处,一点也不知道。

  她怕他一不高兴就杀了她,怕他用剑插进她的手掌,怕他用针穿进她的嘴里,她只是怕疼,只是想活。

  她委曲求全叫他“裴恕哥哥”,她强颜欢笑努力的阿谀奉承,结果他根本不买账,在宋舒鱼短短三年的记忆里,她没有别的法子了。

  裴恕看得到她眼中黯淡下去的光,慌乱的无所适从的眼神,就像一只小兽,此刻才觉得几分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你想活,是吗?”他叫了她的名字。

  她在他的掌中,乖巧点头。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价值,我不喜欢养废人。”裴恕低头,凝视着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第一次这样严肃的同她说话,第一次同她讲“活着”这两个字,先前不过都是闹剧,现今才是正题。

  这样的气氛让宋舒鱼也不敢放肆,她抬起头,郑重且认真的说:“是您一个月前救了我,您想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也不愿意在这军营白吃白喝。”

  裴恕唇角微翘,他其实倒也不介意养一个人,他养得起,只是不喜欢油腔滑调的小孩而已。

  “我帐里缺个心思细密的丫鬟。”他道。

  宋舒鱼皱眉,难道他救她的时候就想让她当个丫鬟?

  “有什么问题?”裴恕看她那表情不是很乐意。

  宋舒鱼皱眉:“就丫鬟就行了?”

  裴恕从来没想让她来做丫鬟,而且裴府从来不缺丫鬟,行军打仗又不是享乐生活,这几年营里也没招过什么女眷,那天救她不过因为她的身份,谁知道她记忆全失,一点价值都没有,杀了还浪费人力拖出去,她这样的身份留在身边有朝一日定会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裴恕挑眉,“让你当祖宗?”

  宋舒鱼听他语气不那么生气了,舒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跟着面前这位修罗走了。

  “您是祖宗,您才是。”

  裴恕瞥了她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吓人,这祖宗又来了,刚刚还挺好的,怎么一秒翻脸啊,宋舒鱼又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少给我油腔滑调,还有下次,舌头给你拔了。”

  宋舒鱼捂着嘴,她绝对相信裴恕能干出这种事来,简直丧心病狂:“我不敢了。”

  裴恕松开了她的后脑勺:“我乏了,你退下吧。”

  宋舒鱼总算放下心来,抱着衣服想走,走了两步惊觉不对劲,低头看到自己打了个赤脚,她的鞋在床边放着。

  所以,是将军给她脱得鞋?

  “还不走?”裴恕看她愣在那。

  宋舒鱼舔了舔嘴唇,真是要死,她在想自己是赤着脚拎着鞋跑出去,还是坐在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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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把鞋穿上再走。

  赤脚走,万一门口硌到小石子岂不是很疼,坐在塌上穿鞋,又得跟裴修罗多待几分钟,以后要待在一起的日子千千万,先适应一下。

  宋舒鱼在裴恕的注视下,走到了塌前,弯下腰,捞起裤脚,一只小巧玲珑的脚穿进了布鞋里,她的动作自然的像是一个主人而不是丫鬟。

  裴恕目光灼灼,手间是那小足温热的触感,食指摩挲着拇指,他的手杀过很多人,握过很多兵器,却是第一次握住那双柔软无骨的小脚,比水还柔。

  终于那双白嫩的脚穿进了鞋里,宋舒鱼低着头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出来,她又是一宿没睡,昨夜从裴恕帐里出来后,她就没有再睡着,说来也是奇怪,他那张塌难道有什么古怪?

  她两年多从来没睡足一个觉,却连着两次在他那张塌上睡得天昏地暗,真是奇了怪了。

  醒着也是醒着,起来洗了脸去主营里当差,侍卫在门口昏昏欲睡,见着宋舒鱼,道了声:“宋姑娘,将军交代,您今日的差事在桌上。”

  宋舒鱼???

  她以为昨天最多也就是说说的,没想到裴恕正儿八经的把她的差事都交代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屋里是那股让人安心的沉香味,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裴恕的身影,起的真早,他难道也不睡觉的吗?

  可能变态成他那样的人完全不需要睡觉吧。

  宋舒鱼打了个呵欠,走到木桌前,看见了桌上的一张纸。

  今日任务一:右侧有本书,读完,晚上考试

  今日任务二:塌上的毯子脏了,洗掉

  纸的右下角还盖了一个红色的章,章上盖着——恕。

  宋舒鱼往右侧一看,一本厚厚的书,读完?

  一天看完?

  怕不是他有毛病吧,这么厚,人干事?

  洗东西还行,看书真是难为她了,她随手翻了翻,里头的文字她竟然认得不少,她坐在了裴恕的椅子上,翻开了那本厚厚的书,看了一页,打了个呵欠,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沉香自烛台上幽幽散发出来。

  宋舒鱼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饿醒的,醒来发现都中午了,想起来今天要跟薛景筠进城,书也没看完,毯子也没洗,回头再弄吧,反正来日方长,不着急这一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搁下书就去找薛景筠了,谁知道裴恕竟然在,见着她,没多说什么。

  薛景筠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别跑这么急,来得及。”

  安心的话让宋舒鱼心头暖暖的,她是真心喜欢薛景筠。

  “景筠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宋舒鱼小小声的问。

  “你在外头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出去。”薛景筠道。

  宋舒鱼眉开眼笑,对上了一边裴恕冷酷的眼神,她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但是还是难掩马上要出去的快乐心情。

  过了一会,薛景筠出来,已然换了一身白色的锦衣华服,宛然是翩翩公子哥,而他旁边是穿着黑色衣袍的裴恕,黑色的锦绣勾着他修长的身躯,领口点缀着白色的绒毛,一张白如雪的脸隐在这白色绒毛中,明明白色更加脱尘,此刻黑色却凌驾于白色之上,有股不在人间的仙气,可是他那鹰隼般的眸子不是仙人该有的,倒像是妖气。

  第一次见裴恕就是倚在那踏上,浑身都是妖孽气,这一次更甚。

  “他也同我们一起去么?”宋舒鱼看向了裴恕。

  后者脾气不大好,阴阳怪气:“谁稀罕。”

  薛景筠伸手捂了宋舒鱼的嘴:“是我求将军同我们一道去的,此去城里万一遇着危险,将军能保我们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家的大佬,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能怎么办?哄着呗,薛景筠想但凡能哄着的绝不硬刚,硬刚只会两败俱伤。

  宋舒鱼本来想说去城里能有什么危险,可是她不敢,她还得尽职尽责的当一个小丫鬟,一张小脸垮了。

  不过进城以后,宋舒鱼心情就好了,见着沿街叫卖的小吃,她乐不思蜀,好久没有吃到外面的好吃的了,忍不住咂了咂嘴。

  走到一个卖糖糕的小贩面前,怎么也迈不动步子,这个糖糕她想吃很久了,外面裹着桂花,里头是白色的米糕,她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份?我们家的糖糕可是方圆十里最好吃的糖糕了。”小贩笑眯眯的看着她身边两位华服的公子,两位公子看起来倒是有钱人,就是这小姑娘穿的太寒酸了些,也不知道怎么扯到了一起。

  但看着小姑娘这样的容貌,便又懂了几分,有钱人家的子弟取向丰富。

  宋舒鱼回头看薛景筠,拉着他的衣袖:“景筠哥哥,能不能…”

  她还没说完,就被裴恕扯了过去。

  “鱼儿喜欢吃糖糕?”薛景筠声音温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点头,薛景筠准备掏钱,裴恕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走吧。”裴恕淡淡开口。

  宋舒鱼??她的糖糕!求助的眼神看着薛景筠。

  薛景筠怎么能不知道裴恕的意思,裴恕故意不想买,那他也只能遵命,爱莫能助。

  宋舒鱼气呼呼的鼓着脸,手却被裴恕拽着,如同拽着一只小猫小狗。

  卖糖糕的小贩在后面叫道:“真的不买一份吗?小姑娘看起来很想吃呢。”

  话音刚落,一根银针就插在了那份糖糕上,小贩吓得赶忙闭了嘴,他看着远处的三个身影,那根针到底是怎么射出来的?

  如果射歪了,他就毙命了。

  有钱人真抠,一份糖糕都舍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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