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_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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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从江城回苍南,到的时候早上。

  两个人冲完澡补觉。

  一直睡到晚上,程穗睁开眼,整个人空洞盯着某一处,忽然觉得孤单。

  好像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冷冷清清。

  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给池朝发消息。

  程穗:[我要和你睡。]

  那边不知道是没醒还是震惊这句话,迟迟没有回。

  程穗倾向于前者,池朝老司机不该为这句话震惊,他可能是直接破门而入,理解成字面意思。

  房间太安静,播放了音乐也没有缓解。

  程穗穿着吊带睡裙敲响了池朝的房门。

  门开的很快。

  早醒了,信息也看见了。

  程穗现在不想撩拨他,也不想彰显自己的风情万种。

  醒来那一刻,孤独感席卷全身。

  她很害怕。

  抬眸看他,“你的床介意多一个人吗?”

  池朝侧身,让出空间,“换了新床单,也加了新枕头。”

  池朝的房间色系单调,简约。

  程穗第一次走近,认真打量着,没有生活气息。

  不是家,像是一个过客暂居,随时离开。

  两个人睡到了一张床,却还是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最多就是摸了摸。

  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太稀奇。

  池朝不像能憋住的人。

  程穗也不像是太纯的人。

  可真就每次最后关头都没能进行下去。

  程穗的心底本能在抗拒。

  她好像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是她的问题。

  客厅甲醛味散的差不多,乐队接了几场地上演出,开始了练习。

  那首新歌反响不错。

  名气又上涨一些,邀约也多了,平台综艺向他们抛出橄榄枝。

  这事池朝对接的。

  他不想去,但还是要过问成员的想法。

  周沉想参加,吴平野无所谓,易年说看池朝的。这事还僵着,没去回复。

  苍南清吧开的多了,会请乐队过去驻唱。

  他们价钱开的不高,毕竟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就这样了,开高了,他们也承担不起。

  程穗每次趁着他们驻唱的时间,自己在家找片看,找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看片不会反感。

  但是也没有其他感觉了,很平淡,像在看一部无聊的水剧。

  又在网上找了心理咨询,一小时还不便宜,程穗觉得那钱不如给自己换镜头。

  周五晚上,池朝照常去驻唱。

  程穗突然出现在那个清吧,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拿着相机,拍摄。

  镜头锁定池朝。

  池朝总会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

  他笑了。

  底下突然欢呼起来。

  只有程穗知道,他在对自己笑。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程穗放下相机,扭头去看是谁。

  是赵喃。

  清吧欢呼声太高,她不得不扯着嗓子喊:“穗穗!你怎么来了?”

  赵喃记得自己叫她出来看南下的现场,她总是忙,没空,因此自己还笑她是个假粉。

  程穗也提高声量:“来捞人。”

  “谁啊?”

  程穗一抬下巴。

  前面人太多,赵喃不知道她指的谁,甚至哪个方位都不清楚。

  赵喃没在意这个,她高兴给程穗指着易年所在方向,“你看,他本人是不是更帅!”

  “帅的。”程穗说。

  赵喃没听清,晃着脑袋拉着程穗上前去。她订了桌,桌上还摆着一瓶酒。

  要了新杯子,赵喃记得她喝纯的,直接倒的伏特加。

  程穗小喝一口,不敢喝多。

  还带着设备,万一喝多将东西弄丢了可不好办了。

  赵喃今天喝酒很猛,一杯又一杯,虽然是兑的,但后劲还是很大。

  程穗拦住她倒酒的手,“怎么了这是。”

  赵喃说:“酒醉壮人胆,等会有个游戏环节,可以上台互动。”

  这个清吧和别的地方不同的一点就是趣味性足,不单单是供人聊天叙旧,经常玩一些游戏,促进距离,也给单身的人脱单机会。

  这儿不适合社恐。

  程穗转头往台上看。

  池朝脖子青筋明显,嘴角微微上扬,侧头和旁边的人交谈,灯光映在身上。

  忽然,他停止交谈,看了过来。

  程穗和他对视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钟表像是走了很久。

  赵喃的手动了一下,程穗挪开了眼。

  周遭再次吵闹起来。

  游戏要开始了。

  主持人三二一的声音响起来,池朝还敲打架子鼓,营造紧张激动的气氛。

  赵喃在对面嘴里念叨:“拜托拜托拜托,让我上去一次,一次就好。”

  这回程穗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一样。

  她被选中了。

  在槟城的大屏幕前,身边的人都轮一遍,镜头扫过她,又不定格在她身上,仿佛戏弄她。

  比起这个幼稚的游戏互动,程穗还是更加钟意音乐节的大屏幕。

  所以她把这个机会给了赵喃。

  赵喃本来都要委屈哭了,她每周五都来,没有一次游戏选中,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易年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

  听到程穗说的话,眼泪给憋了回去,声音带着哽咽:“我明天请你喝奶茶。”

  程穗笑着摆手:“快上去吧。”

  乐队不是每个人都会参与游戏,看个人意愿。

  池朝意愿就不大,没参加过一次,底下粉丝问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开溜!

  他这样回答的:“不是开溜,是要守男德。”

  活久见,男德这词从搞摇滚的嘴里说出来。

  底下唏嘘一片,不相信他的话。

  他不作多的解释,自顾自下了台。

  -

  与清吧正里面仅隔着一层门。

  没有灯,漆黑一片。

  池朝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他的胳膊很烫,青筋暴露。程穗的手臂贴在他硬朗有力的胳膊上。

  离得很近,池朝身上沾染着烟草味。

  别人抽的。

  程穗伸出双手,环住他那劲瘦的腰,脸贴近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轻微震动。

  池朝摁住了她后背,指腹无意识上下摩挲着。

  他说:“今天怎么肯来了?”

  池朝自从接了这的驻唱,程穗一次没来过,他怎么邀请都没用。

  就差一个猛男撒娇了。

  程穗抬眼掠他一眼,说:“想来了呗。”

  找感觉来了。

  “不容易啊,终于等到你想了,”他笑。

  程穗不理他这句话,问他:“相机丢哪去了?”

  前边池朝下台头,走到程穗的桌前,将她挂脖子的相机取下来,然后拉着程穗就走。

  跌跌撞撞,程穗也迷迷糊糊。

  她连这个小房间是哪都不知道。

  池朝给酒保看管了。

  跟她说了,程穗不揪着这个话题了。忽然抬起头,咬了一下他上下滚动的的喉结。

  池朝喘息加粗,鼻尖喷洒热息落在她的头顶。

  她像是意犹未尽,又舔了舔。

  池朝手背青筋凸起,桎梏住她下巴,往上一抬,呼吸不稳:“程穗,别点火。”

  程穗无辜样:“你说什么?”

  她很喜欢看他为自己着迷的模样。

  轻狂的鼓手,为自己低下了头。

  只点火不灭火,是够让人难受的。

  池朝以前也是左右手为伴,但那时单身一人,没觉得怎样,现在有了爱人,生理需求还是这样解决。

  有点憋,得不到满足。

  他想负距离交流。

  偏偏程穗总临阵脱逃,前戏也不是没做足,她也有感觉,湿成那样。

  池朝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技术问题。

  这会儿,他长叹口气,俯身,“程穗啊,真拿你没办法。”

  “认栽吧。”她笑。

  “认。”说完,他俯身吻了上去。

  外头人声鼎沸,音箱里的金属乐和人声欢叫。

  里头,他们热切拥吻。

  程穗喜欢接吻,喜欢那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她会换气,但有时候故意不换。

  坠海,被浪席卷,浪潮勒住喉咙,刺激感丛生。

  她觉得自己病态。

  接完吻,两个人的呼吸都久久不能平稳下来。

  有些燥。

  池朝将她抵在门上,带着怨气在她锁骨处留下牙印。

  “真想强上了你。”

  程穗勾唇浅笑,语气缓慢缱绻:“我看刑。”

  池朝拉开了距离,双手插兜,他想抽烟,叼着过个嘴瘾也行。

  烟在后台。

  这儿去后台要走一条过道,都是人。

  现在下面硬邦邦的,总不能这样出去。

  这他妈,什么事。

  黑暗中,程穗瞧不出,但感受到了。

  她期待又害怕。

  很矛盾。

  她前面还真想,不如来硬的?

  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池朝总是太顾及她的感受,床上很温柔,到了最后一步,程穗有点退缩的念头,他就不做了。

  兜里的手机亮了。

  池朝的。

  游戏结束了,他们在找人。

  池朝看了眼,熄屏。

  这不知道是间什么房。

  东西堆得到处都是,走一步踩到一样东西,两个人都没有想开手电灯的想法。

  就这样挺好。

  过了好一会,池朝觉得自己差不多平复了。

  他说:“走吧。”

  程穗好像叹息一声,很轻,他不确定。

  “嗯。”

  -

  清吧的音乐变为了民谣。

  他们在外边等着,池朝找到酒保拿了相机,牵着程穗的手往外走。

  这里面还有他的粉丝在,被人拍上网了,又得有麻烦事。

  对她对他都是。

  程穗想去撒开手,池朝使得劲大,挣脱不开。

  他瞥她一眼,“不许松手。”

  程穗说:“被人拍到网上了不好。”

  “哪不好了,我和自己女朋友牵个手不行吗?”

  “我是怕……”

  “不用怕,”池朝知道她担心的哪些事:“我的私人感情,粉丝议论不着,我不是选秀靠她们打投出来的。程家人也不会因此找到你,你相信我,我说了,你会自由。”

  “那你一定会自由。”

  他的语气坚定,字字落在程穗心上。

  程穗一直紧绷的一根线松了下来,都决定在一起了,还怕什么。

  一路牵到了外面。

  易年周沉吴平野,还有赵喃都看见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两个人恋爱的事就传开了。

  赵喃怎么也没想到z是池朝,程穗认识南下乐队,认识易年。

  此前自己还和她说了那么多易年的事,赵喃心虚看了一眼易年,怕他知道些什么。

  没多问两个人怎么在一起的。

  一开始池朝带她出现在苍南,就猜到了,早晚会在一起。

  这么多年,没见他带人回了家。

  从清吧出来后还去吃了夜宵,又喝了啤酒。

  程穗每次喝到微醺就停了。

  回去的路上,她算清醒,扶着赵喃。赵喃心里五味杂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靠在程穗肩膀上,问她怎么不告诉自己。

  是不是没把她当朋友,看她像猴耍一样。

  程穗说不是。

  想解释,好像都像辩解。

  赵喃也不想听。

  送她回了家,程穗跟池朝走在彩虹厝的小巷里,她心情沉重。

  小巷安静,偶尔有几声蝉鸣,两个人都沉默走着。

  程穗蓦然开口:“池朝,我感觉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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