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民俗异闻休息区（4）
很久以后，当人们谈论起那个流传在读者中间的神秘高分学习小组时，都不禁感慨，大佬果然是大佬，连小组名字都取得如此玄奥莫测。
有人说代表着虚无，也有人说它其实包罗万象，然而真实情况不过是学渣黎在“交卷”的时候忘记写了。
此刻的黎老师因为所受打击太大一蹶不振，环绕在身周的圣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
他看到等在楼梯口，叼着牙签左顾右盼的侯星星，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问:“学习小组的名字可以改吗？”
他没好意思说忘记写了，便只说是想改名。
侯星星一听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小老板，学习小组的名字一旦确定就无法更改。
以前有个组本来想叫【天天向上】，谁知他们组长在填表格的时候手一抖，变成了【天天想上】，至今被全图书馆的人嘲笑。”
侯星星乐得肚子疼，黎老师感觉脑阔疼，偷偷朝唯一的组员陆燃投去歉意的目光，心说陆同学真是对不住啊！
不过陆燃对这种小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视线落在管理员离办公室不远的另一个角落。
那里稀稀落落站了几个人，对着墙上紧闭的大门迟疑徘徊。
“那是什么？”黎青也注意到了，下一刻就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感觉心里莫名热热的，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然而在他靠近的时候又对他生出排斥之意，矛盾极了。
“这是归墟之眼。”侯星星介绍道，“赌徒的天堂。”
黎青借着水晶灯的光看到那扇大门上果然用暗纹雕刻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眼睛。
“什么意思？”侯星星的后半句话他没听懂。
“除了进入书本世界，完成学习任务，成为纳税人为管理员打工以外，还有第三种获得学分的方法，那就是进入归墟之眼刷分。
归墟之眼虽然也是图书馆的组成部分，并且独立于各大休息区之外，但它跟书本世界不同，它没有完整的世界观，有的只是一个个……嗯，怎么说呢？”
侯星星顿了顿，咬着牙签，皱眉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大概算是小游戏
。
赢得游戏的读者可以获得学分，失败的话并不会死亡或者消失，只是扣除相应的学分，所以跟书本世界相比归墟之眼看起来要温和得多。”
“因此，许多害怕进入书本世界，又不愿意成为纳税人的读者，仗着归墟之眼不会死人就打算去里面碰碰运气，结果……”
侯星星撇了撇嘴:“结果分数自然就被扣光了，出来成了乞丐。”
这正是归墟之眼的可怕之处，书本世界因为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读者们在探索剧情的时候会很谨慎，毕竟一旦死亡或者任务失败就gameover了。
而归墟之眼只会扣分，人们的心态会放松不少，但它又不是毫无难度。
不，应该说那些游戏一点也不简单，因此很快的，学分被一次次扣除，而这时绝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不信邪，认为下次一定能把分数赢回来。
而另一些人则纯粹是心痛分数被扣，如果不赢一次，简直亏大了。
于是越陷越深，分数越扣越多，为什么人们一旦上了赌桌就很难下来，便是因为这种赌徒心理在作怪。
黎青见侯星星对着那扇归墟之眼的大门咬牙切齿的模样，试探着问:“你不会也进去过吧？”
侯星星嫩脸一红，不自然地捋了捋头上的板寸，尴尬道:“咳，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他很快转移话题继续介绍归墟之眼:“据说归墟之眼共分为三层，最外层是眼白部分，入口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扇门。
每个休息区都有这样一扇通往归墟之眼的大门，不过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入，它有一个门槛，必须完成三个以上学习任务之后才能打开。”
几问几答间已经有人进入了归墟之眼，而黎青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金属大门，果然无法推动。
“那第二和第三层呢？”他又问道。
侯星星耸耸肩:“不知道，第二和第三层归墟之眼的门在哪儿都没人见过……啧，倒也不是，传闻几十年前有个学习小组到过第二层……”
“你也想要这枚书签？行，叫声哥哥我就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嘈杂声是从回廊对面传来的，打断了侯星星的话，三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黎青看到那里是一间极为奢华的商铺，装修
风格跟民国时期的珠宝店差不多，不由奇怪道:“商店不都在一楼吗？为什么三楼也有？”
说着他还环视了一圈，整个三楼除了管理员办公室和归墟之眼的入口外，就只有对面这一家店，足可以看出这店的占地面积之大。“那里是交易行，每个休息区自带的，应该算是官方唯一自营的交易场所，出售各种书签，读者也可以把书签放在那里寄售，当然买卖都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侯星星爱瞧热闹，这会已经在交易行门口探头探脑了，黎青两人初来乍到，本来就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便也跟了过去。
然而看清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幕，黎青瞬间怒了！
交易行东南角的一个大柜台前围了圈人，一个穿着黑皮衣，打着发蜡，油头粉面的男人站在中间，常年抽烟将他的牙齿和手指熏得发黄。
从围观人群的空隙里，黎青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看年纪应该不超过十三岁，莹白的小脸沾着不少香烟灰，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那狗男人刚刚动过手！
黎青最讨厌这种油腻腻，说话一股王八之气的家伙，更何况他此刻胡言乱语的对象还是个小孩！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看到有人欺负未成年，黎青眼里顿时有火光冒出来。
他大步走进交易行，拨开人群，一把将那孩子拉到自己身后，正打算义正言辞地好好教育那个社会败类，就见面前出现一条长腿，将渣渣一脚踹飞。
皮衣男没有防备，向后仰倒，被旁边几人接住。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个黄毛托着皮衣男的左胳臂厉声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黎青帮小孩擦去脸上的烟灰，又帮他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小声让他躲到柜台后面去。
接着又意外地看了眼身边的陆燃，后者的窝心脚着实踹得利落，没看出来不爱说话的陆同学脾气还挺暴！
“唉，一看就是刚进图书馆的新人，连【斑鸠】的人都敢打……”
“谁说不是呢，那个穿皮衣的家伙可不好惹，王洋，【斑鸠】十一小队队长，为人小气，睚眦必报，听说私底下也很龌龊……”
吃瓜群众的语气十分不齿，说
着又去看依旧站在黎青身后不动的少年:“这孩子生得漂亮，难怪了……”
王洋站直身体，呲着牙揉了揉被陆燃踢到的地方，眼神阴鸷，死死盯着对面两人，他一挥手，刚刚接住他的几人顿时围上来。
黎青看架势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数了数皮衣男一伙的人头，不多不少，正好五个，二对五。
“你打架怎么样？”他小声问陆燃。
后者沉默了下，黎老师便明白了，学霸怎么可能会打架呢，他笑得眉眼弯弯，将他也往身后拉了拉:“别怕，我保护你！”
黎青先发制人，一把捞过离他最近的那个【斑鸠】成员，无比利索地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尚未反应过来的第二个人身上，同时矮身下蹲，长腿轻松扫去，顿时两人底盘不稳，重重倒在地上扭作一团。
不过这会【斑鸠】的其他三人也已经开始动了，一名浑身上下挂满链子的组员抄起手边的椅子，劈头盖脸地朝黎青砸来，后者毫不迟疑地错开身，躲过一击。
下一秒黎青感觉耳边有轻微的空气波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芒冲着他的脸颊袭来。
他在心中飞快计算如何避过，谁知身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道寒芒已经改了方向，直直掉到地上，发出叮地一声，是把十五公分长的水果刀。
陆燃手腕一翻，将王洋右臂反剪，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腹部重重一击，瞬间让他变成一只滚地西瓜虫。
陆燃冷冷看了眼王洋，见他短时间内爬不起来，便一拳挥向最后一个还站着的【斑鸠】成员。
黎青惊讶极了:“陆同学身手可以啊！”
陆燃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本正经:“黎老师你也不赖。”
两人身后少年拖着椅子，面无表情地走到王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随即椅子重重砸在王洋脸上，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两位老板，你们可闯大祸了！”侯星星看着满地打滚的【斑鸠】成员，简直要给俩祖宗跪了。
“啊，这个乌鸦这么厉害吗？”黎青把椅子从少年手里拽出来。
“嗐，【乌鸦】还是【斑鸠】咱先不管，问题是民俗异闻休息区是停战区，禁止斗殴！没发现连书签都不能用吗？？
也怪我没提醒你们，不是，都怪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倒是想说来着……”
侯星星急得团团转，围观的吃瓜群众早已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退到交易行外了。
黎青闻言挠挠头:“我也不想的，还不是他们先欺负人……话说斗殴了会怎么样？”
侯星星说了句什么，黎青却听不见，只看到他嘴巴开开合合，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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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代表着虚无，也有人说它其实包罗万象，然而真实情况不过是学渣黎在“交卷”的时候忘记写了。
此刻的黎老师因为所受打击太大一蹶不振，环绕在身周的圣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
他看到等在楼梯口，叼着牙签左顾右盼的侯星星，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问:“学习小组的名字可以改吗？”
他没好意思说忘记写了，便只说是想改名。
侯星星一听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小老板，学习小组的名字一旦确定就无法更改。
以前有个组本来想叫【天天向上】，谁知他们组长在填表格的时候手一抖，变成了【天天想上】，至今被全图书馆的人嘲笑。”
侯星星乐得肚子疼，黎老师感觉脑阔疼，偷偷朝唯一的组员陆燃投去歉意的目光，心说陆同学真是对不住啊！
不过陆燃对这种小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视线落在管理员离办公室不远的另一个角落。
那里稀稀落落站了几个人，对着墙上紧闭的大门迟疑徘徊。
“那是什么？”黎青也注意到了，下一刻就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感觉心里莫名热热的，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然而在他靠近的时候又对他生出排斥之意，矛盾极了。
“这是归墟之眼。”侯星星介绍道，“赌徒的天堂。”
黎青借着水晶灯的光看到那扇大门上果然用暗纹雕刻着一只硕大无比的眼睛。
“什么意思？”侯星星的后半句话他没听懂。
“除了进入书本世界，完成学习任务，成为纳税人为管理员打工以外，还有第三种获得学分的方法，那就是进入归墟之眼刷分。
归墟之眼虽然也是图书馆的组成部分，并且独立于各大休息区之外，但它跟书本世界不同，它没有完整的世界观，有的只是一个个……嗯，怎么说呢？”
侯星星顿了顿，咬着牙签，皱眉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大概算是小游戏
。
赢得游戏的读者可以获得学分，失败的话并不会死亡或者消失，只是扣除相应的学分，所以跟书本世界相比归墟之眼看起来要温和得多。”
“因此，许多害怕进入书本世界，又不愿意成为纳税人的读者，仗着归墟之眼不会死人就打算去里面碰碰运气，结果……”
侯星星撇了撇嘴:“结果分数自然就被扣光了，出来成了乞丐。”
这正是归墟之眼的可怕之处，书本世界因为关系到自己的性命，读者们在探索剧情的时候会很谨慎，毕竟一旦死亡或者任务失败就gameover了。
而归墟之眼只会扣分，人们的心态会放松不少，但它又不是毫无难度。
不，应该说那些游戏一点也不简单，因此很快的，学分被一次次扣除，而这时绝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不信邪，认为下次一定能把分数赢回来。
而另一些人则纯粹是心痛分数被扣，如果不赢一次，简直亏大了。
于是越陷越深，分数越扣越多，为什么人们一旦上了赌桌就很难下来，便是因为这种赌徒心理在作怪。
黎青见侯星星对着那扇归墟之眼的大门咬牙切齿的模样，试探着问:“你不会也进去过吧？”
侯星星嫩脸一红，不自然地捋了捋头上的板寸，尴尬道:“咳，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他很快转移话题继续介绍归墟之眼:“据说归墟之眼共分为三层，最外层是眼白部分，入口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扇门。
每个休息区都有这样一扇通往归墟之眼的大门，不过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入，它有一个门槛，必须完成三个以上学习任务之后才能打开。”
几问几答间已经有人进入了归墟之眼，而黎青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金属大门，果然无法推动。
“那第二和第三层呢？”他又问道。
侯星星耸耸肩:“不知道，第二和第三层归墟之眼的门在哪儿都没人见过……啧，倒也不是，传闻几十年前有个学习小组到过第二层……”
“你也想要这枚书签？行，叫声哥哥我就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嘈杂声是从回廊对面传来的，打断了侯星星的话，三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黎青看到那里是一间极为奢华的商铺，装修
风格跟民国时期的珠宝店差不多，不由奇怪道:“商店不都在一楼吗？为什么三楼也有？”
说着他还环视了一圈，整个三楼除了管理员办公室和归墟之眼的入口外，就只有对面这一家店，足可以看出这店的占地面积之大。“那里是交易行，每个休息区自带的，应该算是官方唯一自营的交易场所，出售各种书签，读者也可以把书签放在那里寄售，当然买卖都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侯星星爱瞧热闹，这会已经在交易行门口探头探脑了，黎青两人初来乍到，本来就想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便也跟了过去。
然而看清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幕，黎青瞬间怒了！
交易行东南角的一个大柜台前围了圈人，一个穿着黑皮衣，打着发蜡，油头粉面的男人站在中间，常年抽烟将他的牙齿和手指熏得发黄。
从围观人群的空隙里，黎青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看年纪应该不超过十三岁，莹白的小脸沾着不少香烟灰，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那狗男人刚刚动过手！
黎青最讨厌这种油腻腻，说话一股王八之气的家伙，更何况他此刻胡言乱语的对象还是个小孩！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看到有人欺负未成年，黎青眼里顿时有火光冒出来。
他大步走进交易行，拨开人群，一把将那孩子拉到自己身后，正打算义正言辞地好好教育那个社会败类，就见面前出现一条长腿，将渣渣一脚踹飞。
皮衣男没有防备，向后仰倒，被旁边几人接住。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个黄毛托着皮衣男的左胳臂厉声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黎青帮小孩擦去脸上的烟灰，又帮他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小声让他躲到柜台后面去。
接着又意外地看了眼身边的陆燃，后者的窝心脚着实踹得利落，没看出来不爱说话的陆同学脾气还挺暴！
“唉，一看就是刚进图书馆的新人，连【斑鸠】的人都敢打……”
“谁说不是呢，那个穿皮衣的家伙可不好惹，王洋，【斑鸠】十一小队队长，为人小气，睚眦必报，听说私底下也很龌龊……”
吃瓜群众的语气十分不齿，说
着又去看依旧站在黎青身后不动的少年:“这孩子生得漂亮，难怪了……”
王洋站直身体，呲着牙揉了揉被陆燃踢到的地方，眼神阴鸷，死死盯着对面两人，他一挥手，刚刚接住他的几人顿时围上来。
黎青看架势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数了数皮衣男一伙的人头，不多不少，正好五个，二对五。
“你打架怎么样？”他小声问陆燃。
后者沉默了下，黎老师便明白了，学霸怎么可能会打架呢，他笑得眉眼弯弯，将他也往身后拉了拉:“别怕，我保护你！”
黎青先发制人，一把捞过离他最近的那个【斑鸠】成员，无比利索地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尚未反应过来的第二个人身上，同时矮身下蹲，长腿轻松扫去，顿时两人底盘不稳，重重倒在地上扭作一团。
不过这会【斑鸠】的其他三人也已经开始动了，一名浑身上下挂满链子的组员抄起手边的椅子，劈头盖脸地朝黎青砸来，后者毫不迟疑地错开身，躲过一击。
下一秒黎青感觉耳边有轻微的空气波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芒冲着他的脸颊袭来。
他在心中飞快计算如何避过，谁知身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道寒芒已经改了方向，直直掉到地上，发出叮地一声，是把十五公分长的水果刀。
陆燃手腕一翻，将王洋右臂反剪，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腹部重重一击，瞬间让他变成一只滚地西瓜虫。
陆燃冷冷看了眼王洋，见他短时间内爬不起来，便一拳挥向最后一个还站着的【斑鸠】成员。
黎青惊讶极了:“陆同学身手可以啊！”
陆燃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本正经:“黎老师你也不赖。”
两人身后少年拖着椅子，面无表情地走到王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随即椅子重重砸在王洋脸上，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两位老板，你们可闯大祸了！”侯星星看着满地打滚的【斑鸠】成员，简直要给俩祖宗跪了。
“啊，这个乌鸦这么厉害吗？”黎青把椅子从少年手里拽出来。
“嗐，【乌鸦】还是【斑鸠】咱先不管，问题是民俗异闻休息区是停战区，禁止斗殴！没发现连书签都不能用吗？？
也怪我没提醒你们，不是，都怪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倒是想说来着……”
侯星星急得团团转，围观的吃瓜群众早已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退到交易行外了。
黎青闻言挠挠头:“我也不想的，还不是他们先欺负人……话说斗殴了会怎么样？”
侯星星说了句什么，黎青却听不见，只看到他嘴巴开开合合，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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