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得了戚飞舟的答复，这一天成了师雨泽这段糟心日子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他甚至愿意在对方锯木头的时候在旁边跟他说话。
“这木屋也是你自己搭建的吧？”师雨泽斜身坐在半成品的凉亭里，一只胳膊撑着栏杆，托着腮问。
“嗯。”
“什么时候开始搭的？”
“两年前吧。”
“干嘛费这功夫啊？难道你早料到末世会降临，而你会躲进来避难？”
“呜噶呜噶”的锯子噪音停止了。
戚飞舟的脑袋低垂，半张侧脸被头发丝遮挡，瘦削的下巴陷落在阴影里。
短短一瞬之后，锯木头的声音复又响起。
“那时闲来无事，刚得了这空间不免有些兴奋，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一做。”
师雨泽没错过戚飞舟那一丝异常，故作不知，不紧不慢地说，“这里太静了，连麻雀都没有一只，我一个人的时候简直安静的人心里发毛。对了，你把小鸡小鸭养在哪了？不如弄到这儿来养，也有生气一点。”
重复地做着机械的拉锯动作，戚飞舟口中应道：“好，不过你不嫌脏吗？”
师雨泽一想，说的也是，小鸡小鸭毛茸茸的固然可爱，但既是动物就免不了拉屎拉尿，怎可能不臭？而且要是粑粑拉在草地上，那他岂不是很可能踩到？
“那就先养两天瞧瞧，真要是又脏又臭的，就再弄回去。”
戚飞舟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师雨泽晒了会太阳就回屋去了，边走边把系统叫出来。
“宿主，你终于需要我了！”
“戚飞舟答应明天带我出去，到时我会想办法甩开他，趁机溜走。”
系统一顿，语速加快：“请宿主三思，我觉得你不太有机会！”
这破系统不仅没用，还怂，有这么灭自己威风的吗？师雨泽磨牙。
“我需要知道，你可以提供我什么助力。”
“宿主指哪一方面？”
“随便什么，能派的上用场的！比如瞬间打通我的任督二脉，提升我的各项属性，力量、敏捷、智力等等这种就最好。”
“……实不相瞒，本系统全称为智能优化辅助旅行系统，是一个高级辅助类生活系统，宿主所说的超级功能只有顶级造神系统才拥有，本系统暂时无法实现。”
师雨泽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不敢指望废物系统真有那能耐，倒是它口中这个造神系统引起了他的关注。
“还真有这样的系统？那你们系统跟系统有交情吗？你能不能请到一个造神系统来帮我个忙？”
“顶级造神系统数量及其稀少，本系统从没遇见过。它们不绑定任何宿主，但会抽取实验体分派任务，视完成情况给予奖励，通常任务过程极其艰难，实验体的死亡率极高。
本系统虽不能像造神系统提升宿主的硬实力，但本系统温柔善良，全心全意为宿主的人身安全考虑，帮助宿主实现愿望，倾听宿主的心事，关怀宿主的情感生活，为宿主的幸福将来出谋划策，因此本系统才是不折不扣的全能好系统。”
师雨泽：“……”一个戚飞舟，一个废物系统，他经常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而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那么，全能系统，请你告诉我，你能够为我的逃跑计划提供哪些有用的帮助？”
“本系统目前的扫描半径为米，在此范围内就是一只蚂蚁的动静也瞒不过我，宿主想逃跑，我可以为你望风。”“就这样？”
“抱歉宿主，不得不说，本系统因遭受意外重创，很多功能受损严重，恢复尚需时间……”
“行了，我明白了。”
“不过宿主，我仍然觉得你贸然逃走不是上策，经本系统收集戚飞舟的行为模式数据分析过后，判断此人性格谨慎周密，狠辣果断，身体各项数值成倍数碾压宿主，惹怒了他，宿主的生命危险系数将大大提高。”
感觉受到了侮辱……
师雨泽深吸两口气，默念道，一个又蠢又废的破系统，不值得跟它一般见识。
“总之明天我会见机行事，必要时候我会让你配合我的行动。”
系统的电子音做叹气状，毫无起伏地“唉”了一声：“既然宿主下定决心，那本系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谁让我们是一体同心的好伙伴呢？”
师雨泽：“呵呵。”
平静的一夜划过，翌日太阳升起，阳光洒落木屋和草坪，为它们镀上了一层淡金的霞光。
惦记着今日的事，昨夜师雨泽睡的并不安稳，兴奋的有点像第二天要春游的小学生，但是他的心情可没有春游那么轻松，很是有些紧张。
逃跑…会成功吗？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难道真要在这个地方被关一辈子吗？
为了自由，搏一把还是很值得的。
师雨泽穿戴整齐，发现戚飞舟并不在屋外，草坪上的睡袋也已经收起来了。
戚飞舟平时不会这么早出去，难不成自个走了不带他？
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戚飞舟这人不管怎么说，总不至于是个无聊的骗子，欺骗他更没有必要了，他现在哪有反抗的余地，还不是任由人搓扁揉圆？
胡思乱想之际，系统在脑海里提醒他，戚飞舟回来了。
话音刚落，戚飞舟就现身在他前方不到两米处，无法忽略的血腥味飘进他的鼻子。
“阿泽，我们现在可以走了。”戚飞舟对他伸出一只白皙的不见丝毫血迹的手。
师雨泽无视，皱眉道：“你臭的很，别靠近我。”
“对不住，我必须保证我们出去的地方是安全的，因此提前去清理了一波。”戚飞舟眉眼温和地微笑，“把手给我吧，我必须抓着你才行，否则怎么将你带出去？”
知晓他说的是事实，师雨泽只能不太情愿地那手放入对方一直等待的手心里。
刹那之间，他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景物就全然置换了。
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已经到外面了！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操作，没想到比瞬移还简单。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还算安全。”戚飞舟说。
师雨泽粗略扫视一周，发现整座停车场基本都空了。
不等他询问，戚飞舟就解释说：“S市的人几乎都北上了，B市毕竟是首都，军队驻扎，而且病毒爆发的晚，目前来说社会秩序还能维持。”
“那S市不是没人了？”
“年轻人大多去逃难了，一开始政府还会限制每日北上的人流，以免引起动乱，但是很快发现没办法控制，即使机场和火车站停运，国道也设置关卡，大家还是会想方设法找其他途径逃离。如今市里还剩下被当成累赘抛弃的老人，还有一些实在没办法走的人苟延残喘。”
师雨泽听后沉默不语，跟着戚飞舟坐上一辆SUV，行驶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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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屋也是你自己搭建的吧？”师雨泽斜身坐在半成品的凉亭里，一只胳膊撑着栏杆，托着腮问。
“嗯。”
“什么时候开始搭的？”
“两年前吧。”
“干嘛费这功夫啊？难道你早料到末世会降临，而你会躲进来避难？”
“呜噶呜噶”的锯子噪音停止了。
戚飞舟的脑袋低垂，半张侧脸被头发丝遮挡，瘦削的下巴陷落在阴影里。
短短一瞬之后，锯木头的声音复又响起。
“那时闲来无事，刚得了这空间不免有些兴奋，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一做。”
师雨泽没错过戚飞舟那一丝异常，故作不知，不紧不慢地说，“这里太静了，连麻雀都没有一只，我一个人的时候简直安静的人心里发毛。对了，你把小鸡小鸭养在哪了？不如弄到这儿来养，也有生气一点。”
重复地做着机械的拉锯动作，戚飞舟口中应道：“好，不过你不嫌脏吗？”
师雨泽一想，说的也是，小鸡小鸭毛茸茸的固然可爱，但既是动物就免不了拉屎拉尿，怎可能不臭？而且要是粑粑拉在草地上，那他岂不是很可能踩到？
“那就先养两天瞧瞧，真要是又脏又臭的，就再弄回去。”
戚飞舟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师雨泽晒了会太阳就回屋去了，边走边把系统叫出来。
“宿主，你终于需要我了！”
“戚飞舟答应明天带我出去，到时我会想办法甩开他，趁机溜走。”
系统一顿，语速加快：“请宿主三思，我觉得你不太有机会！”
这破系统不仅没用，还怂，有这么灭自己威风的吗？师雨泽磨牙。
“我需要知道，你可以提供我什么助力。”
“宿主指哪一方面？”
“随便什么，能派的上用场的！比如瞬间打通我的任督二脉，提升我的各项属性，力量、敏捷、智力等等这种就最好。”
“……实不相瞒，本系统全称为智能优化辅助旅行系统，是一个高级辅助类生活系统，宿主所说的超级功能只有顶级造神系统才拥有，本系统暂时无法实现。”
师雨泽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不敢指望废物系统真有那能耐，倒是它口中这个造神系统引起了他的关注。
“还真有这样的系统？那你们系统跟系统有交情吗？你能不能请到一个造神系统来帮我个忙？”
“顶级造神系统数量及其稀少，本系统从没遇见过。它们不绑定任何宿主，但会抽取实验体分派任务，视完成情况给予奖励，通常任务过程极其艰难，实验体的死亡率极高。
本系统虽不能像造神系统提升宿主的硬实力，但本系统温柔善良，全心全意为宿主的人身安全考虑，帮助宿主实现愿望，倾听宿主的心事，关怀宿主的情感生活，为宿主的幸福将来出谋划策，因此本系统才是不折不扣的全能好系统。”
师雨泽：“……”一个戚飞舟，一个废物系统，他经常因为自己的脸皮不够厚而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
“那么，全能系统，请你告诉我，你能够为我的逃跑计划提供哪些有用的帮助？”
“本系统目前的扫描半径为米，在此范围内就是一只蚂蚁的动静也瞒不过我，宿主想逃跑，我可以为你望风。”“就这样？”
“抱歉宿主，不得不说，本系统因遭受意外重创，很多功能受损严重，恢复尚需时间……”
“行了，我明白了。”
“不过宿主，我仍然觉得你贸然逃走不是上策，经本系统收集戚飞舟的行为模式数据分析过后，判断此人性格谨慎周密，狠辣果断，身体各项数值成倍数碾压宿主，惹怒了他，宿主的生命危险系数将大大提高。”
感觉受到了侮辱……
师雨泽深吸两口气，默念道，一个又蠢又废的破系统，不值得跟它一般见识。
“总之明天我会见机行事，必要时候我会让你配合我的行动。”
系统的电子音做叹气状，毫无起伏地“唉”了一声：“既然宿主下定决心，那本系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谁让我们是一体同心的好伙伴呢？”
师雨泽：“呵呵。”
平静的一夜划过，翌日太阳升起，阳光洒落木屋和草坪，为它们镀上了一层淡金的霞光。
惦记着今日的事，昨夜师雨泽睡的并不安稳，兴奋的有点像第二天要春游的小学生，但是他的心情可没有春游那么轻松，很是有些紧张。
逃跑…会成功吗？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难道真要在这个地方被关一辈子吗？
为了自由，搏一把还是很值得的。
师雨泽穿戴整齐，发现戚飞舟并不在屋外，草坪上的睡袋也已经收起来了。
戚飞舟平时不会这么早出去，难不成自个走了不带他？
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戚飞舟这人不管怎么说，总不至于是个无聊的骗子，欺骗他更没有必要了，他现在哪有反抗的余地，还不是任由人搓扁揉圆？
胡思乱想之际，系统在脑海里提醒他，戚飞舟回来了。
话音刚落，戚飞舟就现身在他前方不到两米处，无法忽略的血腥味飘进他的鼻子。
“阿泽，我们现在可以走了。”戚飞舟对他伸出一只白皙的不见丝毫血迹的手。
师雨泽无视，皱眉道：“你臭的很，别靠近我。”
“对不住，我必须保证我们出去的地方是安全的，因此提前去清理了一波。”戚飞舟眉眼温和地微笑，“把手给我吧，我必须抓着你才行，否则怎么将你带出去？”
知晓他说的是事实，师雨泽只能不太情愿地那手放入对方一直等待的手心里。
刹那之间，他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景物就全然置换了。
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已经到外面了！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操作，没想到比瞬移还简单。
“这里是地下停车场，还算安全。”戚飞舟说。
师雨泽粗略扫视一周，发现整座停车场基本都空了。
不等他询问，戚飞舟就解释说：“S市的人几乎都北上了，B市毕竟是首都，军队驻扎，而且病毒爆发的晚，目前来说社会秩序还能维持。”
“那S市不是没人了？”
“年轻人大多去逃难了，一开始政府还会限制每日北上的人流，以免引起动乱，但是很快发现没办法控制，即使机场和火车站停运，国道也设置关卡，大家还是会想方设法找其他途径逃离。如今市里还剩下被当成累赘抛弃的老人，还有一些实在没办法走的人苟延残喘。”
师雨泽听后沉默不语，跟着戚飞舟坐上一辆SUV，行驶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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