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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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祖母寻我？”谢海棠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看到静心堂里除了预料的李氏、何氏之外，还有那几位姨娘，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氏虽然脸上不怎么好看，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话，一行人便开动了筷子，在那里用着丰富的饭食。越是这样平和安静，越是让人胆战心惊，谢海棠一边吃，一边露出了抹玩味的笑容，良久之后，李氏似乎是忍不住了，这才悠悠开口。
“海棠，听闻你去跟申家老太太说延迟婚期的事？”李氏脸上颇为不满，没等谢海棠回答，那外面走进来一个婆子，在李氏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之间那涂抹胭脂的雍容脸蛋上，又是添了几分黑色。
对于李氏的质问，其他姨娘什么都不敢说，就连抬头看看也是不曾。而何氏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对这个家里的事情插手不了太多了，若是百年归去后，李氏不肯养老送终那就更显可怜了。谢海棠冷笑一番，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效果，只要你们都不说话就好办了。
“是哪个贱蹄子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的？海棠可不是那般不要脸面的女子，做不出去夫家要求延迟婚期这种事。”她可没有去，是送申晨回府时，被强行留下来做客时顺口一提。
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至于申老太太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也就不同意了，婚期这种事情早不早都一样，反正一个庶女，在父亲和祖母面前始终不敌谢海蓉的，但她这一次要做的，便是让李氏和谢海蓉……在何氏面前失心！
李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母亲所想也是，都怪罗嬷嬷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不过……听闻海棠是刚刚才回来的？”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彻夜未归，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可令人猜测，姨娘们之间的停顿，说明了一切。
正头戏来了！
谢海棠暗暗冷笑，怕别的都是借口铺垫，这彻夜未归才是真正的罪名吧？
“上元夜，女儿本来是在画舫的，可三皇子突然遇刺，许是刺客怕有人追上来，这才绑了女儿，作为人质吧。”谢海棠一副委屈模样，看的让人认为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李氏千等万等总算是等到了自己要的一句话，当下便感觉一切苦累都值得了。
她立刻问道:“那贼人可曾玷污了你？”
“母亲！”谢海蓉叫道。
“李氏！”何氏怒喝一声。
谢海棠知道李氏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便也不揭穿，做出一副惊恐模样，哭泣道，“母亲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女儿……女儿还是清白的！若是女儿不相信的话，女儿大可以死证实！”
说完，她跌跌撞撞丢下了碗筷跑了出去。
“还不快去追！李氏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一点都没脑子，若是海棠出了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何氏忽的站起来，指着整个堂内的姨娘小姐们就开骂。
她召集这些人来此处不过是想证实造谣，可李氏竟然跟自己唱反调！
李氏咯噔一声，看着所有人都跑出去，自己也跟了出去。
谢海棠此次怎么可能让李氏如愿以偿的逃脱呢？既然想要玷污自己的名声，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路跑到了谢家的荷花池里，她故意哭得很大声，将许多丫鬟小厮都招来了，更有甚者跑去跟谢忠国说了，让后者气冲冲就跑来了荷花池。
“海棠啊，乖，快过来，不要寻短见。”何氏在温嬷嬷地搀扶下试图走进，可却被谢海棠下一步动作吓退。
谢海蓉自知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和母亲一定会不会好过，便开口劝道:“五妹可不要想不开，母亲只是一时说错了话，我们也是关心你啊！”
嫡女一发话，庶女们也纷纷的迎合，这谢海棠也真是的，要死就应该死在外面嘛，何苦回府闹呢？
“祖母、姐妹们、姨娘们，海棠真的是不想活了，被刺客掳了去，回到府中还被母亲这样质疑，海棠只有以死示清白了！”谢海棠哭着叫道，只见那人群后面快步走过来谢忠国，自知非要一点苦肉计才可以，便纵身一跳，进了那荷花池。
“啊！”
数人惊叫一声，何氏更为夸张的哼了一声晕过去，所有人都开始惊慌起来，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冰冷的湖水侵入，即使这样，谢海棠也觉得值得了，至少谢忠国大怒了，不是吗？
……
……
“小姐，你这样值得吗？”画容端着黑乎乎的药汁来到床前，不解地问道。
谢海棠忘了一眼忙碌的绿玉，见其并没有听见什么，这才道，“若不付出一些代价，如何给敌人致命一击？”
“可小姐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画容蹙眉关心道。
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起来，这还能是不严重的吗？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对了……李氏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不知，听小厮丫鬟们说，那日老太太昏过去之后，静心堂就封了起来，小姐们想要探看探看都不行，大夫人更是被老爷带进屋里，出来后和没事人一样。”画容道。
谢海棠想了想，“那这府中这两天谁管事？”
“应该是牛姨娘和潘姨娘。”画容微微想了想，这是绿玉和自己做绣活时说的，至于哪个是牛姨娘哪个是潘姨娘，她并不知晓。
“潘姨娘？”谢海棠蹙眉，这牛姨娘家中是商户，精打细算也是厉害，让她来管家并没有不妥之处，可这潘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连给何氏请安都少见她，一心想要添堵的潘姨娘……或许是自己的助力。
牛姨娘……也可利用一番。
谢海棠心中颇有打算，但现在父亲没有真正发话的话，潘氏牛氏都只是暂时管家的罢了。
她挥了挥手，喝了药便让画容下去了。
她决定好好计划一下，绝对不能够让李氏再也翻身的地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绿玉来叫醒自己，道:“小姐，潘姨娘来探看您，是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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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祖母寻我？”谢海棠笑意盈盈地走进来，看到静心堂里除了预料的李氏、何氏之外，还有那几位姨娘，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氏虽然脸上不怎么好看，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话，一行人便开动了筷子，在那里用着丰富的饭食。越是这样平和安静，越是让人胆战心惊，谢海棠一边吃，一边露出了抹玩味的笑容，良久之后，李氏似乎是忍不住了，这才悠悠开口。
“海棠，听闻你去跟申家老太太说延迟婚期的事？”李氏脸上颇为不满，没等谢海棠回答，那外面走进来一个婆子，在李氏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之间那涂抹胭脂的雍容脸蛋上，又是添了几分黑色。
对于李氏的质问，其他姨娘什么都不敢说，就连抬头看看也是不曾。而何氏虽然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对这个家里的事情插手不了太多了，若是百年归去后，李氏不肯养老送终那就更显可怜了。谢海棠冷笑一番，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效果，只要你们都不说话就好办了。
“是哪个贱蹄子在母亲面前胡言乱语的？海棠可不是那般不要脸面的女子，做不出去夫家要求延迟婚期这种事。”她可没有去，是送申晨回府时，被强行留下来做客时顺口一提。
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至于申老太太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也就不同意了，婚期这种事情早不早都一样，反正一个庶女，在父亲和祖母面前始终不敌谢海蓉的，但她这一次要做的，便是让李氏和谢海蓉……在何氏面前失心！
李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母亲所想也是，都怪罗嬷嬷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不过……听闻海棠是刚刚才回来的？”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彻夜未归，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可令人猜测，姨娘们之间的停顿，说明了一切。
正头戏来了！
谢海棠暗暗冷笑，怕别的都是借口铺垫，这彻夜未归才是真正的罪名吧？
“上元夜，女儿本来是在画舫的，可三皇子突然遇刺，许是刺客怕有人追上来，这才绑了女儿，作为人质吧。”谢海棠一副委屈模样，看的让人认为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李氏千等万等总算是等到了自己要的一句话，当下便感觉一切苦累都值得了。
她立刻问道:“那贼人可曾玷污了你？”
“母亲！”谢海蓉叫道。
“李氏！”何氏怒喝一声。
谢海棠知道李氏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便也不揭穿，做出一副惊恐模样，哭泣道，“母亲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女儿……女儿还是清白的！若是女儿不相信的话，女儿大可以死证实！”
说完，她跌跌撞撞丢下了碗筷跑了出去。
“还不快去追！李氏你这话说得可真是一点都没脑子，若是海棠出了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何氏忽的站起来，指着整个堂内的姨娘小姐们就开骂。
她召集这些人来此处不过是想证实造谣，可李氏竟然跟自己唱反调！
李氏咯噔一声，看着所有人都跑出去，自己也跟了出去。
谢海棠此次怎么可能让李氏如愿以偿的逃脱呢？既然想要玷污自己的名声，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路跑到了谢家的荷花池里，她故意哭得很大声，将许多丫鬟小厮都招来了，更有甚者跑去跟谢忠国说了，让后者气冲冲就跑来了荷花池。
“海棠啊，乖，快过来，不要寻短见。”何氏在温嬷嬷地搀扶下试图走进，可却被谢海棠下一步动作吓退。
谢海蓉自知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和母亲一定会不会好过，便开口劝道:“五妹可不要想不开，母亲只是一时说错了话，我们也是关心你啊！”
嫡女一发话，庶女们也纷纷的迎合，这谢海棠也真是的，要死就应该死在外面嘛，何苦回府闹呢？
“祖母、姐妹们、姨娘们，海棠真的是不想活了，被刺客掳了去，回到府中还被母亲这样质疑，海棠只有以死示清白了！”谢海棠哭着叫道，只见那人群后面快步走过来谢忠国，自知非要一点苦肉计才可以，便纵身一跳，进了那荷花池。
“啊！”
数人惊叫一声，何氏更为夸张的哼了一声晕过去，所有人都开始惊慌起来，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冰冷的湖水侵入，即使这样，谢海棠也觉得值得了，至少谢忠国大怒了，不是吗？
……
……
“小姐，你这样值得吗？”画容端着黑乎乎的药汁来到床前，不解地问道。
谢海棠忘了一眼忙碌的绿玉，见其并没有听见什么，这才道，“若不付出一些代价，如何给敌人致命一击？”
“可小姐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画容蹙眉关心道。
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起来，这还能是不严重的吗？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对了……李氏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不知，听小厮丫鬟们说，那日老太太昏过去之后，静心堂就封了起来，小姐们想要探看探看都不行，大夫人更是被老爷带进屋里，出来后和没事人一样。”画容道。
谢海棠想了想，“那这府中这两天谁管事？”
“应该是牛姨娘和潘姨娘。”画容微微想了想，这是绿玉和自己做绣活时说的，至于哪个是牛姨娘哪个是潘姨娘，她并不知晓。
“潘姨娘？”谢海棠蹙眉，这牛姨娘家中是商户，精打细算也是厉害，让她来管家并没有不妥之处，可这潘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连给何氏请安都少见她，一心想要添堵的潘姨娘……或许是自己的助力。
牛姨娘……也可利用一番。
谢海棠心中颇有打算，但现在父亲没有真正发话的话，潘氏牛氏都只是暂时管家的罢了。
她挥了挥手，喝了药便让画容下去了。
她决定好好计划一下，绝对不能够让李氏再也翻身的地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绿玉来叫醒自己，道:“小姐，潘姨娘来探看您，是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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