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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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你没睡好吗？”排队拿酒店的自助早餐时，土间埋好奇地问。
“嗯？啊，还好吧……”齐木未来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连忙避开土间埋清澈的目光，扭开头去，拨起头发藏住微微发红的耳根。
土间埋虽然内在和外表不太一样，但归根结底还属于纯真未成年的范畴。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对未成年女高中生说？
“不过我也是啊。”土间埋张开嘴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睛，“果然睡酒店还是不太习惯，而且昨天晚上点开Nibonibo的直播，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凌晨……”
“是吗？”齐木未来仔细看，果然看见了土间埋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她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今天的游览放在下午？上午先在酒店里休息一下？”
“诶，不要！”土间埋略带疲倦地摇了摇头，“上午我想去买限定的抹茶圣代……听说那家店每天只限量供应30份，如果下午再去的话，一定已经买不到了……”
一边说着，土间埋一边拿出手机，小手“咔咔”地点击着屏幕，把网上的信息找出来给齐木未来看：“就是这家店，人气很高的……”
齐木未来从小团子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地址。
“咦，这里……”她愣了愣，下意识地开了口，“今天胜己他们会和京都的英雄一起巡逻这片地区。”
昨晚入睡之前，她曾经迷迷糊糊地问爆豪胜己第二天什么时候有空，她还想和他一起游览伏见稻荷神社。那时候，她记得爆豪胜己简单地说了一下第二天的安排：上午和京都的英雄一起在巡逻中交流，下午则要参观他们的各类训练。
“那说不定能遇到他们呢！”土间埋眼睛一亮，“去吧去吧，吃完早餐以后就去！那附近和果子店很多，买特产也方便！”
特产啊……齐木未来心想，爆豪胜己虽然也会到那附近，但他毕竟是为了巡逻工作去的，就算看到喜欢吃的东西应该也没法买吧。
想到这里，拿完自己想吃的早餐、端着盘子回到桌边时，齐木未来给一大早就离开酒店、前往事务所的爆豪胜己发去了消息。
【齐木未来：今天如果看见你喜欢吃的辣味食品的话，我会都买回来的！】
消息发出后，知道爆豪胜己或许现在正在忙，她也没有一直等着他回复，而是收起了手机，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
抹茶圣代上桌的时候，齐木未来和土间埋都睁大了眼睛。
巨大的玻璃杯内，墨绿色的抹茶冰淇淋和雪白的牛奶冰淇淋层层叠加，泾渭分明，中间还夹上了酥脆的饼干、糖渍红豆和小块蛋糕。最上方的冰淇淋挤出了尖，上面撒着绿色的抹茶粉，周围点缀以切成两半的草莓大福和棕色的巧克力棒，看上去糖分满满，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十足。
“这个超厉害！”齐木未来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拿起小勺，舀起冰淇淋尖，放进嘴里。
土间埋吃得比齐木未来更大口。刚含住冰淇淋，小团子就被冻得浑身一抖。
“在冬天吃雪糕别有一番风味呀！”土间埋眯起了眼睛，含着勺子回头问土间大平，“哥哥真的不点一份吗？”
“这个太甜了……哥哥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代谢功能比不上你们……”土间大平有些窘迫地摆了摆手。
“那……”土间埋叼着勺子想了想，“给哥哥尝一点我的？”
“诶？”戴着眼镜的青年愣了片刻，目光溜到满满的抹茶粉上，最终还是没能抗拒得了，“那就分一点给我吧。谢谢你，小埋……”
找服务员要来了小杯和勺子后，土间埋将圣代分出一点来，递给了土间大平。收回手后，她不经意中看了齐木未来一眼，却发现她看着手机微微发愣。
——应该是在想着爆豪胜己吧。
“未来，再不吃要化了哦。”土间埋抬起小手，轻轻戳了戳齐木未来的手臂。
“啊，抱歉……”粉发少女倏地回过神来，连忙用小勺顺着冰淇淋即将融化的边缘一刮，然后将小勺送入口中，“我有点想给胜己看一下抹茶圣代的照片，但是点开对话页面之后发现早餐时给他发去的消息还是未读状态。他可能今天很忙，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一旁桌边坐着的女客人发出一声惊呼：“诶？连职业英雄都被困在里面了？”
“嗯。毕竟是突发事件，没有人会想到敌人会躲进地下隧道。也没想到战斗会导致隧道坍塌。”和她同桌坐着的男人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现在救援队还在尽全力清理坍塌地点的出口，里面的英雄如今生死不明，但如果不早点打开入口的话，就算人还活着，很快也会因为窒息缺氧而死……”
“真是可怕啊……据说那一队英雄本来只需要进行常规巡逻，但在途中接到了事故信息，就直接过去了……里面有三个人还是东京那边过来交流的职业英雄呢……好像是来自潮爆牛王事务所的……”
“乓啷”一声，齐木未来手里的小勺掉落在了桌上。她的手剧烈颤抖了起来，双眼木木盯着手里的手机，目光停留在依旧呈现出未读状态的消息上。
突然，她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身后的椅子被她慌乱之中用腿撞开，椅腿在地面拖曳出刺耳的响声。
店内的顾客纷纷看了过来，就连刚才在一旁谈论着这次意外事故的夫妻都停了口。
“等一下，未来！”土间埋连忙跳下椅子，跟了上去，“我们跟你一起去！”
齐木未来像是没听到似的，一把推开了店门口的玻璃推拉门。就在这时，土间大平连忙叫了一声：“未来！你还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里，先等一下！”
话一出口，齐木未来的身形便如同雕塑一般顿住了。少女保持着撑开门的动作，粉色长发被从外卷入店内的寒风吹得纷乱。
凭着社畜何时何地都能工作的技巧，几步之间，土间大平就在网上检索到了事故的关键词。走到齐木未来身边时，他急急说道：“是下京区的隧道，距离这里不远，打车的话……”
他看见了齐木未来的脸。
面色苍白的少女死死咬着下唇，将原本红润的唇瓣咬得泛白。她垂下眼，长睫被眼中隐隐涌动的泪水浸得发亮，眼尾泛起了令人心惊的红。
“对……不起……”她张开口，沙哑地吐出几个音节，唇上还带着牙齿留下的深深印痕。
“未来……”土间埋站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彻彻底底愣住了。
“没关系的！”土间大平一时之间面对着两个惊慌的女孩子，本能地认为自己必须冷静下来，“爆心地他很强，一定不会有事。以前在雄英的体育祭上，面对轰焦冻碾压式的寒冰攻击，他都能用爆破从中间开出一条通道来，这次应该也没问题的。”
齐木未来的眼眸颤了颤，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细碎光点来。
【齐木未来：胜己，你在隧道里吗？】
【齐木未来：我现在正在往那边赶过去！】
【齐木未来：如果看到我的消息了，就快点回复我，好不好？回复一个标点符号也好……】
【齐木未来：算我求你了……】
【齐木未来：胜己，从京都回去以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齐木未来：在听到你说“好”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
从上往下的一串消息，下面都挂着小小的“未读”字样。到最后，齐木未来的手简直抖得握不住手机。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过去拉开桌子抽屉时，爆豪胜己从《恶龙的意志》里传过来的纸条如同雪片一般纷飞的场景。当时的他，也是因为这边的她生死未卜，担心她遭遇不测，所以才那样疯狂而执拗地传递着消息吧。
如今，命运把齐木未来放在了过去爆豪胜己曾经待过的位置，她才发现这种心悸感令她浑身发凉，体力、生命力、意志……维持人存活的一切仿佛都要被什么东西从指尖抽取走，剩下来的，唯有孤独的寒冷。
“未来……”出租车里，土间埋坐在齐木未来身边，看着她颤抖着手打字，下意识地扑到她怀里，抱紧她。
齐木未来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左手无意识地抱住了土间埋，力气大得让土间埋有些喘不过气。
齐木未来的身体好冰……触碰到齐木未来的皮肤时，小团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后咬着牙紧贴着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熨暖她的手掌。
“那个，麻烦您再快一点……”土间大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再催促出租车司机。
“好嘞！”司机不得不用力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白色的出租车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像是一颗飞驰的流星。
几分钟后，出租车轮胎“吱——”地摩擦着地面，带着惯性停了下来。颠簸感让车内三人的身体都猛地前后晃动，又被安全带死死勒紧。
“到了！”司机的声音让齐木未来猛地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
映入眼中的，是在现场拉起来的、黑黄斑纹的警戒线，待命的警车、救护车，来来去去的警察与记者，以及坍塌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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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你没睡好吗？”排队拿酒店的自助早餐时，土间埋好奇地问。
“嗯？啊，还好吧……”齐木未来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连忙避开土间埋清澈的目光，扭开头去，拨起头发藏住微微发红的耳根。
土间埋虽然内在和外表不太一样，但归根结底还属于纯真未成年的范畴。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对未成年女高中生说？
“不过我也是啊。”土间埋张开嘴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睛，“果然睡酒店还是不太习惯，而且昨天晚上点开Nibonibo的直播，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凌晨……”
“是吗？”齐木未来仔细看，果然看见了土间埋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她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今天的游览放在下午？上午先在酒店里休息一下？”
“诶，不要！”土间埋略带疲倦地摇了摇头，“上午我想去买限定的抹茶圣代……听说那家店每天只限量供应30份，如果下午再去的话，一定已经买不到了……”
一边说着，土间埋一边拿出手机，小手“咔咔”地点击着屏幕，把网上的信息找出来给齐木未来看：“就是这家店，人气很高的……”
齐木未来从小团子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地址。
“咦，这里……”她愣了愣，下意识地开了口，“今天胜己他们会和京都的英雄一起巡逻这片地区。”
昨晚入睡之前，她曾经迷迷糊糊地问爆豪胜己第二天什么时候有空，她还想和他一起游览伏见稻荷神社。那时候，她记得爆豪胜己简单地说了一下第二天的安排：上午和京都的英雄一起在巡逻中交流，下午则要参观他们的各类训练。
“那说不定能遇到他们呢！”土间埋眼睛一亮，“去吧去吧，吃完早餐以后就去！那附近和果子店很多，买特产也方便！”
特产啊……齐木未来心想，爆豪胜己虽然也会到那附近，但他毕竟是为了巡逻工作去的，就算看到喜欢吃的东西应该也没法买吧。
想到这里，拿完自己想吃的早餐、端着盘子回到桌边时，齐木未来给一大早就离开酒店、前往事务所的爆豪胜己发去了消息。
【齐木未来：今天如果看见你喜欢吃的辣味食品的话，我会都买回来的！】
消息发出后，知道爆豪胜己或许现在正在忙，她也没有一直等着他回复，而是收起了手机，开始解决自己的早餐。
抹茶圣代上桌的时候，齐木未来和土间埋都睁大了眼睛。
巨大的玻璃杯内，墨绿色的抹茶冰淇淋和雪白的牛奶冰淇淋层层叠加，泾渭分明，中间还夹上了酥脆的饼干、糖渍红豆和小块蛋糕。最上方的冰淇淋挤出了尖，上面撒着绿色的抹茶粉，周围点缀以切成两半的草莓大福和棕色的巧克力棒，看上去糖分满满，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十足。
“这个超厉害！”齐木未来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拿起小勺，舀起冰淇淋尖，放进嘴里。
土间埋吃得比齐木未来更大口。刚含住冰淇淋，小团子就被冻得浑身一抖。
“在冬天吃雪糕别有一番风味呀！”土间埋眯起了眼睛，含着勺子回头问土间大平，“哥哥真的不点一份吗？”
“这个太甜了……哥哥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代谢功能比不上你们……”土间大平有些窘迫地摆了摆手。
“那……”土间埋叼着勺子想了想，“给哥哥尝一点我的？”
“诶？”戴着眼镜的青年愣了片刻，目光溜到满满的抹茶粉上，最终还是没能抗拒得了，“那就分一点给我吧。谢谢你，小埋……”
找服务员要来了小杯和勺子后，土间埋将圣代分出一点来，递给了土间大平。收回手后，她不经意中看了齐木未来一眼，却发现她看着手机微微发愣。
——应该是在想着爆豪胜己吧。
“未来，再不吃要化了哦。”土间埋抬起小手，轻轻戳了戳齐木未来的手臂。
“啊，抱歉……”粉发少女倏地回过神来，连忙用小勺顺着冰淇淋即将融化的边缘一刮，然后将小勺送入口中，“我有点想给胜己看一下抹茶圣代的照片，但是点开对话页面之后发现早餐时给他发去的消息还是未读状态。他可能今天很忙，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一旁桌边坐着的女客人发出一声惊呼：“诶？连职业英雄都被困在里面了？”
“嗯。毕竟是突发事件，没有人会想到敌人会躲进地下隧道。也没想到战斗会导致隧道坍塌。”和她同桌坐着的男人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现在救援队还在尽全力清理坍塌地点的出口，里面的英雄如今生死不明，但如果不早点打开入口的话，就算人还活着，很快也会因为窒息缺氧而死……”
“真是可怕啊……据说那一队英雄本来只需要进行常规巡逻，但在途中接到了事故信息，就直接过去了……里面有三个人还是东京那边过来交流的职业英雄呢……好像是来自潮爆牛王事务所的……”
“乓啷”一声，齐木未来手里的小勺掉落在了桌上。她的手剧烈颤抖了起来，双眼木木盯着手里的手机，目光停留在依旧呈现出未读状态的消息上。
突然，她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身后的椅子被她慌乱之中用腿撞开，椅腿在地面拖曳出刺耳的响声。
店内的顾客纷纷看了过来，就连刚才在一旁谈论着这次意外事故的夫妻都停了口。
“等一下，未来！”土间埋连忙跳下椅子，跟了上去，“我们跟你一起去！”
齐木未来像是没听到似的，一把推开了店门口的玻璃推拉门。就在这时，土间大平连忙叫了一声：“未来！你还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里，先等一下！”
话一出口，齐木未来的身形便如同雕塑一般顿住了。少女保持着撑开门的动作，粉色长发被从外卷入店内的寒风吹得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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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齐木未来的脸。
面色苍白的少女死死咬着下唇，将原本红润的唇瓣咬得泛白。她垂下眼，长睫被眼中隐隐涌动的泪水浸得发亮，眼尾泛起了令人心惊的红。
“对……不起……”她张开口，沙哑地吐出几个音节，唇上还带着牙齿留下的深深印痕。
“未来……”土间埋站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彻彻底底愣住了。
“没关系的！”土间大平一时之间面对着两个惊慌的女孩子，本能地认为自己必须冷静下来，“爆心地他很强，一定不会有事。以前在雄英的体育祭上，面对轰焦冻碾压式的寒冰攻击，他都能用爆破从中间开出一条通道来，这次应该也没问题的。”
齐木未来的眼眸颤了颤，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细碎光点来。
【齐木未来：胜己，你在隧道里吗？】
【齐木未来：我现在正在往那边赶过去！】
【齐木未来：如果看到我的消息了，就快点回复我，好不好？回复一个标点符号也好……】
【齐木未来：算我求你了……】
【齐木未来：胜己，从京都回去以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齐木未来：在听到你说“好”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
从上往下的一串消息，下面都挂着小小的“未读”字样。到最后，齐木未来的手简直抖得握不住手机。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过去拉开桌子抽屉时，爆豪胜己从《恶龙的意志》里传过来的纸条如同雪片一般纷飞的场景。当时的他，也是因为这边的她生死未卜，担心她遭遇不测，所以才那样疯狂而执拗地传递着消息吧。
如今，命运把齐木未来放在了过去爆豪胜己曾经待过的位置，她才发现这种心悸感令她浑身发凉，体力、生命力、意志……维持人存活的一切仿佛都要被什么东西从指尖抽取走，剩下来的，唯有孤独的寒冷。
“未来……”出租车里，土间埋坐在齐木未来身边，看着她颤抖着手打字，下意识地扑到她怀里，抱紧她。
齐木未来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左手无意识地抱住了土间埋，力气大得让土间埋有些喘不过气。
齐木未来的身体好冰……触碰到齐木未来的皮肤时，小团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后咬着牙紧贴着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熨暖她的手掌。
“那个，麻烦您再快一点……”土间大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再催促出租车司机。
“好嘞！”司机不得不用力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白色的出租车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像是一颗飞驰的流星。
几分钟后，出租车轮胎“吱——”地摩擦着地面，带着惯性停了下来。颠簸感让车内三人的身体都猛地前后晃动，又被安全带死死勒紧。
“到了！”司机的声音让齐木未来猛地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
映入眼中的，是在现场拉起来的、黑黄斑纹的警戒线，待命的警车、救护车，来来去去的警察与记者，以及坍塌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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