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柏远amp;娜娜(全)_掌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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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柏远amp;娜娜(全)

  第205章番外5柏远娜娜(全)

  “欢迎回家,娜娜~”白日里,他目光在她身上别有意味打量了一番,既而唇角微微勾了勾,轻声道,“有心上人吗,娜娜?”

  “有了~”她的回答直接让他有些僵。

  自三哥南巡,他回朝中监国,便一直住在宫中的平安殿内。今日三哥三嫂回京,还带回了一堆金贵小祖宗,宫中一定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未在宫中一道留饭,只是回了平阳侯府。

  府中清冷,他又忽得想起今日乌娜苏回他的这一声。

  就有心上人了?

  才多大点?

  但转念一想,似是也十七八了,如何不当有心上人的?

  柏远轻嗤,心真野。

  小时候不明明喜欢他吗?看他的时候还会偷偷脸红,他入宫的时候不多,但回回入宫,她都会盯着给他倒茶,端一大盆水果给他。

  那时候的娜娜也很好看。

  只是,那时候的好看和这时候的好看还不同。

  她是好看到了骨子里!

  带了异域风情的好看到了骨子里!

  想起他有心上人,柏远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

  三哥南巡几月,朝中攒了一大摊子事。

  回宫之后,连休沐都没有,便连轴开始早朝。

  早前三哥不在,早朝中忽然问起他来,他需反应半晌,也大都靠宴书臣解围,他也多听宴书臣的,大约是半年后,才似是刚好入门。

  三哥离京的这段时间,他时常在想,三哥初登皇位的那段时间其实不易,即便有李相等人帮衬,也内忧外患,他自己也应当摸不清方向,又急于提拔自己信任的人,才会有早前许朗的事。

  而五年过后,励精图治,朝中已是焕然一新。

  他监国几月,好容易摸清朝臣的性子,也都小心翼翼,但三哥一回来,这群人就似夹紧了尾巴根儿一般。早前非呀说这说那,要死要活,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寻思着要不要这么演,还是怎么演才好,还是干脆不要演的好。

  幺蛾子不敢造次,三哥的早朝便比他要快上一半时候。

  而后御书房议事,柏远请辞,去凤鸣殿看苏锦。

  昨日都未来得及好好同三嫂说话,到凤鸣殿的时候,乌娜苏领着孩子们

  在外殿做功课,他愣了愣。

  她看了他一眼,不似早前小时候那般热忱唤他,而是继续低头一面走,一面守着小祖宗们功课。

  哟,真是有了心上人,前后对人的态度都不同了。

  他有些窝火。

  柏远特意寻她问,“娜娜,三嫂呢?”

  乌娜苏头也未抬,“娘娘在内殿,看四平给的册子。”

  他随意应声,只是她都没怎么搭理他。

  临到内殿,他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忽然转身,果真见乌娜苏在看他,见他看过来,又似不经意般,低头看向几人的功课。

  柏远笑了笑。

  “三嫂!”他心情忽得很好。

  苏锦是在内殿的案几前看四平给她的册子,她离京时间太长,宫中的琐事便是从今日起开始捡,也需些时候。听说三哥挡了要入宫请安的女眷,让三嫂好生歇上几日,但似是三嫂也没得歇。

  “阿远……”苏锦方才手中册子。

  柏远上前,如早前一般,在她对侧坐着,欢喜又有些感叹看着她,“三嫂,我早前真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已经长大,苏锦想,她似是不适宜再伸手摸他头顶了,“阿远,三嫂也想你。”

  他眸间淡淡氤氲,又很快敛了情绪,重新换回笑意,“有三嫂的家,才像家嘛!”

  他已不是早前的十七八岁的柏远,亦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锦笑笑,“晌午有事吗?一道在凤鸣殿用饭吧。”

  “好啊。”他是许久没同三嫂一处吃饭了,倏然想起早前在平阳侯府的时候,那时虽然京中不太平,也暗潮涌动,但他与瑞盈日日都同三嫂一处,三嫂在尽力给他们太平。

  一晃眼,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中午留饭,苏锦让厨房备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他吃了三碗。

  其实他在北关几年,口味都已经变了,但是这熟悉的想念,才是让他最怀念的。

  晌午,苏锦带孩子们午睡。

  他未离开殿中。

  “平阳王胃口真好,吃了这么多!”乌娜苏给他送消食茶,看他抬眸看她,乌娜苏又赶紧补上,“先前娘娘吩咐的,说平阳王吃多了些,怕平阳王撑得难受。”

  柏远接过,笑了笑,轻抿一口而后放下。

  乌娜苏诧异,“不喝完吗?

  ”

  柏远看了看她,悠悠道,“娜娜,三嫂知道我从来都喝不惯消食汤,所以从来不会给我备消食汤,只会让我去苑中多走走,免得积食……”

  乌娜苏微楞。

  他低眉笑笑,伸手绾过她耳发,忽然轻声道,“欲擒故纵吗?娜娜?”

  乌娜苏微怔。

  他笑笑,忽然凑近她,“我的娜娜长大了,还有多少小心思?”

  乌娜苏似是也不装了,在他跟前笑笑,“你猜猜?”

  这一句,似是撩拨到了他心底。

  他笑笑。

  恰好白巧入内,中断了两人的谈话,是都白巧看到,便都自觉离远了些,白巧朝柏远福了福身,柏远亦应声,白巧遂往内殿中去。

  乌娜苏也趁机转身。

  “站住。”柏远忽然开口,“回来……”

  乌娜苏乖乖折回。

  他看她,“娜娜,我让你走了吗?”

  她亦不怕,“那我可以走了吗?”

  他轻哂,“不可以,陪我消食。”

  他拽了她出凤鸣殿。

  ……

  原来所谓的消食,就是斗蛐蛐。

  早前他一直住在平安殿内,他也没什么爱好,有时候顾云筑会来宫中同他斗蛐蛐。朝中事忙,似是也只有和顾云筑斗蛐蛐是闲暇时候。

  眼下正是十一月,外殿中有凉意。

  两人就跪在内殿案几两侧,用尖草斗着蛐蛐。

  乌娜苏本就不如他会,这京中也没几人比他会,斗了好几回都输了,越斗越来劲儿,两人都头凑在一处,像早前在朝华殿时候一样。

  终于,她要赢了一回,笑嘻嘻看向柏远,才见柏远先前一直在看她,根本没留意。

  当下,她抬眸,两人头本就走得近,正好鼻尖对着鼻尖。

  她微楞。

  柏远道,“心上人是谁呀,说说看?”

  她喉间咽了咽,“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道,“这里是我的平安殿,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人,明日三嫂问起,我就说你在平安殿留夜……”

  “你?”她诧异。

  他笑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娜娜,真不是小屁孩儿了……”

  乌娜苏也忽得想起早前还在宫中的时候,他要离京去北关前,一口一个小屁孩儿,也说等他从北关回来,她便不小了。她当时还诧异,问他可是要在

  北关呆很久,他说至少两三年,等他回来,她都长个儿了,她还说她不矮,他笑,说长个儿在汉语里还有层意思就是长大了……

  她美目看他。

  亦想起他说,照顾好娘娘和小祖宗们,他回来给她买糖吃。

  果真,他温声,“娜娜,吃糖吗?”

  他鼻尖就临在她鼻尖,似是说话时,气息都在她唇边。

  她轻声,“谁稀罕……”

  话音未落,他忽得吻上她嘴角。

  似是突兀,又似是顺理成章,她亦阖眸,两人就这般毫无征兆地,跪在案几两侧,唇贴着唇接吻。

  平安殿内有地暖,倒也不觉得凉。

  只是跪了许久,膝盖都有些跪麻了,只是两人都未松开。

  这亲吻的时间委实有些久,久到,她真的尝到了糖的味道。久到内侍官来外殿寻人,说陛下在寻平阳王,他才松开双唇,声音都有些嘶哑,“同三哥说,我稍后就去。”

  内侍官先行离开。

  他见她脸色绯红,眸间亦有潋滟,淡声道,“可以啊,娜娜,这么亲过旁人吗?”

  乌娜苏看他,“要你管!”

  他轻嗤,“欲擒故纵是么?这游戏好玩。”

  他撑手起身。

  三哥还在等,他还需去御书房。只是刚起身,顿觉脚下麻都站不稳。

  乌娜苏笑出声。

  柏远也笑出声。

  一连几日,他都往宫中来,除却看三嫂,御书房同三哥议事,再有便是拽娜娜到平安殿吃糖。

  是真吃糖。

  软软绵绵的糖,然后连带她的唇上沾的糖丝儿,他一起吃掉。

  ……

  整个十一月和腊月,都似是因为三哥和三嫂回了宫中,过得尤其快。

  他也许久未同许童,眠兰在一处。

  许童和眠兰是许家的孩子,如今许家已没有旁人,他额外照顾。

  许童已十岁,眠兰也七八岁,都到了半懂事的年纪。

  有时亦会问起早前父母的事情来。

  他们那时候小,记不太清,但等到长大,又似是想听。

  柏远便同他们二人说起许昭和杨氏早前的事,两个孩子有时哭,有时笑。

  柏远伸手揽上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是三嫂带大的,很懂事。

  但再等许童和眠兰大些,也不能一直待在三嫂身边,总会出宫自立府邸,或

  嫁人。

  他和瑞盈才是同他们最亲的人,他应当多照顾他们一些。

  ……

  时间很快到了腊月末,年关时节。

  他很早便入了宫中。

  如今平阳侯府是冷清了些,三哥三嫂都在宫中,那家便在宫中。

  他入宫的时候,乌娜苏领着一群孩子正在玩耍。他上前时候,她正背着他,跑跑闹闹时,她正好撞在他怀中,她回头看看,他佯装被撞痛,乌娜苏真紧张了片刻,稍许知晓他在演戏。

  恰好苏锦也唤了孩子们入内。

  他正欲入内,乌娜苏拽起他的手,他跟她到苑中一侧的假山后。

  “怎么了?”他惯来只同她在平安殿亲近过。

  今日年关,三哥三嫂都在,马上凤鸣殿中还要放鞭……

  她却笑笑,伸手揽上他后颈,美目嫣然,“柏远,我昨夜梦到你了……”

  他微微顿住,还是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她吻上他嘴角,轻声道,“你管我梦到什么?”

  他恼火,她亲他,他也亲她,看谁比谁凶……

  两人就在假山后,忘情拥吻。

  稍许,凤鸣殿开始放鞭,柏远怔了怔,还是决定不去管旁的事……

  回殿中的时候,三哥恼火看他,“怎么,你今天唇上擦了胭脂吗?”

  遭了,他突然反应过来,先前在假山后亲得忘情,竟忘了这一出……

  柏炎继续恼火,“都平阳王了,这些细节就不用给我说了,自己找你三嫂求娶!”

  ……

  年关一过,他正在想要怎么开口同三嫂说乌娜苏的事。

  三嫂待乌娜苏如亲人,他也想让三嫂知晓,他很重视乌娜苏。

  那种重视就是……就是不是希望三嫂开口答应就将乌娜苏嫁给他的重视,而是,希望是乌娜苏愿意嫁给他之后,他再去找三嫂提亲。

  这两者之间大有不同,他希望乌娜苏嫁给他幸福。

  “你这两天总躲着我做什么?”乌娜苏来平安殿寻他。

  他吓一跳,应付道,“没躲你,我在想事情。”

  她又主动亲他,“那现在想我吧。”

  又这么直接……

  他摁她在小榻上,心底的什么不停在蛊惑,伸手抚上她腰间。

  乌娜苏看他。

  他轻声道,“羌亚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他想

  了许久,应当就是这里不对。

  乌娜苏诧异,“你想娶我吗?想得美。”

  他恼火,“我们都这样了,不娶你做什么?”

  乌娜苏似是特意气他,“不就亲了亲吗?在羌亚,男女恋人之间很平常……”

  他已从恼火到窝火,“谁还亲过?”

  她不说话了,看他。

  他继续窝火,“那在羌亚,怎么才算不平常?”

  她没应声,只是看他。

  他脸色突然涨红,“乌娜苏,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她其实什么话都没说。

  他有些丢人,但反正人都丢了,他的娜娜,他早前便一直偷偷喜欢的娜娜,似是已出落得身姿摇曳,玲珑有致。他解了她的衣裳,从后亲上她耳后,修颈,香肩处,再而后,轻声而诧异得问,“你们羌亚……都不穿肚兜吗?”

  她轻“嗯”一声。

  他手不听使唤得抚上,明显感觉她颤了颤,他盈盈握了握,“我们这样还算平常吗?”

  乌娜苏伸手,他将她摁在地上。

  “这样呢?”他鼻息贴在她耳后,手却未松开。

  他继续问道,“羌亚是怎么提亲的?娜娜……”

  她没有应声。

  她以为他还要继续问,他却忽然俯身亲她身前。

  两人都觉得今日有些失控。

  这一晚,能不能做的都做了。

  晨间醒来,她整个人是蜷在他怀中的,内殿一片狼藉,她伸手去取她的衣裳,悄悄离了殿中。

  ……

  顾云筑觉得有人近来心不在焉。

  “喂,陛下都回来了,你不当轻松些了吗?”顾云筑问他。

  似是自从早前劫后余生,他二人便好了起来,也时常在一处斗蛐蛐,也会相互说知己话。

  柏远心情有些不怎么好,随意扔了手中尖草,朝他道,“我喜欢一个姑娘。”

  顾云筑好笑,“你一个大男人喜欢个姑娘天经地义的,又不是喜欢男的,你自怨自艾什么?有毛病。”

  柏远恼火看他。

  顾云筑遂不打趣他了。

  柏远凑近前些,古怪道,“她不是苍月国中之人,她也不喜欢苍月国中的繁文缛节,她不怎么想同我成亲,只想同我在一处……”

  顾云筑自然而然,“乌娜苏吗?”

  柏远瞪圆了眼睛,似是惊恐,他怎么猜得出来。

  顾云筑好笑,“全世界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你这平阳王早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越做越傻了……”

  “……有这么明显吗?”他愣住。

  顾云筑噗嗤笑开,“嗯。”

  他更是奈何。

  “怎么?她不想同你成亲?”顾云筑开导。

  柏远唏嘘,“是,也不让我去三嫂那里提亲。”

  顾云筑也觉纳闷,“不应当啊,你可是做了什么其他混账事情让人知道了?”

  柏远怼他,“我做什么混账事情!我就她一个。”

  顾云筑吃惊,“啊啊啊啊,柏远,你……看不出来啊你!”

  柏远知晓失言,遂恐吓,“你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放狗咬你信不信!”

  言及此处,两人又都莫名笑笑。

  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情。

  遂稍许释怀。

  “喂,我想到一个法子。”顾云筑认真。

  他满眼期许。

  “看书啊……”顾云筑脱口而出。

  这就是他的好法子,柏远眼刀。

  顾云筑继续道,“书上肯定有写羌亚的风俗习惯,也有写诸多忌讳,多看看,基本不就知道了?说不定人家风俗习惯觉得你先找长辈提亲,是拿长辈压人家,说不定,你少了什么羌亚特有的习俗,人家觉得缺失……你说你喜欢人家,又什么都不做,连书都舍不得看,你喜欢个什么!”

  柏远古怪看他。

  他忍不住退后,“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柏远就差想上前抱着他亲一口,吓得顾云筑恶寒,“从小到大,你就这个时候聪明过我,你等着我啊!”

  顾云筑好气好笑,他竟也有夸赞他的时候!

  但这夸赞,怎么听,怎么都不像好事,更尤其,还有最后那句,让他等着他。

  他实在不知道,他要他等什么……

  总归,他还是老老实实等着。

  晌午过后,整个外阁间中堆满了书,柏远巨有成就感的朝他笑道,“看到没,我把京中所有同羌亚有关的书都买来了,装了整整两马车……”

  顾云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这么多,等你看完,人家都嫁人了!”

  柏远落座,竟然赞同,“是,我路上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所以,我也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顾云筑好奇看他。

  柏远亦认真道,“

  一个人看,怎么能比得过两个人看的速度,一个人要两月,两个人就只用看一月,若是不吃不喝,夜以继日,就只用看半月,后面熟悉了,知晓大致了,许是就十日……”

  顾云筑想,他真是信了他的邪,真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

  狗屁好主意!

  顾云筑恼火,“你这得先找一个能和你不吃不喝,夜以继日,陪你在平阳侯府足不出户,看上半月书的人……”

  只是越说,越渐柏远眼中的笑意逐渐明显。

  这等笑意之下,他不觉喉间咽了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喂喂喂,你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看这些书吧,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不学无术,最不喜欢就是看书!没商量,别说了。”

  柏远讨好道,“早前是不是说了,我们二人是不是过命的交情?”

  他难过,是!

  “早前是不是还说了,早前我下狱的事,都是因为你找了我去府上,才让人钻了空子,你一直想弥补?”

  他更加难过,是!

  “你早前是不是说……”

  顾云筑咬牙,“别说了,看!现在就看!”

  ……

  一连几日,柏远都未入宫,苏锦还遣人去问,他是不是在府中病了,还是有事?

  苏锦有些担心他。

  柏炎便道,这几日,他在朝中也告假,说有事情在府中,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乌娜苏入内伺候茶水的时候,正好听到。

  也没怎么出声。

  自上次在平安殿见柏远,到眼下,差不多大半月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晓他在做什么。

  他既不进宫,也没让人同她捎话,她在想,他是不是厌倦她了?

  柏远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乌娜苏出了内殿。

  苏锦替柏炎宽衣,柏炎看着乌娜苏的背影,忽然朝苏锦问道,“阿远近来可有找你……说一些事情?”

  他本想直接问。

  但这是柏远的私事,若是柏远自己都未找苏锦问,应是有旁的顾及。

  他应当尊重柏远自己的意思。

  这也是同苏锦一处后,苏锦教会他的。

  他忽然不说了,苏锦笑,“怎么了?你同阿远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柏炎牵她的手

  ,也笑道,“等他自己同你说吧。”

  苏锦俯身,指尖抚过他脸颊,唇瓣勾了勾,“炎哥哥,你变了……”

  柏炎伸手揽她到跟前,温声道,“还变了很多,往后余生,夫人需慢慢体会。”

  苏锦缓缓吻上他额头,“是乌娜苏的事情吧。”

  柏炎诧异。

  她笑了笑,“柏远同你一样,眼睛藏不住事。”

  柏炎轻笑。

  ……

  平阳侯府内,柏远和顾云筑各自啃了一个苹果。

  这进度不及预期,主要原因是,根本不可能夜以继日,两个人也可能会相互影响,越往后看便看得越慢,而不是越快,更有甚者,顾云筑一面啃着苹果,一面道,“看得我都想去羌亚了,这么个好地方,特产好吃,民风又热忱……”

  柏远忍俊。

  顾云筑一面翻书一面道,“诶,你说,年少时候让我们读书,偏偏不想读,就想着四处玩啊,闹啊,打啊,疯啊,觉得自己特立独行,谁都不放在眼中,眼下真这么一头扎进去看书了,才觉得那是真傻,傻透了,傻到一点儿谱都没有,就是读书少了,缺心眼儿……”

  柏远笑,“那这么说,顾老将军应该好好感谢我。”

  顾云筑莫名看他。

  柏远笑道,“没想到这次扎根读书之旅,竟给你心灵带来这么深刻的洗礼和升华,你说顾老将军是不是当感谢我?”

  顾云筑拿书砸他。

  继而是两人拿书互砸。

  反正这屋中的书都堆积成山,也不差眼前这几本。

  这也是,明明越看越快的书,会越看越慢,因为,实在找不到先前看的那本砸到哪里去了,遂又抓起一本重来。

  ……

  也就是如此这般,终于到了第十七日上头,顾云筑突然伸手排了案几,“哈哈哈哈!柏远!找到了,就是这个!一定是这个!”

  柏远赶紧走上前来。

  两人的头凑在一本书前,看得目瞪口呆,而后面面相觑。

  “搞不搞?”顾云筑想笑。

  柏远恼火按他的头,“搞!怎么不搞!这半个月都做什么了?”

  顾云筑越发想笑,“会不会很丢人啊?若让陛下知晓,会不会觉得不妥?”

  柏远奈何,“我三哥对三嫂,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喂,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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