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⑨十⑨章 再见琪鲁诺
把自己放在神明的立场上思考一下，你就能理解我在说什么了。
神本来并不存在。当人们的某种信仰聚集在一起，再经过漫长的时间之后，神明就从中诞生了。对于神来说，因为人类需要她们，她们才会出现在世界上，某种意义上神就像是人类的孩子。
然而有一天，因为需要才创造出神的人类，却大声地告诉神说：不好意思，我不再需要你了。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切除了自己的信仰，就像当年自顾自地创造出神明一样。
从虚空之中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到的就是千万人虔诚的膜拜与信仰的神明，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这些膜拜着她的信徒，会毫不在意地离开，甚至连曾经信奉的神的名字都忘掉？甚至有一天，她们会寂寞地在虚空之中消失？
假使有一天，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告诉我，她们不再需要我的存在，忘掉了我的名字，我想我一定会疯掉吧…神的感受，应该与此相同。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问一问近在咫尺的两位神明，她们对于这件事的想法。
就算我知道了她们的想法，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不仅无法改变人类抛弃了神明的事实，也没办法改变她们对人类的想法，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知道。
知道了一切之后，或许还有我能做到的事。
“怨恨吗…”
神奈子长叹了一口气，陷入了久久的思考。
“怨恨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啊。”
不同于一脸凝重的神奈子，诹访子倒是轻快地说出了答案。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听到她的回答，我顿时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
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惊讶，诹访子微微笑了笑，解释了起来。
“不能理解吗？你觉得，神明被人类抛弃了，更面临生存的巨大危机，所以神明理所应当地要憎恨人类？并不是这样。”
“对啊，并不是这样。”
神奈子点头同意了诹访子的说法，刚刚的迟疑就像是假的一样。
“那个，是怎么一回事，八坂大人，能不能告诉我？”
眉头一紧，我出声问道。
“当然可以了。”神奈子轻轻一笑，看了看同样兴趣满满的妹红，还有一脸讶色，半天说不出话的早苗。“早苗，虽然你是神社的巫女，但是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呢，顺便讲给你听好了。”
在我眼角的余光里，能看到早苗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些历史，连早苗都不知道吗…
“我，八坂神奈子，是掌握风雨的神，自古以来被人们当做农业之神信仰着。这边的泄矢诹访子，”一边说着，神奈子一边用眼神撇了撇一脸淡然的诹访子，“同样是山神。掌管诞生、农业、军事等多方面，不过与操纵风雨，也就是操纵‘乾’的我不同，诹访子掌管的是‘坤’，也就是大地的力量，我们两个人，就是守矢神社供奉的神明。”
掌管大地的神…怪不得，刚刚诹访子能够在房顶上召唤出泥土大手来，还像拍苍蝇一样狠狠地拍我。
不过，为什么一座神社里面会供奉两座神明呢？信仰如果可以增强神的力量的话，两个人用难道不嫌多吗？
坐在那边的早苗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她却是直接问了出来。
“神奈子大人，以前开始我就想要问了，为什么我们守矢神社里面会有两位神呢？”
从她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随后便插进了话题。
“那个，早苗，难道之前你并没有见过泄矢大人？”
“不是。“早苗摇了摇头。“上次和灵梦冲突之后，我就在神社里面见到诹访子大人了，在那之后也是一起生活过来的，不过…不过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会供奉两位神明。”
这样啊…
“对了，还没有告诉过你这个！都怪诹访子那个家伙，在外面的时候也因为害羞不敢呜呜呜！！”
“神奈子你这个笨蛋！”
神奈子本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身材娇小的诹访子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诹访子虽然看起来很小，不过行动倒是意外的敏捷…或者说，因为神奈子说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所以才要不顾一切地阻止？刚刚提到了早苗的话题，那么诹访子和早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咯？
在早苗和妹红有些奇怪的眼光之中，诹访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后狠狠瞪了神奈子一眼，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啦好啦，那件事我不讲就是了，别害羞嘛。”神奈子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诹访子的脑袋，而诹访子也是没有反抗。
“很早，很早以前，大概是…大概是人们还在崇拜着图腾，还在以部族的形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那还真是够早的。封建地主都还没有出现吧？
“在那个时候，爆过一场神明与神明之间的战争。战争的主角，就是站在那里的泄矢诹访子，与我，八坂神奈子。”
哎？
不仅仅是我，早苗与妹红也是吃了一惊。这两个看起来关系这么好的人，额，神，曾经还生过战争啊…
“那场战争，被称为诹访大战。当年，诹访子可是凭借着自己聚集的强大信仰，生生控制了一个国家，自己当上了那个国家的王。而我，正是看上了诹访子拥有的庞大信徒与信仰之力，顺带着想要统一日本，才对诹访子所在的国家动了战争。战争的结果虽然是我的胜利，不过我却没能如愿以偿。”
没能如愿以偿，也就是说…
看了看我的脸色，神奈子点了点头。
“没错，就像你猜的，虽说我打赢了诹访子，不过从战略层面上来讲却是我的失败，因为我根本就没能获得我想要的信仰心。”
沉沉地叹了口气，神奈子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同时摆了摆手。
“诹访子这个家伙，收集的信仰实在是太恐怖了啦。就算我打赢了诹访子，信仰着她的那些人类也没有转过来信仰我的意思。那个时候的诹访子啊，可是管束着拥有令人吃惊的信仰心的御左口之神的神。御左口之神是个只要受到一点轻视马上就会降下神罚将对方杀掉的恐怖神明，所以就算是我打赢了战争，那些人类还是没办法忘掉御左口之神的恐怖，当然他们就不会信奉我咯。”
恐怖？
“那个，八坂大人，恐怖也能当做信仰吗？恐惧这种感情，和信仰应该不同吧？”
听到了神奈子解释之中的奇怪之处，我问了起来。
“问得好！”神奈子用手一指我的脸，突然大吼了一声。我说，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夸我吧。
“信仰心是什么东西，七夜小子你应该心里有数吧？”神奈子收回了手指，问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信仰心，就是人类强烈而又纯粹的思念。”
“没错。信仰心当然是一种纯粹的思念，不过和信仰心同样等级的，纯粹的思念并不是没有。”
“那就是…恐惧吗…”
听了神奈子的解释，我不由得喃喃自语。
恐惧，是人类最为原始的情感之一，自然也是最为纯粹的情感。
人类，因为畏惧黑暗，才会想要追逐光明，也因此才研究出了如何去使用火焰。使用火焰，让人类真正脱离了野兽的范畴，渐渐开通了灵智，一步一步成长为了万物之灵。
畏惧未知的世界，人类才想要将那片世界变为已知。恐惧，正是让人类成长至今的源动力。那么，这种强烈的情感，自然也就能够成为神明的食粮。
“没错，就是恐惧。你小子真的是…聪明过分了。”神奈子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承认了我的说法。“传说之中，日本有八百万神明，这个说法你听过吧？”
“恩。”我点了点头。
“其实那八百万神明之中，并非全部都是信仰中诞生的正儿八经的神，很多都是妖怪来充数的。神明自然是依托信仰存在，而妖怪存在的基础，则是畏惧，也就是恐惧啦。”
“也就是说，和神明类似，有些妖怪其实是从恐惧之中诞生的？”
思考了一下，我出口问道。
“对。话题扯远了，继续讲我们的故事吧。”神奈子摆了摆手，停下了关于恐惧的话题。“刚刚说到，虽说我打赢了战争，却没能得到泄矢之国的信仰。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了和诹访子合作。毕竟诹访子败给了我，听我的命令也是当然的。”
一边说着，神奈子一边用得意的眼神看向了诹访子，而诹访子则是回瞪了她一眼。
“就这样，原本被人们信仰的泄矢之神，在我的推动下变成了守矢之神。这样一来，虽说人们信仰的依旧是诹访子，获得信仰之力的也是她，不过我也能从中分到信仰，这个结局也就是皆大欢喜咯。”
讲完之后，神奈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用手指戳了戳诹访子的脸，同时露出了一脸的笑意，而作为受害者的诹访子，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掉了神奈子没一点规矩的手掌。
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完全不像曾经有过矛盾的样子，反倒像是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友。过千年的岁月，让这两个人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吗…
“原来，原来是这样…”
听完之后，早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守矢神社的巫女，早苗看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呢。
“嘛，虽然故事是很有趣，不过和七夜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眨了眨眼，妹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神奈子和诹访子的温馨时光，而听了她的话，我也带着疑问看向了神奈子。
“其实是有关系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七夜小弟，你有没有怨恨过自己的父母？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体会痛苦，不会受伤？”
看了看神奈子凝重的眼神，我理所当然地摇了头。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如果不是父母的话，人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你明白了呢。”神奈子笑了笑。“没错，我怎么会去怪人类？如果不是他们，我岂不是连生命都不会拥有了吗？多亏了他们，我才能体会到这两千年岁月的精彩。如果不是他们，我岂不是连和早苗还有诹访子相遇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失去了他们的信仰，再找回来不就对了？说实话，多亏了失去外界的信仰，我才有机会来到这个有趣的幻想乡，见识到那么多有趣的人呢，所以说，我不会怪人类的。”
“等价交换，不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准则吗。人类给我提供信仰，我给人类提供力量。当人类自己有了神明一般的力量的时候，自然没有必要去向神明供上信仰了。那么，不再需要神明力量的他们，将神一脚踢开不是很正常嘛，虽说我心里稍稍有那么点不爽就是。”
神，并不怨恨抛弃了他们的人类。
知道了这件事，我就安心了。
“啊，对了，泄矢大人有没有见到琪鲁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她好像是和您在一起？”
放宽心以后，我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现在想起来，琪鲁诺那个笨蛋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了，上一次见她还是在红魔馆宴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她和诹访子在一起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诹访子似乎…
“啊，那个笨蛋？唔…关了她这么长时间，教训应该够了，我就放她出来好了。”
诹访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琪鲁诺被诹访子关起来了…理由嘛，我猜和青蛙有关系。
抖了抖自己的帽子，被冻成冰雕的琪鲁诺就这样从她的帽子里面掉了出来。喂喂喂，所以说你的那个帽子到底是怎么样装下那么大个的东西的啊？
ps：琪鲁诺又出现了。被雪藏了三十万字的进度，两个星期的小说时间，她终于又出现了！虽说还没台词。ps2：话说我公布了男主的情报，木有人吐槽咩？大家都很难接受么？我个人是觉得这个设定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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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本来并不存在。当人们的某种信仰聚集在一起，再经过漫长的时间之后，神明就从中诞生了。对于神来说，因为人类需要她们，她们才会出现在世界上，某种意义上神就像是人类的孩子。
然而有一天，因为需要才创造出神的人类，却大声地告诉神说：不好意思，我不再需要你了。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切除了自己的信仰，就像当年自顾自地创造出神明一样。
从虚空之中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到的就是千万人虔诚的膜拜与信仰的神明，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这些膜拜着她的信徒，会毫不在意地离开，甚至连曾经信奉的神的名字都忘掉？甚至有一天，她们会寂寞地在虚空之中消失？
假使有一天，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告诉我，她们不再需要我的存在，忘掉了我的名字，我想我一定会疯掉吧…神的感受，应该与此相同。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问一问近在咫尺的两位神明，她们对于这件事的想法。
就算我知道了她们的想法，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不仅无法改变人类抛弃了神明的事实，也没办法改变她们对人类的想法，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知道。
知道了一切之后，或许还有我能做到的事。
“怨恨吗…”
神奈子长叹了一口气，陷入了久久的思考。
“怨恨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啊。”
不同于一脸凝重的神奈子，诹访子倒是轻快地说出了答案。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听到她的回答，我顿时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
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惊讶，诹访子微微笑了笑，解释了起来。
“不能理解吗？你觉得，神明被人类抛弃了，更面临生存的巨大危机，所以神明理所应当地要憎恨人类？并不是这样。”
“对啊，并不是这样。”
神奈子点头同意了诹访子的说法，刚刚的迟疑就像是假的一样。
“那个，是怎么一回事，八坂大人，能不能告诉我？”
眉头一紧，我出声问道。
“当然可以了。”神奈子轻轻一笑，看了看同样兴趣满满的妹红，还有一脸讶色，半天说不出话的早苗。“早苗，虽然你是神社的巫女，但是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呢，顺便讲给你听好了。”
在我眼角的余光里，能看到早苗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些历史，连早苗都不知道吗…
“我，八坂神奈子，是掌握风雨的神，自古以来被人们当做农业之神信仰着。这边的泄矢诹访子，”一边说着，神奈子一边用眼神撇了撇一脸淡然的诹访子，“同样是山神。掌管诞生、农业、军事等多方面，不过与操纵风雨，也就是操纵‘乾’的我不同，诹访子掌管的是‘坤’，也就是大地的力量，我们两个人，就是守矢神社供奉的神明。”
掌管大地的神…怪不得，刚刚诹访子能够在房顶上召唤出泥土大手来，还像拍苍蝇一样狠狠地拍我。
不过，为什么一座神社里面会供奉两座神明呢？信仰如果可以增强神的力量的话，两个人用难道不嫌多吗？
坐在那边的早苗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她却是直接问了出来。
“神奈子大人，以前开始我就想要问了，为什么我们守矢神社里面会有两位神呢？”
从她的话语中，我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随后便插进了话题。
“那个，早苗，难道之前你并没有见过泄矢大人？”
“不是。“早苗摇了摇头。“上次和灵梦冲突之后，我就在神社里面见到诹访子大人了，在那之后也是一起生活过来的，不过…不过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会供奉两位神明。”
这样啊…
“对了，还没有告诉过你这个！都怪诹访子那个家伙，在外面的时候也因为害羞不敢呜呜呜！！”
“神奈子你这个笨蛋！”
神奈子本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身材娇小的诹访子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诹访子虽然看起来很小，不过行动倒是意外的敏捷…或者说，因为神奈子说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所以才要不顾一切地阻止？刚刚提到了早苗的话题，那么诹访子和早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咯？
在早苗和妹红有些奇怪的眼光之中，诹访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后狠狠瞪了神奈子一眼，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啦好啦，那件事我不讲就是了，别害羞嘛。”神奈子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诹访子的脑袋，而诹访子也是没有反抗。
“很早，很早以前，大概是…大概是人们还在崇拜着图腾，还在以部族的形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那还真是够早的。封建地主都还没有出现吧？
“在那个时候，爆过一场神明与神明之间的战争。战争的主角，就是站在那里的泄矢诹访子，与我，八坂神奈子。”
哎？
不仅仅是我，早苗与妹红也是吃了一惊。这两个看起来关系这么好的人，额，神，曾经还生过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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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我的脸色，神奈子点了点头。
“没错，就像你猜的，虽说我打赢了诹访子，不过从战略层面上来讲却是我的失败，因为我根本就没能获得我想要的信仰心。”
沉沉地叹了口气，神奈子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同时摆了摆手。
“诹访子这个家伙，收集的信仰实在是太恐怖了啦。就算我打赢了诹访子，信仰着她的那些人类也没有转过来信仰我的意思。那个时候的诹访子啊，可是管束着拥有令人吃惊的信仰心的御左口之神的神。御左口之神是个只要受到一点轻视马上就会降下神罚将对方杀掉的恐怖神明，所以就算是我打赢了战争，那些人类还是没办法忘掉御左口之神的恐怖，当然他们就不会信奉我咯。”
恐怖？
“那个，八坂大人，恐怖也能当做信仰吗？恐惧这种感情，和信仰应该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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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神奈子用手一指我的脸，突然大吼了一声。我说，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夸我吧。
“信仰心是什么东西，七夜小子你应该心里有数吧？”神奈子收回了手指，问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信仰心，就是人类强烈而又纯粹的思念。”
“没错。信仰心当然是一种纯粹的思念，不过和信仰心同样等级的，纯粹的思念并不是没有。”
“那就是…恐惧吗…”
听了神奈子的解释，我不由得喃喃自语。
恐惧，是人类最为原始的情感之一，自然也是最为纯粹的情感。
人类，因为畏惧黑暗，才会想要追逐光明，也因此才研究出了如何去使用火焰。使用火焰，让人类真正脱离了野兽的范畴，渐渐开通了灵智，一步一步成长为了万物之灵。
畏惧未知的世界，人类才想要将那片世界变为已知。恐惧，正是让人类成长至今的源动力。那么，这种强烈的情感，自然也就能够成为神明的食粮。
“没错，就是恐惧。你小子真的是…聪明过分了。”神奈子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承认了我的说法。“传说之中，日本有八百万神明，这个说法你听过吧？”
“恩。”我点了点头。
“其实那八百万神明之中，并非全部都是信仰中诞生的正儿八经的神，很多都是妖怪来充数的。神明自然是依托信仰存在，而妖怪存在的基础，则是畏惧，也就是恐惧啦。”
“也就是说，和神明类似，有些妖怪其实是从恐惧之中诞生的？”
思考了一下，我出口问道。
“对。话题扯远了，继续讲我们的故事吧。”神奈子摆了摆手，停下了关于恐惧的话题。“刚刚说到，虽说我打赢了战争，却没能得到泄矢之国的信仰。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了和诹访子合作。毕竟诹访子败给了我，听我的命令也是当然的。”
一边说着，神奈子一边用得意的眼神看向了诹访子，而诹访子则是回瞪了她一眼。
“就这样，原本被人们信仰的泄矢之神，在我的推动下变成了守矢之神。这样一来，虽说人们信仰的依旧是诹访子，获得信仰之力的也是她，不过我也能从中分到信仰，这个结局也就是皆大欢喜咯。”
讲完之后，神奈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用手指戳了戳诹访子的脸，同时露出了一脸的笑意，而作为受害者的诹访子，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掉了神奈子没一点规矩的手掌。
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完全不像曾经有过矛盾的样子，反倒像是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友。过千年的岁月，让这两个人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吗…
“原来，原来是这样…”
听完之后，早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守矢神社的巫女，早苗看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故事呢。
“嘛，虽然故事是很有趣，不过和七夜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眨了眨眼，妹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神奈子和诹访子的温馨时光，而听了她的话，我也带着疑问看向了神奈子。
“其实是有关系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七夜小弟，你有没有怨恨过自己的父母？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不曾出生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体会痛苦，不会受伤？”
看了看神奈子凝重的眼神，我理所当然地摇了头。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如果不是父母的话，人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你明白了呢。”神奈子笑了笑。“没错，我怎么会去怪人类？如果不是他们，我岂不是连生命都不会拥有了吗？多亏了他们，我才能体会到这两千年岁月的精彩。如果不是他们，我岂不是连和早苗还有诹访子相遇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失去了他们的信仰，再找回来不就对了？说实话，多亏了失去外界的信仰，我才有机会来到这个有趣的幻想乡，见识到那么多有趣的人呢，所以说，我不会怪人类的。”
“等价交换，不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准则吗。人类给我提供信仰，我给人类提供力量。当人类自己有了神明一般的力量的时候，自然没有必要去向神明供上信仰了。那么，不再需要神明力量的他们，将神一脚踢开不是很正常嘛，虽说我心里稍稍有那么点不爽就是。”
神，并不怨恨抛弃了他们的人类。
知道了这件事，我就安心了。
“啊，对了，泄矢大人有没有见到琪鲁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她好像是和您在一起？”
放宽心以后，我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现在想起来，琪鲁诺那个笨蛋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了，上一次见她还是在红魔馆宴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她和诹访子在一起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诹访子似乎…
“啊，那个笨蛋？唔…关了她这么长时间，教训应该够了，我就放她出来好了。”
诹访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琪鲁诺被诹访子关起来了…理由嘛，我猜和青蛙有关系。
抖了抖自己的帽子，被冻成冰雕的琪鲁诺就这样从她的帽子里面掉了出来。喂喂喂，所以说你的那个帽子到底是怎么样装下那么大个的东西的啊？
ps：琪鲁诺又出现了。被雪藏了三十万字的进度，两个星期的小说时间，她终于又出现了！虽说还没台词。ps2：话说我公布了男主的情报，木有人吐槽咩？大家都很难接受么？我个人是觉得这个设定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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