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宠冠六宫01_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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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宠冠六宫01

  【可攻略角色:落衡】

  【当前好感度:100】

  【解锁成就:牛刀小试】

  【副本通关...自动存档中...游戏完成度:3/13】

  【开启副本:宠冠六宫】

  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床头,将窗外的霜枝映得如同覆雪,也让这间本就破败陈旧的屋子愈发冷冷清清、凄凄惨惨起来。

  宜青看着月光,一时有些发愣,总觉得耳边还都是那只兔子精和他低声说着的话。兔子精说他们族中的长辈,好多得道成仙之后都跑去了月宫,因为那里头有位捣药的前辈可以照拂一二,免得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了去。

  他盯着圆饼似的月亮看了许久,想着也不知兔子精的那位老祖宗如今是不是还住在上头。他更想知道的是,兔子精有没有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呢?

  “还搁那儿傻看着呢?”一道尖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看再久又有什么用?被打发到了这尚衣局,难不成还想着有出去的一天么?”

  宜青回头看去,这间逼仄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两张木床,那道声音的主人正倚在另一张木床的床头,满脸嘲讽地看着他。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眼角斜飞、眉目细长,看着便是一副刻薄样。

  宜青没应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对方一样,穿着的都是灰黑色的宫袍,质地粗糙,是下等宫人的穿着。

  那人显然十分嫌弃这等衣裳,一边脱着外衫一边抱怨道:“拿什么破烂料子来打发老子?老子从前也阔过呢,储秀宫哪一个采女的衣裳不比这样的好……”

  宜青看他毫不顾忌地露出了白花花的胸口,立刻偏开了头。这个动作招来了对方的又一阵嘲笑。在对方的嘲笑声中,他总算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愁绪,想起这个新的副本世界是怎么一回事了。

  副本叫“宠冠六宫”,可惜这说的是剧情中后期的状态,在剧情线一开始的时候,原主还是个因为得罪了宠妃被打入尚衣局的小可怜。直到邂逅女主,被女主一眼相中,才走上了称霸后宫的道路。

  可是……

  女主原本的人设是平定四国纷争、一统天下的霸道女帝,故而她的后宫中全是各色男妃,现在呢?

  “问……问你一件事?”宜青试探着对同屋的那人道,“宫中可都是与我们一样的人么?”

  对方冷笑一声:“呵,哪能呢?你我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其他人顺顺当当的,没准这时已经离了储秀宫,得封了才人美人呢。”

  宜青道:“我是问……宫中可都是男子吗?”

  “你怕不是洗衣裳洗傻了吧?你得罪的韩淑妃可不就是韩国公的嫡女么?”

  这人的声音细细的,说话时又不自觉带上嘲讽的调子,听着极不舒服。宜青想着他会得罪了人,被打发到尚衣局来,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也许是看宜青沉默寡言,二人的处境又是半斤八两,那人觉着找到了一个好倾诉的对象,滔滔不绝地倒起苦水来。

  宜青听他车轱辘般说了一大通话,勉强知道了自己想弄清楚的事。如今的皇帝是个男子看来他家女主果然还是毫不意外地性转了可这后宫中男女皆有,据说是因着皇帝小时看相,被前朝钦天监监正相出了是凤命,一朝清鸣便可为天下共主,只是要调和阴阳,这江山才能坐得长久。是以皇帝坐稳江山后,充实后宫时除了征召良家女子,也往宫中收了不少正当龄的男子。

  这人名唤清渠,家中在州府做官,为了能向上再爬几步,便商量着将幼子送进宫来,若是侥幸得了皇帝的宠幸,可不就能鸡犬升天了么。

  “你说说,这深宫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清渠翘着手指,看着指头上磨出的水泡,愤愤不平道,“我一介堂堂男子,考取功名、上阵杀敌,哪样不比以色侍人强?”

  宜青瞟了眼他的小身板,心想能不能考取功名还二说,这人要是上阵杀敌,十有八.九得马革裹尸还。

  两人的木床正挨着,清渠说得起劲,便掉了个头,换到了与宜青相近的一头,道:“你呢?你是什么来头?说与我听听,解个闷呗。”

  他趴在床头,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宜青的床上。宜青往后避了一避,才缓缓道:“我名唤碧梧,是南疆人……”南疆是个偏僻的小国,一向依附于中原王朝,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原主便是南疆进贡到宫中的“贡品”之一,往后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诸多便利。

  宜青说到南疆时,清渠一惊一乍地呼了一声。

  “怎了?”宜青看向他。

  清渠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笑道:“你的名儿取得可真好。梧桐栖凤呀,皇上是凤命,与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梧桐栖凤么?宜青被他说得面上一红,随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清渠看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兴许还没开过荤呢,哪能像他想得那般……

  “你怎的脸红啦?”清渠凑上前来,盯着他道,“被我说中了不曾?你是不是也梦着过与皇上一一”

  宜青喝止道:“你说什么呢!”

  清渠面上笑嘻嘻道:“别害羞呀。这宫中谁不想着与皇上春风一度呢?就说我,我当初被爹娘送来宫中,也是哭天喊地说着不愿屈居人下呢,可真见了皇上一面,又觉得要是遇上的是这样的人,屈便屈呗,还是我赚到啦。”

  “你……你与他?”宜青万分纠结,他虽然想过皇帝坐拥后宫三妃六嫔七十二宫,总不能还守身如玉,但真听得有人与他共赴过**,心中还是别扭得紧。

  清渠闻言面色一沉,道:“没呢。不过是当日入宫,远远望上了一眼,那可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你不曾见过么?”

  宜青摇了摇头。原主入宫时,皇帝正巧在为江南税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留心后宫。

  “唉。”清渠叹了口气,可神色明明是幸灾乐祸的。

  宜青与他说了那么一会儿话,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其实心思并不深沉,只是有时说话太过尖酸,容易引人生厌。若是深交,便也觉得对方坦率地有些可爱。

  宜青附和道:“没能见皇上一面,着实可惜。”

  清渠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安慰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如何好听:“来了这尚衣局,连个品阶高些的公公都见不着,哪还能见着皇上呢?不过也不是全然没了机会,你我被打发来了这儿,可储秀宫的名录上还没被除名,万一皇上哪天一时兴起,从名录中挑个宫人侍寝,可不就能见着了吗?”

  话虽如此,可侍寝之人通常都是有位分的妃嫔,也只有她们才会有足够的财力打点皇帝身边的近侍,好在翻牌子的时候使些小手段。皇帝通常也不会去翻看储秀宫的名录,真要翻了,名录上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个名儿,哪里能那么轻易就点到他们呢?

  清渠说着自个儿的脸色也颓丧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趴在床头,把日渐粗糙的手心在被褥上搓了搓:“就算真见着了皇上,我这双手都能把他老人家给吓着了罢?”

  宜青的双手比他的看着还要凄惨一些,除了粗糙的肌肤外,还被冻裂了好几道口子,看着红红白白的,好不可怜。尚衣局可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总有贵人的衣裳得由他们这些苦工清洗。冬日里一整天将双手浸在冰水中的滋味本就难以消受,更有些因得罪了人被打发过来的,会被额外“照顾”,苦活儿累活儿几乎做到天黑也做不完……

  宜青显然就得到了这样的格外关照。他用左手手指轻轻戳了戳右手手背上的冻痕,痛得吸了口冷气。

  “哎,你等等。”清渠见状,翻身下床,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又捣鼓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一管药膏,别捏捏捏地走到宜青床边,伸出手道,“喏,给你。”

  “不妥吧。”宜青猜到那包裹中放的都是他的私财,平日定然看重得很,不然也不会包得那么仔细、藏得那么用心。现下他们被发配到了尚衣局,能拿到的好处就更少了,全得指望这点积蓄过活。

  清渠眉头一跳,道:“说了给你你就接着,矫情什么?快快快,想冻死我不成。”

  他下床时只披了件单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宜青只得接过药膏,诚恳地道了声谢。

  清渠爬回床上,用并不厚实的褥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撇嘴道:“谢什么?我也只是为了我自个儿。你要是冻坏了,说不得又给往这屋子里塞人,我倒宁愿和你个木头多待一会儿。”

  宜青挤出药膏,小心地涂在冻疮的口子上边,心里也正发愁。他们如今的境遇可以算是差到谷底了,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能得宠呢?原来的副本剧情是怎么走……?

  “?悖??闼蹈鍪露??隳?党鋈ァ!鼻迩?歉鲎焐舷胁蛔〉娜耍??饲嗪靡换岫?淮罾硭??阆敕缴璺创罨啊?br

  宜青随口应道:“你说。”

  清渠故作神秘地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道:“我听韩淑妃身边的宫女说,皇上看着龙精虎猛的,可其实啊……不能人道!”

  宜青惊得将手中的药膏摔到了褥子上。

  清渠一翻白眼:“小心些呀,这个冬天还指望着它过呢。”

  “对不住。”宜青捡起药膏,幸好没浪费多少,他将蹭在褥子上的一点儿药膏抹到了手背上,缓过神来问,“你说……皇上他、他不能人道?”

  清渠一脸瞧不起他没见识的模样,大大咧咧道:“前朝不也有些小皇帝,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就给养成那样儿了么?”

  “可当今圣上是开国之君啊。”宜青道。

  皇帝本人只是前朝的一名大将,天下大乱时趁机夺取了几州的兵权,继而窃据了高位。又在连年战火中屡战屡胜,先后灭了三国,登顶为帝。

  这位从马背上得天下的君主,和那些个浸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小白脸皇帝可完全不一样。宜青很难想象这么霸道铁血的人,竟然……竟然有那方面的隐疾。

  清渠辩道:“这话可是我亲耳听说的,再说了,骗你有好处不成?”

  宜青不想同他胡搅蛮缠,只好承认了是自己孤陋寡闻。

  清渠这才一脸斗胜了的模样,以轻飘飘的一句话结束了他单方面挑起的争执:“要是皇上没那等隐疾,后宫中那么多妃嫔,怎的没一个怀上龙种?”

  他趾高气扬地看了宜青一眼,又看向自己,泄气道:“不过你我就别想了,唉。”

  宜青听清渠说着宫中的秘闻,直到半夜三更才入睡。次日一早,他被人捏着脸皮从床上叫了起来。

  “还敢偷懒,再睡可就要被打啦!”清渠凶狠地喊了一句,而后一掀宜青的褥子,将他拉下了床。

  两人就着凉水泡了昨日剩下的一点儿馒头碎末,勉强填了填肚子。在尚衣局里,一日只有两顿饭,不紧着些吃用就等着饿昏过去吧。

  吃完早饭,清渠出门,过一会儿转回来,手中提着一小壶热水。

  “你做什么呢?”宜青见清渠倒了些热水在木盆里,伸手探了探,随后弯腰埋下了头。

  清渠声音含混道:“洗漱啊。”

  宜青奇道:“洗漱要用热水?”热水对他们来说算是奢侈的物什了,非得与粗使伙计打好交道,才能讨来那么一壶半壶。先前两人啃着馒头的时候都配的是凉水,清渠却要用热水洗脸?

  “可不是呢。”清渠抬起头,一张脸被蒸得粉粉嫩嫩的。他伸手在双颊上拍了拍,又翻箱倒柜摸出他那小包裹,取出一盒软膏,指尖沾上一点儿,扑在了脸上。

  看宜青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好心地走了过来,点了一点软膏在宜青右颊上,口中道:“你呀,也长点心吧!你我无依无靠的,只有这张脸还能依持依持。若是连这张脸也不好好看护,就等着在尚衣局呆到老死罢。”

  宜青:“……”

  他木着脸,将对方点在他脸颊上的软膏轻轻抹开。心中阵阵发憷,要是宫中的男子个个像清渠这样,难不成他以后不仅要和女子争宠,还要与这些“姐妹”争奇斗艳么?

  真叫人害怕。

  清渠打理完脸蛋儿,拉上宜青,说是要去干活了。尚衣局中的活儿,说来也很简单,便是怎么洗也洗不完的衣裳。清渠一边抱怨着哪个宫中的妃子太爱现了些,一天要连换三四件衣裳,可苦了他那双纤纤玉手,一边朝宜青面前的木盆中瞥去,小声提醒道:“你别洗那么尽心呀,给谁看呢?”

  宜青:“嗯?”他们两人去领了今日该洗的衣裳,他便浸在木盆里洗了起来,算不上有多尽心啊。

  清渠侧过身子,附在他耳边道:“随便洗洗就好了,反正也没人计较。你也心疼心疼自己的手呀,搓那么用力,是嫌冻疮还不够多么?”

  宜青愈发觉着这小孩儿心直口快,不是个坏胚子,和善地朝他笑了笑。

  “交头接耳的做什么!好好干活!”一名监工冲着二人呵斥道。

  尚衣局中在干着洗衣这桩活的宫人,只这一片便有四五十人之多,自然要有个监工。那监工虽则不管他们将衣裳洗成了什么模样,但偶尔也要呵斥几声,享享威风。

  清渠对宜青撇了撇嘴,坐直了身子,照旧去洗他的衣裳了。

  到了正午用饭的时候,清渠憋了半日,根本闲不住,在场中东边儿看看,西边儿搭两句话,回到宜青身边时已是攒了满肚子的辛秘,乐得与他分享。

  “你听说了不曾?这几日宫里来了一帮子胡人,说是西域行商,要向皇上献宝。”

  宜青费力嚼着和石块般冷硬的馒头,摇头道:“不曾。”

  清渠笑了一声,得意道:“是那林才人身边的宫女说的,她原也是个得宠的,昨日失手打翻了盏宫灯,才被贬到了这尚衣局。她说那林才人可是为这准备了好几套衣裳,就等着在皇上面前博个出彩。”

  “皇上?”宜青暂且放下了馒头,尽管还是腹中饥饿,也先问了一句,“胡人来献宝,皇上也会去看么?”

  清渠点了点头,肯定道:“想来是要去的,不然林才人不就白花了一番心思?听闻这帮子胡人手中倒还真有些稀罕的宝物,甚么麒麟、雪狼……”

  宜青拔高了声音道:“雪狼?!”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压低了声音,问:“是那通体雪白,中原难得一见的雪狼么?”

  “是罢?”清渠嬉笑道,“怎的?你也想去开开眼?”

  开眼倒不至于,但这可是原主头一回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皇帝与一众宫人在观赏西域献来的宝物时,对那匹雪狼尤为有兴趣,亲自走到笼边细看。

  不提防那铁笼并非关紧,雪狼冲出了笼子,便朝皇帝扑来。饶是皇帝身经百战,也不曾与这等凶手贴得那么近过,一时反应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利爪抓伤一一

  正当这关头,原主适时出现,挡在了被惊得花颜失色的女帝面前,挨了那凶兽一爪,却也因祸得福,得了皇帝的青眼。

  在宜青看来,这样的剧情分明是有些别扭的。原主是个被贬到了尚衣局的宫人,怎么会那么巧就经过了皇帝观赏献宝的御花园?那地方守卫森严,他又是怎么绕过层层侍卫接近皇帝身边的?原主也不曾练过武,难不成反应还能比宫中侍卫更快?

  可偏偏剧情就是让原主救下了皇帝,也让文韬武略、一统天下的皇帝忽视了那么多不合理的细节,从此对原主千娇万宠……

  “别想了,看你那呆样!”清渠拍了他一巴掌,惆怅道,“听说皇上会在御花园看那些个胡人献宝。御花园离这尚衣局隔着好几座宫殿,再碰巧也撞不上啊一一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清渠用双手回护住了自己的胸口,觉着对方的眼神像是能将他的衣裳都给扒了似的。

  宜青定定地看着他道:“你认路吗?”

  清渠疑惑道:“什么路?”

  宜青道:“从尚衣局到御花园怎么走,你知道的罢。”

  “你疯啦!”清渠压低了声音,惊恐地瞪着他,“你当真想去凑这热闹?别傻了,就算我认得路,这一路上有多少来来回回的宫人,撞上几个爱多管闲事的,可就全都完了。即便侥幸走了御花园,那外头隔几步就杵着个侍卫,哪能让你轻易就在皇帝面前露上脸呢?没准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就被叉出来……”

  宜青道:“你认识路。晚间回屋了,画张图给我。多谢了。”他也没什么能报答清渠的,偏头想了一想,将掰开剩下的半个馒头递给对方。

  清渠一掌拍开了馒头,嫌弃道:“谁要你的馒头?”

  他盯着宜青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末了骄矜地一点头,道:“画与你便画与你,你亲自去试试,才晓得不该有的念头还是莫要有的好。”

  宜青也知道这念头听上去很是大胆,像在发梦。

  可呆在这尚衣局中,连皇帝的面也见不着,就算听着再天方夜谭的法子,他也要试上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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