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人挤人，周欣都不确定她是不是被陆菲拉上的蹦台，反正刚上去就被撒了一脑袋彩带。
周欣从小就不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女孩，哪怕她的原生家庭比大多数人不幸，哪怕她从小就是个对人并不热络的性子，但有些东西好像生来就带在了骨子里一样。
儿时，电视里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唱歌，她就跟着蹦蹦跳跳的唱，长大后，电视里的歌手唱情歌，她跟着唱几遍就能很快学会。
在学校里，她没什么朋友，但大部分同学却也都自觉意识到，她并不是个可以随意被人拿捏的女孩。
周欣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母亲跑了，父亲在找母亲的路上出车祸死了。记得小学，有同学笑话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周欣踩着桌子将女孩的脸抓得触目惊心。
一路成长，跌跌撞撞，她像是个初生的牛犊一样，横冲直撞，什么都不怕。
台上dj狂欢，周欣身边围着一群人，不用人教周欣跟他们一样随着音乐的旋律轻轻摇摆，陆菲从人群里挤过来胳膊碰了碰周欣喊：“欣姐，可以啊。”
陆菲一身黑连衣短裙，打扮的像个夜店小精灵，周欣t恤短裤，身材比例完美，微微卷的波浪长卷发，很快吸引了很多人。
许潇和沈明轩因为经常来，和经常混场子的几个朋友偶遇后就换卡喝了几杯，卡座里徐芳看陈之伊一个人在喝闷酒，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明明知道许潇不喜欢她，就算当初答应跟她在一起也是有目共睹故意玩她，可她还是不死心。
“之伊，我们要不要也去玩？”徐芳小心翼翼地问陈之伊。
陈之伊摇头，看向斜后方卡座里那个高傲冷淡的男人，从初中开始，她就喜欢许潇，人尽皆知追了五年多，高三上半学期的一个放学夜，许潇把她堵在校门口问：“你就那么喜欢我？”
陈之伊欣喜若狂地点头说：“我给你写了那么多情书，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
许潇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笑，不是开心，现在想想大概是嘲讽吧。
他说：“行啊，那就谈吧，没事儿干玩玩呗。”
那天的记忆是她明恋许潇这么多年能想起来的唯一浪漫，因为许潇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她恨不得昭告天下，一向反对早恋的妈妈在知道许潇成为她男朋友后竟然也没有阻止，妈妈会每天让保姆准备两个人的早餐让她贴心地带给许潇。而她也会在每个节日里给许潇准备礼物，或不值钱但用心的小礼物，或昂贵的奢侈品。
许潇不曾为她付出过什么，可在她心里他只要接受她的喜欢，她就已经开心到不行。
她试着亲近许潇，牵他的手，可许潇躲开了，吻他，许潇笑着说：“不是很感兴趣。”
没关系，她可以等，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许潇对她的一句：“玩够了，没意思。”
他确实在玩，他比一般人更有资格也更会玩，他把她的礼物送给其他爱慕他的女孩，只因为她吃醋嘲笑那个女孩的喜欢寒酸得一文不值，于是许潇就将她这个正牌女朋友的面子当着所有人踩在地上。
可她还是不在意，她只要成为许潇的女朋友就够了。她只要爱着许潇，也让许潇爱她就够了。
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许潇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她的感情，否定了她的付出。
和许潇一起喝酒的那几个朋友，似乎再聊什么格外让人兴奋的话题，而许潇却不悦地蹙了蹙眉，眉眼冷峻地看了一眼蹦台。
“潇爷，跟你妹一块那女的太正了。”
许潇扫了男人一眼：“想泡她？要不试试我先把你泡了？”
身旁沈明轩听到这句话乐了，他挺了挺背坐直了些问许潇：“你这两天是不是不太对劲。”
许潇装傻：“嗯，你也有危险。”
沈明轩一副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的表情说：“少他妈装蒜，看上周欣了？”灯光昏暗迷离，沈明轩扫了他一眼揶揄：“啧啧，这周欣有点本事哈？”
许潇踹他一脚：“滚，我看上你了行不行。”他抬眼示意蹦台：“把人给我弄回来，张淮那个逼一点儿用都没有。”
沈明轩笑：“行,我把璐璐弄回来。”
许潇横他一眼：“少惦记我妹。”
“谁惦记你妹了？”沈明轩就看不得他这副把自己架得跟没有□□的神仙似的，故意唱反调：“不瞒你说，我惦记周欣，美女谁不喜欢。”
“自便。”许潇没什么情绪地说。
沈明轩找到人发现两个女孩蹦得正上头，身边围着一群男人，这两人倒是乐在其中，而张淮那个逼早不知道去哪了。
陆菲看到沈明轩来了，撒腿就要跑被沈明轩一把拽了回来。
陆菲喊着嗓子：“我还没玩够呢。”
周欣一眼就看到了沈明轩，主要是许潇他们几个人长得太引人注意，比起许潇，沈明轩给人的感觉更柔和些，当下男生很流行的碎盖短发，一种融合书香贵气和痞气的独特气质。
“休息休息，小心把脑子蹦出来。”
周欣被陆菲拉近，音乐声混着一句贱嗖嗖的话灌进她耳朵里，周欣觉得自己也被内涵了。
陆菲不情不愿地拉着周欣下了蹦台，不过她转眼就开心地跟周欣交流起了蹦迪心得。
“刚刚那帅哥，好像很喜欢你哦。”陆菲附在周欣耳边说‘悄悄话’。
周欣都不知道她说得是谁，一晚上被人挤，也可能是第一次蹦，她有些晕头转向。
回到卡座，陆菲先去许潇坐的卡座跟熟人打招呼，周欣不认识那些人就干脆坐回了原来的卡座。
陈之伊在喝酒，大概是酒的度数很低吧，她看起来也没怎么喝醉，旁边徐芳看到她不满的瞅了一眼继续低头玩手机。
周欣有些渴，随意拿了一瓶酒在看酒劲度数，都是密密麻麻的韩文还有其他文字，没看懂打算等一下问问陆菲。
“喝这个吧，没什么度数。”陈之伊将她面前开封了的酒推给她说：“刚才对不起啊，我跟许潇是初中校友又是高中同学，我俩其实都不算谈恋爱，我单方面喜欢他。”
周欣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提这些，点了点头示意她给的酒说：“谢谢啊。”
“不客气”陈之伊拿起酒杯等她倒完说：“以后都是朋友，你读高中还是大学？”
周欣摇头：“都不是，跟你们差不多大，我不上学了。”
“哦”陈之伊展颜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面前的女孩其实很漂亮，至少周欣觉得配许潇很郎才女貌。
周欣没吭声，先试着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酒甜甜的只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像周欣曾经喝过的果啤。
“你和许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陈之伊冷不丁突然开口。
又是这个问题，周欣本来懒得跟她解释，但也确实不想惹这些麻烦事：“我跟他不熟，我好像说过了，你不相信那我解释多少次你也不会信。”
陈之伊低了低头没再咄咄逼人。
陆菲很快回来，拉着她还要玩：“我们再去玩一会儿就回去。”
周欣头还有点晕，刚才没什么事喝了一杯那个酒，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我想去卫生间。”周欣说：“别玩了，我们一会儿回去吧。”
陆菲瘪了瘪嘴说：“好吧，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我陪你去吧。”
陈之伊推了推旁边的徐芳，然后看向周欣说：“我俩先回去了，我顺便带你去吧。”
周欣跟许潇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卫生间在哪，虽然说是顺路，但她和这两个女孩走一块确实没什么要说的“我自己去吧。”她说。
从卡座离开的时候许潇看了她一眼，周欣跟他眼神对上，没说什么话出去了。
出去就是卫生间，周欣头疼得厉害，大概是刚才蹦得太过火肾上腺素飙升，此刻身上开始觉得忽冷忽热的难受。
从卫生间出来周欣扶着洗手台，头晕的站不住，勉强洗了个手出来发现门口好几个男孩挡着路。
周欣避了避没避开，晕晕乎乎的竟然撞在了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男人回头骂了一句，而后怒骂声变成了笑：“呦，美女，这可是你先碰瓷我的。”
周欣虽然头有点晕，但身上还是有力气的，她扶着墙站稳说：“抱歉。”
“嗐，喝多了吧？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其中一个人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周欣一阵厌恶，但是也没敢强硬甩开，他们人多又是这种不熟悉的环境，她很审时度势地认了怂。
周欣好脾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在等我。”
“哪有你朋友？估计走了吧？”一双手在她肩膀上摩挲，周欣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拿开你的狗爪。”突然一个冷腔冷调的声音传来，周欣一抬头看到了从后面走上来的许潇。
不知道他为什么是从外面进来的，不过周欣从他身上又闻到了烟草味。
那几个男人看了看面前的许潇，胳膊拿开靠边让开了。“兄弟你女朋友啊？喝多了，正打算给你送回去。”
都是经常在这里面混的人，好惹不好惹这些人猴精儿，比谁都看得清。
周欣在看到许潇时那颗悬着的心才暗暗松了下来，他眼神冷淡，说话也不好听，“喝这么多？”
周欣沉默着没说话，可她明明喝得也不多啊，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醉了，只是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热。
许潇左手抓在她胳膊上托着她，周欣突然“哼”了一声问他：“璐璐呢？”
许潇眼眸透着寒光：“你喝什么了？”
周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表情：“一杯杯像果啤一样的酒。”
“没别的了？”他问。
周欣点头：“嗯”
许潇从初中开始就偷偷来这种地方玩了，对于这种场所里一些人玩得“把戏”他虽然没试过但也知道。他托着周欣没动，先给沈明轩打了个电话，那边接通，许潇说：“你们先回，把璐璐送家里，回家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陆菲在那边抢了沈明轩电话说：“我欣姐呢。”
许潇看了一眼周欣，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红红的。
他说：“不知道喝什么了，我送她回去。”
“那你送我俩一起回去不就好了。”陆菲说：
许潇笑了一声：“她现在这个样子，你确定她想看见你？”
周欣：“”她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只是感觉他好像在说自己的坏话。
陆菲在电话里大骂了一句：“臭不要脸，你别对她乱来。”
“她不对我乱来就行了，你哥的人生安全还没保证呢。”
周欣：“”
最后陆菲只好糖衣炮弹轰炸他哥：“哥，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你品德高尚跟个和尚似的，那你把她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啊。”
许潇听到和尚两个字，就毫不客气地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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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从小就不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女孩，哪怕她的原生家庭比大多数人不幸，哪怕她从小就是个对人并不热络的性子，但有些东西好像生来就带在了骨子里一样。
儿时，电视里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唱歌，她就跟着蹦蹦跳跳的唱，长大后，电视里的歌手唱情歌，她跟着唱几遍就能很快学会。
在学校里，她没什么朋友，但大部分同学却也都自觉意识到，她并不是个可以随意被人拿捏的女孩。
周欣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母亲跑了，父亲在找母亲的路上出车祸死了。记得小学，有同学笑话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周欣踩着桌子将女孩的脸抓得触目惊心。
一路成长，跌跌撞撞，她像是个初生的牛犊一样，横冲直撞，什么都不怕。
台上dj狂欢，周欣身边围着一群人，不用人教周欣跟他们一样随着音乐的旋律轻轻摇摆，陆菲从人群里挤过来胳膊碰了碰周欣喊：“欣姐，可以啊。”
陆菲一身黑连衣短裙，打扮的像个夜店小精灵，周欣t恤短裤，身材比例完美，微微卷的波浪长卷发，很快吸引了很多人。
许潇和沈明轩因为经常来，和经常混场子的几个朋友偶遇后就换卡喝了几杯，卡座里徐芳看陈之伊一个人在喝闷酒，搞不懂她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明明知道许潇不喜欢她，就算当初答应跟她在一起也是有目共睹故意玩她，可她还是不死心。
“之伊，我们要不要也去玩？”徐芳小心翼翼地问陈之伊。
陈之伊摇头，看向斜后方卡座里那个高傲冷淡的男人，从初中开始，她就喜欢许潇，人尽皆知追了五年多，高三上半学期的一个放学夜，许潇把她堵在校门口问：“你就那么喜欢我？”
陈之伊欣喜若狂地点头说：“我给你写了那么多情书，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
许潇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笑，不是开心，现在想想大概是嘲讽吧。
他说：“行啊，那就谈吧，没事儿干玩玩呗。”
那天的记忆是她明恋许潇这么多年能想起来的唯一浪漫，因为许潇成为了她的男朋友。
她恨不得昭告天下，一向反对早恋的妈妈在知道许潇成为她男朋友后竟然也没有阻止，妈妈会每天让保姆准备两个人的早餐让她贴心地带给许潇。而她也会在每个节日里给许潇准备礼物，或不值钱但用心的小礼物，或昂贵的奢侈品。
许潇不曾为她付出过什么，可在她心里他只要接受她的喜欢，她就已经开心到不行。
她试着亲近许潇，牵他的手，可许潇躲开了，吻他，许潇笑着说：“不是很感兴趣。”
没关系，她可以等，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许潇对她的一句：“玩够了，没意思。”
他确实在玩，他比一般人更有资格也更会玩，他把她的礼物送给其他爱慕他的女孩，只因为她吃醋嘲笑那个女孩的喜欢寒酸得一文不值，于是许潇就将她这个正牌女朋友的面子当着所有人踩在地上。
可她还是不在意，她只要成为许潇的女朋友就够了。她只要爱着许潇，也让许潇爱她就够了。
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许潇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她的感情，否定了她的付出。
和许潇一起喝酒的那几个朋友，似乎再聊什么格外让人兴奋的话题，而许潇却不悦地蹙了蹙眉，眉眼冷峻地看了一眼蹦台。
“潇爷，跟你妹一块那女的太正了。”
许潇扫了男人一眼：“想泡她？要不试试我先把你泡了？”
身旁沈明轩听到这句话乐了，他挺了挺背坐直了些问许潇：“你这两天是不是不太对劲。”
许潇装傻：“嗯，你也有危险。”
沈明轩一副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的表情说：“少他妈装蒜，看上周欣了？”灯光昏暗迷离，沈明轩扫了他一眼揶揄：“啧啧，这周欣有点本事哈？”
许潇踹他一脚：“滚，我看上你了行不行。”他抬眼示意蹦台：“把人给我弄回来，张淮那个逼一点儿用都没有。”
沈明轩笑：“行,我把璐璐弄回来。”
许潇横他一眼：“少惦记我妹。”
“谁惦记你妹了？”沈明轩就看不得他这副把自己架得跟没有□□的神仙似的，故意唱反调：“不瞒你说，我惦记周欣，美女谁不喜欢。”
“自便。”许潇没什么情绪地说。
沈明轩找到人发现两个女孩蹦得正上头，身边围着一群男人，这两人倒是乐在其中，而张淮那个逼早不知道去哪了。
陆菲看到沈明轩来了，撒腿就要跑被沈明轩一把拽了回来。
陆菲喊着嗓子：“我还没玩够呢。”
周欣一眼就看到了沈明轩，主要是许潇他们几个人长得太引人注意，比起许潇，沈明轩给人的感觉更柔和些，当下男生很流行的碎盖短发，一种融合书香贵气和痞气的独特气质。
“休息休息，小心把脑子蹦出来。”
周欣被陆菲拉近，音乐声混着一句贱嗖嗖的话灌进她耳朵里，周欣觉得自己也被内涵了。
陆菲不情不愿地拉着周欣下了蹦台，不过她转眼就开心地跟周欣交流起了蹦迪心得。
“刚刚那帅哥，好像很喜欢你哦。”陆菲附在周欣耳边说‘悄悄话’。
周欣都不知道她说得是谁，一晚上被人挤，也可能是第一次蹦，她有些晕头转向。
回到卡座，陆菲先去许潇坐的卡座跟熟人打招呼，周欣不认识那些人就干脆坐回了原来的卡座。
陈之伊在喝酒，大概是酒的度数很低吧，她看起来也没怎么喝醉，旁边徐芳看到她不满的瞅了一眼继续低头玩手机。
周欣有些渴，随意拿了一瓶酒在看酒劲度数，都是密密麻麻的韩文还有其他文字，没看懂打算等一下问问陆菲。
“喝这个吧，没什么度数。”陈之伊将她面前开封了的酒推给她说：“刚才对不起啊，我跟许潇是初中校友又是高中同学，我俩其实都不算谈恋爱，我单方面喜欢他。”
周欣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提这些，点了点头示意她给的酒说：“谢谢啊。”
“不客气”陈之伊拿起酒杯等她倒完说：“以后都是朋友，你读高中还是大学？”
周欣摇头：“都不是，跟你们差不多大，我不上学了。”
“哦”陈之伊展颜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面前的女孩其实很漂亮，至少周欣觉得配许潇很郎才女貌。
周欣没吭声，先试着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酒甜甜的只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像周欣曾经喝过的果啤。
“你和许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陈之伊冷不丁突然开口。
又是这个问题，周欣本来懒得跟她解释，但也确实不想惹这些麻烦事：“我跟他不熟，我好像说过了，你不相信那我解释多少次你也不会信。”
陈之伊低了低头没再咄咄逼人。
陆菲很快回来，拉着她还要玩：“我们再去玩一会儿就回去。”
周欣头还有点晕，刚才没什么事喝了一杯那个酒，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我想去卫生间。”周欣说：“别玩了，我们一会儿回去吧。”
陆菲瘪了瘪嘴说：“好吧，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我陪你去吧。”
陈之伊推了推旁边的徐芳，然后看向周欣说：“我俩先回去了，我顺便带你去吧。”
周欣跟许潇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卫生间在哪，虽然说是顺路，但她和这两个女孩走一块确实没什么要说的“我自己去吧。”她说。
从卡座离开的时候许潇看了她一眼，周欣跟他眼神对上，没说什么话出去了。
出去就是卫生间，周欣头疼得厉害，大概是刚才蹦得太过火肾上腺素飙升，此刻身上开始觉得忽冷忽热的难受。
从卫生间出来周欣扶着洗手台，头晕的站不住，勉强洗了个手出来发现门口好几个男孩挡着路。
周欣避了避没避开，晕晕乎乎的竟然撞在了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男人回头骂了一句，而后怒骂声变成了笑：“呦，美女，这可是你先碰瓷我的。”
周欣虽然头有点晕，但身上还是有力气的，她扶着墙站稳说：“抱歉。”
“嗐，喝多了吧？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其中一个人将手搭在了她肩膀上，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周欣一阵厌恶，但是也没敢强硬甩开，他们人多又是这种不熟悉的环境，她很审时度势地认了怂。
周欣好脾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在等我。”
“哪有你朋友？估计走了吧？”一双手在她肩膀上摩挲，周欣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拿开你的狗爪。”突然一个冷腔冷调的声音传来，周欣一抬头看到了从后面走上来的许潇。
不知道他为什么是从外面进来的，不过周欣从他身上又闻到了烟草味。
那几个男人看了看面前的许潇，胳膊拿开靠边让开了。“兄弟你女朋友啊？喝多了，正打算给你送回去。”
都是经常在这里面混的人，好惹不好惹这些人猴精儿，比谁都看得清。
周欣在看到许潇时那颗悬着的心才暗暗松了下来，他眼神冷淡，说话也不好听，“喝这么多？”
周欣沉默着没说话，可她明明喝得也不多啊，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醉了，只是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热。
许潇左手抓在她胳膊上托着她，周欣突然“哼”了一声问他：“璐璐呢？”
许潇眼眸透着寒光：“你喝什么了？”
周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表情：“一杯杯像果啤一样的酒。”
“没别的了？”他问。
周欣点头：“嗯”
许潇从初中开始就偷偷来这种地方玩了，对于这种场所里一些人玩得“把戏”他虽然没试过但也知道。他托着周欣没动，先给沈明轩打了个电话，那边接通，许潇说：“你们先回，把璐璐送家里，回家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陆菲在那边抢了沈明轩电话说：“我欣姐呢。”
许潇看了一眼周欣，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红红的。
他说：“不知道喝什么了，我送她回去。”
“那你送我俩一起回去不就好了。”陆菲说：
许潇笑了一声：“她现在这个样子，你确定她想看见你？”
周欣：“”她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只是感觉他好像在说自己的坏话。
陆菲在电话里大骂了一句：“臭不要脸，你别对她乱来。”
“她不对我乱来就行了，你哥的人生安全还没保证呢。”
周欣：“”
最后陆菲只好糖衣炮弹轰炸他哥：“哥，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你品德高尚跟个和尚似的，那你把她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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