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大哥哥……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双手拍在餐桌上，以至于炖汤都洒出不少，恶奴少女的情绪激动异常。
——颇为无礼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是服侍主人晚餐的可爱女仆。
但洛兰并没有感到丝毫生气。
只见他不紧不慢站起身，拿起木勺，亲自为莉莉娅盛了一碗蘑菇炖汤。
“我是你从今往后的主人。”
轻描淡写地说着，同时，把手中满满一碗的炖汤递了过去。
接过木碗，莉莉娅下意识地楞了一秒。
紧接着，她便意识到自己不光是被施舍了，而且还被言语戏弄了一番。
“剑圣永不为奴！”
她很有骨气地叫喊着，顺手就想把汤泼到地上。
然而，在闻嗅到鲜美香味的刹那间，双手就再也不听大脑使唤了。
——就算是永不屈服的护国剑圣，也无法阻止自己肚子咕咕叫。
“呜……”
望着手中的汤碗，莉莉娅可耻地动摇了。
光是大块大块的蘑菇食材，就足足占据了一半空间，而细碎的肉沫则充斥在缝隙间，用料很足。
汤面上，又飘着黄色蛋花、白色奶油、以及红色番茄——鲜美至极的味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夸张。
如此一来，沦为奴隶的莉莉娅，更加没办法拒绝这碗汤了。
被关在地下仓库的三个月里，这可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食物。
因为死活都卖不出去，为了节省成本，只要保证“赔钱货”不被饿死即可。
每天发放的两块干饼，都硬得可以砸死人，味道糟糕至极。
仅仅回忆一下，恶奴少女的肚子，便又响起十分拉胯的咕咕叫声。
“你可以坐下来和我共进晚餐。有什么事，也可以在进餐时慢慢谈。”
洛兰抬起右手，做出了绅士般的邀请。
绝大多数主人，绝不会允许奴隶和自己共享餐桌——起码在一刻，莉莉娅受到了应有的尊重。
短暂沉默后，终于，她乖乖坐下，情绪也不再激动。
樱色的红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挤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谢谢。”
“喝吧，不然就要凉了。”
洛兰用手支着头，宛如在欣赏小奶猫进食般，望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女仆。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饿坏了。
仅仅是在一分钟后，洛兰便又站起身，拿起汤勺。
“很好，我再给你盛一碗。”
然而，莉莉娅却没有配合地交出空碗。
有一些问题，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得到答案。
“请如实回答我，拜托了……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觉醒职业，究竟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只女仆该问的事情哦。”
洛兰坐回原位，与莉莉娅面对面对视着。
好不容易升温的餐桌氛围，陡然间再次变冷，并充斥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紧绷感。
现在，就连【恶奴欺主补偿系统】，都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恶奴竟敢窥探主人的秘密】
【何等的居心不良！】
【补偿——奖励点数*5】
“你的觉醒职业……该不会是魔王吧？”
莉莉娅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不加修饰地，向洛兰做出最直接的发问。
觉醒职业——神明对整个塞尔努斯大陆的恩赐。
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在成年前觉醒一个职业。最上乘的莫过于勇者，但那是史诗中才有的存在，当前世界已不再出现。
其次，便是大祭司、魔导师、以及莉莉娅觉醒的“剑圣”，极为强大，往往能直接决定国家命运。
至于其余大多数职业，就显得比较平凡了。
——只有一类例外，便是“灾厄职业”。
以魔王作为典型代表，这些觉醒者在被发现后，都会在第一时间肉体消灭，决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
虽然格外残忍，却是大陆所有国家的共识，完全是血与泪的惨重历史教训。
“我不是魔王。”
仿佛早料到对方会如此提问，黑发黑瞳的少年，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全身紧绷的莉莉娅，随之长舒一口气。
但下一秒，洛兰就摊牌了。
“我的觉醒职业是堕落祭司哦。”
“！”
一刹那，出于剑圣的自卫本能，莉莉娅踢开凳子，面对洛兰，展现出标准的战斗姿态。
全身紧绷下，甚至想要拼死一搏。
只可惜，因为魔法契约的效力，奴隶根本无法伤害主人。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兰走到自己面前。
“放、放过我吧……求你了……呜……”
平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剑圣应有的高傲，从莉莉娅发颤的喉咙中，溢出可耻的示弱求饶声。
几乎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被洛兰揽入怀抱中。
——堕落祭司是仅次于魔王的灾厄职业。
历史上，他们通常是魔王的亲信，如果魔王还是只小萝莉，往往还会代替统领魔王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黑祭司是比魔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因为他们掌握着【堕化改造】的邪恶魔法权能。
对待俘虏，可以使用魔物强行与之改造，以达到操纵或折磨的目标，足以将人格彻底摧毁。
换而言之，即便是莉莉娅这样坚强的剑圣，在洛兰手里，只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素材”而已。
她终将无法避免崩坏的悲惨结局。
很有可能，最后连人形都会失去，变成失去一切理智与尊严的悲哀改造魔物。
一想到这里，超越死亡的恐惧感，便让吊带白丝包裹的女仆美腿，忍不住地疯狂打颤了。
“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恢复到完美如初的状态。”
将瑟瑟发抖的可爱女仆揽入怀中，洛兰抬起右手，温柔摸头以示安抚。
——近距离观察下，莉莉娅全身各处的伤疤，尤其是那只永远失明的左眼，都显得格外令人心疼。
在整个塞尔努斯大陆，哪怕是最顶尖的治疗牧师，也无法从根本上将其清除。
而对于象征灾厄的堕落祭司而言，却可以用魔物改造的异途，轻易做到。
“莉莉娅，你难道不想让左眼重见光明吗？”
“重见……光明？”
被洛兰触碰着眼罩，少女剑圣莉莉娅，不禁陷入在久久的沉默里。
——自己的左眼，乃是在一次保护拉法尔公主的行动中，被弩箭射中，不得不永久摘除。
由此失去了一只眼睛，剑圣的战斗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原本就与可爱无关的自己，从单眼失明过后，就更加没有人愿意接近了。
这本是她早已接受的残酷事实——但现在，却在堕落祭司的蛊惑中看到转机。
“我可以重现你的左眼。但今天晚上九点，你要乖乖来我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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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拍在餐桌上，以至于炖汤都洒出不少，恶奴少女的情绪激动异常。
——颇为无礼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是服侍主人晚餐的可爱女仆。
但洛兰并没有感到丝毫生气。
只见他不紧不慢站起身，拿起木勺，亲自为莉莉娅盛了一碗蘑菇炖汤。
“我是你从今往后的主人。”
轻描淡写地说着，同时，把手中满满一碗的炖汤递了过去。
接过木碗，莉莉娅下意识地楞了一秒。
紧接着，她便意识到自己不光是被施舍了，而且还被言语戏弄了一番。
“剑圣永不为奴！”
她很有骨气地叫喊着，顺手就想把汤泼到地上。
然而，在闻嗅到鲜美香味的刹那间，双手就再也不听大脑使唤了。
——就算是永不屈服的护国剑圣，也无法阻止自己肚子咕咕叫。
“呜……”
望着手中的汤碗，莉莉娅可耻地动摇了。
光是大块大块的蘑菇食材，就足足占据了一半空间，而细碎的肉沫则充斥在缝隙间，用料很足。
汤面上，又飘着黄色蛋花、白色奶油、以及红色番茄——鲜美至极的味道，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夸张。
如此一来，沦为奴隶的莉莉娅，更加没办法拒绝这碗汤了。
被关在地下仓库的三个月里，这可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食物。
因为死活都卖不出去，为了节省成本，只要保证“赔钱货”不被饿死即可。
每天发放的两块干饼，都硬得可以砸死人，味道糟糕至极。
仅仅回忆一下，恶奴少女的肚子，便又响起十分拉胯的咕咕叫声。
“你可以坐下来和我共进晚餐。有什么事，也可以在进餐时慢慢谈。”
洛兰抬起右手，做出了绅士般的邀请。
绝大多数主人，绝不会允许奴隶和自己共享餐桌——起码在一刻，莉莉娅受到了应有的尊重。
短暂沉默后，终于，她乖乖坐下，情绪也不再激动。
樱色的红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挤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谢谢。”
“喝吧，不然就要凉了。”
洛兰用手支着头，宛如在欣赏小奶猫进食般，望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女仆。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饿坏了。
仅仅是在一分钟后，洛兰便又站起身，拿起汤勺。
“很好，我再给你盛一碗。”
然而，莉莉娅却没有配合地交出空碗。
有一些问题，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得到答案。
“请如实回答我，拜托了……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觉醒职业，究竟是什么？”
“这可不是一只女仆该问的事情哦。”
洛兰坐回原位，与莉莉娅面对面对视着。
好不容易升温的餐桌氛围，陡然间再次变冷，并充斥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紧绷感。
现在，就连【恶奴欺主补偿系统】，都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恶奴竟敢窥探主人的秘密】
【何等的居心不良！】
【补偿——奖励点数*5】
“你的觉醒职业……该不会是魔王吧？”
莉莉娅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不加修饰地，向洛兰做出最直接的发问。
觉醒职业——神明对整个塞尔努斯大陆的恩赐。
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在成年前觉醒一个职业。最上乘的莫过于勇者，但那是史诗中才有的存在，当前世界已不再出现。
其次，便是大祭司、魔导师、以及莉莉娅觉醒的“剑圣”，极为强大，往往能直接决定国家命运。
至于其余大多数职业，就显得比较平凡了。
——只有一类例外，便是“灾厄职业”。
以魔王作为典型代表，这些觉醒者在被发现后，都会在第一时间肉体消灭，决不允许有任何漏网之鱼。
虽然格外残忍，却是大陆所有国家的共识，完全是血与泪的惨重历史教训。
“我不是魔王。”
仿佛早料到对方会如此提问，黑发黑瞳的少年，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全身紧绷的莉莉娅，随之长舒一口气。
但下一秒，洛兰就摊牌了。
“我的觉醒职业是堕落祭司哦。”
“！”
一刹那，出于剑圣的自卫本能，莉莉娅踢开凳子，面对洛兰，展现出标准的战斗姿态。
全身紧绷下，甚至想要拼死一搏。
只可惜，因为魔法契约的效力，奴隶根本无法伤害主人。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兰走到自己面前。
“放、放过我吧……求你了……呜……”
平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了剑圣应有的高傲，从莉莉娅发颤的喉咙中，溢出可耻的示弱求饶声。
几乎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被洛兰揽入怀抱中。
——堕落祭司是仅次于魔王的灾厄职业。
历史上，他们通常是魔王的亲信，如果魔王还是只小萝莉，往往还会代替统领魔王军。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黑祭司是比魔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因为他们掌握着【堕化改造】的邪恶魔法权能。
对待俘虏，可以使用魔物强行与之改造，以达到操纵或折磨的目标，足以将人格彻底摧毁。
换而言之，即便是莉莉娅这样坚强的剑圣，在洛兰手里，只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素材”而已。
她终将无法避免崩坏的悲惨结局。
很有可能，最后连人形都会失去，变成失去一切理智与尊严的悲哀改造魔物。
一想到这里，超越死亡的恐惧感，便让吊带白丝包裹的女仆美腿，忍不住地疯狂打颤了。
“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想帮你恢复到完美如初的状态。”
将瑟瑟发抖的可爱女仆揽入怀中，洛兰抬起右手，温柔摸头以示安抚。
——近距离观察下，莉莉娅全身各处的伤疤，尤其是那只永远失明的左眼，都显得格外令人心疼。
在整个塞尔努斯大陆，哪怕是最顶尖的治疗牧师，也无法从根本上将其清除。
而对于象征灾厄的堕落祭司而言，却可以用魔物改造的异途，轻易做到。
“莉莉娅，你难道不想让左眼重见光明吗？”
“重见……光明？”
被洛兰触碰着眼罩，少女剑圣莉莉娅，不禁陷入在久久的沉默里。
——自己的左眼，乃是在一次保护拉法尔公主的行动中，被弩箭射中，不得不永久摘除。
由此失去了一只眼睛，剑圣的战斗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原本就与可爱无关的自己，从单眼失明过后，就更加没有人愿意接近了。
这本是她早已接受的残酷事实——但现在，却在堕落祭司的蛊惑中看到转机。
“我可以重现你的左眼。但今天晚上九点，你要乖乖来我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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