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亡于虏,必亡于贼!_明末:我,孙可望!绝境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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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不亡于虏,必亡于贼!

  第196章不亡于虏,必亡于贼!

  “三帅,事态紧急,还请速速举兵吧。”一名部将看着谭文的尸体,面无表情,沉重地开口道。

  谭诣闻言,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剃发降清,这是他十几年都在抗拒的事情,否则也绝不会在夔东坚持了这么多年。

  可现在即便下定了决心,但要做起来还是感到万分的艰难。

  “三帅,我们回不了头了。”另外一名将领叹了一口气。

  “回不了头了!”谭诣牙齿一咬。

  他的大哥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他此时除了降清还有什么退路呢?

  “派人去城中,通知高民瞻,我们准备投靠大清朝!”

  “另外再去通知二哥,大事已不可为,为了弟兄们,降了吧。”

  “三帅,既然我们决定投降鞑子了,那么重庆城外的大帅部众和刘体纯等人的水师就需要处理了。”一名亲信阴沉着道。

  谭诣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在一起坚持抗清十几年的战友下手,对他来说无疑是有极大的心理负担的。

  但降清这道坎他终究是迈过去了,既然迈过去了,那么这种事情就必须要去做。

  “三帅,若无投名状,只怕是鞑子不信我们啊!”

  “而且……要是三帅能够杀败大帅的部众和闯逆的水师,解了重庆之围,那么三帅在大清朝的地位可就不低了!”一名亲信劝说道。

  重庆之战已经到了最后时刻,要是谭诣能够帮咱大清扭转战局的话,那好处自然是大大滴。

  “全都下去准备,明日清晨,我亲自带队,一定要为朝廷解了重庆之围!”谭诣的眼神阴冷无比。

  当天夜里,谭诣和手底下的亲信部将尽数剃发,而后集结了手中的数千兵马,准备解决谭文的部众和顺军的水师。

  第二天凌晨,谭诣军兵分两路,突袭谭文大营和顺军水师驻地。

  猝不及防之下,谭文的部众和顺军水师在仓促之间被打得大败。

  而重庆城中的清军起初还不信,但当看到谭诣率兵肆意地屠杀战友后,也是大喜过望,出兵相助。

  两相夹攻之下,谭文所部和顺军水师几乎全军覆灭。

  大批顺军的旗帜和战船的残骸沿着江水,流向夔东。

  在歼灭了谭文部众和顺军水师后,谭诣又接引了谭弘所部投降满清。

  刘体纯等人的部队此时正行至丰都县,听闻噩耗后。

  全军士气大跌,督师文安之更是吐血坠马,嚎啕大哭。

  丰都县,明军大营内。

  “谭诣和谭弘这两个畜生!竟然敢杀自己的大哥!”岐侯贺珍愤怒不已。

  “岐侯,事到如今,我等还须继续努力,打下重庆,以解云南之危啊!”

  床榻上,文安之苍老无比,眼巴巴着指望着夔东众将能够挽救危局。

  “督师,我军水师几乎全军覆灭,重庆又三面临江,若无水师之助,根本难以攻打。”

  “更何况,谭诣和谭弘两部有一万兵马,有了这些人相助,重庆坚城已经不是我等能够打下来的了。”荆国公王光兴叹气道。

  夔东之兵本就粮饷短缺,器械匮乏。

  若是论野战,王光兴等人根本不惧谭诣、谭弘。

  但是物资缺乏的夔东兵却极难打攻城战。

  此时重庆城中的守军已经有一万多人,不仅兵力充足又据守坚城。

  他们这些人要是强行攻打的话,非但不能打下重庆,反而要损兵折将。

  “督师,回夔东吧,大军此次攻打重庆本就粮饷不足,现在二谭反叛,水师尽失,将士们的士气也极为低落,强行攻城,只会招致大败。”阳城侯马重禧叹气道。

  “各位,你们要是回夔东了,那朝廷和晋王该怎么办啊!”文安之不断地咳嗽。

  “朝廷?晋王?”贺珍沉声道:“督师,我等又不是不尽力,上次攻打重庆各营可是折损大批人马。”

  “结果,我们在涪州拖住了吴三桂,但是李定国却迟迟不出兵反攻贵州。”

  “现在北盘江一战,李定国手中的二十万大军一触即溃,我等又能有什么办法?”

  “重庆已经打不下来,就算打下来又能如何?”

  “唯有退回夔东,整顿兵马,补充器械,才是上策。”

  “就是,我们这些人向来不被朝廷待见,现在朝廷有难,我等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皇上了。”党守素也附和道。

  夔东的诸路人马都不受咱大明朝的待见。

  早在何腾蛟时期,顺军诸将就备受排挤。

  在湖南第一次失守后,郝摇旗率部转入广西,又受到了瞿式耜的排挤。

  这些人最后相聚夔东,看在大局的份上能够全力攻打重庆就不错了。

  而现在,重庆已经拿不下来,再让他们白白地折损自己的兵力,根本没有人愿意。

  文安之看着眼前的一幕悲从心来,他这一生都在竭力为咱大明奋斗,可是终究是一场空。

  这让这位已经垂垂老矣的老人,不由地感到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刘体纯却突然进入了大帐之中。

  “皖国公,本督师意欲再度攻打重庆,不知你意下如何啊!”文安之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连忙开口道。

  “督师,重庆城坚,我军新败,不宜再次攻打。”

  刘体纯的脸上兴奋无比,看得文安之等人大为不解。

  “老刘,我军新败,你为何如此兴奋啊?”党守素询问道。

  “大喜,天大的喜讯!”刘体纯狂喜无比。

  “孙可望在北盘江之战时,从广西提兵上广,率十万之众,连克桂林、永州,全歼了线国安和陈德两部。”

  “现在,孙军已经打到了长江边上!把十几万鞑子全锁在了云贵了!”

  “什么!”文安之、贺珍、王光兴、马重禧、党守素、塔天宝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不止如此,他还联系了小老虎和老郝、老袁,约定湖广全省由两家平分,他以常德之地给我们休整兵马!邀请我们前往湖南,共同堵截鞑子的退路!”

  “秦王就是秦王啊!”党守素连忙道:“去!我们赶紧去湖广!”

  “要是能够在鱼米之乡休整兵马,不出数月,我大顺的数万老兄弟势必能够士饱马腾!”

  湖广虽然是产粮大省,但绝大多数产粮地都在江汉平原和洞庭湖一带。

  要是夔东之兵能够进入这些地方,那实力肯定能够大大提升。

  之前是因为清军在彝陵等地死堵,而现在孙可望兵发湖广,彻底打碎了咱大清在湖广的布置。

  此刻正是猛虎脱匣之时,蛟龙脱困之日。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对!重庆没什么好打的了,要是能够去湖南征粮征饷,补充器械,诸营兵马势必能够实力大增!”贺珍哈哈大笑,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事不宜迟,我等各营,这就整顿兵马,开往湖广!”刘体纯意气风发道。

  文安之闻言心中为之一震。

  孙可望是他最讨厌的人,这位乱臣贼子可是咱大明忠臣心中最大的敌人啊!

  不过眼下云南危急,孙可望出兵湖广反而对朝廷有利。

  “孙贼北进,朝廷和晋王若是能够在云南坚持数月,势必会迎来转机,只是要是让孙贼打下湖广,又击败鞑子的主力,只怕是尾大难制啊!”文安之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是李定国和永历朝廷的压力要大减了。

  忧的是要是孙可望强势崛起,只怕是大明江山不亡于虏,必亡于贼啊!

  至此,重庆之战彻底落幕。

  夔东诸将两次倾力来攻,在阴差阳错之下都未能攻下这座坚城。

  随着重庆的守住,咱大清也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顺治等人和多尼的联系通道终于打通。

  而与此同时,在滇西,李定国即将迎来自己人生中最后的绝唱。

  顺治十六年正月初三日,清军占领昆明,缴获了大批粮草,极大地缓解了自己的后勤压力。

  由于清军诸将,都认为现在是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战了。

  而多尼等主将也认为大局已定,南明一方已经是必灭无疑。

  所以也不再像在贵州时为了收拢人心,约束清军的军纪了。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云南变成了人间地狱。

  曲靖、昆明、楚雄、武定等地无处不遭兵火,无处不遇劫掠。

  云南百姓的粮食、衣物、金银、牲畜俱为抢尽。

  清军更将男女一并掳掠,男的杀掉,女的奸淫。

  所存老弱残废又被吊拷烧烙,以供清军取乐嬉戏。

  在这种大屠杀下,云南的生产秩序被迅速破坏。

  粮价从每石一两,迅速攀升到斗米三两。

  并且朝着,斗米十千,亦无从也,迅猛发展。

  咱大清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云南的粮价推到上百两银子一石的水平,可见他们的大屠杀对云南的生产秩序破坏得有多么的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饱受折磨的云南士绅们,一个个思想迅速改变。

  开始怀念起了孙国主的好。

  孙国主虽然只给一成,但和咱大清的烧杀抢掠相比,他老人家就是活菩萨啊!

  咱大清的军队在云南可不管伱是百姓还是士绅啊!该杀的杀,该奸的奸,谁有钱弄谁!

  士绅怎么了?家里的财产和家里娇生惯养的女儿,难道不多、不好看吗?

  很快,大批家破人亡的云南士绅悔不当初。

  这李定国的地租虽然比孙可望的一成要多得多。

  可尼玛才拿了三年,咱大清就进来了!

  这谁受得了!

  所以不少云南士绅开始怨恨李定国守不住云南,致使自己家破人亡。

  用笔杆子写下了一堆批判李定国的典籍。

  从桂林大捷的贪而愚,到晋蜀内斗时的毒杀刘文秀,李定国成为这些人发泄的对象。

  在十几万清军屠戮云南之时。

  吴三桂却差点哭了。

  因为和多尼等人不同,他这个平西王是要永镇云南的。

  按照清军的这个杀法,云南百姓基本上就没剩几个了。

  他吴三桂和手底下的人是来云南享受的。

  要是云南没人了,谁给他们干活?谁给他们种地?

  总不能让吴藩自己去开荒种地吧?

  真要是这样,吴藩到底是来永镇云南的还是来绝地求生的?

  所以在清军各部烧杀抢掠之时。

  吴三桂手底下的部队,却在竭力地保护百姓,保护着自己的财产,一副王者之师的风范。

  当然吴藩中有些人看着友军抢得盆满钵满,奸得大呼过瘾,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过吴军在吴三桂的约束下大体上还是不错的,成为了清军中的一股清流。

  就这样在空前的恐怖中,清军的战线不断地推进,将战火迅速烧往滇西。

  而在正月初三清军占领昆明之时,永历帝已经快马加鞭于初四日抵达了永昌,即将进入缅甸。

  这时候,一些追随的臣子含泪向他进言:

  “陛下先前还在昆明,决断幸蜀,不幸中改,直接走到永昌,已经失了中外之望。”

  “现在永昌为天末,要是再舍弃此地则只能去蛮夷那里了。”

  “现在到处在传言,说圣驾欲幸缅,缅甸为外邦,经常叛乱不服。”

  “就算现在缅人忠顺来迎,你我君臣患难之余,狼狈到此,缅人又会如何看待?”

  “况且,要是缅人以兵相阻,圣驾的进退又能如何?”

  “现在中兴二字,只是臣子爱君父的言语,其实已经没有机会了。”

  “事已至此,不如卧薪尝胆!在此地坚守不退!”

  “外守关隘之险,内展劝课农桑,死守年余,以待天意转移!”

  “幸而苟全,四方必有勤王者也!”

  这些臣子眼见永历帝一口气直接跑到了永昌,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出国,心中又急又气。

  皇帝这么个跑法,还在抵抗清军的将士会怎么看?

  真要是天子弃国了,对全国的抗清志士又会有多么大的打击?

  所有这些人劝说永历,在永昌一带死守下去,不要再跑了。

  要是还在永昌坚持,死守给一年半载的,说不定咱大明还有转机。

  要是现在就跑去缅甸,咱大明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就算要去缅甸,也得等李定国的大军到了永昌再说。

  不然直接去缅甸,没有李定国护卫,势必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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