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洪泽湖决堤放水_元末之逐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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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洪泽湖决堤放水

  第103章洪泽湖决堤放水

  “而且,胡虏无百年国运,为何会这样?因为元朝施行暴政,令百姓苦不堪言,上苍都看不下去了。近二十年来,元朝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灾害,起义不断。元朝就好比一艘快沉了的船,而你们是愿意随船一起沉下去,背负历史骂名,还是上我泗州军这艘新造出的船?”

  “在此,我不得不提一句,我泗州军一向以仁义待百姓,治下百姓都心向我泗州军,军民同心,无所不胜!大声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程德话音刚落,在场元军俘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

  有一个人开口道:“将军,我愿意投靠将军,愿为将军效死命!”

  接着,有了第一个人,便有第二个人:“愿为将军效死命!”

  “愿为将军效死命!”

  随后,除了三千火铳兵外,程德便把洪泽城城内九千泗州军,重新打散,整编入一万五千元军俘虏当中,进行队伍重编。

  每五位元军俘虏中,便有两位泗州军士兵。

  此时,洪泽城泗州军,经过整编后,已然达到了两万四千人。

  为了让这些元军俘虏归心,程德暗中授予罗茂一些宣传手段后,罗茂便安排人在军中进行相应宣传。

  当然,程德也深知,想要让他们彻底归心,还需要时间磨合。

  但由于时间紧迫,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

  程德经过这一忙活,便是来到了夜晚。

  深夜,派出查探的斥候,打探到知扬州路元军和集庆路元军共计十五万大军,只有五万先行到了盱眙城附近,而后面还有十万元军,还在从天长城赶到盱眙城的路上。

  罗茂根据这一情报,便依计行事,将汤和、耿再成找来,然后说如此如此。

  汤和与耿再成听完后,连忙趁夜各自领着两千水军,一道趁夜离开洪泽城。

  与他们一同离去的,还有一个刘远。

  一切,按照原计划,开始行动。

  另一边。

  鲁帖木儿正带着扬州路五万大军,与集庆路忽图赤鲁五万大军,从天长城出发,正朝着盱眙城方向行进。

  大军速度行进的很快。

  趁夜行军,本来是有充满着危险的。

  但考虑到今天白日一天都没有从天长城离开,鲁帖木儿心知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由不得继续耽搁了。

  想到今天白日辎重营突然起火的事情,鲁帖木儿便阴沉着脸。

  要不是因为此事,他也就不会被这种事情耽搁,留在天长城,补充粮草器械一事了。

  好在,有先行出发的五万大军,算算路程,此刻恐怕应该快到了盱眙城城外附近了。

  离鲁帖木儿不远的三位军师,此刻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白天在天长城因辎重营突然起火的事情,这三位军师,已经被鲁帖木儿有所怀疑,四周都有鲁帖木儿的亲兵看守着。

  无论他们如何向鲁帖木儿解释,鲁帖木儿都听不进去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连根拔除,基本上是很难了。

  只会疯狂生长。

  三位军师中,魏牟冷着脸,望了一眼古宁,又看了一眼正颤抖着身子的李文,满怀心事地想着白日之事。

  他觉得白日辎重营起火一事,颇有古怪,绝对是古宁和李文两人中一人所为。

  虽然,三人都负责的是辎重营管理一事。

  但当时,他不在现场。

  只有古宁和李文两人在场,而这两人都表明他们在辎重营起火之时,有着不在场的证据。

  这点,惹恼了鲁帖木儿,索性将自己这三人的职位全部免除,而且还被看守着,等待着鲁帖木儿处置。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凶手就是古宁和李文两人中的一个。

  只是,他手中没有证据。

  反而,还被牵连了进来。

  前途,看不到光明。

  一片黑暗。

  不过他觉得,若是尽快发现了证据,他就有机会摆脱眼前这种局面。

  从天长城出发这一路上,他已经连续盯着古宁和李文看,持续了一个时辰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

  古宁脸上一直平静无波澜,李文一直颤抖着身子。

  这让他有些吃不准了。

  这两人到底谁在演戏?

  古宁一向老谋深算,李文一向胆小畏事。

  由于出了辎重营这一事,他心中怀疑李文胆小畏事,以前都是装的。

  至于古宁,按照往日所为,他觉得不可能,但心中却是有着一丝怀疑。

  因为往往不可能的那个,正有可能是凶手。

  只可惜,自己没有证据。

  虽然他们三人被鲁帖木儿的亲兵看守了起来,但并没有限制他们不能开口说话。

  只有自由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古宁当然注意到了魏牟一路上,一副吃了他和李文的模样。

  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任凭你想破脑袋,你也别想找到证据。

  事情就是我做的,但是,你们就是找不到证据,也猜不到是我。

  这一年里,呆在鲁帖木儿账下,我可是处处交好鲁帖木儿其他信任的心腹。

  只是,这一次辎重营出事,葬送了那三个信任自己的千户长了。

  可惜了三枚棋子。

  没错,这一次辎重营起火一事,便是由他亲手策划,离间那三个信任自己的千户长彼此间的关系。

  然后,以言语激了一下那三人中最为暴躁的那人,还私底下派自己的心腹,送了一壶烈酒过去。

  果不其然,这暴躁的人,喝了酒后,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与另外两人起了争执。

  他们争执的地方,恰巧就在辎重营。

  古宁的心腹,得到古宁的命令,趁着他们争执的时候,抓住机会,烧了辎重营。

  而这名心腹,是古宁一年以来,在鲁帖木儿身旁埋藏得最深的一枚暗棋。

  不枉他花了一年时间笼络交好他,平日也对此人施以恩惠。

  还好,半年前被他拉拢了过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名心腹,为了避免牵连到古宁,直接投身火海之中。

  为了报恩,完成这一壮举。

  恐怕,千古以来,也是极少之人。

  事后,他被众人误以为是被牵连而烧死的。

  这事的真相,无人得知。

  唯有古宁猜到了真相。

  此时,古宁内心感到有些愧疚,他利用了那名心腹。

  而且,为了保证此事不牵连到自己,古宁还准备了另一个除掉心腹的连环计。

  没想到,这精心准备的连环计,却是连用的机会都没用上。

  古宁更没想到,那名心腹,竟然是如此报恩。

  或许,他在接受自己命令的时候,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吧。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让古宁有些意难平。

  终究,是他古宁负了那人。

  枉做了一回小人。

  古宁抬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色,默然不语。

  自己通过烧了辎重营,将鲁帖木儿拖延在天长城一天了。

  他想着,泗州军那边的行动应该快开始了吧?

  这一天,也足够泗州军行动了。

  他在等待洪泽湖决堤,淹了这些人,也包括自己。

  自己的大仇就要得报了,还能为这世间唯一知己刘远送上一份大的功劳。

  想必,泗州军那个征虏将军程德会善待刘远的吧!

  他也将无憾了。

  也想早日解脱这种终日活在算计他人的生活。

  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

  每次想到那人投身火海时,古宁的心便有几分颤抖。

  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下地狱。

  他以为是因为利拉拢到了那人,却没想到,是真情。

  那人当真了,而他却没有。

  想到此处,古宁心中茫茫然一片。

  算计来,算计去,却唯独没有算清楚人心。

  真可谓是一大讽刺。

  此刻,他认为自己罪孽深重。

  心中涌起的愧疚之情,瞬间淹没了他脑海的一切想法。

  “看尽人间兴废事,不曾富贵不曾穷。”

  “人之生世,如梦一觉;其间利害,竟亦何校?”

  古宁忽然一番自言自语,让魏牟感到几分诧异。

  他当然知晓古宁所言出自何处,前者出自陆游《一壶歌》,后者出自韩愈《祭柳子厚文》。

  他感到诧异的是古宁言语之中存了几分悲凉之感,一副看尽人间事的恍然大悟模样。

  还有几分心如死灰般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莫非,这辎重营起火一事,与古宁无关,他错怪了古宁?

  魏牟琢磨这个的时候,目光忽望向一旁颤抖的李文,更加深沉了些。

  难道这李文,才是我们三人中隐藏得最深的一个。

  想到这里,魏牟眯着眼睛,目光如刀般,死死地盯着李文。

  这个人,真是可怕!

  一个人演戏,七分真很了不起了。

  但李文此人演戏,竟然有十分真的样子。

  果真可怕无比。

  本以为这样的人,只在书中见过。

  却没想到,这样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一股寒意流入魏牟全身。

  李文望着魏牟投来的凶狠吃人般的眼神,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而这李文的表现,却是让魏牟神情更加凝重了些,心中如临大敌。

  同时,暗暗猜测这李文为何要火烧辎重营,莫非是敌军派来潜伏在鲁帖木儿这边的卧底?

  怎么才能搜集到李文烧辎重营的证据呢?

  魏牟心中思绪,乱成了一锅粥。

  半个时辰后。

  忽然。

  李文支吾着,颤抖身子出声道:“古宁,你.头发怎么突然全白了?”

  魏牟突然被李文的话语拉回了现实,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古宁望去。

  嘶!

  古宁刚刚还是一头黑发,怎么转眼间,现在就变成了一头白发呢?

  这,真是吓人!

  当看到古宁面有死气之时,魏牟惊住了。

  这古宁,到底怎么了?

  一夜白头,并非传说。

  但真当发生在自己眼前时,还是觉得如梦幻般不真实。

  魏牟心中便是怀着如此复杂的心绪,心中有些戚戚然。

  “一夜白头”在现实生活中虽然非常罕见,但头发在短时间内变白却时有发生。大家都知道,我们头发之所以呈黑色,是因为毛囊中的黑素细胞分泌产生的黑色素。

  研究已表明,人体在压力过大或者受到极度惊吓时会加速头发变白的进程。

  话说古宁头发忽然一下子变白后,引起了看守古宁、魏牟、李文三人元兵的注意。

  对于此种事情,他们心中怀着一种未知的恐惧。

  总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神迹。

  于是,便将此事告知了鲁帖木儿。

  鲁帖木儿得知此事后,来到了古宁三人身边。

  当鲁帖木儿望着古宁满头白发,心如死灰般的模样,他竟然感到有些不忍心。

  鲁帖木儿的脑海中,不自觉地便浮现出往日古宁兢兢业业,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影子。

  不居功,不自傲,与他的下属都相处的很不错。

  而且,本事极大。

  这些,都是鲁帖木儿关于古宁的印象。

  虽然,他对于古宁从满头黑发,变成满头白发,感到很惊讶。

  但他也只是惊讶而已。

  鲁帖木儿深深望了一眼古宁,看着周围看守古宁三人的亲兵,不怒自威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不必再看守三位军师了。或许,天长城辎重营起火一事,真的是场意外。这种事情,今后无需再提。”

  “是。”周围的亲兵纷纷高声应道。

  鲁帖木儿又瞥了一眼古宁,发现他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暗暗想着:这次事情,是他做的太过了。

  等此次大战后,再予以一些补偿吧。

  想着这些,鲁帖木儿便重新回到大军的前方,趁着夜色,怀着重重的心事,向盱眙城前进。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

  魏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多亏了古宁。

  虽然鲁帖木儿没有恢复他们的军师职位,但现在解除了对他们自由的限制,已经表明他没有再揪着此事不放了。

  也许,再过些时间,他们三人就能重新恢复军师一职。

  念及此处,魏牟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文,他决定今后好好地暗中查一下李文。

  随即,又将目光看向古宁面无生气的模样,也许往后可以多多交好于古宁。

  盱眙城,看来,不远了。

  魏牟望着前方夜色,暗暗在心中估摸着行军的路程。

  而没过多久,鲁帖木儿便派了两万人,前往盱眙城到洪泽城之间的路上,截断泗州军程德的生机,也截断泗州军其他人回援泗洲城和盱眙城的可能。

  然而,这一切,迟了。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

  汤和、耿再成各自领着两千人,共计四千人,再加上刘远一人。

  他们已经到了盱眙城与洪泽城的交界处的一道口子。

  望着眼前这道口子,汤和与耿再成对视了一眼,心中有几分沉重。

  他们接到罗茂的命令是要决了洪泽湖的堤,水淹了来攻泗洲城的十五万元军。

  本来他们还想质疑一番,但罗茂给他们的命令文书,上面签了将军的名字。

  他们只好按令行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汤和望了一眼沉默的耿再成,朝着身后船上众人挥了挥手,冷酷的下了那道命令:“决堤,放水!”

  话音落,天空伴随着震动天地的惊雷响声,闪电刺破苍穹。

  泗州军水军士兵都拿着决堤的工具,沉默的听令行事。

  他们知道,这一次决堤是为了击退元军。

  但他们心中也知道,决堤的后果,也是影响很大的。

  他们所能做的事情,便是听令行事。

  刘远在一旁,察觉到了氛围有些压抑,便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心中想的是,凭借古宁在鲁帖木儿心中的份量,真被水淹时,这鲁帖木儿肯定不愿放弃古宁的。

  也就是说,古宁还是有很大机会活下来的。

  想到这里,刘远开始默默地等待着。

  汤和与耿再成,带着四千人正决着洪泽湖的堤。

  人多力量大。

  没过多久。

  洪泽湖的堤决开了。

  决开的那一刻。

  汤和与耿再成,以及在场的四千泗州军士兵,他们的心都在颤抖着。

  刘远也是心中有些压抑。

  “原地待命。”汤和面向全军下令道。

  耿再成同样下了命令。

  他们在等。

  等十五万大军被水淹。

  而眼前放的水,只是刚刚开始。

  但即便刚开始,也不容小觑。

  洪泽湖的水,宛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闯,从上而下,一泻千里。

  很快地,在汤和他们眼中,附近的岸边,瞬间被这洪泽湖的水淹没。

  成了一片水的天地。

  而这洪泽湖的水,还在迅速向远处肆虐。

  更可怕的是。

  阴云密布的天空,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

  顷刻之间,倾盆大雨落下。

  洪泽湖的水迅速暴涨。

  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作响。

  望着洪泽湖的水,像洪荒野兽一般朝着地面上四面八方奔去。

  汤和一行人的心更加颤抖不已。

  大脑一片空白。

  任凭雨水砸落在他们身上,而没有动弹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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