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男人微笑,女人拔刀
随着夏亚在“空气”中拉开一扇门，奥琳希露这才发现，之前的油菜花田生长在一间半球型的巨大温室中，天上的太阳、云彩，远方的群山与林木也都是墙面上栩栩如真的壁画，只有油菜花是真的……
那头狮鹫居然也是浑身机械，随着夏亚打开门，它的爪子上居然长出轮子，就这么笔直地平移了过来……
它只有腹部一块柔软的血肉，被她洞穿。
一丝不安迅速涌上心头……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欺骗了！看向夏亚后背的目光瞬间恢复理智。
“冷静点，这不是什么欺骗，我也没必要做那种事。”
夏亚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要是没经历过那些事，对它们自然毫无记忆，而你的一切反应无不在表明，那不是假的，这充其量只是场景还原。”
奥琳希露哑然。
她无法反驳，但是心里总有种念头让她笃定夏亚是邪恶的，是个骗子。
少女用力摇了摇头，在心底虔诚地呼唤圣灵。
但是，这次圣灵却没有响应她的呼唤。
她正惊慌，夏亚又问：“你应该是在梅菲斯特郊外被教会的人发现的吧？”
“是的。”
“所以你没去过考拉郡对吧？”夏亚回头问，他指了指那间充满欺骗的半球温室：“可你敢承认自己没去过那片油菜花田吗？”
奥琳希露咬着嘴唇，缓缓摇头。
她的确无法反驳。
考拉郡是南海郡北部的一个小镇子，距离梅菲斯特有千里之遥，她根本没去过那儿……可她又记得这个地名，似乎对自己极其重要。
而且……这其中还夹杂着关于眼前此人的记忆。
“既然记得，你一定不会忘记某次女武神选拔，你和万千心怀崇高梦想的少男少女无异，年纪轻轻就通过忠诚考验，然后被分编在不同队伍服役，而你的服役地点便是考拉郡的军械所。”
夏亚的声音不急不躁，缓缓开启奥琳希露心中一段尘封许久的记忆。
“那个地方没什么魔物，一到春天就盛开油菜花，香味会吸引来一些贪吃的野兽，这些野兽却吸引了更为强大的皇冠狮鹫，你们小队里有个憨憨为了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带着五个人去挑战狮鹫，结果其他四个人都被抓破肚子死了。”
一丝痛苦涌上奥琳希露的心头，少女不由得眼眶泛红，仿佛心底的柔软被触动。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这时，身后响起狮鹫拍打翅膀的声音，她心里一紧，恐惧瞬间爬遍了全身！
夏亚突然猛的拽了她一把，女武神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就地一滚，满身尘土。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仿佛头顶真的有一只狮鹫在盘旋盯着自己。
可抬头，只有一片漆黑，所谓拍打翅膀的声音也不过是身后那只靠轮子走路的机械狮鹫如老母鸡般拍着翅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救了你。”
夏亚在她耳边轻声道。
几秒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两人正以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忙用力挣脱。
“放开我！！”
说着还拔剑去刺他。
夏亚放开手，灵巧地跳开。
“你这人讲不讲理，是本大爷救了你好吗！”
他明明在说一句表达不满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你当年这样问，我也是这样回答的”。
奥琳希露再次愣住。
一瞬间，她的体内仿佛有一股电流流窜，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刻，仿佛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站起身，失神地喃喃道。
她没去过考拉郡军械所，她也没见过夏亚……
可对方刚才所说，仿佛真的发生过似的……
她都记得，都记起来了。
“啪”
夏亚打了个响指，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想知道原因吗？这些就是。”
一页页悬浮窗突然漂浮在她的四周，文字在上面倾泻而下，仿佛流淌的溪水。
奥琳希露这才发现，自己被对方带着步入了一间黑暗的密室，四周只有这些发着光的文字，上面无一不记录着“她的过往”。
仿佛她活过上百次大相径庭的人生。
……
见奥琳希露被震住，夏亚对隐藏在暗处的克里克托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接下来一切都交给自己。
大工匠只保存了他第一时间所见有关夏亚的数据，而不能将夏亚脑子里的东西弄出来，所以只能用文字的形式呈现，所幸这些时间节点和关键词也能提供足够的刺激，让女武神想起什么。
时间还是略微紧迫了点，否则夏亚完全可以像前面那幅投影一样——让洛丝薇瑟和他演好几百场戏来还原名场景，反正有克里克托提供场景模拟，特效简直随便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奥琳希露完全迷失在上百份人生中，早就忘了圣灵赋予她的使命。
圣剑从她手中滑落，眼里的金光也仿佛销声匿迹了。
良久，她才张开干涩的嘴。
“这些……都是真的？”
“可以说它们都是真的——因为的确发生过。也可以说它们都是假的——因为那些并不是‘你’做出的选择。”
顿了顿，夏亚指着其中的一幕——这一幕是画面，因为画面太具有冲击力，正是177周目结尾的世纪名画——《男人微笑，女人拔刀》
“你穿着那条白裙子求婚是真，正如这幅画所呈现的画面也是真。”
奥琳希露这次倒没有其他情绪，而是喃喃道：
“那这次……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一幕？”
“很简单，因为有人想让你只记得这一幕。”
“谁？”
女武神警惕地问。
夏亚笑了笑，还是没把“圣灵”两个字说出口。
无论如何，这还都是她的信仰。
一旦她突发奇想，产生“圣灵预演这么多次就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最后一次你却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这种钻牛角尖的想法，那这事就没法解决了。
他的确能让对方回想起这些，可最终决定却是她来做——在意识被神格严重干扰的情况下，这对他极其不利。
这种事只有拿走神格后才方便讨论。
“是神格。”
他回答道，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那不是什么神格，那是辛洛斯的力量。”
“辛洛斯的力量？”
奥琳希露大惊失色，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辛洛斯最擅长的莫过于驾驭、引导情绪，你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易怒、暴躁、做事不择手段’么？”
夏亚问。
他上前一步，逼得对方后退。
“现在，看看你的身后。”夏亚说。
奥琳希露猛的回头，然后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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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狮鹫居然也是浑身机械，随着夏亚打开门，它的爪子上居然长出轮子，就这么笔直地平移了过来……
它只有腹部一块柔软的血肉，被她洞穿。
一丝不安迅速涌上心头……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欺骗了！看向夏亚后背的目光瞬间恢复理智。
“冷静点，这不是什么欺骗，我也没必要做那种事。”
夏亚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要是没经历过那些事，对它们自然毫无记忆，而你的一切反应无不在表明，那不是假的，这充其量只是场景还原。”
奥琳希露哑然。
她无法反驳，但是心里总有种念头让她笃定夏亚是邪恶的，是个骗子。
少女用力摇了摇头，在心底虔诚地呼唤圣灵。
但是，这次圣灵却没有响应她的呼唤。
她正惊慌，夏亚又问：“你应该是在梅菲斯特郊外被教会的人发现的吧？”
“是的。”
“所以你没去过考拉郡对吧？”夏亚回头问，他指了指那间充满欺骗的半球温室：“可你敢承认自己没去过那片油菜花田吗？”
奥琳希露咬着嘴唇，缓缓摇头。
她的确无法反驳。
考拉郡是南海郡北部的一个小镇子，距离梅菲斯特有千里之遥，她根本没去过那儿……可她又记得这个地名，似乎对自己极其重要。
而且……这其中还夹杂着关于眼前此人的记忆。
“既然记得，你一定不会忘记某次女武神选拔，你和万千心怀崇高梦想的少男少女无异，年纪轻轻就通过忠诚考验，然后被分编在不同队伍服役，而你的服役地点便是考拉郡的军械所。”
夏亚的声音不急不躁，缓缓开启奥琳希露心中一段尘封许久的记忆。
“那个地方没什么魔物，一到春天就盛开油菜花，香味会吸引来一些贪吃的野兽，这些野兽却吸引了更为强大的皇冠狮鹫，你们小队里有个憨憨为了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带着五个人去挑战狮鹫，结果其他四个人都被抓破肚子死了。”
一丝痛苦涌上奥琳希露的心头，少女不由得眼眶泛红，仿佛心底的柔软被触动。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这时，身后响起狮鹫拍打翅膀的声音，她心里一紧，恐惧瞬间爬遍了全身！
夏亚突然猛的拽了她一把，女武神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就地一滚，满身尘土。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仿佛头顶真的有一只狮鹫在盘旋盯着自己。
可抬头，只有一片漆黑，所谓拍打翅膀的声音也不过是身后那只靠轮子走路的机械狮鹫如老母鸡般拍着翅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救了你。”
夏亚在她耳边轻声道。
几秒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两人正以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忙用力挣脱。
“放开我！！”
说着还拔剑去刺他。
夏亚放开手，灵巧地跳开。
“你这人讲不讲理，是本大爷救了你好吗！”
他明明在说一句表达不满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你当年这样问，我也是这样回答的”。
奥琳希露再次愣住。
一瞬间，她的体内仿佛有一股电流流窜，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刻，仿佛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站起身，失神地喃喃道。
她没去过考拉郡军械所，她也没见过夏亚……
可对方刚才所说，仿佛真的发生过似的……
她都记得，都记起来了。
“啪”
夏亚打了个响指，将她从失神中唤醒。
“想知道原因吗？这些就是。”
一页页悬浮窗突然漂浮在她的四周，文字在上面倾泻而下，仿佛流淌的溪水。
奥琳希露这才发现，自己被对方带着步入了一间黑暗的密室，四周只有这些发着光的文字，上面无一不记录着“她的过往”。
仿佛她活过上百次大相径庭的人生。
……
见奥琳希露被震住，夏亚对隐藏在暗处的克里克托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接下来一切都交给自己。
大工匠只保存了他第一时间所见有关夏亚的数据，而不能将夏亚脑子里的东西弄出来，所以只能用文字的形式呈现，所幸这些时间节点和关键词也能提供足够的刺激，让女武神想起什么。
时间还是略微紧迫了点，否则夏亚完全可以像前面那幅投影一样——让洛丝薇瑟和他演好几百场戏来还原名场景，反正有克里克托提供场景模拟，特效简直随便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奥琳希露完全迷失在上百份人生中，早就忘了圣灵赋予她的使命。
圣剑从她手中滑落，眼里的金光也仿佛销声匿迹了。
良久，她才张开干涩的嘴。
“这些……都是真的？”
“可以说它们都是真的——因为的确发生过。也可以说它们都是假的——因为那些并不是‘你’做出的选择。”
顿了顿，夏亚指着其中的一幕——这一幕是画面，因为画面太具有冲击力，正是177周目结尾的世纪名画——《男人微笑，女人拔刀》
“你穿着那条白裙子求婚是真，正如这幅画所呈现的画面也是真。”
奥琳希露这次倒没有其他情绪，而是喃喃道：
“那这次……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一幕？”
“很简单，因为有人想让你只记得这一幕。”
“谁？”
女武神警惕地问。
夏亚笑了笑，还是没把“圣灵”两个字说出口。
无论如何，这还都是她的信仰。
一旦她突发奇想，产生“圣灵预演这么多次就是为了拯救世界，而最后一次你却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这种钻牛角尖的想法，那这事就没法解决了。
他的确能让对方回想起这些，可最终决定却是她来做——在意识被神格严重干扰的情况下，这对他极其不利。
这种事只有拿走神格后才方便讨论。
“是神格。”
他回答道，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那不是什么神格，那是辛洛斯的力量。”
“辛洛斯的力量？”
奥琳希露大惊失色，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辛洛斯最擅长的莫过于驾驭、引导情绪，你都没发现自己越来越‘易怒、暴躁、做事不择手段’么？”
夏亚问。
他上前一步，逼得对方后退。
“现在，看看你的身后。”夏亚说。
奥琳希露猛的回头，然后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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