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主动请罚_师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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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主动请罚

  结果……二爷还真的来了。

  顺便,带走了豫儿嫌“不好拿”的玫瑰。

  ……

  “不知道是怎么找来的,问我过敏都好了没有。”豫儿低头,认真地挑洋葱炒蛋里的洋葱。

  不一会儿,盘子一角就堆满了洋葱。我默默地拿了双筷子,把洋葱一个个都吃掉。

  ……

  就听见豫儿说,“我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大叔!”

  大叔!

  “咳咳。”我差点呛到,虽然二爷是年纪大了一点,可是叫大叔也……稍微有点过分了吧。

  不过,豫儿可是记仇的很,那天二爷为了让他乖乖吃药,一时性急打了他几巴掌……怕是这孩子还记在心里呢。

  我虽然心里也不是十分喜欢顾相的为人作风,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是他果断出手,才救了豫儿一命。

  因此劝道,“二爷是为了救你!你心里要感恩才是。既然二爷过来,你有没有亲自道谢?”

  瞄过去,见他抿了嘴不说话,便知道了答案。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是谁教的你这么没礼貌?”

  声音有点大,附近吃饭的学生都看向这里。

  豫儿就有些难堪,眼里泛起水光,“我要等哥哥!他偏要拉我走!还打我!我才不感他的恩!”

  我心里一软,这孩子,怕我回去找不到他,才不肯走吧。

  可是连谢谢都不肯说一句,我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

  豫儿见我板着脸不说话,没了刚才的气势,怯怯地说,“我,我有送他花……就算是感谢了吧。”

  我想起二爷捧着玫瑰花靠在墙上微笑的模样,不知怎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很是莫名其妙。

  “下次若有机会再见到二爷,一定要亲口说声谢谢,知道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豫儿,我们是没有父亲教导,可是做人基本的素质,一定要有!”

  豫儿狠狠点头,“嗯!”

  我笑着揉了他一把,“乖。”

  马上就要中考,豫儿吃了饭就要回教室去。

  回去的路上,六斤跟我说,“没想到,莫小少爷还挺挑食的。”

  是看我平时什么都吃,所以才惊讶吧。

  我笑了笑,“他是弟弟。即便家里再穷,还是比我有任性的权利。——而且,只是不吃洋葱而已,还不算十分挑食吧。”

  六斤就耸耸肩,“脾气也不小,二爷的仇都敢记。还叫二爷大叔哈哈哈……”

  笑得十分欢畅。

  像是一个笑点低的人,听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我也尴尬地笑,“呃……初生牛犊罢了。他呀,还不知道二爷的可怕。”

  “你回去可不要乱说!”

  六斤就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欢畅的哈哈哈笑起来……

  看来,他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二爷似的。

  回到天字一号,小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床上有一块陷了下去。

  顾丞回来了。

  “顾丞……”

  我闭着眼睛去摸他的手。

  他主动握住,很是强劲有力,“我在。”

  “你回来啦。”下午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我蹭啊蹭,蹭过去,把脸贴在他手掌上。

  顾丞低下头,轻轻吻着我的侧脸,像是怕吓到我似的,轻声细语,“衿儿,乖。那个破戒指,咱们不要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丞,望着我的眼睛里是深深的不安,甚至是恐惧。

  “顾丞,你在怕什么?”

  我爬起来坐在他腿上,想给他一点安全感。

  顾丞立刻紧紧拥住我,“没有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怕。有了你之后,我什么都害怕。”

  这些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以前听,心里总是很甜蜜,因为这代表着我在顾丞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

  今天听,却有不一样的感触——那个巫森,怕是来者不善啊。

  我搂着顾丞的脖子,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笑容,“那个巫森,是要我一只手,还是要我一条腿?”

  见他不说话,也渐渐害怕起来,“总不会……是要我的命吧。”

  “怎么可能!”顾丞凝眉,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要什么我都不会给!”

  说话的时候,杀意波动,我离他那样近,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血光。顾丞,竟然动了杀心。

  “顾丞……”我喃喃叫着。

  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刑罚,竟然让顾丞如此在意。

  不过想想也能知道,鱼骨戒的作用堪比古代皇家玉玺,是很重要的信物。无论是对于顾家还是巫家来说,丢弃鱼骨戒,都是很大的罪吧。

  顾丞宠我才略去不提,巫家却没义务惯着我一个小小的公关。

  思忖间,顾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把我环着轻声地哄劝,“鱼骨戒是我祖父母的定情信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巫家要当宝贝似的藏着,那就随他们去好了,谁稀罕似的。

  你若喜欢,我再寻别的珍稀物件送给你,作为我们之间的定情物。好不好?肯定比鱼骨戒更值钱,更漂亮!”

  顾丞这话,说真的,连莫家最单纯的豫儿都骗不了。满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鱼骨戒要是不珍贵,要是跟我无关,他当初就不会郑重其事地当众送给我。

  顾丞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怕我受重罚罢了。

  说实在的,鱼骨戒是否归还我,我根本无所谓。原本便不是我的东西,如今,最坏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我在意的是,我犯了错,顾丞却要包庇我。

  即便逃过了这次惩罚,难道,这弃戒之过,就真的能这么翻过去不谈吗?

  六斤会怎么看我?若非会怎么看我?以后,我真的随顾丞去了关雎岛,岛上的其他人又怎么看我?

  我是一个,随意抛弃了关雎岛岛主夫人信物鱼骨戒,还仗着顾丞的宠爱不肯承担责任的……胆小鬼一个。

  这样的莫子矜,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顾丞身边,吗?

  即便是顾丞,现在心里到底是不是还在气我那时的冲动和扔戒指的决绝,我都不敢确定。

  我,怎么能逃。

  “衿儿……”顾丞说得口干舌燥,“就是一个破戒指,你不会这么放不下吧?”

  得,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却不打算告诉他。

  顾丞,太紧张我了。

  “谁说的?”我伏在他怀里闷闷地道,“又不是金条,有什么放不下的。倒是你,说得好听,谁知道还会不会补送什么定情信物!”

  他见我松口,高兴地笑弯了眉眼,“送,怎么不送。你要什么我不给?”

  我突然想起来第二次和顾丞见面,把他打破头的场景,冷不丁笑出声来,“我倒是有个定情信物想给你。”

  “啊?是什么?”他又好奇又期待的看着我。

  也是,虽然他总是大包小裹地给我买东西,我却很少送他礼物。

  “额……”这就尴尬了,我没想到他真的认真起来,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指着储物柜子的手指头都乱颤,“要是你不嫌弃,那个砸你脑袋的路易十三的酒瓶子我还珍藏着……”

  顾丞先是很认真地跟我我的手指看过去,然后沉默了几秒。

  突然手上用力,把我摁在床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挨了好几巴掌。

  “胆肥了你!竟敢戏弄我!”

  他没有下狠手,但是打多了也疼啊。

  我一边认错一边往床里面爬,一边爬,一边伸手护着挨揍的屁股。

  到底还是答应送他个定情信物才算完。

  嗯,把那个酒瓶子砸碎了,挑块玻璃串成项链……不知道行不行。

  说做就做,隔了几天,趁着顾丞去关雎山庄那边,我拿着酒瓶子去找栖梧哥——听说栖梧哥最近有个客人是做珠宝设计的。

  ……

  “是你?”我下意识地举着瓶子挡在栖梧哥身前,“你还真敢来啊!”

  “有钱为什么不敢?”

  嘿!还理直气壮的!

  栖梧哥轻轻咳了两声,拍拍我肩膀,“小莫,让开。”

  太多人随着我升头牌而改了称呼,所以栖梧哥这声“小莫”,一路暖到我心底。

  我盯着眼前穿着白色阿迪达斯运动服,头上戴着鸭舌帽,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然而不久前还花好几千块零花钱向我打听栖梧哥的人!

  我纹丝不动,狠狠瞪着他,“你走开!离栖梧哥远一点!”

  “小莫。”栖梧哥又叫一声,隐隐带着肃意。见我乖乖站着不动,就把我拉到身后,介绍说,“这是何璧何先生,是a大的高材生,今年刚刚毕业,就已经是苏氏集团旗下珠宝公司慧玉生的创意总监,主攻珠宝设计。”

  意思是这人年纪轻轻就身在高位,不是自身本事逆天就是背景强大,不好得罪。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

  不过a大……

  “那不是齐远齐大师所在的学校吗?”

  何璧的眼睛笑得弯弯,“原来子衿也认识家师。”

  家师……家师!果然有问题!虽然这么说,却一点也不惊讶。

  就像……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与齐远熟识,也早就知道……齐远经常来这里一样。

  好歹也在风月场里混了这许多年,我瞬间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这个何璧,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站在栖梧哥身后偷偷看过去,恰好何璧也看过来。

  “子衿少爷过来怕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一副我很识相的样子,边说边站起来。

  栖梧哥也没有留他,客气了几句就把人送了出去。

  我恍然记起来——我原本是来找何璧的!

  “等等!等一下!”越过门口的栖梧哥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电梯口,“这个,”我把路易十三举起来,吓得他倒退三步。

  “你跑啥!”我靠在墙上这个无奈,“我就问问你这东西能做成项链不。”

  何璧警惕地看着我,“能。打碎了磨成形状,很容易,也可以雕刻。”

  我忙把瓶子递过去,“给你。做个,做个……绣球的形状!”

  古代女子扔绣球招亲,砸在谁脑袋上就嫁给谁。

  唔……好像跟这瓶子的作用差不多哦。

  他又退了一步,远远的弯下腰,探过手来把瓶子接过去,马上气定神闲,“什么时候要。”

  我笑了笑,“你怕我砸你啊!我这么文明!”

  何璧尴尬地耸耸肩,“你又不是没砸过。”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只砸坏男人,你是坏男人吗?”我含笑看着他。

  他就“哦~”了一声,笑道,“原来顾丞是坏男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原来男孩子也是这样?”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下,喃喃道,“难道是我不够坏?”

  摇摇头,进了电梯。

  连做项链的价钱都没跟我谈。

  何璧走了以后,我靠在墙上,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一样,很是怅然,“唉。”

  “怎么了?”栖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忍了几天都没有跟栖梧哥说巫森的事,怕他担心。

  可是他这样关心地看着我,我就鬼使神差地,全都告诉了他。

  “顾丞说不要了,我,我有点不甘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办。”我低着头,声音更低。

  就听见栖梧哥轻轻叹气,头发再一次被温柔的拨乱,“傻瓜!”栖梧哥宠溺地骂了一声,“你哪里是不知道怎么办,分明是已经有了主意,却没有实施的勇气。”

  一语中的!

  我瘪了瘪嘴,眼睛突然酸的不行,“可是……很疼啊……”

  顾丞都怕成那样,要是随随便便几板子几鞭子能解决的,何至于此?

  要是,要是……

  我想象不到。

  我经历的,最痛苦的,也不过是被蒹葭他们堵在天字一号狠狠收拾那一次。那几个小时甚至比在大爷饭店地下室挨鞭子的那一整夜都难熬。

  要是比这还重……

  我背在背后的手指乱搅在一起。

  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住。

  而且去就得瞒着顾丞,那岂不是……连救我的人都没有了。

  无论是下刀子还是下斧子,都得我自己一个人抗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哭。同时也更加后悔。

  好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我只想大哭一场。

  可是哭不能解决问题,我再明白不过。

  “在想什么?”

  我抬头,对上栖梧哥清亮的眸子,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清楚地映照出我迷茫的神情。

  “小莫,”栖梧哥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清冷的声音似初春的小雨,温柔小意又清凉若风,浇灭了我心中的烦躁,“你受罚,是因为做错事。所以,你只要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错,就可以了。至于人家要罚什么,怎么罚,是否在你身体承受范围内——都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事。

  你想啊,要是因为罚的轻,你才愿意去请罚,那请罚还有什么意义呢?”

  栖梧哥说完就揽我在怀里,亲吻我的额头,揉弄我的头发。

  不开口说话,也不催我回答,就一下下亲吻,一次次抚摸,带着无限的宠溺和耐心。

  心一下子就静了。

  栖梧哥说得对,是我做错事才去请罚,哪儿容我挑三拣四?

  况且……我脑海里浮现出巫森摇晃着奇怪手杖的模样。

  也不像是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的。

  狠狠闭了闭眼睛,我看还是早点过去,早死早超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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