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_21_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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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_21

  迟禹危眉宇间带出了怒色,视线落在姜幼宁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还有发红的脖颈上,目光凝滞,脱了西服外套罩着她的肩膀,“去医院。”

  外套罩在她肩膀上,带着暖意,还有清淡好闻的冷香,姜幼宁缓了缓神,感激地望向迟禹危,“我想先离开这里。”

  跑过来的曹雪要斥骂梁施诗,姜幼宁朝她摇摇头,“走吧,雪雪,不要闹事。”

  曹雪知道她的意思,只好忍耐,又后悔来之前没打听清楚,碰上梁施诗这么个阴魂不散的人。

  迟禹危朝目瞪口呆的杨策点头示意过,先拥着她出了会场,示意宋阳和齐景明善后。

  梁施诗要追出去,被乔稷拦着,这边的骚乱多少是引得一些人注意了,好在宋阳齐景明杨策几个在周旋,小风波很快消弭了,乔稷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这是人家开楼宴,别找晦气。”

  周围人都在打量,梁施诗泪眼婆娑的,打电话给姜茂林,痛骂质问对方。

  齐景明帮着招呼客人,杨策兴奋得连喊了好几个卧槽,“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哥!最近有传言说我哥红鸾星动,原来是真的吗,表嫂好漂亮啊!”

  杨策捶了齐景明一把,“你们俩真不够意思,这种事也不跟兄弟透声气,我都不知道,没招呼嫂子!”

  “我也是第一次见。”

  齐景明扫了眼和乔稷站在一起,面容和那姑娘有三分相似的妇人,皱眉。

  宋阳是认识的,让大家都散了别看了,“是学神的妈妈,不过关系一直不好。”

  齐景明眉头皱得更紧,却不好置喙什么,女儿明显不舒服,当妈的只顾哭,只顾纠缠不休,确实够可以的。

  手腕上的红肿最明显,接着是脖颈,红色的疙瘩可怖,迟禹危紧咬了牙关,“等下我找人弄死梁施诗。”

  姜幼宁整个地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已经好很多了。

  迟禹危要带她去医院,姜幼宁不想去,但迟禹危很担心着急,她不想反对他,惹得他心焦,就没争执。

  医生给打了脱敏针,“过敏症状,尽量放松心情,以后注意避开些,这种病以前留下了根,就很难消退,只会越来越严重,不要掉以轻心,当然最近也不能抓挠,挠破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姜幼宁躺在病床上挂水,“谢谢医生。”

  曹雪满心愧疚,“都怪我,不拉着你来玩,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姜幼宁摇头,“她一直短信电话轰炸我,不是今天也有明天,跟你没关系。”

  手腕肿起来一大圈,跟被蜜蜂蛰了似的,曹雪都要哭出来了。

  姜幼宁听她手机响了好几次,都被掐掉,想让她回去忙,“雪雪你走啦,有迟禹危守着我就好了,我得和他恋爱,你在这儿,是个电灯泡了。”

  曹雪哪里不清楚她的用意,心里酸酸软软的,出去给她买喜欢的白桃汁。

  曹雪走后,病房里就安静下来。

  姜幼宁看向迟禹危,“你跟我过来了,宴会那边没关系么?”好在今天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不然她真的很丧气。

  她整个窝在雪白的病床里,脸色苍白,病服的领口露出一片红肿,触目惊心,迟禹危还是头一次听说,人会对另外一个人过敏的。

  迟禹危想问她,同样是把她送到乡下不管,为什么愿意用婚姻换姜茂林和姜华安平,又给姜临渊找医师,却这样讨厌梁施诗,“小时候梁施诗对你不好么,这样讨厌她。”如果是真的,那梁施诗是真该死。

  姜幼宁摇摇头,想和迟禹危讲,但张不了口。

  迟禹危轻声说,“不想说就暂时不说,不要想了,我想办法把她弄走,弄出国,不行弄出C市。”

  姜幼宁被他逗笑了,“除非是把她发射去外太空,否则有电话,有车,她总会找来的,我得想办法让她不要来找我了。”

  迟禹危眉头紧蹙,“可能很难。”

  姜幼宁有的是办法,因为设想过无数遍了,但需要先做一点准备,她不擅长交际,口才不好,冒然和梁施诗对上,总是吃败仗,梁施诗经常提她有抑郁症,想要道德绑架她。

  “等回公寓,先准备一下,明天我再找她。”

  迟禹危立刻道,“我陪你去。”

  姜幼宁摇头,“我自己去,不过不会跟她客气了。”

  今天又麻烦迟禹危了,好像重逢后,她经常麻烦他,“今天肯定有好些人听见了,会不会对你,对迟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迟禹危摇头,喂了一点白开水给她,“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快快好起来就好,有没有哪里疼。”

  姜幼宁摇头,望着他,心里安稳,想和他说话,又犯困。

  针剂里有安定的成分,迟禹危见她困顿,附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姜幼宁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睁开,问迟禹危,“迟迟,你带糖了吗?”

  迟禹危原本是要去超市买橙子,带着做对比的,恰好在兜里,给她拿了。

  姜幼宁含了一颗,弯了弯眉眼,闭上,过了一会儿,再睁开,见迟禹危还在,就想把糖分给他吃,“谢谢你,迟禹危,要是早十四年认识你,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因为都像守护神一样,保护她,守护她。

  她提起来的时候,和平时的清淡温和不同,整个人是暖的,有温度的,却也饱含泪意。

  迟禹危不忍心她再想,“睡吧。”

  迟禹危守着她挂完水,也没扰她,外套遮着风,把她抱到车里,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到家迟禹危把屋子里空调温度调得略高些,不用盖被子,免得被褥摩着难受,过两个小时等药效散了些,她可能痒了,不自觉用手挠,迟禹危又调低了些,被子遮住她的脚,腿,身上起疙瘩的地方都露出来,上了药,又找了把扇子,坐在旁边给她轻煽着,等她稍稍睡熟些,联系周渠,让他查梁施诗的事。

  又打电话给宋阳,压低声音吩咐,“你帮着周渠一起,往违法犯罪这上面查,看有没有。”

  弄去土星是不行了,但如果她自己找死,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的事,那他只好说声抱歉了。

  宋阳吃惊不小,但碰上学神的事,在自家老大这里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见怪不用不怪,宋阳拍拍胸脯,应承下来,又问道,“那老大,明天周一,会来上班的吧?”

  睡着人要挠脖颈,迟禹危眼明手快地握住,小风扇开到最低,拿到她脖颈间,吹着,吩咐说,“看情况。”

  宋阳哀嚎了一声,只能安慰自己老大这是热恋期,姜学神又不舒服,“那老大你好好照顾学神,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实在不行开视频会议。”

  迟禹危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就这么坐了一夜,药干了又给她喷,到清晨见红肿消散得差不多了,揪了一晚上的心脏才松快了,收拾了东西去洗澡,回来给她喷了回药,看她睡得香,自己躺在旁边,没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户照进来,姜幼宁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迟禹危还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去医院了。

  肯定是迟禹危把她驮回来,上药的,身上的红痕消得差不多了。

  已经七点半了,好几年没这么晚起过了。

  姜幼宁想把迟禹危推醒,看见他俊目下的青痕,又收回了手,给他拉了拉被子,轻轻拉上窗帘,自己去洗漱完,回来开了电脑,在网上搜索精神疾病证明的样式,想着要用pspi一个糊弄梁女士。

  她以前做兼职时给影楼P过图,技术是够的,但还需要刻章,鉴定医师协会的签字,比较难弄,姜幼宁转而搜索卖假证的,找到了几个,都是要先给钱,身份信息,再给图片,听着都不太靠谱。

  姜幼宁给了个假名字,假的身份证号,让先做一个发照片来看看,那头答应了,是精神科医师签字盖章,需要一点时间,大概一小时。

  姜幼宁拿笔写稿子。

  网页上搜索一下怎样做一个好妈妈,知乎贴吧都有答案。

  大概这世上还是有很多问题父母的,楼高一栋栋。

  很多姜幼宁都能在梁施诗身上找到应症。

  个别妈妈会过于注重女儿的外貌,总是打压攻击孩子,说孩子丑,会造成孩子心理扭曲,那梁女士对待乔清就是这样。

  有了一个孩子走丢了,就收养或者生另外一个当寄托,但又不好好对待,亲生孩子回来了,对收养的孩子冷待了。

  和梁施诗给她发的短信,说的话对上了。

  梁施诗说把她弄丢了,她后悔,伤心欲绝,所以生了乔清,才勉强活了下来,说现在她回来了,她才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云云。

  还有说她长得比乔清漂亮,更长得像她。

  都是恶妈妈才会做的事。

  还有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逼迫结婚的,离间孩子和孩子爸爸的,克制不住控制欲,想掌控孩子一生的,把对丈夫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的,对孩子大吼大叫,殴打,掐孩子,没耐心的。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妈妈,梁施诗显然是集大成者,样样都占全了,姜幼宁把这些都记下来。

  迟禹危醒来,见她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以为她开始工作了,凑过去才发现她在查资料,但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查怎么做个好妈妈,就是想要宝宝了。

  迟禹危看了看她的手腕,医生开的药很有用,已经消散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醒啦。”

  姜幼宁弯了弯眉眼,偏头亲了亲他的下颌,给他看她记下来的笔记,“为什么,梁施诗做不好妈妈,还不知道百度一下,乔清妹妹都被她养坏了。”

  迟禹危扫了一眼,揪紧了心脏,“她打你了么?”

  “没有,我是说乔清。”

  姜幼宁甩了甩袖子,哥哥说,孙悟空炼丹炉里,练就了火眼金睛,苦难过去就好了——虽然长大她才知道,哥哥是骗她的,孙悟空其实是被烟熏坏了眼睛,火眼金睛是种病,受过的苦难永远有疤痕,不会过去,但因为要继续往下生活,所以必须学会遗忘,放下,和无视。

  她一直在努力忘记,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不把梁施诗放在心上了。

  梁施诗想用她的痛苦来绑架她,她得以毒攻毒,如果梁施诗还算个人,把这个单子拿出来,估计能把她气个半死。

  她甩着睡衣长长的袖子,像只扑腾的飞鸟,无忧无虑的,一点不在意,迟禹危还是莫名地心里窒痛,他也不追问,只是蹙紧了眉头,“这样赶不走她。”

  姜幼宁敲了敲联系人,看对方发过来的图片,摇摇头,“她总是给我发消息说她有心理疾病,抑郁症要复发了,想要给我背一座大山,但是我不喜欢她这个人,一点不同情,我想,以毒攻毒肯定能治好她,口说无凭,我拿个证给她看,告诉她我接收不到她的痛苦,就说这个疾病是她遗传给我的,看她还来不来叨扰我。”

  姜幼宁说着自己笑起来,“只要我没有道德,她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迟禹危拿手机翻了翻列表,约了个朋友,“有个熟人,是个专业心理医师,我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姜幼宁看那个朋友答应了,睁大了眼睛,“卖假证是要犯法的,他同意了么?”

  迟禹危亲了亲她的眉心,“不是要一个真证,只是做一个能糊弄住梁女士的,没什么困难的。”这种事通常都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一些漏洞可以钻的,再者到他们这个阶层,有些事不需要那么明朗,不过也不需要和她说明。

  那倒也是,姜幼宁过两天要飞大理,想今天把这件事了结完,看这个叫倪雨石的医生说要她本人有空去走个过场,姜幼宁就约在了下午两点,“替我和医生说谢谢。”

  她必然是要一次性解决梁施诗的,姜幼宁在心里轻呼了一声,又给迟禹危道谢,“迟禹危,谢谢你。”

  迟禹危不喜欢这三个字,看着她亮亮的眼睛,直言道,“不要和我说谢谢,不喜欢。”

  好像确实每次她道谢,迟禹危都没有接,姜幼宁弯了弯眉眼,直起了一些身体,在他唇上吻了吻,“那以后每次我想要感谢你的时候,就亲亲你,好吗?”迟禹危是很喜欢这种游戏的。

  迟禹危心脏被电击过,无法拒绝,“我刷了牙以后可以。”

  他说完,凝视着她的容颜,又补充,“还没洗漱时,亲脸,手。”兴许亲的久了,她也就喜欢上他了。

  就说他会喜欢。

  姜幼宁眉开眼笑笑起来,搂着他的脖颈闹着玩。

  迟禹危搂着人,一颗心跟被锻打的铁块一样,火烧过,又被凉水滋过,一把糖一把刀,她界限感非常强,在她的意识里,家人就是要相互帮助爱护,男女朋友就是要相互喜欢信任,人和人就应该友爱互助,不要吵架,不要打架,快快乐乐,努力地,珍惜每分每秒地生活。

  迟禹危见她眉眼弯弯地,心情很好地打开电脑要工作,忍不住幽幽问,“宁宁,如果我,谢优,沈赋,几人同时是你的男朋友,同时掉下水了,你会救谁。”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姜幼宁震惊了,“我只可能同时有一个男朋友,当初和你分手后,第二天才答应和谢优订婚的。”

  确切地说还不到36小时。

  迟禹危被提起了伤心事,勉强压住翻覆起来的情绪,拥着她腰的手臂却是收紧了,“为什么和谢优在一起,你喜欢他长相?”

  姜幼宁摇头,一开始姜爸爸是要姜华姐、或者姜临渊哥哥陪她一起去H市上大学的,她不同意,姜爸爸犟不过,说谢优很喜欢她,是姜爷爷给她相看的第二个男朋友,让她和谢优处一处,当时她恰好单身,就答应了。

  迟禹危打翻了醋缸,脸臭臭的,“我追你,要等一个月,他追你,你一下就答应了?”

  姜幼宁语塞,“没有,一年后他考进H大本部,才正式在一起的。”

  迟禹危听了,不用查就能猜到怎么回事。

  她大概也帮谢优补课了。

  如果碰到有天分,又不是真正想成为咸鱼的人,她会很乐意帮助对方,不拘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高中时恋爱期间她除了帮房东家的小女孩补课,还帮过学弟学妹,有一个男同学长得好,家世也不错,他大吃飞醋,但知道她想法有些特殊,试着理解她,所以再醋海翻波,他也忍耐下来了。

  只不过那男同学补哪科,他跟着学哪科,甚至先学会,再由他做补课老师,毕竟年少慕艾,得她真心相待,一般是很难不动心动意的。

  谢优或许是不知道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也或许对她的了解不够深,遇上沈赋,所以翻车了。

  他必然得吸取教训。

  迟禹危心里轻叹,不问过去,只看将来,听到她肚子咕咕叫,失笑地在她唇上吻了吻,起身去厨房。

  她冰箱里的食物很简单,红薯,玉米棒,土豆,都是一大袋一大袋的,和高中那时候一样,煮一锅,一天三餐吃一种粗粮,只要能吃饱,对口感,美食,没什么要求,厨房好打扫,洗刷也省事。

  面和肉是昨天他让家政送的。

  迟禹危做饭不在行,但会煮一些方便的小吃。

  不到十分钟,姜幼宁闻到菌子和番茄的清香,起来跟进了厨房,见是小锅面,轻哇了一声,抱住他的腰摇了摇,“好香啊。”

  面汤里是番茄和豌豆尖,搭配着野生菌干帽子,清爽可口,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从背后抱他的时候,格外的……

  腰过电了一样。

  迟禹危微闭了眼,平复心脏里的酥麻,复又睁开,嗯了一声,专心搅着锅里的面,又问了一遍,“搬去别墅住么,那里有单独的书房,练舞室,玩具房,前后都有院子,你肯定会喜欢的。”

  姜幼宁迟疑,探出头问,“是要和迟伯父迟伯母一起住吗?”她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有点担心。

  迟禹危失笑,偏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没有,我们单独。”

  姜幼宁就松了口气,“好,等有空收拾收拾东西。”

  迟禹危眉眼间染上了暖意,他就是想让她住他的房子,虽然现在住着的这个也是,但意义不一样,也太小了。

  一人一碗面吃完,两人都重新洗漱过,姜幼宁去见倪雨石医师,迟禹危要同去,姜幼宁摇头,“你去公司,今天宋阳找你好几次了,我一个人可以,要是拿到证,我约梁女士见面,你不方便出面。”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姜幼宁拿到了证明,只是要走过场留下个咨询记录,所以填了一沓测试,又有两个姐姐给她问过一些问题,连图带文字,差不多结束时,收到了迟禹危的微信:

  男朋友:[咨询室附近有个清韵咖啡馆,给你们定了位置。

  姜幼宁搜索,发现就在昨天待的医院附近,走路都只有五百米,[哪里有那么夸张,我不和她争执,不生气就好了。

  男朋友:[朋友开的,捧场,店员嘱咐过了,有突发情况,你呼救即可。

  姜幼宁弯了弯眉眼,打出了谢谢,后头只应了声好。

  男朋友:[走路注意车,有事打电话。

  [嗯。

  男朋友:[结束以后给我回电话。

  [好。

  那边又发来个图片笑话:

  【却说八戒,沙僧在水里捞着行囊,放在白马身上驮了,分开水路,涌浪翻波,负水而出。只见行者在半空中看见,问道,“师父何在?”八戒道:“师父姓‘陈’,名‘到底’了。”】

  姜幼宁熟读过,一眼就看出来是第四十八回通天河,唐僧被妖怪抓走,孙悟空问师父在哪里,猪八戒说师父改名叫陈到底了。

  【注意保持愉悦的心情。】

  姜幼宁弯了弯眉眼,[你好好上班,结束以后给你发信息。

  [好。

  今天天气晴朗,杨湘和闺蜜们约了游泳,半途接到儿子的电话,激动得差点在泳池里尖叫,一边慌忙急火地往咖啡馆赶,一边抱怨儿子怎么不早点说,害她没有时间好好挑选衣服,打扮好再见宁宁,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多重要呀。

  但梁施诗那个疯女人在C市有些名声,杨湘担心她疯起来伤到孩子,所以也顾不上许多,到了咖啡厅见还没来,问了儿子时间,还宽裕,这才让店员把衣服送来咖啡厅,挑选了七八套,最后选定了灰色带暗蓝色点缀套装,问店员,“这身怎么样?”

  店员笑得灿烂,恭维声不断,“端庄又不失随和,夫人是要和亲近的晚辈见面么?”

  杨湘脸上的笑容就藏也藏不住,“不是,是未来儿媳妇,她胆子小,太华丽太严肃会吓到她。”

  店员吃惊又好奇,但没多问,只是夸赞道,“夫人真是心善。”

  准备妥当后杨湘坐在咖啡厅二楼,又给儿子打电话,“宁宁喜欢什么啊,第一次见面,我还没有准备礼物,衣服,香水,表,包,珠宝,车,我都有一堆选择,太多怕吓到宁宁。”

  自从把这件事交给杨湘女士,迟禹危一下午手机就没安静过,往杨女士账户里转了一笔钱,“她生活简单,工作忙,这些都缺,我把尺码发给你,筛选好让人送去川江别墅,今天只需要安全把她送回家就好。”

  杨湘收到钱很愤怒,直接退回去了,“我买点东西给她怎么了,你想买,自己给她挑去。”

  “…………”

  迟禹危只好作罢。

  杨湘等了一个小时,看见一个红唇杏色大衣的女子从外面进来,面容姣好,神色激动,对照片认出来是梁施诗,倒有些错愣,她拿到照片的时候看对方美过了头,还以为是中国第一大邪术,不曾想真人就这样亮眼。

  肤色白皙,面容上没有一丝皱纹,栗色波浪卷的秀发披散开,风韵成熟,红唇,细跟凉鞋,明眸皓齿,风姿摇曳。

  大概美人似香风,一进咖啡馆就吸引了很多店员、客人的目光,杨湘看得咂舌,她也就比梁施诗大两三岁,但和梁施诗一对比,倒像老了十二三,完败。

  店员回过神忙上前接待,杨湘在楼上,隔得远,听不清说什么,只见这美人被店员引到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来就用镜子整理妆容,显然是非常爱美的。

  杨湘在脑子里想象宁宁的模样长相,咖啡厅门再次被推开后,一个衣着素雅的小姑娘进来,她知道这就是宁宁了。

  五官和梁施诗有三分相似,简单的黑色雪纺裤,淡蓝色衬衣,平底皮鞋,丸子头松松扎在头顶,没有多余的坠饰,眸光清澈,温和宁静,让人想到山水画和瓷器,和衣着华丽的梁施诗,气质完全不同了。

  杨湘一看就特别喜欢,或者说,宁宁什么样她都喜欢,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一个玉雕的女孩,梁施诗和姜茂林怎么忍心把她送去乡下啊!真是造孽了。

  “宁宁,妈妈在这里。”

  这么多年来,还是宁宁第一次约自己,梁施诗高兴坏了,几步就迎了过去,被避开后也一点不恼,眼里带着盈盈笑意,“宁宁,你终于肯和妈妈约会了。”

  周围零星三两桌客人,满目惊艳,姜幼宁落座后,甚至就有搭讪的了,均被姜幼宁婉拒了。

  侍应生过来倒茶,点单,面红耳赤,发了两回呆,回前台时记错了单号,店长恰好出来,批评了两句,“怎么还记错了,你这工作态度还了得。”

  侍应生小声辩驳,“实在太漂亮了,听着还不是姐妹,是母女。”

  店长吃惊,再看一眼,叮嘱道,“别去打扰,老板招呼过有个姜姓的姐姐今天过来谈点事,不点单,都不要看了,做事去。”

  梁施诗自然能察觉大家的目光,很骄傲得意,“宁宁长得这样漂亮,都是像妈妈,和妈妈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姐妹花。”

  姜幼宁没接话,梁施诗想起昨晚带走她的男子,问道,“宁宁,迟禹危他不会真心对你的,他是想接近你,让你喜欢上他,再把你狠狠地甩了,报复你,宁宁你离开他吧。”

  姜幼宁摇头,“他救了姜家是事实,毋庸置疑。”

  梁施诗还是想让她嫁来乔家,也是真心为她考虑,“现在的迟家不是十年前的迟家了,门槛高,和我们差太多,高嫁太多,反而不会过得开心,宁宁你听妈妈的劝,妈妈不会害你,你倒欠着他们家这么多,嫁进去会很卑微的,女孩子还是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愿意宠着自己的,对自己好一点。”

  梁施诗说着有点想生气,“宁宁你对妈妈绝情,理也不理,却愿意为了姜茂林惹迟禹危那头狼,能从绝境里把迟家拉拔起来的男人,是什么简单的,你招惹了他,早晚吃亏。”

  她没亏什么,倒是迟禹危亏了很大一笔钱。

  只是姜幼宁不想和她讨论这些,所以也不解释,只是把昨晚医院开具的单子搁在桌上,推到对面,温声说,“约您出来,只是想跟你讲清楚,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天生对你过敏,看见你会生病,严重起来会呼吸困难,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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