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_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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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这个点回家的不多,但两人的行为明显不得体,有惊呼声和小小的议论咒骂,姜幼宁手揽着他的脖颈,头埋在他怀里,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拽着他往正厅里走。

  姜幼宁朝前台的徐莎摆摆手,小姐姐脸红红的,没敢多看他们,进了电梯听到远远的有等一等的声音传来,迟禹危一下就按了关门键,上了一楼还听得见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迟禹危握着她的后颈,下颌压在她头顶,牢牢箍着她的腰,九年276天。

  她离开他,九年276天。

  耳侧的心跳清晰,沉稳,有力,姜幼宁被牢牢压在怀里,那声响一下一下透进她心里,带着她的心跳声也快起来,姜幼宁伸手去按电梯,“十九楼……”

  手腕却被迟禹危一把压住,他力道很重,掌心很烫,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炙吻,角落里她整个被团起来,不怕电梯里监控能拍到,姜幼宁也就由得他了,甚至开始回吻他。

  丝绸这种织料,柔软,顺滑,薄,他掌心的热量烫得她身体绵软,这部电梯到十九楼只需要一分钟,今天却好似很漫长,她几乎是被半抱着拐到了1903,到了门边,她要输门禁密码,手指都使不上力气,因为他炙/热的唇落在颈肩耳侧,像要把她吞了一样。

  “用了香水么?”

  门咔嚓一声开了,两人几乎是摔进去的,她被压在了门板上,尾音都在发颤,“不喜欢香水么?”

  迟禹危吻住她,“不喜欢,不要抹。”是她不喜欢,高中时就不喜欢,重逢后偶遇了一个多月,一次也没闻到过。

  “好。”

  大衣落在地上,窗户没关严,夜风将窗帘吹得咘卜轻响,旗袍是齐肩袖的,凉得她手臂起了层疙瘩,又被他的吻揉/散抚平,所过之处引起的都是颤/栗。

  他吻得很深,亲不够似的,每一次一开始都很温存缱绻,吃着吃着总是想要把她的舌头吞下去一样,姜幼宁喘不过气来,伸手剥他的衣服,被他握住,拉到唇边一点点啄/吻着,墨黑的眸深不见底,“这次,准备在我身边待多久,一年,两年?三年?”

  姜幼宁眸光湿润,他的身体很激动,抵着她,强势,烫,不容拒绝,却清醒,一寸寸吻过她的指尖,像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明明抓到了猎物,却不着急着拆解入腹。

  她嗓音也软软的,“这取决于你,你什么时候厌倦了,想要抛弃我了,告诉我一声就行。”迟禹危如果出手救了姜家,姜爸爸好,大姐好,姐夫好,小侄子也会好好的,大哥醒来,可以好好养病,她也不用离开C市。

  迟禹危凉凉地笑,低头吻她。

  姜幼宁微偏着头,任由他的吻落在颈侧,甚至要主动伸手去解领口的盘扣,很快手指却使不上力气了,这身旗袍姜幼宁没外穿过,多是做个衬里,因为开叉很高,走在路上风一吹轻薄飘起,容易走光。

  他掌心贴着皮肤路过腿,臀,腰,摩/挲着后背,在她微微往前抬了抬身体时,解了搭扣,唇隔着薄薄的布料落在身体上,烫的温度让她呼吸困难,在被抱起来以后,姜幼宁主动往他身上贴,腿盘到了他的腰上。

  肯定是他的主场,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但他偏不肯直奔主题,就一直亲,隔着衣服就把她亲得受不住,小三十分钟过去,她贴身衣物水淋淋的,已经完全不能再穿了,等抱着她倒在床上,把她剥光后就更过分了。

  慢条斯理又极具侵略,直至姜幼宁被亲得弄脏了床单,缺魂少魄,身体软成泥,使不出一丝力气,手指头都是酥的。

  姜幼宁好一会儿才喘匀气,趴在被子上,身体酥酥麻麻的神魂跌宕,见他衣服整齐地靠着墙壁,望着她,眼眸深暗,却不肯上前,有点恼了,“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印象中他以前也不这样啊,虽然也会混玩,但在这方面是不会客气的,明明身体很激动。

  迟禹危目光落在她身上,衔着没点的烟醒神,缓缓平复身体里翻腾的野兽,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只是单纯地想亲她,或者说直白点,想讨好她。

  看她因为他热烈绽放,听她的声音,让她欢愉得缩起了脚指头不自知,快乐到情不自禁,比真正做点什么,更让他满足。

  至于其他,迟禹危并不着急。

  迟禹危半靠着墙壁,叼着烟,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漫不经心地玩着打火机,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跳跃着火光,深邃冷峻的眉眼间晦暗重欲和冷静克制矛盾的融合在一起,看得姜幼宁眼睑轻颤,才又问了一遍,“这次,打算在我身边待多久?”

  姜幼宁趴在床上不想动,甚至没有要遮掩身体的意思,就这样趴在手臂上看他,“你为什么这样问,其实除了你是我主动提的分手,其他人都不是我提的,我是被分手的那一个。”

  迟禹危目光一顿,上前拉过薄被给她盖好,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垂眸看她,“其他男人甩了你,和我说?”

  姜幼宁支着身体爬起来,要挪过去替他先把正事解决了,被他扶着身体拉起来,他不想要,也就算了,她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要说什么,转而放弃了,只是道,“你喜欢让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迟禹危知道她心性不定,将来彼一时不是此一时,因此不为所动,高中时他一直喜欢她,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姜幼宁坐不住,闲闲散散地又趴了回去,过一会儿有些困顿了,往旁边挪了挪,“床分你一半,你愿意的话,不愿意隔壁还有一个房间,想洗澡的话浴室里有备用毛巾,只是没有睡衣,只能勉强用浴巾围一围了,有新的。”

  迟禹危声音暗哑低沉,“在这睡。”

  目光却挪不开。她在某些方面是很随性的,随心所欲,比方在床上,娇懒,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和害怕,高中毕业,他是她男友,他想要,她就敢给,现在纤浓有度的身体雪团一样,**白的底色上红痕遍布,慵慵懒懒地躺着,眸含水光,活脱脱一幅芙蓉春景图。

  美得惊心动魄,又不知掩藏,即不掩藏身体,也不掩藏心思,喜欢就会热烈反应。

  根本不会遮掩,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天真清媚。

  又纯又欲。

  仿佛她天生就该长在他床上,任由他侵占,为所欲为。

  迟禹危察觉身体又开始发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对上她娇娇软软的目光,心里轻叹,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起身去洗澡。

  姜幼宁趴了一会儿,等他洗完出来,自己裹着床单挪下床,拿了干净的衣服,也去洗,不知道迟禹危怎么打理的身材,工作忙,还熬夜,却完全没有走形,比高中那会儿还要好,一点不像28岁了。

  迟禹危靠在门边打量这间充满她气息的卧室。

  布置和客厅一样,简洁大方,衣柜规格还不到书柜三分之一,床边有妆台和书桌,到处放的都是专业书籍,有一点乱,但不过分,妆台旁边就有工作用的机子,妆台上放着一张机票,飞Y国,11号,迟禹危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并不打算动她的东西。

  等看见一个饼干盒里堆着一叠房卡银行卡后,虽然知道她不会乱来,也暗沉了脸色,把卡片搁到旁边的碎纸机里,碎干净了。

  床也小,布置简单,但窗帘、被子床单上都印有卡通图案,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羊的摆件,是个叫懒羊羊的玩偶,以前上学的时候,出租屋有电视,她就一边压腿拉伸,一边看动画片。

  手机有消息提示。

  迟禹危靠在床上,点开看,微信有名为谢优的人添加他。

  短信被拦截号里有陌生号码发的信息,谢优约他见面。

  迟禹危眸里覆上寒色,原本是想回复短信,后头又同意了申请:

  [时间,地点。

  那边回复得很快:[明晚7点,云都会所。

  [周六晚7点,瑞雪咖啡馆。

  [OK,别让阿宁知道了,免得她困扰。

  迟禹危冷嗤一声,手机扔到一边,闭目养神,想着她今晚异常地邀他上楼,复又拿起手机,给宋阳发信息:

  查一查姜家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另外明天有事,不去公司,急事电话,其他工作往后顺延。

  那头直接就拨电话过来了,迟禹危挂掉:【已睡,勿扰,查清楚再联系。】

  宋阳:【??!】

  迟禹危静音了手机,靠在她的枕头上,微阖上了眼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略微浮躁的心绪重新平和下来。

  时间很晚了,两人明天都要上班,姜幼宁冲过身体后擦干净就出来了,换下来的脏衣服先捡到衣篓里,打算明天再洗。

  迟禹危见她穿了及膝睡裙,乌发雪肤,粉面芙蓉,眸光渐渐染上重色,却又克制地平复下来。

  姜幼宁躺到他身边,自觉窝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困顿。

  这样的睡裙穿了和没穿一样,迟禹危箍着她的腰,把人揽在怀里,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幼宁勉强睁开眼睛,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稍稍支起了些脑袋,“主仆?”

  迟禹危要被她气笑了,“你好好说话,大清早亡了。”

  姜幼宁迟疑,“……**?”

  “我炮你了么?”迟禹危手臂勒紧,咬了下她的唇,让她呼痛,“男朋友,我要做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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