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颗星星__奉籽成婚[豪门]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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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颗星星_

  衡在愣了几秒钟,看看眼前的风钺,没说话。

  风钺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还是家里有人?”

  “没有,”衡在说。

  风钺便自己走进来,“头上怎么弄伤的?”

  “你不用管。”衡在推门关上。

  “几个月不见,你对我倒是生疏。”

  风钺一边说一边跟着衡在往里走,瞧了几眼四周摆设。

  “要喝什么?”衡在停在客厅前,问他。

  风钺慢慢走去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那儿,才说:“咖啡,不加糖。”

  衡在去厨房,过了会儿就端着杯咖啡过来,风钺已在阳台的白木桌旁坐下,“现在的经纪公司是美盛?”

  衡在把咖啡放他面前,“你怎么会来?”

  “你妈没跟你说吗?”风钺捏着杯把,吹了吹,抿了口咖啡,“风氏的代理总裁,也就是你妈的亲信辞职了,由我来担任这个职位,你妈忙着在医院照顾我爸,无暇顾及其他,我爸又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就托我来照顾你。”

  衡在冷淡开口,“不需要。”

  “小衡,我知道你跟你妈不一样,所以我才会把你当做亲人来看待,而且我们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六年,有些东西是割舍不掉的。”

  风钺起身,抬手想搭衡在的肩,被衡在躲开,“喝完咖啡你就走吧,我还有事。”

  “离开家这么久的妹妹,看一眼足矣,”风钺却不怎么在意她的冷淡,笑了声,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我这次回来只是去公司露个面,下周还得回美国把事情都处理干净,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爸,咱爸可是特别想你。”

  衡在淡漠地看着他,“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但他是庇佑了你六年的风叔叔啊,”风钺刻意压低嗓音说,“下周会有人过来接你,记得准备。”

  再坐会儿,风钺就走了。

  衡在没送,背倚着阳台,摸了支烟抿在嘴边抽,侧眼望望碧蓝的天际,就想起了当初。

  那会儿陈清带她去美国后没多久,陈清就跟风之贤低调结婚了,婚礼没办,她在酒店住了三个月,或是说被人看守了三个月,等陈清过来接她时,她才知道结婚这件事。

  住进风家后,陈清舍了编剧的工作,一心打理风之贤的公司,比以往还没时间管她,风之贤呢则在名义上成了她的继父,对她却并不刻薄,反倒像个父亲,但那时候风之贤基本呆在国内,时而才会回美国的家,风钺就成了她唯一能经常见到的人。

  风钺比她大四岁,但她从来没叫过风钺一声哥,风钺看她也不算和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风钺觉得家里突然来了外人就产生排斥心理的原因,但后来当她发现风钺派人监视她,她去找风钺对峙,才知道风钺针对的人不完全是她,而是在和陈清争家产,怕风家的东西全被抢走,而且在风之贤面前是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

  她觉得恶心,就不再理会风钺,可风钺像是要向她证明这个家只有他是未来的主人一样,在许多事上就私底下故意找她的不痛快,但她性子淡,根本不在乎这些,风钺有时候拿她也没办法。

  一直到四年后,风之贤回美国彻底定居,公司交由心腹打理,风钺才收手。

  后来等大学毕业,陈清让她回国内,原本在美盛之前就有一家公司要签她,公司老板是圈内的著名导演苏道军,去那边的艺人前途发展都很好,当时风钺不知为什么极力推荐,甚至还把苏道军请来吃饭,当天晚上陈清却突然出现,把她带走了,最后才把她丢给美盛

  烟灰缸里又多了几支烟头,衡在心烦的时候抽烟抽得快,转眼半包没了,有些意兴阑珊,拿来桌上的手机给赵北北发去一条消息。

  此时赵北北正在回郢城的高铁上兴奋地撩妹子,看到“你他妈等死吧”几个字,心抽搐了十几下。

  惨了这次,他想去抢列车长的方向盘逃命!

  在美国的时候,风钺知道赵北北这个人的存在,一回来就直接找到她的住处,除了赵北北泄密,谁会大嘴巴说出去。

  衡在回屋里捡了两颗薄荷糖放嘴里嚼着,不抽烟了,一会儿温斯倦来了不太好,又去阳台上趴着看楼下。

  大概看了十多分钟,温斯倦的车就驶来了,换了辆四座全黑的。

  温斯倦下车,衡在撑着脑袋瞧,可惜现在没有阳光,不然她都学以前朝楼下喊一声斯倦学长了。

  见他走进一楼,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衡在跑去给他开门,人一进来就抱住,“不是告诉你密码了么,还按门铃。”

  “怕你还在睡,得吵一下。”温斯倦说。

  衡在哼声,拍他背,头欢快地蹭他的胸口。

  温斯倦撑开她的肩膀,把她拎到一旁,上下打量着她,今天穿的还挺正常,“离我远点。”

  “又来了你,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衡在抓他的手。

  谁喜欢了。

  温斯倦转移话题,“收拾好就走吧。”

  “等我一下,我去拿个包,”衡在开心地拉他往衣帽间里走,“我们去哪里幽会呀?”

  “我家。”温斯倦说。

  衡在怔了两秒钟,回头望他,笑说:“那我得换套衣服啊,不然什么都不方便做。”

  “别想太多,”温斯倦才不接她话,否则指不定又会跑出什么来,“要拿哪个包?”

  “这个。”

  衡在随便拿了个,温斯倦给她拎走,她便跑去阳台找手机,放进包里,就跟温斯倦下楼。

  半路,温斯倦说去超市买饮料,让衡在在车里先呆着,等他拎着一袋东西上车,衡在先往塑料袋里瞄了两眼,没看到想看的,便大声叹息,老气横秋地倚着窗棱看路边街景。

  早知道别听他的,该穿性感的贴身小短裙,不然该买的肯定买了。

  车汇入车流中,衡在像是怕他听不见,又故意叹了几声。

  温斯倦瞥她一眼,笑了:“什么毛病。”

  “不解风情。”衡在喃喃。

  “我怎么不解了?”温斯倦暗乐,知道她扯的哪方面,偏偏就是不搭理她。

  衡在没说话,沉默半天,就歪过来问他:“温斯倦,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女式睡衣啊?”

  温斯倦唇角挑起一抹笑,“裹得严严实实的那种款式。”

  “那种有什么意思,”衡在坐正,整个身体放松下来,靠着椅背,“又不好看。”

  “什么叫好看?”温斯倦问。

  “我不穿就很好看啊。”

  “”

  等到别墅,车停好,温斯倦过来给她开门,示意她把饮料给拎出来。

  果然,体贴都是有条件的。

  衡在拎出来后,直接连包一起丢他怀里,去门口等他开门。

  温斯倦单手提着包和饮料走过来,按密码的时候瞥见衡在偷看的那小模样,心底起了兴,按到第三个数字时,就停下来,突然侧身面对她,捏住她的下巴俯低脸。

  衡在条件反射般往后缩脖子,想了两秒钟觉得不对,又往前凑,给他亲。

  但温斯倦没做下一步动作,另只手接着把密码按了,笑着推门叫她进来。

  “温斯倦——!”

  衡在懊恼地冲进来,给了他后背一巴掌。

  姑娘力气不大,但打着还挺疼。

  温斯倦侧头看看她,没言语,在鞋柜里捡了双女式拖鞋放地上,“喊我,有事?”

  衡在两只眼睛珠子立马亮晶晶地盯着那双女式拖鞋,“没事。”

  高跟鞋脱了,衡在忙把两只脚拢进拖鞋里,左瞧右看的,特合适,“你特意去买的呀。”

  “打扫的阿姨每次来都没鞋穿,那是她带过来的。”

  温斯倦把包放客厅沙发上,然后去饭厅那边放饮料。

  就知道骗她。

  衡在迈着小碎步追在温斯倦身后,“你怎么知道我穿鞋的码数?”

  “你那个一看就能猜出来。”

  都不知道光着脚在他面前站几次了。

  问出来了。

  衡在浅笑盈盈,“谢谢温总的心意!”

  温斯倦:“”

  饮料放冰箱里先冷藏一会儿,温斯倦平常很少亲自动手做饭,家里也没有备用食材,午饭还得等林夺送过来,而没带衡在出去吃是因为喜欢和她在家里,只两个人坐在饭桌前,说话惹到对方了,就一个想扔一个出去,跟从前那样。

  转念想想,人有时候是真的会越活越回去。

  其他的都不重要,主要是那份感觉和心情让人贪恋。

  对她,还想着就想着吧。

  有些东西是刻意避免都避不了的,它总会来。

  温斯倦回卧室,丢了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但反正会用到的东西进床头柜里,也不知道买饮料的时候怎么会一块拿,可能有些鬼迷心窍。

  去换衣服,衬衣刚解到一半的扣子,衡在便悄悄摸上来了。

  让她在楼下等,果真坐不住。

  温斯倦微微勾起嘴角,手顿住,不解衣扣了,仔细听着她的脚步声,一道道渐近,直往他这里来。

  听了半天,身后伸出来一双白如嫩藕的手,一勾,就抱住了他,脸贴着他结实有力的后背,声音细细软软地喊他,“温斯倦,你会保护我吗?”

  温斯倦低眸瞧着腹前的手,又听她说:“我觉得太缠着你,是个人都会厌烦的,换做是我,我都烦。”

  温斯倦身形微僵,忽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姑娘接着说,“跟你举个例子啊,以前有个一起拍戏的男演员追我,我不喜欢他,他就死缠烂打,后来在剧组里他又聊骚我,我忍不了就打了他,但是我过阵儿就进剧组了,不会再烦你,这个问题你现在不回答也没关系的,等你想好了就发消息给我,打电话说也行,我都能看到。”

  厌烦。

  他有说烦过?

  都他丫的被她撩习惯了,瞬间变成这样,他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适应。

  要真烦她,早就你走你的阳关道了,会问她要“补偿”?

  变了,这女人变了。

  之前占据一切有利条件抱他牵他主动吻他,现在却突然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走独木桥了,那之前撩他是为了图乐子,还跟他告白,虽然告的是以前的白。

  但他是乐子?

  他还单纯地想着跟她在家里吃顿饭。

  刹那间沧海成桑田。

  温斯倦挪了下右脚,想转身,衡在马上把手松开了,站得离他远远的。

  糟了糟了,真变了。

  “你现在是要跟我保持距离?”温斯倦上前去。

  衡在抬头望望他,站着不动,想了想才说:“也不是,我就”

  唇被封住。

  抵在墙上吻。

  吻太突然,衡在没来得及换气,有些气闭,就推他,他拉开她的小手掌,往头上一压,更加用力咬她。

  亲了会儿,发现这里没施展空间,抱起她转战外边的床上。

  衡在被亲得浑身酥麻,意乱情迷,温斯倦抬起头凝着她的眼睛,“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如果你想让我陪你再玩一次,我不会再像当初那样由你来?”

  “那我们和好?”衡在趁机提。

  “和好个屁!”温斯倦硬生生给她逼出了一句粗话,压着嗓音说,“当初是你提分手了还是我提了,分都没分,有和好什么事。”

  他可没被甩。

  反正谁都没说分手两个字,总之没被甩。

  “哦,我知道了。”衡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温斯倦拧着眉心,“知道什么?”

  “你之前是酷着玩的。”

  “”

  等林夺把午饭带过来,一起吃了后,衡在在家里晃来晃去,前院后院全逛了一圈,累了就去温斯倦的卧室睡觉,温斯倦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温斯倦得带九龙玉杯去马宅一趟,上楼来,衡在也恰好睡醒,叫她下去吃晚饭,之后就先把她送回家。

  赵北北的事儿还没完。

  也还算自觉,主动将行踪告诉衡在,衡在换了身行头,直接开车去miss酒吧找赵北北算账。

  这家酒吧是郢城最高档的,出入的基本上是有钱人,赵北北的总共身家加起来算半个,只能坐吧台,也给衡在占了张椅子。

  帽檐压得低,衡在不太想喝酒,晚上跟温斯倦吃饭,吃得有些撑到她了,就点了瓶苏打水。

  调酒师一递过来,衡在就砸赵北北那啤酒肚上。

  赵北北知她为何生气,忙解释说:“我之前在风氏工作,风董事长提携过我,这风总来问我你住哪儿,无论碍着哪边情面我都不好瞒着啊,你饶了我这次行不?”

  “赵三胖,你以后有事别来求我,我就当你死透了。”衡在冷声警告。

  “别别别姑奶奶,我知道错了,下次再有人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坚决不说一个字!我对天发誓!”

  赵北北一脸诚恳,三指并拢指向头顶。

  衡在斜他一眼,“说实话,你是不是风钺派在我身边的人?”

  赵北北默了默,随后笑起来:“哪能啊,在美国你无价给了我多少艺术品,我就靠那个发家致富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捧在手心供着还来不及,我干嘛给别人当卧底呢你说是吧!”

  衡在冷笑,喝了口苏打水,“那些东西都是风钺送我的,怎么从没见你拿出来显摆过?”

  赵北北一时哑口,脸上仍笑嘻嘻,“我都转卖了嘛,而且不止风总,上回咱从预览会上出来遭到围堵那次,温总不是赶来救你嘛,他也有问过我。”

  “问你什么了?”

  衡在忽然有兴致了,摸了支烟,赵北北忙捡火机给她点上,“问你的情况,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这样啊,”衡在淡淡应了声,“你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我就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啊,我能说啥,”赵北北用酒杯碰她水瓶,干了又降低声音音量问她,“你真瞧上君临的温总了?”

  衡在吐了口烟圈,倚着吧台,眼神是冷漠的,“告诉你干嘛,卧底。”

  “别凶人嘛。”赵北北讨好道,却被她盯得浑身一激灵,跟衡在认识到现在,就她这眼神一出来,能把人冷暴力死,以后都没准还理人,赵北北是真怕她。

  坐了会儿,衡在要走,赵北北舔着脸要送她,被踢了回去,赵北北只能遥遥目送,但酒吧里人多,一眨眼,人就找不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这里来了人,实在抱歉!”

  衡在看看腰上湿了一片的地方,撞她的人一直鞠躬道歉,衡在便道:“停一下,有纸吗?”

  撞她的人愣了半会儿,连忙四处掏兜找纸,这时候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怎么回事?”

  衡在扭头,撞她的人立即迎上去,低着头说:“罗队,我端着酒杯没看路,就把那位姑娘的衣服给弄湿了。”

  罗漾掀眸看向衡在,顿了下,随后点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衡小姐,这是局里刚来的新人,行事莽撞,还请见谅。”

  “你认识我?”

  衡在打量他,吧内的灯光不是特别暗,能看清楚脸,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蒋延是我表弟,有听他提过你,”罗漾再提醒,“但见面,是在他跟韩莫霖打架进医院那晚,我去接他的时候,你正好在病房里。”

  说曹操曹操到。

  “哥,干嘛愣在这儿不走啊?说好今晚灌醉你然后给你找个美女整一夜情的!”

  蒋延张牙舞爪地从后面跑上来,一见衡在就停下了,无比惊奇地盯着衡在看,“唔,你是那个大明星!今天我生日,韩莫霖和我们家羡羡马上就到,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一起去我那儿喝两杯再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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