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贱!_战国:开局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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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贱!

  战国:开局一块地正文476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贱!熊午良的话,掷地有声。

  大部分人立刻大喜——果然是曲阳侯!

  即便敌我力量已经如此悬殊,仍有克敌制胜的把握!

  大楚军神呐!

  也有包括昭雎在内的一部分人,心中存疑。

  敌军声势浩大,眼看便要猛攻城池……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便是硬实力的比拼了。

  就算你熊午良用兵如神,总不能撒豆成兵——正面一刀一剑地厮杀,完全就是硬碰硬。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再多阴谋诡计也没用。

  不过,昭雎并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此刻,形势比人强,得罪熊午良就是纯纯脑瘫。

  子兰尸骨未寒,昭雎可不想用自己白花花的人头再去替熊午良立威。

  熊午良有意无意地冲着昭雎的方向瞥了一眼,见这个老东西保持了明智的沉默,暗暗握着平南剑的手指便放松下来:“诸位,本侯此计,有些特殊……”

  “君侯但说便是,我等必定效从!”有脑残粉如是说道。

  “对!听曲阳侯的话,和敌军奋战到最后一刻!”

  “拼死血战!保卫郢都!”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被推向了新的高度。

  众大臣拳拳爱国之心,天日可鉴。

  也容不得他们不积极——宅子、府邸、商铺都在城内,总不能丢给了秦人吧?

  熊午良以手扶额,感觉……有点儿头疼。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说了……”熊午良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连夜,撤出,郢都!”

  屋内的所有人,仿佛被同一时间掐住了脖子!

  ……

  撤出郢都?

  郢都不守了?丢给司马错了?

  握草!

  熊午良,你搞什么飞机?

  这可是大楚国的王城!王宫在这里、王室的宗庙在这里、历代先王的陵寝在这里……

  退一万步说,咱们在座这么多大臣的府邸财货,也都在这里……

  啊呸,这不重要!

  郢都可是我大楚的王城啊!象征意义何等重大?

  先前为了保卫郢都,郢都军民奋力血战,死伤无数……为的就是将敌军挡在城外!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曲阳侯,和他麾下的精锐部曲。

  本想着曲阳侯来了,郢都太平了。

  曲阳侯来了,青天就有了……

  有这位年轻的名帅带领,就算不能击败司马错,至少也能守住郢都……抱着这个心思,熊午良在城内颐指气使一点儿,大家也都忍了。

  现在,你告诉我——弃城而逃?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屋内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熊午良微微眯眼,对众人的哀求或是怒斥充耳不闻……

  郢都是一座大都市,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撤退,极难完成。

  但现在,却很简单!

  经历了几场恶战之后,城内的人口数量本就大大减少——后来通了航运,不但大批大批的物资送进城来,同时也有大批大批的老弱妇孺被送出城去。

  到了现在,郢都城内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平民了。

  已经是一座完完全全的军事城市!

  所以,连夜撤退完全可行——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人道主义灾难。

  至于为什么要弃守郢都……熊午良心里自然也有一番盘算。

  反正……熊午良扫了一眼召滑,正与这毒士对视了一眼……召滑是懂本侯的意思的。

  不过召滑懂,不代表其他人懂!

  至少,乐毅此刻是完全懵了!

  握草?

  之前不还说甚么‘要与郢都共存亡’、‘就算水师保证了撤退路线,本侯也坚决不走’……一副要死守郢都,和司马错拼命的模样……

  转变的也太突然了吧!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转过来就要弃城而走了?

  ……

  房间内,群情激愤,一片哗然。

  “曲阳侯,这可是王城郢都!从古至今,岂有弃王城而走之行径?”有人如是抗议道。

  “我等府邸财货都在城中,誓与郢都共存亡!”

  “若是君侯害怕了,径自离开便是……”还有人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已经颇具人身攻击的意味了:“怕死的先走,反正我等绝不离开郢都!”

  熊午良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并不是为了王城郢都而痛楚,而是为了自家的府邸庄园而痛楚。

  也算是让他看清楚了人性。

  在用得着的时候,一声声曲阳侯叫得那么亲切,恨不得拉着熊午良今晚共用同一个被窝。

  如今不顺他们的意思……就恨不得剥了熊午良的皮!

  熊午良看着这些不靠谱的人,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了先前的决心——权力,还得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啊……

  昭雎也皱起了眉毛——昭氏的府邸,也同样在郢都城内。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铜币垒起来的。

  一夜之间,便要将家族几十年几百年经营、扩张出来的地盘丢弃,任谁也难以轻易接受。

  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贱!

  昭雎冲着太子芈横,隐晦地递去了一个眼神。

  芈横站起身来:“我有话说!”

  众人都安静下来。

  现在楚王失踪,至今未归……太子芈横的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有熊午良这么一个‘拥兵自重’的家伙存在,无形之中很大降低了芈横的影响力——但这位太子开口说话,还是让所有人都凝神静听。

  熊午良坐在原位纹丝不动,并无起身聆听王兄教诲的意思。

  芈横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但此刻却不是计较的时候:“曲阳侯,这便是你的破敌之策?”

  “这便是你所谓的‘早有定计’?”

  “先祖牌位、宗庙皆在城中……你可敢去宗庙里,面对大楚历代先祖的灵位,说出要‘弃城而走’这样的话?”

  群臣纷纷点头。

  是也,是也。

  你敢和先祖们这么说吗?

  你忍心对着我们家的府邸宅院这么说吗?

  啊不对,又说错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王宫!是宗庙!是社稷!

  ……

  熊午良也不再废话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曲阳侯熊良从腰间解下平南剑,啪地拍在面前的长案上,言简意赅:“平南剑在手,本侯有权代表先祖们的意思。”

  那柄鎏金平南剑,并未抽离剑鞘。

  简简单单地往长案上一放,便强势镇压了所有人。

  纵然有人脸色难看,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熊午良简略地说道:“今夜,连夜撤走……有愿意留下来的,本侯也不强留。”

  “财货宝贝都别收拾了,赶紧走,动静小些。”

  “勿打火把,隐秘行事。”

  “水师,已经在城外接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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