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狼狈
第36章狼狈
吃饭的地方看起来很高档，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服务态度，都透着大把大把人民币的味道。
两人落座，施小语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一个劲的感慨：“难怪你不乐意吃我做的饭呢！你天天来这种地方吃饭，我的手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轶正在给她倒水，听了她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反驳：“我平时也只是叫外卖而已，哪有那么多精力来这里折腾。”
“……”施小语乖乖的闭上嘴，知道自己又把天给聊死了。刚才的尴尬气氛又弥漫上来，她低了头，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再没说话。
但是，就在气氛快要变得更加尴尬的时候，秦轶却突然又补了一句：“我是专门陪你来的。”
施小语真心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秦轶的这句话简直让她瞬间飞上了天堂，为了避免再次摔下来落个死无全尸，她格外小心翼翼的客套道：“我其实也无所谓的，随便吃点就行。”
她的自我安抚还没奏效，秦轶就又给了她一记暴击，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怎么可以随便。”
施小语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她严重怀疑自己最近神经衰弱，对秦轶的意淫都具象化了。
见她目光呆滞，秦轶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了嘴角的弧度，才淡淡的说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对你。我承认，是我错了，以后你做的饭，我一定好好吃。”
他说完，施小语是彻底接受无能了，她觉得自己脸红的就差从耳朵里喷火了，她端着水壶连喝了两壶水都没能平复内心的躁动，话说的语无伦次：“那个……我去……洗一下手……去一下洗手间……”
她慌不择路的逃窜，把冷水狠狠的浇在自己脸上，看着镜子里满面桃花的自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刚才秦轶的意思，那么暧昧，他是不是觉得她，终于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了？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在自作多情？她真的快分不清了。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在心底背了一遍大悲咒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已经受够了高兴的太早的苦，她不能跟狗似的，记吃不记打。
秦轶话里的意思兴许只是单纯的道歉，毕竟他是那么绅士温柔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有女孩子当着他的面被他同事呛的下不来台。
应该就是这样的。
施小语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往外走，一回头，却见秦轶正站在门口，眯着眼瞧她。
她登时被吓的三魂去了七魄，腿软的直想扶墙，腮帮子都僵了：“你……你……你……也来上厕所啊？”
秦轶懒洋洋的笑出声：“没有，我来看看你，在卫生间待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需要帮忙。”
他这样戏谑的模样更让施小语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褪了色的脸颊又火烧火燎起来。平素他那么冷冰冰的样子，她都被撩的把持不住，现在他换了一副姿态逗她，她简直分分钟想投降，求他饶了她吧。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以免自己瘫倒在地，跟个老太太似的，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没什么，那个……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你确定，要这样去吃饭？”就在她想要快速从秦轶身边逃出去的时候，却被他拦腰卡住挡住了她的动势。
她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划过去，把裙角从安全裤里扯出来的时候。
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大写加粗的生无可恋。
也就是说，刚才她背对他站着的时候，真是春光无限好了。
她懊恼的想哭，并且是真的哭了。
她也说上来是为什么，激动，不可置信，患得患失，还有走光后的羞愤，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实在难以承受。
她揪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扑簌扑簌的开始掉眼泪。
她这么一哭，秦轶突然乱了阵脚，也不敢再逗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慌乱的替她擦着眼睛里汹涌而出的眼泪，嘴里柔声的哄着她：“你别哭，我又不是流氓，专门偷窥你。”
他见惯了她元气满满，乐天活泼的样子，头一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简直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孩子本来脸皮就薄，他还当面揭穿了她走光的事实，她不哭才怪了。卫生间来来往往都是好奇的路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疑惑和打趣，秦轶实在受不了这异样的眼光，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了好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秦轶不说还好，一说施小语哭的更厉害了，她心里想着，你这样倒还不如欺负我呢！
我平时都给你欺负惯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就跟平时喝中药喝惯了，突然嘴里塞了块糖，都觉不出什么是甜味了。
她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表白被拒，甚至误会秦轶有女朋友的时候，她都没哭，这会儿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一半，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种时候，除了喜极而泣，没有更直白的表达方式了。
秦轶就这样任她哭着，既不嫌弃她墨迹，也不给她灌鸡汤，一只手绅士的轻拍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安慰她，另一只手拿了手帕沾她眼角的泪。
施小语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刺激的疯狂了，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温柔攻势，几乎想也没想，身子往前一扑，不管不顾的钻进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结实温暖，长久的职业习惯，让他身上散发着衣服香薰和消毒水混杂的味道，特殊又让人难以割舍，她深深的嗅了一口，顿时觉得胸腔都打开了。
这样的幸福来的太过珍贵和难得，她突然觉得，能这样被他拥抱着，她就有了义无反顾的勇气。
于是，在这人来人往的餐厅卫生间门口，在她走光出糗之后，她第二次向秦轶表白了。
她轻轻拽着秦轶的衣襟，衬衫挺括的质地硌着她的掌心，她的声音急促而细小，像是喃喃自语一样，但是她清楚的很，这么近的距离，秦轶一定听得见。
“秦轶，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我已经足够了解你，并且也有了为这段感情负责的决心和勇气。之前有段时间我想过放弃了，因为我以为苏冉是你的女朋友，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不能破坏你们的感情。可后来你否认了，所以即便我继续追求你，我也不会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不知道我追上你的概率有多大，但我不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以后有了比苏冉还优秀的女朋友，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我知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是在将就，但如果不是你，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将就了。”
上次表白的时候，她只确定自己是真心的喜欢他，可是这次，她确定的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他。
如果她的单恋终究无果，她做不到非他不嫁，却再也不会有如此美好而刻骨铭心的感情了。
秦轶一直没有说话，她听得见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波澜不惊，平静的让她一阵阵的绝望。
她差点又哭出声了，因为极度的难过。
她清楚得很，如果秦轶这次再拒绝她，她就当真没有一点机会了。
难怪人们说表白需要极大的勇气，并不是那句“我喜欢你”有多难说出口，而是你很难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当你喜欢的人亲口说出拒绝的话，当这个你还抱有幻想的人，喜欢到骨子里的人终究不会属于你，你连一点点期冀都不会再有时，那种残忍和绝望，不是人人都承受得了的。
两人以恋人的方式亲密拥抱着，但彼此静默之间，却又像隔着鸿沟那般遥远。
施小语眼角的泪干了，心口却一阵阵的发凉，秦轶的沉默，是最有力的回应，她也没有顽强的毅力，能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她没有勇气等到他说拒绝了。
她从他怀里撤出来，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仓皇失措的抹了把自己哭花了的脸，想好好的说句道别的话，告别这段无望又艰辛的单恋，但是酝酿了半天，除了喉口越来越酸以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秦轶轻声问道。
那轻声细语像是砸在了她心上，让她心口一阵阵紧缩，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们别在厕所门口待着了，回去吃饭吧。”
秦轶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施小语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饭，这样的情景之下，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和他吃饭。
类似最后的晚餐的意味，想想都觉得心酸的很。
所以，还没接近座位，她就反悔了，她揉了揉脸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淡定自然，之后对秦轶说道：“对不起啊秦大夫，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话说完，她来不及看他的反应，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她跑的很快，狼狈逃窜的速度让有着大长腿的秦轶都难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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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看起来很高档，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服务态度，都透着大把大把人民币的味道。
两人落座，施小语跟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一个劲的感慨：“难怪你不乐意吃我做的饭呢！你天天来这种地方吃饭，我的手艺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轶正在给她倒水，听了她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反驳：“我平时也只是叫外卖而已，哪有那么多精力来这里折腾。”
“……”施小语乖乖的闭上嘴，知道自己又把天给聊死了。刚才的尴尬气氛又弥漫上来，她低了头，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再没说话。
但是，就在气氛快要变得更加尴尬的时候，秦轶却突然又补了一句：“我是专门陪你来的。”
施小语真心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秦轶的这句话简直让她瞬间飞上了天堂，为了避免再次摔下来落个死无全尸，她格外小心翼翼的客套道：“我其实也无所谓的，随便吃点就行。”
她的自我安抚还没奏效，秦轶就又给了她一记暴击，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怎么可以随便。”
施小语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她严重怀疑自己最近神经衰弱，对秦轶的意淫都具象化了。
见她目光呆滞，秦轶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了嘴角的弧度，才淡淡的说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对你。我承认，是我错了，以后你做的饭，我一定好好吃。”
他说完，施小语是彻底接受无能了，她觉得自己脸红的就差从耳朵里喷火了，她端着水壶连喝了两壶水都没能平复内心的躁动，话说的语无伦次：“那个……我去……洗一下手……去一下洗手间……”
她慌不择路的逃窜，把冷水狠狠的浇在自己脸上，看着镜子里满面桃花的自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刚才秦轶的意思，那么暧昧，他是不是觉得她，终于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了？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在自作多情？她真的快分不清了。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在心底背了一遍大悲咒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已经受够了高兴的太早的苦，她不能跟狗似的，记吃不记打。
秦轶话里的意思兴许只是单纯的道歉，毕竟他是那么绅士温柔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有女孩子当着他的面被他同事呛的下不来台。
应该就是这样的。
施小语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往外走，一回头，却见秦轶正站在门口，眯着眼瞧她。
她登时被吓的三魂去了七魄，腿软的直想扶墙，腮帮子都僵了：“你……你……你……也来上厕所啊？”
秦轶懒洋洋的笑出声：“没有，我来看看你，在卫生间待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需要帮忙。”
他这样戏谑的模样更让施小语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褪了色的脸颊又火烧火燎起来。平素他那么冷冰冰的样子，她都被撩的把持不住，现在他换了一副姿态逗她，她简直分分钟想投降，求他饶了她吧。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以免自己瘫倒在地，跟个老太太似的，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没什么，那个……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你确定，要这样去吃饭？”就在她想要快速从秦轶身边逃出去的时候，却被他拦腰卡住挡住了她的动势。
她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划过去，把裙角从安全裤里扯出来的时候。
那一刻，她才是真正的，大写加粗的生无可恋。
也就是说，刚才她背对他站着的时候，真是春光无限好了。
她懊恼的想哭，并且是真的哭了。
她也说上来是为什么，激动，不可置信，患得患失，还有走光后的羞愤，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实在难以承受。
她揪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扑簌扑簌的开始掉眼泪。
她这么一哭，秦轶突然乱了阵脚，也不敢再逗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慌乱的替她擦着眼睛里汹涌而出的眼泪，嘴里柔声的哄着她：“你别哭，我又不是流氓，专门偷窥你。”
他见惯了她元气满满，乐天活泼的样子，头一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简直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孩子本来脸皮就薄，他还当面揭穿了她走光的事实，她不哭才怪了。卫生间来来往往都是好奇的路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疑惑和打趣，秦轶实在受不了这异样的眼光，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哭了好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秦轶不说还好，一说施小语哭的更厉害了，她心里想着，你这样倒还不如欺负我呢！
我平时都给你欺负惯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就跟平时喝中药喝惯了，突然嘴里塞了块糖，都觉不出什么是甜味了。
她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表白被拒，甚至误会秦轶有女朋友的时候，她都没哭，这会儿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一半，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这种时候，除了喜极而泣，没有更直白的表达方式了。
秦轶就这样任她哭着，既不嫌弃她墨迹，也不给她灌鸡汤，一只手绅士的轻拍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安慰她，另一只手拿了手帕沾她眼角的泪。
施小语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刺激的疯狂了，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温柔攻势，几乎想也没想，身子往前一扑，不管不顾的钻进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结实温暖，长久的职业习惯，让他身上散发着衣服香薰和消毒水混杂的味道，特殊又让人难以割舍，她深深的嗅了一口，顿时觉得胸腔都打开了。
这样的幸福来的太过珍贵和难得，她突然觉得，能这样被他拥抱着，她就有了义无反顾的勇气。
于是，在这人来人往的餐厅卫生间门口，在她走光出糗之后，她第二次向秦轶表白了。
她轻轻拽着秦轶的衣襟，衬衫挺括的质地硌着她的掌心，她的声音急促而细小，像是喃喃自语一样，但是她清楚的很，这么近的距离，秦轶一定听得见。
“秦轶，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我已经足够了解你，并且也有了为这段感情负责的决心和勇气。之前有段时间我想过放弃了，因为我以为苏冉是你的女朋友，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不能破坏你们的感情。可后来你否认了，所以即便我继续追求你，我也不会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不知道我追上你的概率有多大，但我不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以后有了比苏冉还优秀的女朋友，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我知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是在将就，但如果不是你，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将就了。”
上次表白的时候，她只确定自己是真心的喜欢他，可是这次，她确定的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他。
如果她的单恋终究无果，她做不到非他不嫁，却再也不会有如此美好而刻骨铭心的感情了。
秦轶一直没有说话，她听得见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波澜不惊，平静的让她一阵阵的绝望。
她差点又哭出声了，因为极度的难过。
她清楚得很，如果秦轶这次再拒绝她，她就当真没有一点机会了。
难怪人们说表白需要极大的勇气，并不是那句“我喜欢你”有多难说出口，而是你很难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当你喜欢的人亲口说出拒绝的话，当这个你还抱有幻想的人，喜欢到骨子里的人终究不会属于你，你连一点点期冀都不会再有时，那种残忍和绝望，不是人人都承受得了的。
两人以恋人的方式亲密拥抱着，但彼此静默之间，却又像隔着鸿沟那般遥远。
施小语眼角的泪干了，心口却一阵阵的发凉，秦轶的沉默，是最有力的回应，她也没有顽强的毅力，能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她没有勇气等到他说拒绝了。
她从他怀里撤出来，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仓皇失措的抹了把自己哭花了的脸，想好好的说句道别的话，告别这段无望又艰辛的单恋，但是酝酿了半天，除了喉口越来越酸以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秦轶轻声问道。
那轻声细语像是砸在了她心上，让她心口一阵阵紧缩，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们别在厕所门口待着了，回去吃饭吧。”
秦轶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施小语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饭，这样的情景之下，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和他吃饭。
类似最后的晚餐的意味，想想都觉得心酸的很。
所以，还没接近座位，她就反悔了，她揉了揉脸颊，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淡定自然，之后对秦轶说道：“对不起啊秦大夫，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话说完，她来不及看他的反应，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她跑的很快，狼狈逃窜的速度让有着大长腿的秦轶都难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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