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任性妄为_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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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任性妄为

  宋岩菲到底有些不甘心,微微咬牙道“那先前沈同志送我一双胶鞋,我回送十个鸡蛋是不是太少了些那双胶鞋我还没有上脚,一会下山,劳烦沈同志等我一下,我把鞋拿过来还给你”

  沈俊平这边也在做着心理斗争,听出宋岩菲语气里的坚硬和愤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噙着泪的眼睛。

  见他看过来,她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转过了脸去。

  沈俊平顿时有些发窘,急道“宋同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宋岩菲耐着性子听他说,可是对面的人半晌没有说后面的话。

  她缓了情绪,轻声问道“沈同志是觉得我很可怜,然后喊你的家人、朋友一起来帮助我、救助我无论是那双胶鞋,还是雪花膏,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对吗”

  怎么会是同一个意思

  沈俊平知道她这句问话背后的用意,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大概率就决定了俩人以后是否还会再见面

  他真的做好了,以后再也不见这个姑娘的准备吗

  “小宋同志,你才二十岁出头,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可能性,你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救助,我真心地希望你能走得更远”

  宋岩菲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这是你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想法。”

  缓了一下,又一语双关地道“而且你怎么定义更远和更好你对一个尚在温饱上挣扎的人说你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你应该等更好的那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想要的食物,对她来说,就不是最好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想要的感情,对我来说就不是最好的

  这一句把沈俊平问住了,是啊,他怎么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就不会是最好的选择沈俊平沉默了,这确实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他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法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

  一时之间门,俩个人都沉默了,宋岩菲觉得心里苦的像吃了一大块黄连一样,剥了一个桔子片糖塞到嘴里,如果不是爱立姐姐和她姑姑的关系,她现在怕是立即就走了。

  桥底下的爱立望了一眼碧波荡漾的幽潭水面,这大冬天的哪有鱼她真是为了给她哥制造机会,为难自己了。

  杨方圆和樊铎匀倒是兴致勃勃地探讨起哪块水域深些,哪块浅些,约着等到了春天,再过来垂钓。

  爱立瞅了一眼水面,景色确实是好看的,这一潭水被周围的树叶拱绕的一片深绿,温暖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驱走了几分冬天特有的寒峭,心里不由默念,希望她哥这回争气一点。

  杨方圆和樊铎匀聊了几句,这底下是否真的有鱼,就忽然见一条鱼跃出水面,杨方圆笑道“还是一条鲤鱼,新年第一天,是个好兆头。”

  等几人从桥底下上来,爱立就发现她哥和宋岩菲隔得有点远,完全不像是聊天的样子,更别说她预想中“绯红的面”和“低垂的眼”了。

  直觉俩个人刚才聊得不是很融洽,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她哥身上。人家宋岩菲要是没有一点想法,今天就不会答应和她们一起来爬山。

  爱立对于哥哥的不争气,真是十二分的无奈,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宋岩菲笑道“底下还真有鱼,刚有一条鲤鱼跃到水面上来,我们都说是个好兆头呢等天气再暖和点,咱们带些钓鱼的工具过来。”

  宋岩菲也微微笑道“爱立姐姐,爬到山头大概还有半小时,咱们快些上去吧”

  “好”

  后面半程,宋岩菲走在最前面,很尽责地给大家介绍这边的一些植物,看到有冒头的野菜,还蹲下来拔了一点放进刚才装红薯的兜里。仿佛她这趟过来,只是给大家做向导,顺带找点野菜的。

  沈俊平时不时朝她的方向扫两眼,但是到底直到下山,也没有再主动和宋岩菲说一句话。看得爱立都着急,当着宋同志的面,又不好明说她哥。

  不过十一点多,几人就从山上下来了,宋岩菲收获了满满的一兜野菜,爱立邀请她一起去县城里吃午饭,这回宋岩菲坚决拒绝了,临走的时候,和杨方圆道“杨同志,听沈同志说,那瓶雪花膏是你送我的,真是十分感谢,但是我也用不上,下回给你送回去。”

  一瓶雪花膏,杨方圆并没看在眼里,见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笑道“小宋同志,真的不用,这是我姐姐寄给我的,估计她放错了,你们女同志用合适,再说我今天不也吃了宋同志家的红薯”

  宋岩菲笑笑,一根红薯可抵不上一瓶雪花膏的价格,准备回头给人送去就是,此时也就没有再说。而是挨个地和大家道别,包括沈俊平,仿佛对她而言,他和杨方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得爱立都忍不住叹气,看来她哥大概率是错失这个姑娘了。她还挺喜欢宋岩菲的,有主见不说,还很有韧性,家里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她并没有怨天尤人、消极怨怼,而是积极乐观地面对,宋大姐说她读书也挺好的。

  在爱立眼里,俩人还挺搭的,但是姻缘这种事,哥哥自己不主动,别人硬推也没有用。

  几人去了县里国营饭店吃饭,因为昨天吃的比较好,今天这餐只点了一份溜肝尖、四喜丸子和一份炒青菜、一份紫菜蛋花汤,杨方圆要付钱,樊铎匀抢着付了。

  坐下来等上菜的时候,爱立见她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叹气,意外地看到程潜正跟一位男同志说说笑笑地进来了,立即喊了一声“程潜同志”

  程潜看到她和沈俊平,眼前一亮,“沈同志、樊同志,你们都在啊”

  两边忙介绍了下,程潜旁边的同志是他表哥方路远,在汉城玻璃厂工作,特地来看他的。爱立就邀请他们俩一起坐,又加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鱼头豆腐。

  大家闲聊几句后,爱立问程潜有没有收到她的信和电报,程潜笑道“都收到了,我们还给你回了一封信,可能你还没收到”

  又和爱立道“我准备一会把我表哥送到车站,就去陆厂长家拜个年,爱立,你要不跟我一起去我们厂长还说,等年后要去汉城看你,表示感谢的。”

  这话就让爱立有些不好推辞了,樊铎匀接话道“那爱立,我们一会就跟程同志一起去一趟吧,我常听你们说陆厂长,也有些好奇。”

  程潜又朝沈俊平和杨方圆道“沈同志和杨同志也一起去吧我们厂长喜欢热闹,也喜欢交朋友,肯定很欢迎大家去坐客。”

  沈俊平却觉得有些突兀,杨方圆对这些人情世故更没有兴趣,俩人都拒绝了程潜的好意。倒是程潜表哥方路远得知沈俊平在宜县银矿上工作,想去看看,饭后就跟着沈俊平和杨方圆走了。

  一路上程潜问爱立道“爱立,你信里说的那位姜同志,后来去了边疆吗”

  “应该已经到了,5号从汉城出发的。我让单位里同事帮忙送她上的火车,说是当时姜斯民也到了车站拦人,好歹列车员没给他上去,对了,陆白霜同志这边怎么样啊”

  程潜笑道“陆厂长收到了你的信后,就找了陆白霜的爸妈,然后他们就把陆白霜拘在了眼皮子底下,这都有二十来天了,听说姜斯民那边也没再找她,大概率是放弃了。”

  程潜倒是想到一个问题,“爱立,既然是你同事送的姜蓉蓉,那现在姜斯民是不是知道,是你在中间门做了一点事,会不会对你报复啊”

  爱立笑道“我们家和他们家本来就算是有仇的,多一桩少一桩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

  程潜转而问起樊铎匀身体的恢复情况来,他先前听沈俊平说了几句,知道他差点藏身在泥石流里,樊铎匀客气地回道“感谢程同志关心,已经痊愈,到新单位报道了。”

  几人聊着,就到了陆厂长家,一到院门口,就听到陆厂长家还有别的客人,还有陆家老太太的声音。

  陆有桥听到程潜的声音,忙过来开门,等近前看发现还有沈爱立,程潜又介绍了樊铎匀,陆有桥忙和樊铎匀握手,表示欢迎。

  这时候客厅里的人声音越来越大,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几人依稀听到“白霜”“跑走”之类的字词,沈爱立轻声问道“陆厂长,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您家里正忙着吧”

  陆有桥皱着眉叹道“是白霜爸妈过来了,我们不给她和姜斯民继续接触,没想到她干脆跑的没了影,她爸妈问到这边来,把白霜奶奶气到了。”

  正说着,就听里头传来一声女同志的尖叫声“妈妈有桥,你快来妈晕倒了妈妈”

  陆有桥听到是妻子许嘉怡的声音,立即冲了进去。

  爱立几个都吓了一跳,忙跟着进去,就见老太太晕了过去,一位女同志正半抱着人,显然是老太太刚才晕倒的瞬间门,把人接住了。

  陆有桥忙问道“怎么好端端地晕倒了妈,妈”

  陆有河慌得手足无措,对着这许多人,到底没说真话,只道“我们正说着白霜留了信,说说去找姜斯民,妈妈就忽然气得不得了,骂了一句,就气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啊”要是真把老娘气出好歹来,别说白霜了,就是他这个哥哥,有桥怕也是记恨的了。

  陆有河现在越发后悔没把女儿看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樊铎匀往前走了一步,“陆厂长,我以前在部队里学过一些急救手法,不然我先帮忙看看”

  陆有桥见他面上冷静的很,立即道“樊同志,还请你帮帮忙”

  樊铎匀就让陆有河夫妻俩把老太太放平,保持了头低足高的体位,并让陆白霜的妈妈把老太太的衣领解开,然后观察了下她的呼吸和心跳,发现呼吸、心跳都是有的,缓了口气,和陆家人道“应该就是情绪激动晕厥过去了,先按下人中穴和脚底的涌泉穴试试。”

  按了两下人中穴,老太太就悠悠醒转了过来,陆有桥微微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喊了一声“妈”

  老太太望了一眼小儿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第一句话就是和陆有桥道“不管那个丫头,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陆有桥点点头,“妈,你先不要急,咱们慢慢说。”

  老太太没应他,朝陆有河夫妻俩道“你们要是不想我死得早些,以后就别来刺激我了,这丫头的事,我和有桥是管不了了,你们回去吧”怎么管事情都闹到了这一步,就算把人找回来,也于事无补。

  只能随她去了。

  把老太太刺激成这样,陆有河夫妻俩心里也后怕不已,缩成了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支支吾吾地让老太太好好休养,注意身体,然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老太太望着长子和长媳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接过小儿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稍微缓了点劲。

  从小儿子嘴里得知,是爱立的爱人救了他,立即感谢樊铎匀,又一个劲地拉着爱立的手道“你爸妈可真有福气,有你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找的对象也好,不像我家这个孙女,不把我气死都是我家祖上积福了。”

  陆家的家事,爱立不好多问,只劝道“陆奶奶,您也别急,一大家人都在呢,什么事大家都能商量。”

  老太太摇了摇头,到底说了出来,“年三十,她爸妈看她最近乖得很,就放松了警惕,她竟然就留了信跑了,把证件也带了,说要和人结婚去,连结婚报告一早就瞒着她爸妈打好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养大的孙女,一心要往火坑里跳,她也没有办法,只当没有这么个人了。

  沈爱立和程潜面面相觑,都觉得真不愧是陆白霜,“任性妄为”这四个字,从来就没从她身上消失过。陆家有这么个女儿,也是倒了血霉了。

  陆有桥这时候让妻子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沈爱立这才打量了一眼陆厂长的妻子,是一位很端庄温婉的女同志,忙感谢道“先前还麻烦您帮忙换了好些豆丝给我,真是太感谢您了。”

  许嘉怡微微笑道“不用客气,有桥说你常给他们单位帮忙,是一位很能干的女同志,我一直跟他念叨着,让他什么时候把你带家里来吃饭,我也好见一见呢”

  许嘉怡还知道,当初婆婆是有意要认这个姑娘为干孙女的,她当时是无所谓的态度,今天一看,确实比陆白霜要好很多,和人交谈起来,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举止有度不说,而且很知礼,见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道谢。

  淘换豆丝,对她来说只是件小事,但是自己的心意被别人看见、记住,也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相比之下,他们对陆白霜就真是升米恩斗米仇了。

  一家人一再告诫她离姜斯民远点,姜斯民接触她,是奔着她叔叔来的,她还是不管不顾地跑去找人了。

  其实,这回不管老太太怎么想的,她是当没有这个侄女了。

  想到这里,许嘉怡和沈爱立笑道“可得留在这边吃了晚饭再走,让有桥给你们安排个车,不用担心坐车的事。”

  陆有桥也道“今天多亏了小樊同志,不然我们慌里慌张的,一趟医院肯定要跑的,这大年初一的,医生都不一定值班。”要是晚了点,拖成了中风,那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心里也彻底地和陆白霜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划了界线,姜斯民既然一心要通过陆白霜来绑住他,他就让姜斯民看看,他陆有桥到底是什么人

  陆有桥转而问起樊铎匀的工作来,又问他怎么在部队里待过,樊铎匀简略回答了下,自己父母以前是京市军区的。

  陆有桥又问程潜,今天怎么遇到了沈爱立,得知她们是来看哥哥的,笑道“应该把爱立哥哥一起喊过来的,吃个团圆饭才是,让程潜去把人找过来。”

  程潜立即就去了。

  沈俊平被程潜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爱立陪着陆家老太太和许嘉怡聊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六点半,爱立和樊铎匀才坐上陆有桥安排过来的汽车,回汉城去了。

  等人走了,又哄着老太太回房睡了,许嘉怡才问丈夫道“白霜那边,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可先和你说好了,她以后就是红白喜事,都和我没有关系。”说着,就盯着丈夫的脸看,观察他的神色。

  就听丈夫道“我们夫妻俩是一个想法。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从头到尾,我这个叔叔没有半点亏待她,该劝的地方劝了,该拦的地方拦了,她还要一条道走到黑,谁也没有办法救她。”

  许嘉怡这时候才和丈夫道“今天爱立他们在,大哥没说实话,妈妈之所以被气倒,是因为白霜可能怀孕了。”她先前不想听陆白霜的事,躲到了书房里去,准备出来倒杯茶,就听婆婆说了一句“孩子”然后人就晕倒了。

  此时乍听到这个消息的陆有桥脑子也有些发懵,“什么谁的孩子姜斯民的”

  许嘉怡点头,“应该是姜斯民,先前你们没拦着的时候,她和姜斯民每天见面,而且她一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年轻男女之间门,独处得长了,就是容易出这种事”

  陆有桥深深吸了口气,“这下,他们俩真是得偿所愿了,结婚是必然的了。”顿了一下又道“你后面和家里打好招呼,大哥大嫂、陆白霜和姜斯民过来,一律不准开门,别把老太太再刺激个好歹来。”

  许嘉怡点头应下,也有些后怕地道“今天幸好爱立夫妻俩过来了,咱们后面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他们办婚礼的时候,你看着挑一份合适的礼物,稍微厚一点,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一趟汉城,吃个喜酒。”

  许嘉怡点头。

  而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陆白霜,此时正拿着医院的化验单,看着上面的“妊娠”俩个字,觉得胃里好像都在翻江倒海,苦着脸问姜斯民道“斯民,怎么办啊”

  姜斯民冷着脸,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结婚这一条路,不然陆白霜要是告他一个流氓罪,他的仕途到顶了不说,可能还会面临着牢狱之灾。

  深悔自己先前大意,没有注意分寸。那天俩人在陆白霜的住处,气氛正好,他就顺手推舟,把生米做成了熟饭,想着把人彻底绑住。

  没想到陆有桥会对他们的婚事如此排斥,让他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可能不仅得不到陆有桥的助力,反而还适得其反,把人彻底得罪了。于是就歇了和陆家结亲的心思,现在的陆白霜对他来说,已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这张狗皮膏药是撕都撕不下来了。

  按了按额头,压下去了心里的烦躁,淡淡地和陆白霜道“咱们按计划吧你前头不是都打了结婚报告吗我明天也去把报告打了。”

  陆白霜听到他说结婚,忐忑的心微微定了下来,问他道“那酒席什么时候办呢到时候你爸妈会过来吗斯民,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你的家人。”

  姜斯民淡道“我们这突然结婚,他们怕是抽不出时间门来,而且你这肚子也不能再拖了,早些把婚结了吧”免得被有心人抓住了他的把柄。

  陆白霜听公婆都不过来,显然是对她不重视,心里有些不高兴,又问道“那酒席呢”

  姜斯民淡淡地看着她道“你叔叔不愿意你嫁给我,你不知道吗咱们要是这时候办酒席,你确定不是闹笑话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陆白霜总感觉,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和自己结婚,而且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和嫌弃这种感觉,从昨天晚上她告诉他,自己可能怀孕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没有惊喜,没有雀跃,他就那样淡漠地看着她。陆白霜没敢再往下想,而是轻轻地点头道“那酒席就往后推一推吧”

  姜斯民眼眸里闪过轻蔑和讽刺,她确实有个好叔叔,不然这一回光凭一个没成形的孩子,他可不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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