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针尖对棉花_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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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针尖对棉花

  听见说话声,洛清霖迷迷蒙蒙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正悬在半空,便赶紧用右手抱住姜烟屿的脖子。

  被这么一吓,洛清霖恍惚的大脑立时惊醒,左右观望后,才举起左臂同秦晓夕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洛清霖一抬手,衬衣袖子往下滑,左臂上石膏也显露出来,秦晓夕这才明白姜烟屿说的受伤是什么意思。

  “姜哥叫我来的,”未多问洛清霖的伤势,秦晓夕转而介绍道,“对了,这位是白先生,上次你过敏入院后帮你顶班的摄影师。”

  “白先生,您好。”洛清霖轻拍姜烟屿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然而姜烟屿并不照做,反而抱着他大步往餐桌走,我行我素,毫无作为主人家要招待客人的自觉。

  众目睽睽下被抱到座位上坐着,洛清霖窘迫至极,好在他现在正发烧,脸本就红,尴不尴尬也看不出区别。

  四人皆坐好,白笙云才说出迟来的回复,“久仰大名,洛先生。”

  桌上菜式不算多,三菜一汤加上一粥一沙拉。

  几道粤菜——柱侯焖鸡,咸蛋黄金沙排骨,蚝油生菜,以及霸王花排骨汤,明显是为白笙云和秦晓夕准备。

  而姜烟屿面前依旧是索然无味的考伯沙拉,洛清霖手边则是份清淡的西葫芦肉沫米粥。

  许久未食到乡味,秦晓夕垂涎欲滴,等姜烟屿先吃了口鸡胸肉,便迫不及待舀了一整碗汤,举碗几口喝下肚,埋头进食。

  “叫我来有什么事?”白笙云喝了一小口汤,便放下碗。

  姜烟屿几口吃完鸡胸肉和牛油果,便丢下叉子和余下的蔬菜,夺过洛清霖手中的勺子,非要亲自喂他。

  “当然是有正事要拜托你。”姜烟屿边喂边说。

  姜烟屿不是单纯喂食,非得先舀起半勺粥,吹上好几秒,等粥被吹到半温才喂到洛清霖嘴里。

  秦晓夕就算不抬头,只听对面呼呼的吹气声,都能感受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啧啧啧,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像小宝宝一样喂食。

  秦晓夕无语地扁扁嘴,正欲抬手夹起稍远处的生菜,然而右侧先默默伸过来一双筷子,将一片蘸满耗油蒜汁的生菜夹到她碗里。

  我丢(同“卧槽”),白公子哥不会真的看上她这一事无成的老姑娘了吧?

  秦晓夕暗忖片刻,决心既不抬头道谢,也不吃那生菜,就将之留在碗里,直到用餐结束都不食。这样的话,白笙云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秦小姐不喜欢吃生菜?”白笙云又夹起排骨,放到秦晓夕碗里。

  盯着碗里的排骨和生菜,秦晓夕紧张地咽下一口吐沫,斜过眼扫视右方。

  白笙云正眯着眼笑,嘴角弯得似是鸟嘴医生的喙,整张脸活像是男版美杜莎,大有她不吃,就要用眼睛瞪她,把她变成石像的架势。

  “我......”

  “白先生,”洛清霖忽然出声打断,“晓夕身体不好,不喜欢吃别人夹的菜。”

  洛清霖拿起桌上的筷子,将秦晓夕碗里的生菜和排骨一并夹出,放入自己碗中。

  “白先生近期做过幽门螺旋杆菌的检查吗?没有的话,您还是不要随便给晓夕夹菜为好。”

  虽然因为发烧的缘故,洛清霖的语气软绵绵的,但他现下冰着脸,语气又冷硬,显出不好惹的警告意味。

  “洛先生这么关心秦小姐,”白笙云瞥了眼姜烟屿,“不怕姜哥有意见?”

  “晓夕算是我的姐姐,白先生若是对她有超越朋友的想法,还请您先弄清楚她愿不愿意,再做这些会令人多想的举措。”洛清霖回说。

  洛清霖瞠视着白笙云,视线如同冰锥,直直往对面射。而白笙云也收起笑,双手合十撑着下巴,同洛清霖对视。

  “啧......”突现的轻啧声打破了僵局。

  姜烟屿捏了捏洛清霖的脸,将温热的粥送进他嘴里,朝白笙云使了个眼色,“都好好吃饭,我有正事要说。”

  “对对对,”秦晓夕讪讪地打圆场,“姜哥,您要说什么事?”

  姜烟屿不慌不忙道:“英凰10月份要制作一个模特比赛的综艺,要邀请清霖去做摄影师。我想拜托你最近将他带到你的工作室实习,提前熟悉一下杂志封面的拍摄流程。”

  姜烟屿为什么不早点说?

  洛清霖和秦晓夕大眼瞪着小眼,仿佛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即将完犊子的未来。

  回忆刚刚和人对呛的场面,洛清霖心觉白笙云应该不会答应。

  “可以,”白笙云轻悠悠回说,“秦小姐作为洛先生的助理,到时候也会来我工作室实习,对么?”

  闻言,洛清霖心里一阵发慌,他担忧地看了眼秦晓夕,又转过头祈求地望了望姜烟屿。

  “对,我是清霖的助理,当然会去。”秦晓夕虽笑着回话,声音却有些抖,

  “等洛先生左手的伤好了,我会亲自派人来接你们去我工作室,”白苼云丢下筷子,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秦小姐一会儿坐另一辆车回去吧。”

  白笙云走后,餐桌上的氛围再陷入僵局。

  秦晓夕默然吃饭,洛清霖无心喝粥,走神地望着窗外的夜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两下扒完饭,秦晓夕僵笑着脸朝两人道过别,不待洛清霖挽留,就步履匆匆地离开。

  砰!

  门一关上,洛清霖就回了神。

  他转过头,双眼恳求地说:“我知道我现在的工作量很少,担不起这么高的工资,但我会努力给你创造回报,创造价值。”

  顿了顿,洛清霖乞求道:“能不能别让晓夕一起去?”

  缄默片刻,姜烟屿忽然干笑一声,失意地问:“这段时间,你都觉得自己只是在完成工作?”

  “不是,我......”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想把秦晓夕卖了,顺便换取一个让你去白笙云那提升自己的机会,届时我们去模特比赛就能不落面子?”姜烟屿拔高声音说。

  话题越说越偏,声音越说越大,洛清霖心慌地辩解道:“我没有这样想,你不知道晓夕以前......”

  “我知道,”姜烟屿打断说,“白笙云也知道,他甚至比你还要先认识秦晓夕。”

  洛清霖噤了声,望着姜烟屿眼里显而易见的失落,讷讷说不出话。

  “洛清霖,你不该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这样低,用这种下属讨好上司的语气和我说话。”

  姜烟屿低下声音,新账旧账一起算,“你想帮谁救谁,我没意见,我会帮你,但你不该总是一个人冲锋陷阵,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对谁都一副保护欲过度的样子。”

  语毕,姜烟屿丢开手中的勺子,霍地站起身,往健身房走。椅子被骤然往后推,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声响过后,客厅里只余下空调声,以及楼外的风打在高层落地窗上的声音。

  夜幕里没有星子,明晃晃的暖色路灯照在人工湖上,将它照得像是块在暗夜里发光的巨型宝石。

  怅惘如同丝线,紧紧将洛清霖的心脏缠绕,越缠越紧,勒得他快喘不过气。

  沉寂没一会儿,健身房里就传出啪嗒的重锤声,声音不停,声响频率愈来愈快,显出拳击者内心的烦躁。

  洛清霖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一边往健身房的方向走,一边解开衬衣领上的两颗扣子。

  姜烟屿换了睡袍,只着一条运动裤,手上带着暗红色拳套击打沙袋。

  出拳力度不小,速度又快,吊式沙袋被打得来回晃,表面的皮革凹了又平,平了又凹。

  察觉到门外有人影,姜烟屿冷哼一声,头不抬拳也不停,边打边问:“干什么?”

  “我要洗澡。”洛清霖靠在门框上说。

  “你说什么?”姜烟屿停下拳,朝门边望去。

  洛清霖斜站在门边,身上的白衬衣松松垮垮,衣领的领口大开,轮廓分明的锁骨在领间隐现,锁骨窝深而明显,像是能平稳盛下数颗珍珠。

  “我说,我要洗澡,”洛清霖举起打着石膏的左臂,语气里没了方才的讨好,反而带着点颐指气使的意味,“我的手受伤了,一个人洗不了澡。”

  视线扫过洛清霖白皙的小腿,以及拖鞋上细瘦的脚踝,姜烟屿沉默地脱下拳套和绷带,随手将之丢落在地。

  姜烟屿眼神定定的,步伐迅速往门边走,像是野狐狸快抓到追捕已久的猎物。

  行至门边,姜烟屿揽住洛清霖的腰,单手将他抱离地面。

  “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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