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至第三百六十五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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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至第三百六十五章

  第三百六十一章奇贵的手续费

  虽然木下对秀则的后续计划提出了质疑,但起码他对秀则前两步,也就是养殖鲟鱼和种土豆这两步却没什么意见。

  “土豆的话,据鄙人所知,土豆淀粉和土豆乌冬面的价格都还不错,应该多少能有利润。”木下齐说。

  秀则点头:“放心吧,我已经瞄准了外卖市场和连锁店配餐的市场,而且与‘和民’的老板谈过此事,他也愿意在北海道项目上进行相助,市场已经是找好了的。”

  木下齐听罢一喜:“原来如此,是敝人多虑了不过,只是‘和民’的话,市场似乎还是少了一些”

  秀则笑了:“你这是要逼我把渠道都说出来吗?事实上,我还有两个大客户,一个已经在我自己手里,另一个只是现在因为产品没能做出来,没法去谈而已。”

  “没谈的话,您怎么知道它会是您的客户呢?”木下齐不解。

  “这个,等您入职的时候,我会全盘向您解释的。”秀则语焉不详地回答。

  木下齐这才发现自己唐突了:“啊,真是抱歉,并没有要打探您商业机密的意思。”

  “哪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当秀则溜回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快要到饭点,秀则便直接去了楼上叫人。

  “千子,一起出去吃饭!”

  连敲了几下们后,千子那边却没有回音,秀则便掏出了手机,给千子打电话。

  “啊,稍等,我刚刚去外面转账了。”千子在电话中回道。

  “哦,那我下去好了转账时要小心啊,先观察一下,ATM附近不要有别人。”

  千子的声音显得很轻松:“人家都已经弄完了,正在往回走,马上就回去了。”

  “那就别上来了,我在门口等你。”秀则说完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二人便一起坐在了餐厅里。

  趁着餐点还没上来,千子先问了秀则和木下齐谈判的结果。

  “爸爸介绍的那个人怎么样?”她关心地问道。

  毕竟安田志清介绍的这个人算是他们翁婿两个和解的象征,她也没法不关心。

  “还不错。”秀则顺口答道,“蛮合我口味的,我已经邀请他加入安田基金会了,他虽然还没答应,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心动。”

  “是嘛?”千子心满意足,“等合作完一个项目后,他应该就会入毂吧?”

  “应该对了,你为什么突然要去转账啊?”秀则纳闷。

  “网上买了点东西嘛,而且房租也快要交了,便去了银行。”千子顺口答道。

  “网购还要去银行转账?”秀则纳闷。

  千子顺手从包里掏出了银行转账小票,递给了秀则看:“没办法,他们又不像秀则那样,用那个什么‘二维码’支付,亚马逊、乐天都要去银行转账的。”

  “那样的话,还网购干什么?直接去便利店不就好了?”秀则扫了一眼那几张小票后,眉头紧锁了起来,“这笔六十万円的应该是房租吧?但这笔二十多万的你网购奢侈品了?”

  “没有啊,就是有东西想要做嘛,就从国外买了点东西。”千子大大方方地回答。

  “什么东西?”

  “嘿嘿,秘密。”千子就是不说。

  秀则看她一副“来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的样子后,决定还是不惯着她这毛病。

  “还有这些小项是什么?”他指着小票上的一些零碎支出问道。

  见他不理会自己卖的关子,千子有些失望。

  “手续费啊!还有税和邮费。”

  秀则吃了一惊:“等等,消费税不是5%嘛,那这个”

  见他吃惊,千子反而纳闷了:“那就是银行转账手续费啊,没办法,乐天银行的手续费就是那样,它们已经算是低了,我们富士银行的手续费比这还要高些,至于交房租那个是邮政储蓄银行。”

  “这么高?”秀则咋舌了:“但我记得我那张卡好像基本没有手续费”

  千子瞪着秀则:“所以,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秀则连忙认错:“老婆大人辛苦。”

  “哼。”千子满意地原谅了他。

  当秀则再度看向手里的小票时,他已经明白了很多东西。

  “难怪日本物流不算贵,可网购依然发展不起来。网店和实体店价格完全一样,银行转账费还这么高,都快追上消费税的一半了。再加上消费税不能少,店家也不给包邮,转账还需要去ATM或银行”他感慨道。

  日本那帮官僚老爷们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2018年之前他们对电子支付毫无感觉,而当他们终于发现无现金化的好处后,他们推行移动支付时却又走了另一个极端——一个人去银行换500円零钞,居然被收了400円的手续费,理由是“为了减少现金”。

  毕竟是资本主义嘛,大家都不用现金了,中央连钱都不用印了,直接数字一打就行,而且每一笔账银行都能查到,收税也更加方便了,日本政府当然要大力推行。

  可日本人不愿意用二维码支付也是有“耻文化”传统在内的,因为在便利店之类的地方结账时,如果一个电子支付的新手用二维码支付花了很多时间,就会产生一种“我给后面排队的人添了麻烦”的感觉,进而觉得很羞耻。

  所以就越害怕越不用,越不用就越不会用,很多日本老人干脆就放弃了手机支付,说“我不用手机的”。

  如果能当鸵鸟也就罢了,可当日本政府强制推行“无现金化”、并且赶上新冠疫情后,便利店便也被要求必须使用二维码进行支付,理由是钞票可能会携带病毒,他们甚至还难得地说了中国一次好话,说是病毒之所以没在中国扩散开,就是因为中国人已经不用钞票的关系(难道不是口罩和隔离?)。

  结果这可把日本老人和外国留学生坑惨了:当一个摸索着手机、半天搞不明白二维码怎么用的老人,和一个还在语言学校学习、正在便利店打工的外国留学生遇到一起时,那场景简直就是灾难。

  那些日本老人在手机上摸摸索索了十来分钟但依然没能成功支付后,自然就会觉得很羞耻,恼羞成怒之下便会借着发火来掩饰自己,说什么“你这个家伙连日语都说不好,给我讲了半天都讲不明白,你来这里打工不就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可问题是后来日本店长过来给你讲了半小时,你也依然没有听明白啊?

  ——以上来自于依然留在日本的留学生所吐槽。

  如果这样就能把日本推向移动支付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日本移动支付居然也要交5%的手续费,而且各家银行二维码还不统一,很多老人买东西和小摊贩日常经营肯定还是要收现金的,结果银行还把他们换钱的手续费搞那么高,不用说,就是在坑人。

  而且银行在收钱之余还可以把锅往政府头上推,至于阿伟反正也背了新冠、核废水、消费税上涨等那么多口锅了,虱子多了不痒,他也不在乎再多背一口。

  国内本来也会变成这样的,但奈何我们是“威权政府”嘛,所以上面发话,禁止商家拒收现金,这才给农村和老龄居民一条活路,不然十割的祖母都不敢去超市,想来日本现在的老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千子,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和岳父大人谈谈了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商机。”秀则神秘地对千子说道。

  千子:?

  第三百六十二章这份作业你抄不了

  “什么?电子支付?搞那种花活干什么,钱又少事还多,人力成本不划算。”

  听完千子的请求,安田志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秀则说了,先构建起生态的人才是最赚钱的,我觉得也有些道理,我记得经营学的阿部教授也说过类似的话”

  “日本又不是国外”安田志清的口气稍稍放软了一些:“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可你们要想清楚,为电子支付的使用者提供担保风险到底有多大。”

  “连中国人都有人敢那么做,我们日本人不是素质很高吗?应该不会有太多违约的吧?”千子提出了疑问。

  “别开玩笑了,中国那边可没有那么多放高利贷的和打柏青哥的,武富士都被美国人收购了,搞消费金融的银行又那么多,你弄电子支付的话,万一他们买东西去套现还那些信贷怎么办?”安田志清反问。

  “这”千子卡壳了。

  “而且你知道吗?”安田志清也叹了口气,“日本电信的三大运营商都有自己合作的银行,我们作为一个外人,怎么挤进去?还有最重要的法律对了,让久世家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过来,有一个法律正好和他要说的事有关。”

  放下电话后,千子对秀则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秀则没有在意,反倒是反过来安慰千子:“没什么,岳父的顾虑很对。隔壁中国那边是先有了电商生态,再搞的支付系统,最后才衍生出金融产品,而且银行那边免责条款也过多,和日本这里情况不一样,我们也得先把支付的生态做起来才行。”

  抄作业也要考虑具体国情,在日本这么一个封建资本主义的、到处都是山头的地方想搞这玩意,未免太困难了些。

  就好像封建时期如果不是外敌入侵,各大领主就绝对不会纠集私兵、团结对外一样。要不是后来被阿里巴巴和软银联手占据了太多市场,日本各大银行可能都不会联合起来搞那个叫“J币”的玩意。

  秀则想要去北海道发展势力,并不是因为北海道偏远,更不是因为日本中央在那里影响力弱。相反,日本中央对于北海道的控制非常强,农协之类的民间地方势力反而相对弱一些。

  从人事任免角度来看,日本因为是“民主”、“地方自治”,所以县内的官员也要当地居民选举产生,不受中央指派,所以他们的权力来源是当地居民(或者说是当地的企业家、大地主),完全可以不鸟中央。

  动漫中经常会出现有中央派到地方上的警察被地方上警察刁难的场景,因为大家是两个系统的,所以地方警察不用受中央所派人员指手画脚。

  日本中央想要控制地方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靠法律——和美国不一样,日本地方的议会是无权制定法律的,所以不能学美国一部分州可以种叶子抽叶子,另一部分禁止,中央可以出台财税福利政策影响地方,“故乡税”就属于这种。

  另一个办法则是靠中央财政补贴,需要财政补贴的,都是地方收入不足的道、县。所以越是像北海道这种穷地方,地方财政也就越依赖中央补贴,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也就越强;而像是东京都知事和大阪府知事这种,自己有钱而且人事任免也不靠中央的,自然可以和首相对着干,就好像现在的小池知事和安贝/阿伟政府对着干一样。

  既然中央和地方并不统一,那么以此为基础上而诞生的金融系统、行政系统和电信、自治团体自然也就更多,大家彼此掣肘、拖后腿,偶尔也相互扶持一下——所以抗疫期间中国中央政府实行的一系列措施,外国真的不是不想抄这个作业,而是真的抄不了。

  如果不能打破这个关窍,秀则想要在日本推行电子支付除了取得行政的认可外,还要和几大电信运营商的认可,因为日本电信运营商还有自己的NFC支付系统,六大银行以及各种企业、地方上的地域银行之间也不对付

  正因为这些小团体各个五脏俱全,而且都有自己的支付系统,绝大多数都是支持了A就不能支持B的那种,比如乐天支持Edy体系就对其它Edy体系的支付系统不兼容,而雅虎就是T-Point,同样也排他,而711、全家这种便利店都有自己的支付APP这么说吧,如果当初马云生在日本,支付宝他恐怕是搞不起来的。

  这和发达与否无关,或者说日本正是因为传统过于发达所以反而才形成了阻碍,这点德国也一样。反倒是东南亚比如马拉西亚、越南这种国家,移动支付发展的速度飞快。

  “爸爸还让你打电话给他,说是有个法律的问题。”千子又提醒了一句。

  秀则顿时无语——看来这位岳父大人还在傲娇期啊,为什么刚才就不能不挂电话呢?

  没法子,他只好用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中,安田志清也没有和他客气什么。

  “小子,听说了吗?民主党那边最近正打算推行一项法律,叫《资金决算法》,内容差不多已经定下,你多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只要那个法律通过,移动支付这种事在日本就办不成还有,有什么话以后就直接打电话过来,别再通过千子转了,听到没有?”

  “好。”秀则苦笑着回答。

  好吧,至少以后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岳父了,这是好事。

  放下电话,秀则立刻给自己那个名义上的下属——今井敏子打了电话。

  结果,这娘们居然正在和一帮同学唱K,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后她才接电话。

  “《资金决算法》?那个啊,绝大多数和你们的关系都不大什么,第三方支付?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搞这个了?要是那样的话,这个法律恐怕还真和你有关系,4月就要拿去过审了。”

  今井敏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看来刚才她也没少唱。

  秀则拼命按捺住火气——警察系统和安田基金会给她两份薪水,可这娘们一天到晚都不来公司,只顾自己玩,只有交报告时才来一趟,这是要闹怎样?就算你是学长们派过来的,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摸鱼吧?

  “那么,能不能解释一下,哪些部分和第三方支付有关呢?”秀则耐着性子问。

  “主要就是对于沉淀资金的使用,还有保证金制度相关,差不多就是“充值支付手段”要交一半保证金,“移动支付”要交全额保证金,好像还有个代收的这个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上面也只是让我先学习一下,怎么了?”

  “啥?全额保证金?”秀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第三方支付还怎么玩?”

  “走法律漏洞呗啊,刚想起来我还是警察来着,不好意思,忘掉吧!总之就是,如果你想做第三方支付,全年产生多少业务额,就要向政府交多少保证金,懂了吗?哦对了,还有就是这项法律规定,沉淀金额禁止用来交易。”

  特么的做多少业务额交多少保证金,那不就是自己赚钱来给政府糟蹋吗?这比收税还狠,难怪没人愿意干。而且沉淀金额,也就是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余额那种东西商家如果不能从其它账户挪用的话,那么第三方支付又要为此多付多少流通费用呢?

  难怪马云要搞余额宝这种货币基金,不就是为了绕开沉淀资金监管吗?秀则突然全懂了。

  “能绕过去吗?”秀则又问。

  “简单,找一个有信誉的大银行为你的公司担保就行了。”今井敏子言简意赅。

  得,问题又回去了。

  秀则默默挂断了电话。

  真是艹蛋的法律啊,而且是在民主党时期推出的如果想要收买足够的国会议员否决这项法律的话,那得花多少钱啊?搞不起,搞不起。“看来是不行了,就算北海道农场搞起来,我们也只能先用自己发行的优惠券或者代金券玩玩了。”秀则遗憾地对千子说。

  “嗯,很遗憾。”千子也撅起了嘴巴,“都怪爸爸太顽固。”

  自己未婚夫和老爹不能进一步合作,最遗憾的就是千子本人了。

  “这倒也不怪岳父大人。”秀则倒是反过来为安田志清说话,“富士银行又不是他的一言堂,再说因为NADL的事情,他现在也很难做,贸然为一个小公司做担保,他也没有办法对董事会解释,尤其是公司领导还是他女婿的时候。等我们盈利了,他就有足够的论据去说服董事们了。”

  “嗯咦?爸爸刚才也没有说这些内容吧?秀则居然能理解爸爸的立场?”

  “你总不能要岳父大人承认自己在富士银行没有太大控制力吧?”

  “也是,爸爸最爱面子了。”千子连连点头。

  四月份要推行的法律啊秀则心里把这事惦记上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车越快,挡风板的雨水就越多

  因为心里装着这事,所以秀则接下来两天就关注了一下新闻。

  结果他想看的那部分信息几乎没有,明明已经被议员提出,但讨论、表决日期却被延后到了三月,而普通百姓也不关心这种事,所以也就压根没有报道。

  在这种情况下,《资金决算法》能否得到通过,就只看议员自己和背后的金主意见了。

  久世盯着新闻的举动虽然没能让他知道《资金决算法》的相关,但却让他关注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丰田刹车门案件。

  起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有一些丰田车出了车祸,然后美国从上到下就突然炸了锅,要求丰田“赔罪”。

  当然,作为后来人,秀则知道丰田车虽然各种小毛病不少,但这次“刹车门”案件中丰田却是无辜的,就连美国人自己调查了四年也什么都没调查出来。

  但当时美国人发动了全部媒体,试图将丰田打造成一个无耻、抵死不认的形象,声势浩大得让人回想起20世纪80年代,美国人是如何通过类似手段将德系车赶出美国的。

  就在2009年,象征着美国文化的通用和克莱斯勒陷入到了倒闭风波中,向法院申请了破产保护,而丰田当时销量则是爬上了世界第一。虽然说不应该搞阴谋论,但丰田“刹车门”爆发的时间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一如华为弄出5G后,孟晚舟女士立刻就在加麻大被非法拘禁一样。

  丰田的应对方法也很简单——积极应诉,一毛钱也不赔消费者。但媒体公关方面却只鞠躬,然后就势躺平、唯唯诺诺,给足了美国政府和媒体面子,静等美国政府给自己开出了一张12亿美元的“隐瞒关键信息(不是车子有质量问题)”的罚单,然后赔款、召回涉事车辆,就当无事发生。

  在日本国内,丰田则是重拳出击,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打压”的形象。虽然说这是事实,但丰田却也只敢把反击范围局限在“某些人”身上,不敢说美国爸爸更多坏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丰田这么做窝囊是窝囊了点,但却很有效,等到金融危机过去,通用汽车破产重组,通用汽车销量回升,最终重新上市并赖掉老股东的钱后,美国人便又在2014年时把刹车门调查结果公布了出来,表示丰田车“没有问题”。

  当大家又去丰田总部问打算怎么办时,丰田老板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打算追究,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也就是说,那12亿美元的罚款也不打算要回来了,纯当给美国政府上了供。

  而这件事爆发后,日本朝野上下都在关注这个所谓的丰田刹车门事件,毕竟丰田也算是日本的象征,涉及到的相关企业也不少,如果丰田倒了,日本政商界掀起一场大地震也是在所难免。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的日本新闻几乎都是在讲这个的,秀则想要从被挤成豆腐块的其它版面中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那是真的难。

  不过对秀则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坂上之云》前五集而带起的民粹思潮被转移了方向,没有再波及到自己的全甲格斗小组,他可以继续闷着发大财了。

  不过右翼组织的炒作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在秀则看来,右翼分子算是免费帮万事屋进行了一次免费宣传,而且宣传力度还恰到好处——既适当地诱使了一批人关注全甲格斗,又没有让他们的参赛彻底政治化、变成一场民粹主义运动,就算秀则自己来宣传也无法做到更好了。

  运气不错,生平第一次想要感谢美国人,秀则心说。

  这样一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就不用再去管政治上的那些破事,专心去搞“经济”了。

  比如抓一下新浪股票在2010年的高点

  过了一个新年后,麻生泰郎叫了几个自己圈子的老人过来,准备开一个内部的小会——连秘书也不带的那种。

  这其中当然包括河也太郎,还有他的好友与谢野信。

  “在我们开会之前,让我们再次悼念一下我们的老朋友,中川照一。”麻生泰郎的语气有些沉重。

  作为日本自民党财政界的代表,柳泽、与谢野、中川三位东大法学系的校友之间原本是一个密切联系的整体,也是麻生所仰赖的三位“朋友”。

  可因为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三人中最年轻的中川照一突然因为“酗酒门”而被迫辞职,回家后没多久就因为不明原因挂掉了,麻生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曹操殁了戏志才时的心情一样。

  柳泽和与谢野两位虽然是“财政通”,但他们年纪却又都太大了,自民党内部固然还有林芳正那样的财政界大佬,但奈何林芳正是古贺派的,而古贺派的思想又有些偏左,一向主张从靖国神厕中将甲级战犯的牌位挪出去分祀

  真要挪出去,那我麻生泰郎的祖先去哪里祭祀(麻生家族有‘神风敢死队’出身的麻生直郎供奉在靖国神厕,还有个远房亲戚松冈洋右也在里面)?

  正因为如此,麻生当政时尽管捏着鼻子用过林芳正,但却一直不敢对之委以重任,而这种疏远林芳正也注意到了。

  原本麻生想着自己派系中有中川照一这样的“年轻人”,未来应该无碍,但奈何这家伙却因为“酗酒过度”把自己搞死了,在财政方面麻生派岂不是就青黄不接了?

  要知道,麻生派的根基就是财相班子,不管自民党谁上台都要用他们来处理财政,一旦在这方面出现接不上茬的状况,那麻生派的未来

  看着与谢野一边说话一边咳嗽的样子,麻生非常关切。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其实您不必亲自过来的。”

  与谢野挥了挥手:“没办法不服老不行,本来以为中川君可以接下我的担子,但现在看来,我还得再干几年。”

  “一定要多干几年啊。”麻生泰郎眼中充满了渴望。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这次来,就是因为听说你要商议中川君家属的事怎么样?他的遗孀可以安排好吗?”与谢野问。

  麻生连连点头:“没问题,我会让她继承中川君在北海道的选区,确保她当选议员。”

  “谁来保证?”与谢野反问。

  麻生泰郎愣了一下,旁边负责选举的委员连忙过来为麻生打圆场:“北海道那边,“新党大地”党的铃木宗男在那里颇有势力,以前他也是我们党的,但后来出去自己建党了。现在虽然他因为非法献金和伪证罪进了监狱,但他在当地的势力依然很大。他托人带话出来说,愿意帮我们的人当选。”

  “铃木宗男?”与谢野皱起了眉头:“那个大嘴巴和自恋男的人情可不好用。”

  铃木宗男在因为隐匿非法政治献金和伪证罪进监狱之前,曾经因为一件事非常有名,就是在党内负责打电话沟通外面一些协会时,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每次都会拨通电话时说“我是铃木”。

  但问题是铃木在日本是排前十的大姓,就好像中国人说“我姓刘”一样,这根本不能证明身份,所以对方总会问“你是哪位铃木”。

  然后他就会借着机会大吼出去:“混蛋,连自民党的铃木宗男议员都没听说过吗?你是谁?叫你老大来。”

  他就这样“以权谋私”,一边打电话,一边借机推广自己的“知名度”。

  本来这倒也没什么,但关键是某一天他碰上了硬茬子——他打电话给一个基金组织时,照例吼了一声“连铃木宗男都没听说过吗?”后,再次问出了那句“你是谁?”。

  结果对方却回答说:“我是高圆宫宪仁亲王(日本皇族)。”

  这就尴尬了

  结果这事最后还上了报纸,铃木宗男也成为了国民中的笑谈。不过他的确是北海道出身,当年还是中川照一父亲的秘书,继承了他父亲的一部分政治遗产。

  “不要紧,只是利益交换而已,而且这事关中川桑的家事,铃木宗男先生应该不会不管的。”选举委员说。

  “那就好。”与谢野没有再多说什么。

  谈完了中川的身后事,麻生派又将话题转向了夺权的问题上来。

  “说起来,町村干事长好像也是北海道的,还是第5选区”选举委员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专门提醒了一句。

  麻生眼睛顿时亮了。

  “那,能不能想办法,给他添不,不行。”话说到一半,麻生自己又先否决了这一想法,“民主党已经很难处理了,我们自己人斗得再狠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但可以想想办法,在北海道几个城市里给他掺些沙子,换上我们自己的人,甚至策反一些民主党的人都可以,毕竟民主党没钱,而北海道都快穷疯了,民主党又取消了那么多公共工程”选举对策委员说,“只要把那里的人都换成我们的,町村就只能听我们的了。”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喂,你们有没有人最近要去北海道干活的?”麻生对着下面问。

  众麻生派的议员面面相觑。

  最后河也太郎站了起来:“我有一个人,他准备在北海道搞些项目。”——

  M78星云都说我更新越来越晚,你看今天两章不就挺早么。

  第三百六十四章“涓滴效应”实例

  到了2月14号那天,秀则总算是知道千子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蹬灯登等~~”千子献宝一样地举起了一大颗巧克力球,“今年的巧克力,比往年的还要大!”

  秀则望着那个差不多相当于自己脑袋一半大的巧克力,瞠目结舌。

  “这怕不是买的吧?”他犹豫着问,“还真是够豪华的。”

  “当然不是,是人家自己做的。”千子喜滋滋地说:“花了十几天时间呢。”

  “嗯?”秀则发现了盲点,“不是把买来的黑巧克力融化吗?为什么要花这么久时间?”

  “才不呢!”千子把秀则拉到了厨房。

  “看!”她随手一指。

  秀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惊了。

  厨房里和之前相比,多了一台巨大的半透明恒温箱,像是生物实验用来培育培养皿用的,而里面则是摆着一堆黑不拉几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而在恒温箱旁边,那里还摆着一个漏斗形设备,像极了秀则买来准备做鱼饲料的机器。

  “这是”他指向了那台机器,“搅拌机?”

  “不,是油性粉末研磨机,家用型,研磨花生、可可豆之类的东西专用的。本来为了自己研磨全麦荞麦,我有一台研磨机的,但听人说磨油性和磨干性粉末是不同的,所以我又买了一台。”

  秀则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液:“所以说,那个恒温箱里装的是可可豆?”

  “是啊!”千子显得很欢快:“厄瓜多尔进口的可可豆,恒温箱发酵、自动吸湿,成品后又低温磨了好几个小时,我还加了一些纯可可脂,毕竟外面卖的巧克力都不是纯可可脂的。奶也是用的北海道空运来的牛奶,自己打出油好麻烦啊!”

  秀则再看向手中的那个巧克力球时,目光已经变了——看这材料和工序,自己这特么的哪里是在吃巧克力,这是在吃金子啊!

  不,能让一个日进斗金的千金小姐花十几天给你做一份巧克力,这光是人工就已经超过黄金的奢侈程度了。现在秀则回想一下高中时千子给自己做的便当,里面的材料似乎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

  “那天账单上的20多万,原来就是去买这些东西了。”秀则感慨,“既然是包含千子心意的巧克力,我一定会倍加珍稀地品尝。”

  “怎么可能,20万只是买恒温箱和吸湿剂的钱。其它的都没算进来”千子看向秀则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期待,“别多说了,赶紧尝尝看。”

  秀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了供起这位大小姐,自己婚后收入得达到多少才够花。

  难怪人家常说什么门当户对,恐怕就是因为这种状况——双方的生活习惯绝对不能差太远,否则你认为的奢侈品,或许在人家心中只能算日用品。不是人家刻意要凡尔赛,或许只是生活习惯就是如此。

  “啊呜。”秀则大口对着巧克力的“心尖”咬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秀则觉得这巧克力比他尝过的所有巧克力都更好吃:巧克力内部的纹理简直细腻得不像话,口感也丝滑得让秀则可以感觉到每一滴入口即化的巧克力汁液在口中溜冰一样,至于那甜而不腻、回味悠长的焦香味道

  秀则依依不舍地将它咽了下去,心满意足地评价了一句:“人间至品美味不过如此了。”

  “嘿嘿。”千子傻笑,“这是做得最成功的一次,前几次失败的都自己吃掉了。”

  “是嘛?”秀则又咬了一口,“既然这样,那就让你也尝尝。”

  千子还没反应过来秀则说的“让你尝尝”是什么意思,她就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呜呜~~呜!”

  虽然一开始挣扎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停止了抵抗,直到将巧克力咽下去后才红着脸推了秀则一把。

  “混了秀则的口水,好难吃。”她将脸扭到了一边。

  “是吗?可你还不是都吞下去了?”

  “塞得满满的,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吞下去了啊,明明是做给你吃的。”

  “没办法,这么多,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秀则假意抱怨,“所以只能一起吃了再来一口?”

  “啊~~~”千子张开了嘴。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份成品吃完,不过看着千子为了学做纯手工巧克力而耗费的材料,秀则又有些头疼。

  “这堆东西该怎么办?”他指了指那些剩下的“边角料”说。

  说是边角料,还不如说千子试验加制作也只用了所买的材料的五分之一,剩下的才是大头。

  千子瞟了一眼那边,毫不在意。

  “没事,剩下的统统拜托隔壁的学妹带到文学社去,让其她学妹们自己来拿。我已经和她们说过,过节时不用出去买黑巧克力,直接用我的巧克力原液就好,糖和牛奶让她们自己加。”

  “好慷慨啊”秀则啧啧称奇。

  “人家也有自己的后辈要照顾嘛”

  秀则顺嘴开了个玩笑:“莫非这就是经济学理论上的‘涓滴效应’?上层漏下去的内容,就能让下层的人吃饱?真是活久见,这么多年了,才终于看到一个真正把东西漏下去的例子。”

  “那也只是理论之一午饭去哪里吃?”

  “还吃啊?我吃巧克力都吃饱了。”秀则抱怨,“千子难道就不感觉撑吗?那么多巧克力?”

  “都装到女孩子为零食准备的胃里了!”千子做了个鬼脸

  作为新的在野党,自民党在内部一团糟的情况下,依然发起了对民主党的攻击。

  他们最近批评的核心要点就是民主党要“给在日外国人以参政权”。

  b站在2020年时流行过一个视频(视频号:BV1Lz4y1k736),就是日本一个议员为了描绘给了在日外国人参政权后、日本国会会变成什么样时,狂飙中文,还用了普通话、广东话、福建话三种方言。

  其实,那个视频是2010年时拍的,当时所针对的就是民主党政权的这项政策。

  日本说是自己不是移民国家,对移民也卡得很严,可因为少子化、老龄化的问题,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包括研修生、工作签证、求学签证在内,在日的外国人人数依然是呈井喷趋势上涨。

  不过当时在日外国人的主力还不是中国人,韩国人反而更多一些。尽管日韩在网络上互相喷,但在政、商、娱乐界的层面上,两国却非常靠近。甚至就连印度人在日本政坛坐的位置也比中国人要高,哪怕华裔移民基数比较大。

  但这个议员却对此绝口不提,反而攻击“中国人控制日本国会”的前景。

  民主党所瞄准的也正是这一点——如果他们给了在日外国人以参政权,那么这些外国人天然就是民主党的票仓,而不会去支持自民党,岂不美哉?

  自民党很清楚这一点,但因为民主党把国际主义的渠道占走了,所以他们只能走民族主义,这也是为什么自民党重新上台后比09年前还要右倾的原因之一,他们甚至一度还想要拒绝TPP,很久后才意识到TPP其实对日本是好事,想要加入时川皇却上位了。

  对秀则来说,最大的意外就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案内人”李小木因为他的中国背景,居然也被民主党大佬——海江田千里看中了,想要让他去竞选议员,给他拉票的地方还是东京新宿区。

  李小木自然是喜出望外,并且发动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人脉进行拉票,跃跃欲试,而秀则自然也是他所能想到的“人脉”之一。

  可问题在于,他是民主党的啊!

  帮,还是不帮?

  第三百六十五章保驾护航?

  对这种事情,秀则其实自己是没有选择权的,于是他打电话给了主家。

  “原来是秀则君啊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河也太郎说,“你先说说你的事吧。”

  秀则注意到,河野太郎对自己的称呼不知不觉变了一点,不过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不用说出去。

  于是秀则便把李小木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还将对方的背景也大致说了个明白。

  “…他想要的也只是小选区,无关大局,如果帮忙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当选,但不会影响国会议员票。”

  河也太郎听完后想了一下:“依你看,如果没有任何人帮忙的话,他凭借自己能不能当选?”

  “怕是很难。”秀则实话实说,“他没有任何根基,虽然在寻欢客中有一点名气,但别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把票投给他,甚至还有可能有反作用。”

  “哦?华人群体不会帮他吗?”河野太郎好奇地问。

  “这就是在下说的反效果了——华人群体愿意移居日本的除了政治因素过来的外,基本都是渴望过那种漫画中的平静小资生活的,参政意愿普遍不强,而且会因为李小木的职业而歧视他,并不认为他能代表自己。”秀则解释。

  河也太郎听完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势力,那我们还要拖他后腿呢。既然如此,那就先帮他好了,等他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后,三年后我们再用这个票仓为要挟,策反他到自民党来便是他是一个很有气节的人吗?”

  “您说笑了,干这行的人,气节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奢侈了。”

  “那就这么办了,左右不过是个小选区,占用的也是民主党的资源。”河也太郎也没有太在乎这种小事。

  “是…您刚才说有事找我?”

  “是关于北海道的事很抱歉,以前说的要帮你争取一些项目资金的事,现在怕是做不到了。”

  “您言重了,项目也不能依靠政府补助过,只能算是润滑剂而已。”秀则表现得更加谦卑了,“您尽管吩咐便是。”

  “放心吧,有机会一定给你补上你的任务是加入党在北海道的支部,配合高桥知事在北海道维持选举秩序,准备明年的地方选举。”河也太郎说。

  秀则心下了然——北海道的知事(省长)高桥晴美是自民党推荐的人,而且已经连任了两届。

  现在“朝中”局势变成了民主党执掌天下,而明年地方选举她又势在必得,作为受中央政策影响比较大的地方,她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然后才好继续捞钱。

  “在这方面,在下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秀则老实回答,“人生地不熟,而且生意做得也并不大。”

  “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让你现在就去和一帮老狐狸较量确实太难为你了。不过,你也可以多交一些同圈子里的朋友嘛。”河也太郎暗示道。

  秀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得不再次提醒:“您的意思我收到了。不过据在下所知,住极会在北海道的‘兄弟’在两年前就只剩几十人了,而且不少人都在局里。就连山口山组的同行也经营的底下赌场也没什么人,现在在靠着非法捕捞海参卖给中国人赚的那点钱过活”

  “这么惨?”河也太郎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都和你家一样,找到转型的手段了呢。”

  久世秀则对这种话无法吐槽,对这个老直男,他也只能直来直去。

  “总有那么一些人认不清大势,没办法。”他这么回答。

  “这就麻烦了啊我可是夸下了海口,说是要给中川女士‘保驾护航’的。”河也太郎伤脑筋了,“没法带着政策过去,也没有办法鼓动人去选举”

  秀则心中一动:“下次众议院选举应该是2012年了吧?三年时间,在下可以做很多事的。”

  “是吗?”河也太郎仿佛突然才想起来这回事,“也对,到时候你就毕业了有把握吗?”

  秀则也不客气什么:“在下需要和经济团体联合会的人谈一谈,只要有些东西能取得共识,选举便能顺利许多。”

  “有把握吗?”

  “北海道的人口并不多,一个产业就能带动不止一个村子的经济,届时只要他们的村长一声令下”秀则开始画饼。

  河也太郎对这种事并不精通,不然他也不会刚负责选举就立刻惨败了:“很好。我将来肯定是要走‘防卫一族’的路子,虽然争取外界支持比较有信心,但民间的根基就要拜托你们几个了。”

  “不敢当。”秀则连忙谦虚。

  河也太郎噗嗤一乐:“放心吧,河也家不会亏待自己人。麻生阁下已经许诺,只要自民党重新执政,立刻送你一份大礼,估计届时不光是你,你那个岳父估计也会很高兴的礼物。”

  “嗯?”秀则开始好奇了,“麻生阁下自然是一诺千金,只是在下很好奇那会是什么东西?”

  “哼哼好好期待吧!”河也太郎在这时候却突然卖了个关子。

  既然河也想要卖关子,秀则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谁让自己没实力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秀则也没有闲着,因为要为东大棒球部挖青苗,所以秀则又去了几趟补习班认脸,顺便给几位补课老师丢了一堆慰问品并且发了红包。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有了去年合作的成功案例,所以今年这个小圈子里办的补习班自然是被很多人所得知。

  虽然那些直升大学的附属高中学生都不太在乎考东大这种事,但绝大多数平民出身的孩子却都无法拒绝东大的诱惑,今年报名补习班来的棒球好手也就更多了,据川上说甚至还有父母跪在老师面前求求他们收下自家孩子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挑挑拣拣之后,补习班的老师们留下了大约50人左右,而秀则略微统计了一下后,发现这些人今年联考过了东大“准优秀”线的足足有30多人,而“生命线”则是100%都过了。

  再一统计下来,他还发现今年的好手中有不少位置都是捕手的,不由得有些臭屁。

  “果然,捕手这种需要用脑子的位置最适合来考东大了。”他对川上说。

  川上毫不客气地怼了回来:“瞎扯,他们都是知道你要引退的,准备取代你的位置去和菅野搭档,毕竟菅野那小子现在可算是出名了。”

  秀则对这种说法无力反驳,菅野智之在拿了选手权大赛冠军后便进入到了日本大学生队,并在日美交流赛中大放异彩,现在是个人都知道这小子肯定前途无量了。

  他只好转移了话题:“那么,学长毕业后打算干什么?”

  川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总之不太想冈山县去,太没意思了。”

  “不用回去继承家业吗?”秀则问。

  “我又不是独子,继承家业自然由我兄长去。”川上满不在乎地回答。

  的确,作为家中的幼子,川上得到的宽容远超长子。

  就好像刺猬猫的boss一样,一开始家业有他兄长去继承,所以没有责任的他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网文的乐趣,凭借着一腔热血和对网文的热爱,以及家里给的250万元零花钱白手起家,历经艰辛才把刺猬猫做成了如今的局面。

  本来他可以继续玩下去的,但奈何家里人却因为一些不幸的原因要求他必须回去继承家业,否则他本可以继续穿着女装,每天看自家网站下的书疯狂吐槽的——比小说情节还离奇,对吧?

  “川上学长如果愿意可以继续留在东京,我们基金会缺一个专门和经团联谈事务的人我记得川上学长家里是开制衣机械的吧?资格上绝无问题。”秀则抛出了橄榄枝。

  川上瞟了他一眼:“让我再想想看吧。”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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