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_民国旧式原配[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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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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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舒彦一定要好好跟秦瑜谈谈,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无论是在应对胡家夫妇,还是说对考夫曼过分热情,亦或是在看待傅家和胡家的联姻,她今天做的事,让人感觉都不像是自己印象中聪明机智的秦瑜了,简直是昏招迭出。

  他得好好跟她解释这里利弊和缘由,他说“我们去边上的咖啡馆”

  “可。”

  在赛马场对过的一条马路边就有一家咖啡馆,秦瑜感慨,这里咖啡馆的密度可不比上辈子低啊

  秦瑜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甜点不吃了。刚才吃的那一块饼干,热量高得吓人。

  宋舒彦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十里洋场从来不乏漂亮的姑娘,更有漂亮和高贵兼而有之的,比如富贵窝里出来的傅嘉宁,娇憨美丽纯真也高贵。

  若说傅嘉宁是一直可爱带着点任性的猫咪,那秦瑜就是一头充满力量的花豹。当秦瑜出现之后,傅嘉宁这样的富贵花就显得简单而乏味了。

  罢了,罢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叫他陷进去了呢

  “秦小姐,我说几句肺腑之言。”

  “你说。”

  宋舒彦听她那么干脆,又犹豫了生怕惹她生气“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秦瑜不想听他这些所谓的婉转之词“说重点。”

  “首先,我不建议你跟那个考夫曼走得太近,你不知道达美银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吗不管你打算在他们银行存多少钱,你存进去的钱,我敢保证都会打水漂。这是真心建议。胡先生说了,他是当场拒绝给予考夫曼任何帮助,不是不近人情,而是人要理智。”

  秦瑜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个故事,考夫曼别墅和宝凤花园层高之争,当然百年后这两栋优秀建筑合并在了一起,成了沪上著名的花园酒店。

  考夫曼别墅是1931年修建1934年落成,宝凤花园则是在考夫曼别墅贴隔壁,晚半年修建,据说原本宝凤花园设计是四层半的楼,比考夫曼别墅多了两米的一个阁楼,两栋楼各自有独立花园,本来互不影响,但是这位考夫曼却极其蛮横,死活不许宝凤花园的高度超过他家的别墅,最后宝凤花园的主人只能取消了这个阁楼,所以实际建筑和当时的图纸有出入。

  这个故事原本说的是解放前洋人在公共租界的横行霸道,就连当时的国民政府官员都不得不退让,这个国民政府官员不正是刚才的胡先生吗毕竟他太太就是叫沈宝凤。

  现在听下来,里面的故事并不那么简单,是之前有结怨啊

  有了上辈子的这个故事,秦瑜反而更加笃定达美不会倒,一切都在随着历史的车轮前进。

  “你跟我讲清楚了就好。我有自己的判断。请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好吧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宋舒继续说“第二点,刚才你跟胡先生和胡太太的对话,略微莽撞了些。胡先生和胡太太的背景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是”

  秦瑜打断了他的话“胡太太是高官之女,胡先生靠着岳家一路高飞,是上海金融界的新星。就是因为如此,我就活该被她嚼舌根泼脏水作为高官之女,难道不应该更加谨言慎行吗更何况我是英资洋行的职员,又不靠他们吃饭,何必看他们脸色让我在上海滩混不下去,我不能跑香港,英国或者美国这是我不想受他们鸟气的理由。下一条肺腑。”

  宋舒彦发现秦瑜自有她的逻辑,她的逻辑里只有她自己,她就没想过其他可能,必须提醒她“你只是站在洋行职员的角度,但是你总归会成婚的,以你的才华也不可能嫁个平头百姓,定然是上海滩上的高门大户,那势必要在场面上遇见他们。”

  “总归势必”秦瑜略带嘲讽地笑。

  宋舒彦发现自己没办法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他想避开跟她的冲突“我们换个话题。”

  “好。”秦瑜想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小姐,你和他傅嘉树先认识,你对他有好感”

  这位仁兄是在用实力一点一点击碎她心中那个宋家大少爷的人设。从新婚夜他愤然离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是一个敢于抗争的形象,后来哪怕他没有出席原主母亲的葬礼,她都能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的做法。

  直到见面,他对她生出好感,这个好感是基于他有婚姻在身,不管这个婚姻是不是有名无实,他都是已婚。

  不尊重拜过天地的妻子,也算情有可原,但是他这样追求别人,这对他所谓的喜欢的人,有尊重吗更何况他认为自己拒绝他是因为别的男人在追求她,他是不是认为除了男人,她的生活没有其他了

  秦瑜靠在沙发上,她皱眉,“宋先生,我今天能撇开你是我客户这个身份吗实话实说吗”

  听见秦瑜这么说,宋舒彦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当然,我当然希望能跟你敞开心扉地谈。”

  “我刚才跟胡太太就说了,我不想做谁的太太,我只想做我自己。不管将来我结不结婚,我都是我。”

  宋舒彦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调整出最真诚的笑容“相信我,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不会干涉你出来做事,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

  秦瑜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这么想,她很无语。

  宋舒彦见秦瑜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说“刚才你也听说了,傅嘉树要跟胡四小姐相看了。”

  “所以呢”

  服务生端来了咖啡,秦瑜端起咖啡喝。

  “傅家和胡家互相需要,傅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傅嘉树必然会和胡四小姐联姻。傅家也不可能不给胡家这个面子。即便傅嘉树跟你在一起,你也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宋舒彦非常认真地看着秦瑜,“而我,完全不同。你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暂时没有办法跟她离婚,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我宋舒彦的太太。”

  秦瑜克制住自己要拿咖啡泼他的冲动“宋先生,能用真心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她的眼睛灿若星辰,宋舒彦“一定据实已告。”

  “你说你跟你太太完全没有感情,所以她的存在不妨碍你来追我。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此刻她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你是否也能坦然未来她也找个她喜欢的男子一起同居,甚至生下跟你毫无关系的孩子,你是否也能接受”

  “你这个问题太荒谬,秦小姐,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秦瑜忍不住嗤笑,打断了他的话“与其说男人和女人不同,不如说宋先生您和您父亲这样一位封建大家长没什么不同。您又何必标榜自己是具有开明思想的人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宋舒彦很为难地说“不是的,如果她有你的本事,我当然会鼓励她离婚,让她自己闯一番事业。但是,她只是湖州乡间的一个女子,她就读过两三年师范。她所受的教育就是怎么做好一个妻子,一个大家少奶奶,她没有别的本事。你若是让我赶她出去,我怕她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秦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理解她继续问“如果她有能力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呢如果她像陈六小姐一样呢你会回头吗”

  “虽然这个可能性没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真的有能力,我也不可能回头。”宋舒彦信誓旦旦,“这样只能让我更放心地和她离婚。”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秦瑜举手,“埋单。”

  “我来。”

  秦瑜已经递过钱“一点小钱而已。”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叫黄包车就好了。你不顺路。”

  被秦瑜再次拒绝,宋舒彦也没再好意思坚持,走到咖啡馆门口。

  两人走出咖啡馆,秦瑜叫了黄包车坐了上去。

  宋舒彦看着远去的秦瑜,自己真的魔疯了,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性格倔强的女子偏偏她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黄包车拉着秦瑜回家,刚刚下车,就见那一家四口站在门口,秦瑜从车上下来,花素芬先上前,把手里的纸头递过来“小姐,检查报告出来了。”

  秦瑜翻看报告,上头是用英文写的,这个年代检查的项目不多,也没办法抽血验那些传染病,当前看下来全部合格,只写了营养不良。

  “走吧去家里”秦瑜打开了大门,带着一家四口进了院子。

  秦瑜把他们带到底楼,底楼有一间客厅大小的活动室,里面放着台球桌,边上有一间朝南,南边儿和东边儿都开窗的房间,这个房间里,靠西墙放着两张床铺,还有一组看上去应该是主人用剩下的柜子。

  这个佣人房很好了,宋家老宅安排的佣人房在大宅最后,一排低矮的平房里,采光跟这个完全不能比,不过因为是佣人房,里面打扫马虎了些,灰尘不少。

  “你们以后就住这里。把东西先放下。我换了衣服,带你们转一圈。”

  一家四口把东西放在房间里,秦瑜换了套袄裙带着他们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秦瑜看时间才四点多“走吧我们出去把你们的被褥和日常用品买了。”

  从家里走出去十几分钟到霞飞路上,霞飞路就是后来的淮海路,如果说南京路是英美公共租界最繁华的地儿,那么霞飞路则是法租界的商业核心,路上行驶着有轨电车,发出“铛铛铛”的声音,除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法国和俄国商店,也有本地商家开的店铺。

  进了一家成衣铺子,那个老板见到穿着光鲜靓丽的小姐,带着四个穿着破烂的乡下人来,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这位小姐身上穿的吧他们没有。这几个乡下人吧也穿不起。

  “老板,给他们四个从到到脚配每个人三套衣服。就普通的布料,两个大人就蓝色的衣裤。”秦瑜侧头看瘦瘦小小的姐弟俩,“俩孩子,让他们自己选,鲜亮点儿的颜色。”

  “小姐,不用。我自己会做。”花素芬过来跟秦瑜说。

  “我晓得的。”秦瑜侧头,“等下再去布庄,扯些布料,夏装你们婆媳俩自己做就好。”

  听秦瑜这么说,店家老板欢天喜地,这算是一桩大买卖了,知道是佣人,自然不能给太好的,就普普通通的料子,“小姐,您看看这样的洋布衫可好这是东洋人的织布厂出来的布做的。”

  但凡是纺织机织出来的,全部叫洋布,家里织布机织的全叫土布。

  “东洋布本地织布厂出来的呢”秦瑜问。

  听见秦瑜这么说,老板以为她不想给自己的佣人用更好的衣服,拿了一套出来“就是这种,看上去也差不多。”

  秦瑜摸上去两件衣服,本地布厂的料子明显要薄“为什么本地布厂的料子要比东洋布厂的差好多”

  “小姐平时也不穿洋布,就是穿也是穿西洋的布料。本地布厂要是价格跟东洋厂一样么谁还买本地布料本地厂价格便宜,花样多,才有人买。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吗”老板跟秦瑜解说。

  对东洋货没好感,对本地货又看不上“其他的呢”

  “小姐,还有的就是西洋的,便宜点的是德国的,俄国的,贵的就是英国货了。”

  秦瑜一问价格,那都是要翻几倍了,秦瑜左看右看,日本布性价比最高,如果是上辈子,她一定会选日本布,因为那是供应链全球化的时代,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有三四年,东北会沦陷,还有不到十年,日本就会开始全面侵华,她绝对不会用日本的产品“我就要本地布做的。”

  无论上辈子她赚多少,也不管这辈子她家底是不是厚,杀价是刻在秦瑜骨子里的,跟老板讨价还价许久,直到老板实在舍不得十二套衣服这么一单子生意,少赚点就少赚点了,把要换一家店的秦瑜给叫了回来。

  秦瑜这才让一家四口拿了衣服走。这次还价杀得是有点儿狠,以后家里买日用都是要交给这个花素芬的,她总不能连酱油都是自己去打,所以让她知道一下自己杀价的本事,晓得自己不好糊弄就行。

  一路走下来,布料,被褥床单,脸盆脚盆,这个年代脚盆脸盆不是铜的就是木头的,沉得很,秦瑜要叫挑夫,婆媳俩连连摆手,得亏离家近。他们一家四口非要手提,肩扛。

  秦瑜也没得办法,只能随他们了。回到家里,傅家的闻秀带人过来,早上张妈看了一圈,开了清单添了一大堆的日常用具,她这些东西拿了过来,放在底楼,堆得到处都是。

  秦瑜把钱给闻秀“闻姨,素芬刚刚来估计也不知道哪里买菜买米,我也不知道。您让个人带她一个礼拜,让她熟悉熟悉”

  “当时光想着要帮她的忙,却没想到她还不熟悉,很多东西都不会,得亏太太提醒我了,他们一家子恐怕会给小姐添麻烦。让我来问问小姐,要不要先家里派个人来教婆媳俩规矩和做事”

  秦瑜没想到隔壁傅太太倒是替她考虑得周全“这是再好不过,只是这样给您这里添麻烦了。”

  “就几天功夫,再说大宅人也多。不会妨碍什么。”

  “替我谢谢太太。”

  闻秀躬身“太太说了少爷那里要不是您给出的主意,这些年投进去的钱都打水漂了。再说这对婆媳还是我找的,应该的。反正小姐要是缺什么只管来隔壁拿。”

  “知道了。”

  送走闻秀,虽然隔壁傅太太是这么说了,现在家里倒是柴米油盐什么都不缺,只是要是涮锅做饭,还挺麻烦。

  “素芬,去帮我早上晾的床单给收进来,被子先放着别着急缝,我刚才看见街角有个馄饨摊子。我们先去吃晚饭。”秦瑜吩咐素芬去收床单。

  “是。”素芬应了秦瑜,去晾衣杆上收床单。

  收了床单上楼,放在了秦瑜的房间。

  秦瑜带着这一家四口出了家门,走到街道转角,转角处有一个柴爿馄饨摊子,此刻倒是人还不多,三张板桌只坐了两张,秦瑜坐下“师傅,五碗小馄饨。”

  正在包馄饨的老板应“晓得哉”

  见一家四口还站着,秦瑜说“你们坐下呀”

  “刘嬢嬢说小姐坐着的时候,我们不好坐的。”

  “没事,没事。今天特殊,你们先坐下。”

  秦瑜上辈子确实不喜欢跟保姆阿姨一张桌子吃饭,主要是公司里就连吃饭都是在工作,回家想要一个人放空,不想跟保姆面对面,互相照顾情绪,更何况,她平时在外面应酬多,吃东西吃得杂,回家就希望吃得比较简单,总不能让保姆阿姨陪着她低脂饮食

  素芬婆媳拉着两个孩子坐下。

  馄饨端上来,柴爿馄饨是秦瑜上辈子小时候的记忆,记忆里有弄堂,有外公外婆,还有那香喷喷的一碗小馄饨。

  秦瑜吃着馄饨,见素芬要分馄饨给她婆婆,她婆婆说“不要了,你自己吃呀”

  “师傅,再来一碗。”秦瑜叫了馄饨,跟素芬说,“我又叫了一碗,你们再分一分。”

  素芬听见这话,停下了手,端着馄饨吃了起来,两个孩子大约是太久没吃到这样的东西,已经狼吞虎咽了。

  秦瑜慢条斯理地吃馄饨,一阵汽车喇叭声,她抬头看,见傅嘉树从车里探出头埋怨“吃馄饨都不叫上我”

  “你下来吃呀难道我一碗馄饨还请不起”秦瑜招手。

  “不了,改天跟你一起出来吃宵夜。我现在要回去吃晚饭。”

  傅嘉树跟秦瑜打过招呼,刚要踩油门,听见秦瑜说“今天有事发生,要听后续如何,等下来我那里喝茶”

  “行等下吃过晚饭我过来。”傅嘉树开车往前。

  傅嘉树今天又是最后一个到家,傅嘉宁见他进门,拿起报纸跑到他身边“你们三个上报纸了。”

  傅嘉树接过傅嘉宁手里的晚报,一个硕大的标题何方女郎游走两位贵公子之间

  里面的内容是,今日赛马场的主看台上出现了一位神秘女郎,女郎姿容出众,宋家大少对她大献殷勤,全程陪同,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位女郎居然是坐傅家公子的车来的跑马厅,据说女郎下车之时,对傅家公子笑意盈盈。

  傅嘉树把报纸还给傅嘉宁“这是新闻吗”

  “对我们家来说不是新闻,对外头来说,可是大新闻了。尤其是对胡四小姐来说。”傅嘉宁叽叽歪歪。

  傅嘉树伸手弹她的脑袋“小小年纪,整日想这些”

  “我哪儿整日想这些不是为你担心吗错过佳人,可怎么办”

  兄妹俩进餐厅,老两口已经坐下,傅嘉树见桌上依旧是他们兄妹俩这边海鲜满满,他爸爸面前全是肉,他笑“妈,我跟秦瑜说好了。她陪我去舞会。”

  傅太太侧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傅老爷站起来,把虾蟹换到自己面前“儿子告诉你,事情解决了,你好消停了。”

  傅太太平时温柔的脸上浮现凶悍的表情“谁说的舞会还没结束呢都是你这个老东西,卖儿求荣”

  傅老爷现在哪里会管老妻说什么,快点吃虾要紧,要了命了,太太发脾气,他还不敢出去吃饭,天天被她喂肉,他都要吃出神经病来了。

  傅太太看着老头子的德行,好似她真的虐待他似的,空心拳头捶老东西。

  傅嘉树和傅嘉宁埋头吃饭,吃完,傅嘉宁上楼,傅嘉树往门外走去。

  “嘉树,天黑了去哪儿”他妈问他。

  “园子里走走,消消食。”傅嘉树去客厅拿起桌上的报纸。

  “你去园子里,拿报纸做什么”他妈是问到底了。

  “拍蚊子。”傅嘉树连忙往外走,生怕他妈继续纠结,跟他探讨这个季节是否有蚊子。

  傅嘉树走出门去,看着隔壁已经亮起灯火的小楼,走到后边儿的小门,才发现已经砌了墙,封掉了,对的这还是他提醒她妈的呢卖掉了,就要分得清清楚楚,免得人家心里有想法。

  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说真的绕过去太远,总之傅嘉树不想从正门拐过去,他蹿上墙头,翻了过去,落下去的时候,被一个东西硌了脚,好像一大片针扎进了他的肉里,疼得他叫出声“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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