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_浅浅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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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浅浅却无法像以前一样安睡,心里空的仿佛失去了一切,这种感觉痛楚难当。

  白天里自己说的话还在耳爆就因为当初她曾经爱上了自己的想像,所以现在才会承受这样的能苦吗?在关博然的心目中,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完美的浅浅,她为了仇恨不顾一切,甚至不牺违犯法律,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是他所爱的人,再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了吧?

  有什么东西流下了脸颊,很冷,顺着皮肤流到枕头上,一滴又一滴,冰冷潮湿,就像这样春天的雨,终于,浅浅再也忍不住放声痛苦起来。

  外公去世的时候她没有哭,父亲死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虽然心中有着极致的悲痛,可是她在努力学着坚强,因为她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她终于失去了唯一的希望,她的爱情,她的幸福都随着关博然而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楼下,陈阿姨有些担心地向楼上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是望向沙发上的尹泽。

  茶几上的杯子里刚刚沏好了咖啡,氲氤的热气向上升,模糊了尹泽的面孔。他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了,红色的火星烧到了烟蒂,几乎燃到了手指上,可是他仿佛根本没有知觉,任那火星灼痛了皮肤。

  如果心痛的无以复加,身体上的痛楚又算什么呢?

  这是一个冰冷的夜,找不到光明。

  关博然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灯光昏暗,他来到最尽头的房门,打开那间白色冰冷的病房。

  浅浅住在医院时,他曾经来过无数次,可是却没有哪一次让他这样的厌倦这里,就连这里的气味都让他厌恶。

  林殊就坐在病,脸上还包着纱布,就算是对自己的女儿,林达明也没有手下留情,她伤的很重,可是看到关博然走进来的一刻,脸上居然还有笑容。

  “你知道吗?”她冷笑着说:“以前你去看戴浅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坐在病的人是我,还仍然愿意来看望,那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关博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现在你的愿意实现了,希望你也做到你所承诺的。”

  有一刻,林殊几乎想翻脸,可是她没有,继而却露出了笑容:“关博然,为什么这么垂头丧气,早上你可没变成这样?戴浅浅甩了你了?”她近乎恶毒的笑:“那个女人还真是可怜,小时候母亲疯了,父亲抛弃了她,后来却为了替他报仇而失去了最爱的男人……”

  “闭嘴!”关博然突然低声喝道,他看着林殊,目光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凶狠,他俯下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不要在我面前说起浅浅,你不配!”

  林殊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加上被打的伤痕,让她看上去有点凶狠,可下一刻,她却又冷笑了起来:“关博然,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难道不怕我不给你林达明陷害戴东南的证据?”

  听了这话,关博然居然笑了,他随手将手中的外套扔到椅子上,松了松领带有些懒洋洋又恶劣地看着她:“我现在知道林达明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能把你这样一个女人狠狠揍一顿真是件愉快的事。”

  “你……”林殊想说什么,可还未开口却被关博然一个手势制止了,他冷冷地笑:“不要拿那些好男人从不打女人的话来压我,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们不过是没看清而已。”

  说到这儿,他不再说下去,蓦地想起浅浅下午的话:她爱上了自己的想像……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关博然突然感觉十分地悲哀,她不爱他,只是爱上了她心目中的假相,天下再没有任何事比她的话更让他痛不欲生……

  林殊看着关博然,看着他蛮不在乎,继而却颓然地坐下。这个男人向来沉着从容,商场的风云变幻在他的手中不过是雕虫小技,他翻云覆雨,带领东南打败了有史以为再强劲的收购对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为了最爱的人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她还记得他答应自己条件时说过的话:如果与其让浅浅充当刽子手,不如我亲自来解决,如果我们两个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做出牺牲,那么就由我来下地狱好了。

  面对这样的关博然,林殊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气番她气他爱上戴浅浅,气他在自己的面前为那个女人做的一切。

  “关博然,你知道我最喜欢看到什么吗?我最喜欢看你那高傲的头为我低下,伏在我的脚下。”

  这是她对他说的话,她爱他,却也恨他,所以要将他的自尊践踏在脚下,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她在他心里的存在。

  可是,看着眼前的关博然,林殊不由得沉默了。

  伤害最爱的人,心里真的会快乐吗?

  走过的雨季,北方奠空渐渐显出晴色,这是一个花开遍地的季节。

  林殊出院前将手上的资料交给了关博然,脸上的伤恢复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激烈,可目光却有些异样。

  “这是证据的一部分,其余的不在我手上。”她看着关博然说:“这些完全够得上起诉他,不过是不是能赢了案子,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几张纸,还有几份文件,关博然随手一翻,下一刻却“啪”地一声丢在桌子上。

  “据我所知林达明现在正在找你,如果他知道你躲在这里养病,并且打算拿着他的私人文件出卖给东南,你猜他会怎么想?”关博然的语气很轻松:“死在他手上,或是继续合作,你应该知道选什么。”

  林殊看着他,两颊绷的紧紧的,半晌才咬牙道:“你不能逼我,关博然,你也不比我好多少,为了得到证据你放弃了戴浅浅,现在你无路可走了,他们戴家的人从来不会走回头路,如果我落到林达明手上你什么也得不到,那么你为你最心爱的女人做的一切牺牲也都白废了。”

  听了这话,关博然却并没有生气,他站起身看着她:“没错,你说的对,可是你不要忘记,只有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是一直忌妒浅浅的董事长身份?或者说,你一直想抢在林达明之前得到东南。不要说你没想过,林殊,前段时间的收购我亲自参与了,你在其中做的手脚实在不够高明,就凭那些想打败林达明,恐怕永远也不会有机会。”

  “怎么?你还有更好的主意?”林殊看着他,虽然惊讶于他对□的了解,可是心中强烈的终究是驱使了她:“只要能得东南,我愿意做任何事。”说到这儿,她又眯了眼睛看着他,挑了嘴角道:“当然,我会付给你另一半,又或宅到时候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想办法带我去见林达明。”关博然没有理会她的幻想,目光锐利而不容逃避:“我需要在他身边了解他的一切动向。不要说你做不到,林殊,看在钱的份儿上。”

  他的话让林殊不由得暗暗吸了口冷气,他居然要到林达明的身边做卧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曾经是商场上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关博然也曾经亲手打败他,现在,林达明又有什么理由相信关博然会走到他的一笨

  春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还有一丝寒意,冷与暖交织着,这就是春天的感觉,就像关博然的话带给她的感觉,孤注一掷,或是赢到她一直想要的东西,或是被林达明折磨到死,要选择哪一个呢?

  或宅她和他一样,都根本已经没有选择。

  当她踏上与父亲作对的那条路的那天起,当他答应她吊件离开浅浅之时,他们就已经成为了与魔鬼交换了灵魂的人,生与死,都无从选择。

  五月的第一次降雨来临时,东南集团广城岛的工程已经在尹泽的努力下有条不紊地展开,各路人马纷纷到位,工程进展的很顺利。

  可是在这样喜人的景象下,东南高管之间异样的气氛却笼罩了整个集团大厦。

  不知从何时起,员工们发现董事长与执行总裁不再出双入对,就连召开高层会议时,只要不是有硬性规定,两个人都不再同时出现。而与此同时,集团副总尹泽大部分时间成为了董事长的代言人。

  每一次高层会议召开时,沈若琳都会先扫一眼参加人员名单,如果关博然与戴浅浅没有同时参加,那么会议上抵论一定十分热烈,可是如果相反的话,两个人之间冷漠的气氛却能让大家都沉默下来,这与东南蒸蒸日上的业务相比,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就连做了二十几年助理工作的沈若琳,一时间也猜不透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只是一次会议结束后,她因忘记带走文件而再回到会议室时,却发现关博然一个人站在浅浅曾经坐过的位置旁,将桌上的一张小小的纸片拾起来展平,手指轻轻地,一个一个地抚过上面的字迹。

  因为是她用过的便笺,所以每一个字都值得珍惜吗?

  在她的角度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身影站在夕阳透过窗户映出的余晖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他,就连橙色的夕阳也失去了颜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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