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幕_朱颜血紫玫(月冷寒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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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幕

  从钜野到洛阳,将近七百里的路程,紫玫只用了五天。无弹窗www/feisuXS/COM

  看到沮渠展扬疲倦的神情,她心下歉疚不已。这些年为了报仇,她一直练功不辍。昔日与慕容龙阴阳双修,她的凤凰宝典进境一日千里,其后又取吸了星月湖右使阴长野的毕生功力,内功之强,比雪峰神尼全盛时尤有过之。

  正像沮渠展扬说的那样,自小立志要像师父、师姐一样行侠江湖的紫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面对流寇屠掠无辜平民而坐视不理。

  何况自己还欠了他一条手臂。

  离洛阳还有三十里,紫玫估计与流寇大营已经不远,便停下脚步,等待夜色降临。

  沮渠展扬曾告诉她群雄所在以及联络方式,但当年所受的辱骂令紫玫心有余悸,因此她宁肯露宿雪野,也不愿与江湖中人照面。

  已交腊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而今年的冬天又特别冷。紫玫运功御寒,心里却牵挂着女儿。

  自从晴晴出生以来,母女俩从未分离过片刻,但这次行动太过危险,不可能把女儿带在身边。紫玫只好将女儿托付给沮渠展扬,自己一人上路。

  晴晴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她跟展扬相处得怎么样呢想起临走时女儿腮上的泪珠,紫玫心就像被火烧一样。那种委屈可怜的表情,比哇哇大哭还叫人心痛。

  好在展扬哥哥最会哄孩子了,小时候他就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

  刚放松身体,胸口便传来一阵胀痛,接着一股暖流洇湿了胸前的束带。又沁乳了。

  紫玫没有松开束带,反而束得更紧。如果顺利,最多五天就可以与女儿团聚了。她拿起玄天剑,白衣迎风一展,融化在莽莽雪野中。

  两个时辰后,紫玫寻遍洛阳以东数十里。雪野中只有几座劫余的村落,找不到一点军营的痕迹。

  天色微亮,休息半夜的紫玫来到洛阳。

  巍峨的洛阳城雄伟如故,并没有鏖战的迹象,但城外却兀然耸立着一座奇异的建筑物。

  那是一座半透明的高台,高有十余丈,紧挨着城门,台基宽有数十丈,像是城墙突出的巨型碉堡。看清高台所用的材质后,以紫玫的沉静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高台完全用水浇成,整座高台就是一块庞然巨冰。冰块中一层层砌着的,居然都是尸体

  无数苍白的面孔在冰块扭曲,有的满脸血污,面容僵硬,破碎的衣甲显示出刚刚经历的一场恶战,而有的却张口睁目,显然是活生生砌入冰中。一双手拚命伸长,在使着全身力气挣扎。尸体的缝隙中,胡乱塞着残缺的肢体,或手或脚,或者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头颅。

  一个个大张的嘴巴似乎在无声的呐喊着,寒风呜咽,仿佛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号。

  紫玫颤抖着抱紧肩膀,这座冰封骷髅台,究竟用去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

  骷髅台低层尽是身着周国衣甲的兵士,向上逐渐变细,里面的尸体也变成了顶盔贯甲的将军和华服贵族。台身凿出曲折的阶梯,可容人轻松地走到台顶,而那些尸体就密密麻麻挤在脚下。台顶有五丈宽窄,与城墙平齐。上面隐隐还有几条人影。

  紫玫稳住心神,放下面纱,慢慢走向骷髅台。

  成千上万的百姓聚在台旁,哆哆嗦嗦地朝台上望去。城中还有一群群的百姓被玄甲军士带到台旁站好。

  人数虽多,却没有一丝声音,偶然有小儿啼哭也立刻被父母止住。动作稍慢,就有兵士冲过来,拎起婴儿残忍地掼在地上。

  生活的磨练使紫玫沉静了许多。她混入人群,不引人注目地朝城门移去。

  城中一阵骚动,几辆马车冲开人群,气势嚣张地狂奔而出。到得台前,驾车的军士一提缰绳,骏马铁蹄高举,牢牢停住,接着从车上丢下来几具白生生的身体。

  这是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子,个个肌肤白嫩,体态动人,显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妇。然而此时,她们却在大庭广众下赤裸着尊贵的身体,任人蹂躏。女人们被恐惧和折磨吓得忘了羞耻和寒冷,一路娇哭哀号着,被军士挽着长发拖上高台。雪白的手脚在冰阶上磕磕绊绊,从那些封在冰中的眼睛上依次滑过。

  几名女人被带到台上后,城墙上站起一个紫袍人。他展开一轴黄卷,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伪周姚逆,大逆不道,作恶多端,人神共愤,天地同怨。今诛其九族,着百姓共观之,以儆效尤。钦此。」

  城墙下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紫袍人收起圣旨,跨过城墙,走到冰台上,对捆在那里已经三日的姚兴扬声道:「姚逆,今日轮到你的伪后伪妃。这几名是你最宠爱的妃子,圣上隆恩,特意让你见上最后一面。」

  说完一挥手,几名赤膊军汉走上来拉起那些皇妃。

  这些深居宫中的柔弱女子早已被连日的折磨吓破了胆,除了啼哭没有任何反抗。

  军汉们在冰台上砸出几个浅坑,然后将那些妃子的手脚按在坑内,浇上冷水。

  正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天气,不多时,那些女子的手脚便被冻在冰内,动弹不得。只见骷髅台上,周室的皇妃排成一列,尽是玉体裸裎,圆臀高举的凄惨模样。

  一帮不畏严寒的粗壮军汉轮番上台,抱着一个个白嫩的屁股狂抽猛送。那些鲜花般的妃子手脚无法挣扎,只能在全城军民面前,趴在冰上任人淫辱。婉转的哀号声顺着寒风,断断续续飘下高台。

  姚兴年逾六十,仍看得出体格雄壮,他披头散发,形容凄厉。眼看着爱妃被人残虐,这个曾经雄霸一方的大周皇帝仰天发出一阵不类人声的嚎叫。张开口,才发现他的牙齿、舌头都被敲碎割掉。

  紫袍人笑道:「姚逆,你是向吾皇谢恩的吧」说着提高声音,「来人先送伪后归天」

  军汉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拽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抬腿朝她手上腿上用力一踢。「格格」几声脆响,一具女体被提了起来。手脚却还留在冰中。

  皇后年纪三十上下,体态丰腴。她两手齐腕而断,两腿只剩下膝盖以上,看上去整个身体平空短了一截。由于伤口早已冻得坏死,她并未觉得疼痛,只微弱地喘着气,眼神一片茫然。

  军汉在姚兴身边埋了一根手腕粗细,三尺长短的木桩。木桩未经打磨,表面还带着树皮毛刺。然后架起皇后,将她饱受摧残的下体对准桩顶用力贯入。

  「噗叽」的一声,木桩捅入两尺深浅。粗黑的木桩穿在雪腹之下,将皇后钉在骷髅台上。温热的鲜血只流出些许,便被冻紧,仿佛一枝红珊瑚嵌在腿间。

  皇后一阵痉挛,苍白的唇瓣不住吐着气。她双腿斜分,光秃秃的膝骨支着冰层,摆成一个三角形。冰面的倒影中,被木桩撕裂的肉穴清晰可见。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双手已经失去,两条手臂拚命伸向下体。挣扎间,丰满的乳房在胸前晃来晃去。

  一名军汉舀起一瓢刚烧的温水泼在皇后赤裸的肉体上。只片刻工夫,温水便凝结为冰。浇上几瓢,她的双膝已与骷髅台冻成一体,手臂也无力地贴在腰间。

  那人制住皇后的挣扎,然后一瓢一瓢慢悠悠浇在她肥嫩的乳球上。每一瓢浇下,雪乳上都多了一层薄冰。

  乳房的晃动渐渐停止,最后冻成两只硬梆梆的冰球,晶光闪烁。两只乳头在冰下微微翘起,晶莹可爱。

  每桶水只浇一半剩下的就已冻成冰块,换了三桶水后,军汉放下水瓢。

  皇后颈部以下都被寒冰封裹,但还在呼吸。紫袍人抬指在乳上弹了几下,如同弹在冰块上一样「叮叮」作响。他转头对姚兴笑道:「这才叫冰肌玉骨。」

  姚兴两眼望天,看不见瞳孔。

  紫袍人拔出一柄利刃,捏着乳房齐根割下。以刀切冰本非易事,但冰层尚薄,切开坚硬表层,乳球内部仍然柔嫩。

  皇后脸色苍白如死,眼睛直勾勾望着昏暗的天际,仿佛不知疼痛般,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雪白的乳房渐渐与身体分离,只见刀口平整如镜,居然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刀锋仿佛切开一团包着脆壳的牛油,轻易便将整只乳房完整地切了下来。

  紫袍人拿着乳房站在尸骨堆积的冰台边,高声道:「百姓听着敢冒犯我皇神威者,一律酷刑处死」说着将断乳扔了下来。

  落处正是紫玫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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