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 33_对她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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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3

  说饿了要吃饭的人,牵着她走出学校,却先来了商场买衣服。

  严素看着全身镜里,莫名其妙被说服换上的一身新衣,丝质衬衣,通勤九分裤带点阔脚效果,外一件茧型大衣,风格温婉大方,深蓝的色调跟梁政的一身相得益彰。

  “我不需要买衣服。”望着镜子里站她身后的男人,严素蹙紧眉,挑出外套标签看了眼,又忍不住小声嘟囔,“而且……这也太贵了……”

  这什么神仙衣服?!

  她半年的工资都买不起!

  “你陪我吃饭,穿好看点,我胃口好。”

  梁政上前,从身后将她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摘下来,不知从哪儿弄了副玫瑰金色的细框眼镜,给她戴上。

  旁边一个店员夸赞:“这位小姐气质真好,很少有人能把这套衣服温婉端庄的气质穿出来。而且眼睛也生得实在好看,不如换一副隐形眼镜,一定更漂亮!”

  “不用。”梁政给严素戴好了新眼镜,看去镜子里浑身透着矜持温柔气质的女人,满意地勾唇笑,淡声拒绝店员提议,“她没戴过隐形,会不舒服。”

  “她舒服最重要。”牵起严素的手,亲了下她指尖,梁政下了决定,“就这套了。”

  严素回头,还想劝阻:“梁政,我真的不需要。”

  “哦,那吃完饭,你再脱下来还我好了。”也不在意她的抗拒,梁政侧头,将她鬓角的碎发撩去耳后,“都说是陪我吃饭了,满足我一点小小的请求也不可以吗?”

  严素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心里一叹,想说那不如她付钱,就当是给自己买新衣服。

  然而,她唇刚张了张,还没出声,就被梁政一指封住了嘴,见他低头,在她耳畔悄声说:“嘘,你可千万别说让你付钱的话,这店经常有我朋友光顾,要让他们知道了,可能以为我梁氏出了问题,准备破产了。”

  梁政一边虚张声势地哄骗,一边两指夹着张卡,背去身后让店员拿去付款。

  严素听了他这话,又是哑口无言,垂眼不再做声了。

  卡宴穿梭在城市大道上,驶入一条僻静的街,最终停在大片墨绿前。

  梁政下车,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绕到另一头,把严素牵下来,领着她走上墨竹掩映的小石路,曲径通幽,仿古干阑式建筑被柔光照得明亮如昼。

  沿途所见,有潺潺的溪流,有红鲤游弋的小池,还见到一架古朴栈桥,连同内外。

  严素有些被惊艳到,从来不知道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有这么一处犹如世外桃源的用餐地,就算网络上,都没有听闻过。

  “这里是禁止拍照的,不在网上宣传。”牵着她的人,轻易读懂了她的情绪,捏了下她手心,梁政适时给她解释,“而且为了避免破坏安静的用餐氛围,不仅禁止拍照摄影,来这里用餐也需要提前预约,每天限定桌数。”

  严素恍悟,点了点头,一路走过,步入古朴典雅的室内,惊讶情绪才稍稍缓和些许,上绘百鸟朝凤图的木门推开,一眼望见里面人。

  动作一滞,严素顿时又惊得失语。

  听见动静,里面一桌人相续起身。

  校长惊讶过后,跟着一名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喊梁总。

  钱南依震惊得脸都白了,一双眼瞪得浑圆,如果不是徐年昊扯了她一下,低声提醒,都要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门口的严素,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里面人。

  她当下就想走,可刚退半步,便被梁政揽着腰,强硬带了进去。

  她抿紧唇,精神紧绷,侧目望他,却只看见他温柔地冲她微笑。

  甚至亲密地给她拨开额前碎发,指背摩挲她脸颊,当众亲吻她额头,极其耐心地问:“饿了吧?我让尚诺事先点好了菜,很快就会送上来了。”

  被老板提及,尚诺推了推眼镜,立即应声:“是,收到梁总和严小姐准备过来的消息,我就让他们准备上菜了,现在大概快了,我再去看看。”

  梁政略一点头,尚诺便走出去,询问上菜情况。

  严素被梁政牵进去落座,立即就有人举杯向梁政和她问好。

  一个威严颇重的中年男人,没见过,但看中年男人旁边,钱南依跟徐年昊,还有上回见的那位小领导,全都正襟危坐的模样,严素猜想大约是他们的领导。

  那中年男人唤她一声严小姐,打过招呼后,便微笑转向梁政,话题由简单的交谈,逐步移向了某项创新教育的战略合作上。

  其余人基本望天作陪,没多久,尚特助回来,样貌端正的服务员将菜品一一上桌。

  开席用餐,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严素只低头吃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梁政却一边跟那领导闲聊应话,一边给她添菜剥虾,两边不当误,高调展现对她的特殊照顾。

  一桌人视线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又一片牛肉正往她碗里送,她到底是忍不住,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低低说了声:“可以了,我会自己吃的……”

  “会吗?”梁政转过头来,凝着她勾唇笑,“可我看你只夹自己面前的两盘菜,比你那两个同学还拘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时总欺负你呢。”

  他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仿佛略微重一点,就会惊到他眼中的人一样,小心翼翼,极其呵护。

  莫说头次见面的那几位,就连尚诺都吓得差点噎着,赶忙端起水杯,喝一口压压惊。

  那一直不停跟梁政谈话的领导,朝严素望过去:“听说严小姐是名教师,在勤德小学工作?听老钱说,上回吃饭,原本是他跟蒋校长叙一下同窗之谊,没想到上了桌才发现,不止他们是同学,严小姐跟他单位两个年轻人也是同学,可是赶巧了。”

  严素微转身,冲那领导一点头,应得拘束:“对,我在勤德小学任职……”

  “严小姐看着就文静,工作上肯定也是个细心的人。”严素拘束造成的僵硬气氛,轻易便被对方化解,转而望去蒋校长,笑声浑厚,“蒋校长好福气,手下有这么好的员工,难怪勤德小学能被你办得这么好。”

  蒋校长点头称是,笑着举杯相谈,也说严素工作努力又负责,年纪轻轻已能胜任政教处主任,跟同事相处的也十分愉快,在学生面前又很有威望。

  听见那句在学生面前又很有威望,梁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声,让成为话题中心的严素,更加窘迫,忍不住偷偷伸手,用尽力气拧了把他腰。

  笑声转瞬变成了哀呼。

  那领导立即就看过来,关切询问:“梁总怎么了?”

  梁政僵笑,忍住表情,“没事……”

  另一侧背着众人捉住严素的手,不顾她挣扎,扯到自己大腿上摁好。

  桌下亵玩素手,桌上笑色如常,梁政望去蒋校长:“我也是听说了上回蒋校和钱科做东请客,所以想着礼尚往来,回来便马上让尚诺安排今天这桌,顺便也是想帮严素说几句话。”

  他一转眸望去严素,含情脉脉,“她这人闷得很,有事总藏心里,平时我都得看着她脸色猜。”

  一手曲桌上抵着下巴,一手藏桌下捏捏严素手心,梁政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对面一直搭不上话的一男一女,笑得温文儒雅,却浑身气度矜贵,让人只有听的份,不敢贸然插话打断。

  “听说上回用完餐后,有误传严素丈夫是西延秋酒店的老板,她自己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毕竟那误会是我造成的,为免她以后工作上遭遇什么流言麻烦,回来不高兴了给我脸色看。我还是亲自跟蒋校长解释一句。”

  蒋校长汗颜,忙笑回:“哪里的话,严素工作态度一向认真,同事关系也极好,不可能有什么流言蜚语,梁总尽可放心。”

  而梁政那句“那误会也是我造成的”却令严素困惑,不由回头,茫然望着梁政。

  “那天她去参加同学的婚礼,我刚好路过看见了,怕她不懂拒绝,喝多酒伤胃,所以让酒店经理多添了几道她喜欢的菜,再送杯牛奶过去。”

  梁政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拎着酒杯轻晃,侧目对上严素惊诧的视线,丹凤眼微醺含笑,仿佛盛满了星光,耀眼又温柔。

  “就是没想到那经理不懂事,胡乱喊’夫人’,害严素被误会,还被同学一直惦记着了。”

  末几个字,尾音渐低迷轻消,慵懒得不施力气,仿佛连舌头喉咙都懒得动一下,目光自然而然飘去对面,落在浑身僵硬的钱南依身上。

  如芒在背,这是钱南依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么卑微窘迫,连头都不敢抬起,更不敢跟对面那梁氏总裁对视一下。

  她觉得委屈又羞愤,她明明没做什么,堂堂梁氏掌舵人,竟然专门攒一局饭让她难堪,就为给一个女人出气。

  这种人怎么可能管得好一家上市集团,迟早破产了才好!

  可心里再是不甘不忿,她也不敢反抗,不敢反击回去,因为来的时候,她和年昊就已经听领导嘱咐过,梁氏参与很多政府项目,是出钱大户,而那些项目几乎是不盈利的,对梁氏而言,相当于帮政府做政绩,做公益慈善罢了。

  而通常这些对外事宜,都是由尚特助或梁氏旗下其他负责人出面磋商,就连他们大领导,都是今天才见到梁氏总裁本人。

  要是她一个举动得罪了对方,遭殃的还是她自己,更甚至还有徐年昊。

  钱南依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挂起笑容,跟严素讲个和,化解掉尴尬。

  然而,她做不到!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要向严素示弱?

  就因为严素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可更让她愤慨的是,她旁边的丈夫,徐年昊不仅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甚至悄悄拉扯她,示意她赶紧顺着对面梁总的话,开口道个歉!

  桌上两位领导也察觉了气氛的微妙,钱科正准备出声,打个圆场劝劝。

  不料,另一道女声率先开了口:“抱歉南依,当初说那是个误会,我却只解释了一半,还隐瞒了一半,主要是我跟梁政也没到那份上,所以下意识不想太多人知道。我这里先敬你一杯,都是同学,你别怪我,好吗?”

  分明也是不知实情的,严素却自揽了过错,微笑举起酒杯,朝钱南依方向敬去,大方得体,不卑也不亢,小半杯酒爽快饮尽,恰到好处扭转了一桌窘境。

  严素给了台阶,钱南依再不甘,心里也好受了些,挂起笑,举杯回敬。

  那很有些威严的大领导,见两位当事人都一杯泯恩仇了,又朝梁政望去:“梁总,你看这……”

  梁政垂眸笑了笑,声音温软说:“嗯,她高兴就好了。”

  满桌心思各异,蒋校、钱科和那大领导相互看眼,某些意思不言而喻。

  要说一个男人有多宠一个女人,不是看男人给女人买多么昂贵的首饰豪宅,也不是看那男人承诺过什么山盟海誓,而是看他在外面愿意为这个女人舍下多少面子。

  就梁总刚才那番,百依百顺,可以说,就算最后这两位不结婚,这位严小姐也必定是梁总,最放在心里疼爱的人了。

  几人心下唏嘘后,饭桌气氛恢复如初。

  严素心思很沉,仍是默默地低头吃菜,却没了最初的慌张拘谨。

  眉心不自觉紧颦,耳边的声音远去,只希望这顿饭能快点结束。

  “被蚊子咬了吗?怎么红红的?”

  一只手忽然伸来,指尖撩开她脖子上的发丝。

  严素慢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躲闪,却还没躲开,就听那熟悉的声音,忽又促狭笑了,唔了声,“看错了,不是蚊子咬的……”

  顿了顿,轻笑声一扬。

  ——“是我咬的才对。”

  严素回头,凝望住他,目光很深。

  梁政无惧对视,含笑的眸也很深。

  ——深如幽谷,毫无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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