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风波_穿越之民国草台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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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风波

  “喂~~~~不带你这样的……咦?”骆守宜刚张牙舞爪准备为自己正名,忽然侧耳倾听,推了推她,“是不是有人吵架?”

  姚细桃也听见了,在一个男人粗犷的喝骂声中还夹杂着丁双喜尖利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闯进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就在她们犹豫的时候,一扇门被砰地重重摔在墙上,好像是有人从里面把门一脚踹开了,骆守宜惊得哇地一声向后跳了一步,姚细桃壮起胆子刚探头往里看,门又被人一把拉上,接着是丁双喜带着哭腔的叫声:“不许走!”

  “小丫头片子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起爷们儿来了!走开!”声音由近而远,变得气急败坏,“还动起家伙来了!?你奎五爷在台上舞铜锤的时候,你还吃奶呢!去~~~你的吧!”

  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双喜的惊叫。

  这下两人都不犹豫了,骆守宜冲过去一把拉开门,姚细桃也紧接着跟了进去,上次来还算是杂而不乱的小院子这时候简直开了锅,这次没有戏服箱子了,院子一侧放着戏台上的刀枪架子和干布,一个头发很久没剃,长得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子男人正站在院子中央破口大骂,手上挥舞着一柄戏台上用的木质腰刀,他面前丁双喜跌坐在地,不知道摔到了那里,小脸煞白,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而一家之主,丁双喜的爹拄着拐杖站在屋子门口,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女儿摔倒居然也没说话。

  “双喜!你没事吧?!”骆守宜几步就奔过去蹲下身扶她,抬头怒视那个胡子男,“喂!你怎么打人呢!?”

  “打人算什么!我就是要教训教训这个眼里没长辈的东西!”络腮胡子双眼血红,嘴里喷着一股酒气,脚下也虚浮踉跄,挥舞着木刀威胁,“我和她爹是多少年的老交情,老师兄弟了!他爹接济老伙计一把是行内的规矩,祖师爷许下的!她算什么东西,也出来指手画脚的不愿意!一个丫头片子,卖了换酒的赔钱货!还敢截老子的胡?!今天看在你爹的份上,奎五爷没揍你个屁股开花算我心善!还不滚开!”

  说着他丢下木刀,跨步就要向门口走,手里攥着个宝蓝色的荷包,嘴里哐里哐啷地给自己打着鼓点儿,还像模像样地拉了个山膀,走得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丁双喜在骆守宜的扶持下好容易站了起来,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喊了一声:“爹!”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哭着说:“那钱是留给你看病抓药用的,是用娘的首饰换来的!你就这么轻易给了这个畜生?!爹~~~你说句话啊!”

  她父亲就这么木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

  “哟呵,小丫头片子,嘴里不干不净的,你说谁是畜生!?你说谁畜生?”络腮胡子不干了,转身逼视着丁双喜,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骆守宜吓得身子踉跄了一下,丁双喜却一步不退,带着泪痕的脸上黑亮的眼睛喷着怒火和他对视,毫不胆怯:“说的就是你!你们这群吸血鬼!当初落井下石,后来去抱大腿,现在人家不要你了还要来坑害我爹!畜生!畜生!”

  在她的尖声怒骂中,络腮胡子实在挂不住脸,怒吼一声:“我撕不烂你这张破嘴!”就抬起手向丁双喜脸上用足全力抽下来。

  骆守宜什么时候看到过这种场面,都快吓哭了,但手还是死死地扶着丁双喜不放,而丁双喜全无畏惧更不躲闪,瞪着眼睛就这么看着巴掌带着风声落下来。

  就在这时候,‘啪’地一声,从斜刺里闪过一柄长枪,狠而准地抽在络腮胡子背上,竟把他抽得身子一歪,本来喝醉了脚下就没根,这下被抽得跟个陀螺一样转了半个圈,险些栽倒在地。

  “谁!?哪个兔崽子不想活啦,敢碰你奎五爷,不给你家伙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好王八羔子……”他嘴里乱骂着,晕头转向地找了半天,才找准目标,却原来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五官秀丽斯文,但眉目凛然,眼光冰冷,竟然隐隐有一种压迫的气势。

  姚细桃手持长枪,前手阴,后手阳,丁字步站得稳稳的,枪尖斜对着他,虽然是木制的,但保养得当,在阳光下依然闪着凛凛的寒色漆光,看在醉汉眼里不由一惊,从上到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打女人的男人,最龌龊了!”姚细桃刚才那一下使出了全力,现在手臂有些发麻,但她深谙心理战,绝不能在面上表达出来,反而轻描淡写地一扬下巴,“还不快滚!?”

  络腮胡子刚一动,枪尖随即跟着他动了动,威胁之意一览无余,他晕晕乎乎地想了半天,虽然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给自己找场子,还是推开门走了。

  等他一走,丁双喜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把门关好,下门闩,骆守宜早已欢呼一声扑了上去围着她乱跳:“哇!好棒好棒!姚姚你真神气!帅呆了!”

  姚细桃慢慢松手把枪放开,好不让手指的颤抖太过明显,嘴上还是自得地一笑:“那是,怎么说姐当年也是出过马超的……”

  骆守宜殷勤地帮着她把长枪插回架子上,丁双喜关好门回来,眼睛直直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父亲,嘴唇哆嗦着,不敢置信地问:“爹……你就真的让他把钱这么拿走了?”

  他动了动身子,一句话不说,转身掀开帘子进屋了。

  丁双喜站在原地,胸口一起一伏,好容易才平静下来,转头向两人惨淡地笑了笑:“对不起,让二位受惊了。”

  “这种客气话就别说啦。”骆守宜过去扶着她肩膀摇了摇,关心地问,“你没事吧?下次那混蛋再来骚扰你就报警……呃,反正别让他进门就是了。”

  丁双喜摇摇头,近乎绝望地说:“拦不住的,我又不能一天到晚总在家里。”说着蹲下身去收拾掉了一地的荷叶包,把篮子翻过来,掉在地上的大饼捡起来拍掉灰尘,又重新放回去,自言自语地说:“也好,省的这些东西都喂了狗。”

  “那人到底是谁啊?你家的亲戚?”骆守宜八卦之心太重,顶着姚细桃的眼神忍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不住地问。

  “以前和我爹一个戏班里的净行,唱铜锤花脸的,大小也是个角儿,只可惜,后来烂赌烂醉,嗓子坏了,架子也倒了,自己把自己糟蹋了。”丁双喜的唇角讽刺地一撇,“那之后就赖上我们家,三天两头来打秋风,一看他上门,我准知道是没钱买酒喝啦。”

  “那也给得多了点吧?”骆守宜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宝蓝色的荷包,鼓鼓囊囊的,要是银元的话能有二十块呢,就是换成钞票也了不得。

  “谁知到我爹是哪根筋搭错了呢!”丁双喜的声音恨恨的,“就为这,吃了不知道多少亏,有钱的时候被人围着,说两句好听的,就大把大把地洒出去,自己再流汗拼命地去挣,没钱的时候被人围着,说几句可怜话,照样大把大把洒出去,只等着我这个好女儿给他挣呢!”说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谁家都有极品亲戚和不靠谱的爹妈,生气也没用。”骆守宜拍着她的背,趁机教唆,“最重要的是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钱得自己握着!”

  丁双喜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微微地笑了:“骆小姐说得对,从今往后我会记住的。”

  姚细桃受不了,过来推了骆守宜一下:“你少扩大家庭矛盾了,丁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得先跟令尊好好谈谈,像这样下去不行,一个家里你防也防不住的。”

  丁双喜侧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上房,眼睛里全是迷茫:“好……我尽量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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