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31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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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31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轻的公子哥,白面小生,五官分外精致,模样清秀,个子不高,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些秀气。

  他走到台前,手里握着那只毛笔在纸上提下:

  律转鸿钧佳气同,肩摩毂击乐融融。

  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

  这一首诗刚提出,便引来底下一片唏嘘。

  最后一句更是道出了无尽的元旦气韵,让人回味无穷,叫在座的人拍案叫绝。

  宋舒鱼最近刚学了些古诗,品着这首诗,忍不住道:“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这首诗写的太好了。”

  眉眼之间尽是欣赏和赞许。

  白流香摇着折扇,不疾不徐的给自己斟了杯酒,又给裴恕满上,略带不屑的语气:“厉害个鸡毛。”

  宋舒鱼皱眉,她觉得这个白流香就是欠的很,人家作出一首诗,结果他私底下泼冷水,一定是嫉妒,嫉妒别人比他厉害,比他帅。

  不像将军,不嫉妒也不针对。

  “你行你上,你要觉得自己比他厉害你就下去与他比一比。”宋舒鱼妄图用激将法来让白流香下去出丑,她坚信白流香绝对不可能作出比这首诗还好的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流香目光流转,落在裴恕身上,见他面无表情,轻笑:“如果抄诗都算厉害,那我肯定把他秒的渣渣都不剩。”

  宋舒鱼惊掉了下巴,这三观楼里都是各路才子佳人,如果是抄诗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别人又不瞎,抄诗肯定会被发现的。”宋舒鱼觉得这个白流香就是怂了。

  “别人确实发现不了,因为这首诗没有发表过,别人怎么会知道呢。”白流香说话时又看了眼裴恕。

  宋舒鱼伸手拦住了他的视线:“你说归说,你总偷窥我们将军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将军脸上写了诗?”

  白流香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是偷窥,小丫头片子你搞清楚状况。”

  宋舒鱼被这么一说,脸色骤红,这人实在欠揍,但自己明显在口舌上落了下风。

  “你这人不仅坏,还污蔑被人抄诗,我看你就是怂,根本不敢下去比较。”宋舒鱼想,自己在口舌上占不了便宜,总归要把他骗下去,让他去和这在场的人比试,让他出尽洋相。

  白流香轻飘飘的说道:“这诗可是你家将军作的。”

  宋舒鱼当即愣住了,似乎事情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在发展,她看向了裴恕,这诗是将军作的?

  为什么那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面前写出来?

  她很肯定刚刚将军砸了牌匾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写诗这人位置靠着大门不远,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个人是有意而为之,写一首只有将军知道的诗,可是他怎么能确定将军绝对不会拆穿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完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流香公子果然还是老样子,别人的一点点隐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难怪这些年价格又见长了,真是扒在门缝里偷窥别人私——生——活。”裴恕说道私生活时语气明显慢了些,似乎在刻意嘲讽。

  特意还用了“偷窥”二字。

  白流香眼尾轻挑,摇着扇子,根本不在意,反而笑道:“我觉得你今天应该挺麻烦的。”

  裴恕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白流香细细抿了一口清酒:“有时候我觉得你知恩图报过了头,将军呐,别让恩情变成一把双刃剑。”

  裴恕也抿了一口,一点点的酒精都有的他受的,可偏偏又觉得今天适合喝些小酒,应景生情即便这令人不大舒服,但情上是再合适不过的。

  “你在教我做人?”裴恕轻笑。

  白流香看他饮下清酒,眼睛眯起来:“白某是在告诉将军,不必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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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要留,否则只会伤人伤己。”

  说话间白流香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宋舒鱼身上,他瞧着她那双墨绿色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如同有摄人的魔力,如秋水一般,纯白的珍珠里夹着两颗绿宝石,使人越看越沉迷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有绿眸的人不多,白流香这辈子有幸见过一次,便是前朝那位一双绿眸的容妃娘娘,据说见过容妃的无一不被她的美貌吸引,最终沦为她的裙下臣,可世人几乎没有几个见过容妃本人的真面目,连宫里头的宫女也几乎很少见到容妃,并不是容妃低调,而是她这一生自打遇见前朝皇帝开始,便失去了自由。

  前朝的皇帝耗费大量金银财宝为容妃特意打造了容景阁,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也是容妃最后的葬生之所,她这辈子都被养在了容景阁,说好听了是养在容景阁,说难听了,那便是囚.禁于容景阁。

  前朝皇帝禁止任何后宫妃嫔接近容妃,一来怕那些妃嫔伤害她一分一毫,二来怕有人觊觎容妃的美貌企图带她逃离这深宫。

  裴恕又饮了一杯酒,目光如寒芒:“伤人伤己我都担得起。”

  白流香浅笑没有继续说明,因爱成魔,前朝皇帝不正是如此,才会一步步走向死亡,这世上最难控制的变成“情”字,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宋舒鱼听得云里雾里,刚刚还在说抄诗,怎么气氛就变得不大对劲了。

  “裴恕哥,我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云儿?”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来。

  宋舒鱼闻言转过头,看见了刚刚在楼下提诗的那男子,他不是个男子怎么声音这么像女子?

  那人掀开了包厢的帘子走了进来,脚尖轻盈,刚刚只是远观,觉得这个男子秀气,如今走近,才发现这张绝美的脸,微施脂粉,浓眉大眼。

  可这人是男是女?

  看装扮像男子,可声音又是女声。

  那人的目光对上了宋舒鱼,有一刻愣神,然后越过宋舒鱼径直走到了裴恕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瞧着裴恕身边只有宋舒鱼一张椅子,便道:“麻烦一下,你能不能让个位置,我想跟裴恕哥坐在一起。”

  宋舒鱼凭什么要让?

  她自己的位置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她当然不干。

  “不能。”宋舒鱼直接了断的拒绝。

  那人不开心了,拉着裴恕的手臂:“裴恕哥~”

  声音极尽婉转。

  宋舒鱼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个女子,女扮男装,所以声音才会如此像女子。

  “小二,添张凳子。”白流香道,“多大点事,不过就是张凳子,云郡主别闹你裴恕哥。”

  “云郡主”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直直的劈向了宋舒鱼的脑门,那个瞬间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看向了裴恕,看向了他身边那个貌美如花的云郡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念裴恕的诗,因为她知道裴恕不会当众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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