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10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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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10

  宋舒鱼眼睛一睁,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软的大床上,她挪动了一下,感觉浑身都疼,钻心的疼,喉咙干哑的快冒烟了。

  她脑子里有些零星的片段,印象里最深的是一双苍白的手,虎口的位置有一道很深伤疤,脑子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后面的她就记不清了。

  “她,她醒了!”小厮激动的叫了起来。

  宋舒鱼转了下眼睛,这才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红怡院那个阴冷潮湿的柴房。

  等等,这里是哪里?

  一个月前,宋舒鱼被转手卖去了红怡院,红怡院在边陲小城梅香城里,服务的对象不是公子哥也不是文人骚客,乱世里梅香城的很多有钱人早就迁到南方安全的都城去了,所以它的服务对象是路过此城的一些将士们或一些山上的土匪,楼里的姑娘大多是黑市买卖和一些因为战争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孩。

  宋舒鱼就是其中一个,和她一同卖去的有十几二十个小姑娘,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

  半个月前,宋舒鱼急中生智怂恿了几个小姑娘一起跑路,结果跑路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几个小姑娘吓坏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宋舒鱼特仗义的以一人之力担下了罪名,说是她怂恿的她们。

  结果始作俑者宋舒鱼就被丢进了柴房,老鸨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现在还未长开已经渐有倾城之色,但偏是一身反骨让人头疼:“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坏丫头,记着被伤到她的脸。”

  宋舒鱼被几个大汉打得半死,她本来就怕疼的要命,那皮鞭子沾了盐水悉数招呼在宋舒鱼身上,连皮带肉浑身都是血,她喉咙都哭破了,最后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三天前,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酒鬼,一不小心撞开了柴房,见到一遍体鳞伤的小姑娘,醉醺醺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眼就看上了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当即兽性大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发着高烧忍着疼拼命朝门口跑,被那酒鬼抓住了小腿,她拼命蹬腿,结果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她没有办法,一口咬在了那酒鬼的耳朵上,下口之狠,直接咬断了那只耳朵,引得酒鬼尖叫连连,这才惊了前院的人。

  宋舒鱼此刻看着头顶的白色帷幔,是那双苍白的有疤的手,将她从肮脏的柴房抱了出来,她闭上眼,努力想回想那个人的样子,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腰间有些不太真切的温热,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会有救世主的存在。

  可没有救世主她怎么会获救?

  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年纪约莫二十几岁,身上背着一个木质盒子,待他走近,宋舒鱼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草药味,这种味道有点熟悉,但宋舒鱼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醒了?”他说。

  宋舒鱼点头,想发出声音,奈何喉咙干疼得发不了声,只能发出嘶哑的“啊”。

  宋舒鱼想是他救了自己吗?

  看情形应该是了。

  大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救命恩人,他还挺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走过来,拆了她手臂上已经沁出血的纱布,又拿出一个白瓷瓶,倒了些白色粉末在她的伤口上,宋舒鱼疼得眉头蹙起来。

  她怕疼,之前被打一直都是鬼叫的,现在不敢在恩人面前鬼叫,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玉石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张张嘴,奶奶的音:“疼。”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这么怕疼,之前几次上药她都是昏迷状态,可毕竟是个小孩,受了这么多伤。

  上药的手自觉轻了些,抬眉看到小姑娘红透的眼睛,鼻子也是红的。

  她的体质非常特殊,伤口愈合的要比正常人慢很多,且伤口又多又密,有些已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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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炎,光是处理她的伤口就花了整整六个时辰。

  不禁埋汰起自家的那位大佬,还真是会找事,出来打仗不消停,自个闲的没事还非得给别人找事,三天前,不知道从哪捡了个小破玩具回来,非要他给救活。

  那位大佬丢了一句:“救不活提头来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姑娘浑身都是伤,缝缝补补又费了他一大堆名贵的药材,愣是从阎王爷门口抢回了一条人命,就她这种弱鸡体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就算他能救她一次,也不能救她第二次。

  上完药,宋舒鱼已经浑身疼出了一身冷汗,眼睛还闪动着泪花如星星点点,我见犹怜。

  他这才看清了宋舒鱼的脸,巴掌大的脸,隐在了一堆乱发里,那双眼睛格外亮,细细看能看见眼珠是墨绿色的,他竟沉在眸子里半晌才回过神,好一双摄人心魄的绿眸,让人完全挪不开眼,如翠潭般的眼睛。

  他甚至怀疑这个小姑娘不是人是妖物,难道因为是个妖物,自家大佬才会救她?

  回过神对上宋舒鱼冒着细密汗水的额头,下意识觉得自己无耻,竟把一个小姑娘想成了勾人心魄的妖物。

  她才多点大,怎么可能蛊惑了自家大佬。

  更何况,自家那位大佬是能被妖艳贱货蛊.惑的浪荡子么?

  他稳了稳神色道:“你好好休息。”

  宋舒鱼开口:“等…等。”

  那人回头,对上了她墨绿含水的眸子,不自觉生出了丝丝怜爱,语气都轻了:“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抿唇,肚子不合时宜叫了起来,面上一红,他便知道了,出去给她备了一桌的清粥淡菜。

  一连在帐篷里住了半个月,宋舒鱼的伤口总算不那么疼了,但离痊愈还早。

  这几日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也有了初步了解,。

  救她的人是大将军裴恕,当今圣上的二儿子,她现在在镇北军的军营里,那个给她看病的人叫薛景筠,是随军的大夫,也是裴恕的亲信。

  宋舒鱼在帐篷里憋久了,闷得慌,等伤口包好,舔着脸说:“景筠哥哥,我能不能出去玩儿?”

  薛景筠被她一叫,心里痒痒的如万只蚂蚁爬过,宋舒鱼撒娇的时候像极了自家妹妹,这次出门还记得妹妹抱着他的胳膊,哭得凄惨。

  他看了眼宋舒鱼,这张脸天生就写着“你得宠着我”,又有“妹妹光环”加持,薛景筠心顿时就软了下来,蹲在她面前帮她裹好纱布:“过几天我们会路过绅乡县,到时我带你去市集转转。”

  宋舒鱼喜出望外,乖巧点头。

  傍晚小厮又送来晚饭,宋舒鱼吃饱喝足,左右看了看,帐篷外没什么人。

  她走出了帐篷,她已经熟悉了这个军营,而且最熟悉的伙房,这几天字里行间也听说过大将军裴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一直想看看她的救命恩人裴恕究竟是何许人,是不是那双让她魂牵梦绕的手的主人,可是每每要走近就被他的侍卫拦住了。

  “小姑娘,你别瞎走动,惹怒了裴将军是要被杀头的。”伙房的人有一次把她从裴恕帐篷外带了回来。

  宋舒鱼心想裴恕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杀了她呢?

  “裴将军那么可怕吗?”宋舒鱼问。

  伙计:“当然,前两天听说裴将军搞了一个杀人比赛,和几个将领比谁杀的人又多又快,我可听别人说,那天西边射击场的角落尸体堆成了山,土都染成了红土。”

  宋舒鱼心口一凉,她脑子里最深的就是那双苍白的手,它把她抱出了深渊,可也是那双手杀人如麻吗?

  “这个裴将军阴晴不定的很,不仅杀敌国的人还杀自己人,前两天听说有个士兵被他砍了手脚筋,扔到了山里,大半夜还能听见哀嚎呢!”

  宋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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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更怕了,她的恩人是个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敌人就算了,他还杀自己人?

  还不是直接杀,这么折磨人!

  人干事?

  心里变态吗?

  宋舒鱼退后两步,看来还是得跑路,她同情的看着那个伙房的伙计:“要不你跟我一起逃吧?”

  那伙计吓得瘫了:“前两天有个逃兵,被裴将军抓到了,抽了筋扒了皮,吊在城门上三天三夜,活生生的晒成了人干。”

  宋舒鱼腿软了,红怡院逃跑是被关柴房打一顿,可是军营里逃跑要被做成人干。

  她想算了,算了,不跑了,跑出去也不一定能活,其实主要还是害怕做成人干。

  出了伙房,嘴里的烤红薯都没了味道。

  她的恩人真是个杀人魔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求求你,不要!”

  “将军,我错了!”

  ……

  “裴狗贼,你不得好死!你早晚要下地狱!”

  远处传来了一阵哀嚎,宋舒鱼的红薯吓得掉在了地上。

  明明暗暗的火光间,她看见了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人,他手里握着长剑,每一次挥动,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光,伴随着无数的惨叫和痛嚎。

  隔的很远,她依旧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血色的残阳映着墨色的天,他的发髻在微光中如同天边的旗帜,带着杀戮的号角,令人闻风丧胆。

  这哪里是将军,这明明就是来自地狱里的修罗,他让这片远山变成了活生生的战场,他破坏了这宁静祥和。

  那个瞬间,宋舒鱼脑子出现了一个词:逆天而行

  好像他的存在天生与天地不容,与风景相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红薯,沾了些灰尘,她伸手掸了掸又咬了一口,有点甜,粘着牙,活着,真好。

  还好,她还活着。

  残阳下,她细白如葱的手指染了一层橘色,她想活,不想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也不能逃去哪。

  当天晚上,宋舒鱼做了个梦,梦见了那个穿着银色铠甲的裴将军,他长身而立,周身漫着一层薄光,手持长剑。

  梦里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提着剑朝她走过来,剑锋还在往下滴着血,地上滴出一条血路。

  宋舒鱼紧张得快要晕厥,大气不敢呼。

  裴修罗蹲在她面前:“说吧,你想怎么死?”

  宋舒鱼哭了,被吓哭了。

  裴修罗很生气:“再哭一下我就杀了你。”

  “我不哭你就不杀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修罗:“我让你选个死法。”

  宋舒鱼:“我想百年以后自然老死,这种死法顺应天地法则。”

  她的小聪明彻底惹怒了裴修罗,他二话不说,一刀下来就把她砍了,头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宋舒鱼被这个噩梦吓醒了,浑身冷汗,满脸都是泪。

  她本来就极其不容易入睡,这几年每天都只睡一两个时辰,难得入睡还做了这么个噩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脖子还在,可不敢直视地面,生怕看到脑袋在地上滚。

  光是远远的见了一面那裴修罗就让宋舒鱼做了这么可怕的梦,要真见到本人,怕是要死得更快了。

  第二天薛景筠来给她上药的时候带来个不幸的消息:“将军想见你,下午你去趟主营。”

  宋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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