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笼中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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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

  次日,三观楼。

  只有她跟裴恕,他选了那次他们来时对诗的包厢,宋舒鱼心里七上八下,可她知道早晚这一天会来,只是比预料的早。

  她推开包厢,桌上已经上了菜,都是她爱吃的,有些是三观楼有的,有些是三观楼没有的,满满的一桌,根本不是两人份。

  “都是些你爱吃的,准备时才发现你喜欢的真多。”裴恕道,声音没有一贯的强硬,好像真的只是吃一顿饭。

  宋舒鱼吸了吸鼻子,握紧了手里的剑,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已经兵戎相见,他却如此云淡风轻。

  “我不吃,你到底想做什么?”宋舒鱼始终站着,没有坐下。

  裴恕抬眼看着近半年不见的宋舒鱼,手指捏紧:“吃饭时再说,否则免谈。”

  宋舒鱼坐在了他的对面,她就像完成任务,手翻动着碗里的饭,扒了两口:“说吧。”

  “和我吃饭让你如此难受?”

  宋舒鱼明显一僵:“我与你来见面,不是来谈儿女私情,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裴恕,我会来见你,是因为你是当今皇上。”

  裴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随后又恢复了冷清:“我该唤你宋舒还是宋舒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手指发紧,捏着自己的袖口:“都可以,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

  她表情很淡,不再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影响了自己的全部心绪。

  裴恕夹了一块梅香糕放在宋舒鱼的碗中:“鱼儿爱吃梅香糕。”

  宋舒鱼看着碗里那块白软带着梅花瓣的糕点:“我不喜欢吃这种干甜的东西。”

  她试图撇清她与宋舒鱼的关系,只见裴恕眼睛弯了弯。

  他慢条斯理的将筷子放下:“回到我身边,好么?”

  宋舒鱼浑身的血液翻涌,他很少用这种恳求的语气与她说话,很少这样低声下气。

  “不好。”

  “求你。”

  她再一次僵住了,他用了“求”这种字眼,他怎么会用这种字,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他在示弱,在挽回,可是这场景是如此的滑稽,以前只有她求他的份,如今他不惜放下脸面只求她回来。

  “不,我不能。”宋舒鱼慌乱的抽出长剑,指着裴恕,“我说过,再一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你是皇上,我是前朝公主,我们之间注定是水火不容。”

  裴恕看着面前锋利的剑:“所以你要杀了我?”

  宋舒鱼深吸了一口气:“我…如果必要的话,我会。”

  裴恕恍然一笑,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只有一步距离,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宋舒鱼不自觉往后退,而身后是凳子,稍稍踉跄了一下,她的手腕被一个大力握住,将她带入他怀里。

  “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

  宋舒鱼的剑掉在了地上,她妄想杀了他?可她怎么可能杀了他?

  她猛的推开他的胸膛,却被他禁锢住了,手指贴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压在了她的嘴唇上,舌钻进了那樱桃小口中,撬开了唇齿,带着裴恕特有的攻击和侵略,思念、占有、争夺在此刻汇聚在一起。

  “你想要这江山,就拿自己来换。”他声音低低的。

  宋舒鱼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他的手挑开了她的衣服:“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凭什么信你?”她感到自己脖子间一片冰冷。

  “因为是我让你一路到京城,现在只剩下京城,只要拿下,那便可以改朝换代,你说你凭什么信我?”裴恕解开了她最后一丝防御。

  宋舒鱼被他压在身后的椅子上:“那以后呢?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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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裴恕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以后留给以后再说吧。”

  他一路往下,对她他实在太过熟悉,他将她翻了过来,从背后抱着她,手指穿过她的发:“如果你现在想杀我,我想你会成功。”

  宋舒鱼半睁着眼,裴恕将一把匕首塞进了她手里,她薄白的手捏着冰冷的把手,看着裴恕略红的眼眸。

  “你想让我杀了你?”她道。

  裴恕低头,吻她的唇:“这取决于你,我不怕死,我只怕你不爱我。”

  宋舒鱼的眼睛湿了,她摇头:“你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爱我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爱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你爱我为什么要拿我朋友的生命威胁我?”

  “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面对无止境的猜疑?”

  ……

  “你爱我为什么要将我困在你的世界里。”

  ……

  宋舒鱼的眼泪横流,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裴恕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吻着她的眼泪。

  “裴恕,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用身体换江山?这就是你给我的爱么?”宋舒鱼的话如一把匕首插进了裴恕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之间如她所说,无解。

  她的身体在无尽的沉沦,可是心却如同明镜,不再是那个裴恕给一颗糖就觉得世界很甜的宋舒鱼。

  “你想要我。”他已感受到她身下的泛滥。

  在正常的欢好里这是美妙的调.情话,可是在此时,却是如此荒诞。

  “不,任何人都会对此有反应,如果对象不是你也是。”宋舒鱼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容不下情.欲。

  裴恕抿着唇,不发一言。

  下午很漫长,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一次又一次,从白夜到黑昼,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飘零的孤舟。

  那把匕首掉在了一堆乱衣服中间,她最终下不去手,杀了裴恕,一切可以完结,不杀裴恕,她难道真的信他会把京城给她?

  可他已经把这大半个江山都给她了。

  宋舒鱼蜷缩着身体,浑身乏力:“什么时候把江山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穿好了衣服,又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她眼睛还带着浓浓的欲未消散,此时看他都充满着蛊惑。

  “别看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明天也回不去。”他道。

  宋舒鱼垂下眸,他替她一件件穿好。

  门外下人端着一碗姜汤来,裴恕开了门,端了姜汤,他走向了宋舒鱼。

  她顶不爱这姜汤的味道,有些辛辣。

  他握着勺子,将姜汤放到她唇边,这一刻的宁静让她恍然以为回到了过去,她张开嘴,姜味浓烈还有红糖水的味道。

  辛辣刺激着口腔,裴恕放下了姜汤的碗。

  “宋舒鱼,有件事,朕从来没对你说过。”

  宋舒鱼抬头:“什么?”

  “顾耘是朕的心腹,陈朝未灭亡之前,顾耘就已与我深交,另明日之后,江山确实易主,朕会把这朝代改为陈朝,你要光复的陈朝,其实你又何必造反,你要这江山朕都可以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听着他的话,每句话都让她感觉自己这些日子做的都是笑话,顾耘怎么会骗她?

  “那些旧臣呢?”宋舒鱼的声音颤抖着。

  裴恕眼睛微眯,看着她:“他们也是朕的人。”

  “这不可能!他们是我父皇曾经的心腹。”宋舒鱼根本不敢置信,原来她召集的这些人是裴恕陪她演的一场戏。

  “因为朕给了他们一道密旨。”裴恕眼睛弯了弯,将那道密旨放在了宋舒鱼手心。

  她的手抖的厉害,那道密旨上写着,宋舒鱼将被封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为皇后,他们无需再躲藏,朕以后定会给你们好的立身之所。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宋舒鱼声音干涩,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般。

  裴恕回过头,看着她:“因为你是朕的皇后,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舒鱼想笑却笑不出来:“不,我不会做你的皇后,我不会再任你摆布。”

  裴恕看着那碗姜汤:“你会,我的鱼儿,朕的皇后只有你配做。”

  “你不是说要朕只娶一个,朕依你便是。”

  宋舒鱼摔下了凳子,她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的四肢都已经失去了力气,她这才明白自己再一次中了他的圈套,从她半年前逃出去,裴恕就没打算放过她,他任凭她在外面肆意作为,甚至放任她造反,放任她起兵,而他却设下了一个大网,将她牢牢困在其中,只是她自己毫无察觉。

  直到如今,一切才拨开云雾,原来她从未逃出过他给的牢笼。

  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手指伸向了匕首,而裴恕却提早把匕首拿在手中。

  宋舒鱼抬起头,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他:“裴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要宋舒鱼做你的新娘,那我就让宋舒鱼死。”

  裴恕看着她,嘴唇微微勾起,伸手把浑身没有力气的宋舒鱼抱进了怀里,手指穿过她的长发,让她贴在他的胸口:“你困吗?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宋舒鱼感觉眼皮很沉,她咬着下唇,唇被咬出了血:“你给我吃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恕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会忘了这一切,忘了你的身份,忘了过去的一切。”

  宋舒鱼的眼泪在听到他的话时,再也无法控制,她看着远处的匕首,那是她唯一的解脱,可是她触手不可及。

  她已经能够看到明天以后的光景,就像四年前裴恕在红怡院,他会从此再次改变宋舒鱼的人生轨迹,将她囚.禁成另一个只属于他的宋舒鱼。

  而宋舒、宋舒鱼的这段往事会作为一段永远不会被提起的往事。

  “可你永远都得不到宋舒鱼。”她倚在他怀里,“生生世世你得到的只是一副躯壳,是你亲手杀了宋舒鱼。”

  裴恕捧着她的脸,吻干她的眼泪:“我不在乎,我爱你,不管是宋舒,还是宋舒鱼,还是以后的谁,只要是你,就好。”

  宋舒鱼的意识还剩下一点点,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睡去:“将军~我找不到我的将军了~”

  那一刻宋舒鱼的心死了,裴恕感到了自己的心脏一阵猛烈的疼痛,情丝引,一情断,两人死,宋舒鱼的心死了。

  ——我其实并不是喜欢江南的桃花,我喜欢的是和将军一起去看江南的桃花,可是我真的找不到我的将军了~

  ——宋舒鱼,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上这样的男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死也没有想到,宋舒鱼的心死了,宋舒的心没死。

  裴恕靠着宋舒那最后一丝的喜欢的活了下来,只是心脏会在夜里时时疼痛,他知道那里住着一个人,她叫宋舒鱼,他的鱼儿。

  “皇上,你也睡不着吗?”宋舒抬起头,将脑袋搁在他胸口。

  裴恕伸手将她从身上拉下来:“别胡闹。”

  宋舒笑起来,伸手环着他的腰:“他们都说您好可怕,怎么舒儿觉得您这么温柔?”

  裴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因为你这个小朋友不知人间险恶。”

  “那皇上要让我见一下人间险恶么?”

  他封住了她的唇:“见你个鬼。”

  宋舒被他吻得耳根发烫,她喜欢他这样好,这样温柔,偶尔他也会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只是他吻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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