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实验
“领结婚证还要收费？我怎么没听说？”
听陆亦说完要领证结婚的事后，陆父合上了手里的报纸,抬头推了下老花镜,“老爷子我天天看报纸，也没见哪家媒体报道领证收费的政策啊。小陆,你……”
“爸,你听我的。”陆亦很乖的盯着他。
陆父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他这个儿子从没像最近一段时间这么让人省心过,可惜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他就又要把转了性子的儿子送给别人当老婆。陆父心里难免舍不得,但也没说什么。
跟他相比,陆母的反应就明显很多，直接抱着自家儿子恋恋不舍眼里含泪的盯了一两个小时，随后眼也不眨的从家里的大柜子里翻出了户口本，交给了沈野。
陆父陆母早就盼着他们结婚了，因而这关过得格外轻松。
最近天气转暖,冰雪的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沈野揣着陆亦，陆亦揣着二宝。二宝最近长胖了些,普通的外套兜已经有些装不下他。这小鸽子最近懂事很多,也不成天黏着沈野了,倒是把目标换到了陆亦身上。
觉出兜里有动静，陆亦低头看了眼衣兜，见兜里的二宝果然探出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盯着路边长出嫩芽的草丛。草丛边蹲着一只橘猫,满脸警惕的盯回来。
“我记得猫好像吃鸽子？”陆亦下意识问。
沈野：“对，怎么了？”
陆亦离那只猫远了一些，可他兜里的二宝却又往外探出点身子。陆亦把兜里的小鸽子塞回去，拽着沈野飞快走进了旁边的结婚证件登记处。
“办结婚啊？”坐在办公桌前的大叔抬头看了他们眼，随后又从旁边抽出两张纸递过来，“先填表，把相关证件给我，填完表以后去拍照体检，然后就可以领证了。”
沈野把表接了过来，顺嘴问了句，“听说过两天领证要收费？”
“收什么费？你听谁说的？”大叔翻了个白眼，“不收费还没人结婚呢，上面是脑子昏了要收费？”
沈野哦了一声，然后歪头去看身边正在填表的某人。
陆亦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想结婚，恨不得玩到老掉牙的时候再找人托付终身。”大叔接过表格，大致扫了眼两个人的信息，惊得忘了接下来的话，“诶呦，你们俩还没毕业吧？”
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但还是忍不住问：“还没毕业就结婚？”
他说完，便瞅见从面前的兜里跳出来了一只鸽子，那鸽子踩了他桌上的红色印泥，又扑着翅膀在他办公桌上蹦跳着跑了一圈儿。
大叔被吓得脸都白了，刚反应过来要去抓鸽子，又瞥见从屋门口飞进来一只橘猫。
那橘猫胖的像只球，灵活蹦上了桌。
这下算是彻底乱了套，鸽子扑着翅膀去啄猫，猫又伸着爪子去摸鸽子。
两个来领证的新人满脸麻木，最后还是其中的叫了声二宝，那鸽子才老实飞了回去。
大叔也不敢多问了，手忙脚乱办完了手续，送他们走的时候恨不得鞠个躬。
陆亦把二宝护得严严实实，
球似的橘猫还在往他身上扒拉，一副不把二宝扒拉到手不肯罢休的模样。
沈野揪着橘猫的后颈毛拎了起来，
橘猫又突然老实了，脸上表情凝重的仿佛已经变成了案板上的猫肉。
“还想吃我儿子？”陆亦哼笑了声，伸手撸了把橘猫的脑袋，“下辈子吧。”
橘猫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我看它好像没那个意思。”沈野挠了下橘猫的下巴。
“怎么？看见可爱的小东西就想养？想护着？一个亲儿子还不够你撸？”某个人简直天生醋坛体质，醋起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并且不分时间地点。
沈野拎着橘猫凑近他、
陆亦满脸嫌弃的往后仰，橘猫也满脸嫌弃的往后仰。
沈野被逗笑了，“不是，你不觉得是二宝更对这只橘猫有兴趣？”他示意了眼兜里那只使劲儿往外钻的小鸽子，“你再不松手，他可能会把你的衣服啄破个洞。”
陆亦愣了愣，用手一摸，发现这鸽子果然在啄他的外套。
他黑着脸松开手，二宝便立即从兜里飞了出来，挣扎着扑到他肩膀上，跟沈野手里的橘猫来了个对视。那橘猫依旧是满脸嫌弃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对面多了只鸽子就大开胃口。
倒是二宝扑棱起浑身的毛，眼里满是稀奇，供着脑袋就要往橘猫脸上凑。
橘猫伸着爪子一扒拉，
陆亦还以为这猫终于要出手了，惊得往后一跳，可橘猫也只是按住了他家二宝的脑袋，
以防止二宝真的把脑袋凑到他脸上。
陆亦：“……”
“算了。”他也没再管二宝，拽着沈野的手，“先办正事。”
办证的大叔给了他们一人一张体检表，沈野扫了眼表上的检查内容，发现无非是一些常规的身体检查。他一路看下来，最后目光生生卡在了最后一栏——
信息素浓度是否符合健康标准。
他拿着表，呆在原地。
“怎么了？”陆亦把橘猫放回地上。
橘猫跟在他们后面，翘起尾巴开始打转。
沈野把表收起来，“没事。”
他低着头走了几步，突然说：“我得先去科技馆一趟。”
“现在？”陆亦捧着二宝，有些不解。
“嗯，不过会很快。”
“是去科技馆做信息素实验吗？”陆亦想了想，“我想跟你一起去。”
沈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
前段时间教授就给他打过电话，说是已经把药研制出来了。但是因为没有实际使用过，所以他建议沈野慢慢来，先尝试着用一点，如果有效并且没有产生什么副作用，再逐渐增大药量。
他身上已经没了半点信息素。
陆亦虽然不说，但他能感觉到这小鸽子总归是有点失落的。尤其是那颗星星吊坠，他原本以为那可以弥补自己留下的一点点遗憾，但相反，陆亦每次闻到吊坠上的味道，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失落。
教授建议他采取药物的时间是今年夏天，
但他等不及了。
“你前段时间一直被我当做样本采取信息素，我给你这个时间就是用来休息的！沈野你跟我讲，你到底是多想勾搭你男朋友？？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行吗？”
教授在电话那边歇斯底里，他最近的脾气不太好。
“现在不是男朋友。”沈野笑着说：“要领证了。”
教授在电话那边，被噎得差点打嗝。
“领证要检查身体，还要提取信息素浓度。”
“那个没关系的，即使你俩体检不合格，也不会耽误你们领证。”教授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就不跟这些小年轻计较喂狗粮的事，十分语重心长的劝道：“再等一两个月，我看你们的关系也很和谐啊。”
“他不高兴从来不会告诉别人。”沈野给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回答。
老头这下忍不住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给我塞狗粮！我也有老婆！年纪大了不吃这套！”
“这段时间都是他勾我，我忍不住了，我得勾回来。”沈野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教授，ha的信息素完全零抵抗力。”
教授：“……”
教授：“滚。”
话是这么说，半个小时后，沈野还是在科技馆见到了这位教授。
教授也是头次见到陆亦，这个沈野口中每天必然会提到的小，确实长得漂亮。这么标志的也的确足够把沈野这小子迷得颠三倒四，他似乎能理解沈野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恢复信息素。
陆亦揉了把橘猫头顶上的二宝，示意他跟教授爷爷打招呼。
这橘猫居然跟了他们一路。陆亦看二宝跟他相处的还算友好，也没再赶他。
二宝立在橘猫头顶上，扑棱了两下翅膀。
“你儿子？”教授表情十分精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对象呢。”
沈野拍他肩膀，“一代更比一代强。”
“……”教授没好气的推了他下，“去躺着！”
他又扭头招呼陆亦，“小陆吧？在这里稍等，注射药物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陆亦哦了一声，抱着橘猫和二宝出了实验室。
但是关门时故意留了一条缝，
他太了解沈野。
这人一路上都没跟他提起有关药物注射的半点内容。他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往往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说，是他不想隐瞒，但又不得不隐瞒的内容。
他听见沈野在里间跟教授开玩笑，
“不就是提前一两个月注射？您老别这么紧张。”
“是我紧张吗？！是你制药还是我制药？你要是不听话当初就不要找我！这实验本来就有风险，一点点细节都不能耽搁。从实验开始我是不是就告诉过你？”
“……”
“把袖子撸上去！”
“…………”
“唉，你说你，不就是个婚前体检？那东西以后放进档案袋里，你们下半辈子都用不到，至于这么较真吗？”教授刚才凶了半天，这时候又突然叹了口气，“风险不大，但终究是有。我是个搞科研的，你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知道风险意味着什么，为了区区一张检查报告，不值得。”
沈野说：“我可不是为了检查报告。”
实验室里又传出一阵机械碰撞时咯吱咯吱的声音。期间陆亦还听见那个人小小的倒吸了口凉气，他这边心疼的不行，眼眶也不自觉开始发烫，有点酸。
随后便听见沈野在屋里坏笑着对教授说：
“这点血迹不要擦，留着，我要骗他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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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陆亦说完要领证结婚的事后，陆父合上了手里的报纸,抬头推了下老花镜,“老爷子我天天看报纸，也没见哪家媒体报道领证收费的政策啊。小陆,你……”
“爸,你听我的。”陆亦很乖的盯着他。
陆父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他这个儿子从没像最近一段时间这么让人省心过,可惜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他就又要把转了性子的儿子送给别人当老婆。陆父心里难免舍不得,但也没说什么。
跟他相比,陆母的反应就明显很多，直接抱着自家儿子恋恋不舍眼里含泪的盯了一两个小时，随后眼也不眨的从家里的大柜子里翻出了户口本，交给了沈野。
陆父陆母早就盼着他们结婚了，因而这关过得格外轻松。
最近天气转暖,冰雪的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沈野揣着陆亦，陆亦揣着二宝。二宝最近长胖了些,普通的外套兜已经有些装不下他。这小鸽子最近懂事很多,也不成天黏着沈野了,倒是把目标换到了陆亦身上。
觉出兜里有动静，陆亦低头看了眼衣兜，见兜里的二宝果然探出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盯着路边长出嫩芽的草丛。草丛边蹲着一只橘猫,满脸警惕的盯回来。
“我记得猫好像吃鸽子？”陆亦下意识问。
沈野：“对，怎么了？”
陆亦离那只猫远了一些，可他兜里的二宝却又往外探出点身子。陆亦把兜里的小鸽子塞回去，拽着沈野飞快走进了旁边的结婚证件登记处。
“办结婚啊？”坐在办公桌前的大叔抬头看了他们眼，随后又从旁边抽出两张纸递过来，“先填表，把相关证件给我，填完表以后去拍照体检，然后就可以领证了。”
沈野把表接了过来，顺嘴问了句，“听说过两天领证要收费？”
“收什么费？你听谁说的？”大叔翻了个白眼，“不收费还没人结婚呢，上面是脑子昏了要收费？”
沈野哦了一声，然后歪头去看身边正在填表的某人。
陆亦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不想结婚，恨不得玩到老掉牙的时候再找人托付终身。”大叔接过表格，大致扫了眼两个人的信息，惊得忘了接下来的话，“诶呦，你们俩还没毕业吧？”
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但还是忍不住问：“还没毕业就结婚？”
他说完，便瞅见从面前的兜里跳出来了一只鸽子，那鸽子踩了他桌上的红色印泥，又扑着翅膀在他办公桌上蹦跳着跑了一圈儿。
大叔被吓得脸都白了，刚反应过来要去抓鸽子，又瞥见从屋门口飞进来一只橘猫。
那橘猫胖的像只球，灵活蹦上了桌。
这下算是彻底乱了套，鸽子扑着翅膀去啄猫，猫又伸着爪子去摸鸽子。
两个来领证的新人满脸麻木，最后还是其中的叫了声二宝，那鸽子才老实飞了回去。
大叔也不敢多问了，手忙脚乱办完了手续，送他们走的时候恨不得鞠个躬。
陆亦把二宝护得严严实实，
球似的橘猫还在往他身上扒拉，一副不把二宝扒拉到手不肯罢休的模样。
沈野揪着橘猫的后颈毛拎了起来，
橘猫又突然老实了，脸上表情凝重的仿佛已经变成了案板上的猫肉。
“还想吃我儿子？”陆亦哼笑了声，伸手撸了把橘猫的脑袋，“下辈子吧。”
橘猫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我看它好像没那个意思。”沈野挠了下橘猫的下巴。
“怎么？看见可爱的小东西就想养？想护着？一个亲儿子还不够你撸？”某个人简直天生醋坛体质，醋起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并且不分时间地点。
沈野拎着橘猫凑近他、
陆亦满脸嫌弃的往后仰，橘猫也满脸嫌弃的往后仰。
沈野被逗笑了，“不是，你不觉得是二宝更对这只橘猫有兴趣？”他示意了眼兜里那只使劲儿往外钻的小鸽子，“你再不松手，他可能会把你的衣服啄破个洞。”
陆亦愣了愣，用手一摸，发现这鸽子果然在啄他的外套。
他黑着脸松开手，二宝便立即从兜里飞了出来，挣扎着扑到他肩膀上，跟沈野手里的橘猫来了个对视。那橘猫依旧是满脸嫌弃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对面多了只鸽子就大开胃口。
倒是二宝扑棱起浑身的毛，眼里满是稀奇，供着脑袋就要往橘猫脸上凑。
橘猫伸着爪子一扒拉，
陆亦还以为这猫终于要出手了，惊得往后一跳，可橘猫也只是按住了他家二宝的脑袋，
以防止二宝真的把脑袋凑到他脸上。
陆亦：“……”
“算了。”他也没再管二宝，拽着沈野的手，“先办正事。”
办证的大叔给了他们一人一张体检表，沈野扫了眼表上的检查内容，发现无非是一些常规的身体检查。他一路看下来，最后目光生生卡在了最后一栏——
信息素浓度是否符合健康标准。
他拿着表，呆在原地。
“怎么了？”陆亦把橘猫放回地上。
橘猫跟在他们后面，翘起尾巴开始打转。
沈野把表收起来，“没事。”
他低着头走了几步，突然说：“我得先去科技馆一趟。”
“现在？”陆亦捧着二宝，有些不解。
“嗯，不过会很快。”
“是去科技馆做信息素实验吗？”陆亦想了想，“我想跟你一起去。”
沈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
前段时间教授就给他打过电话，说是已经把药研制出来了。但是因为没有实际使用过，所以他建议沈野慢慢来，先尝试着用一点，如果有效并且没有产生什么副作用，再逐渐增大药量。
他身上已经没了半点信息素。
陆亦虽然不说，但他能感觉到这小鸽子总归是有点失落的。尤其是那颗星星吊坠，他原本以为那可以弥补自己留下的一点点遗憾，但相反，陆亦每次闻到吊坠上的味道，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失落。
教授建议他采取药物的时间是今年夏天，
但他等不及了。
“你前段时间一直被我当做样本采取信息素，我给你这个时间就是用来休息的！沈野你跟我讲，你到底是多想勾搭你男朋友？？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行吗？”
教授在电话那边歇斯底里，他最近的脾气不太好。
“现在不是男朋友。”沈野笑着说：“要领证了。”
教授在电话那边，被噎得差点打嗝。
“领证要检查身体，还要提取信息素浓度。”
“那个没关系的，即使你俩体检不合格，也不会耽误你们领证。”教授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就不跟这些小年轻计较喂狗粮的事，十分语重心长的劝道：“再等一两个月，我看你们的关系也很和谐啊。”
“他不高兴从来不会告诉别人。”沈野给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回答。
老头这下忍不住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给我塞狗粮！我也有老婆！年纪大了不吃这套！”
“这段时间都是他勾我，我忍不住了，我得勾回来。”沈野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教授，ha的信息素完全零抵抗力。”
教授：“……”
教授：“滚。”
话是这么说，半个小时后，沈野还是在科技馆见到了这位教授。
教授也是头次见到陆亦，这个沈野口中每天必然会提到的小，确实长得漂亮。这么标志的也的确足够把沈野这小子迷得颠三倒四，他似乎能理解沈野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恢复信息素。
陆亦揉了把橘猫头顶上的二宝，示意他跟教授爷爷打招呼。
这橘猫居然跟了他们一路。陆亦看二宝跟他相处的还算友好，也没再赶他。
二宝立在橘猫头顶上，扑棱了两下翅膀。
“你儿子？”教授表情十分精彩，“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对象呢。”
沈野拍他肩膀，“一代更比一代强。”
“……”教授没好气的推了他下，“去躺着！”
他又扭头招呼陆亦，“小陆吧？在这里稍等，注射药物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陆亦哦了一声，抱着橘猫和二宝出了实验室。
但是关门时故意留了一条缝，
他太了解沈野。
这人一路上都没跟他提起有关药物注射的半点内容。他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往往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方便说，是他不想隐瞒，但又不得不隐瞒的内容。
他听见沈野在里间跟教授开玩笑，
“不就是提前一两个月注射？您老别这么紧张。”
“是我紧张吗？！是你制药还是我制药？你要是不听话当初就不要找我！这实验本来就有风险，一点点细节都不能耽搁。从实验开始我是不是就告诉过你？”
“……”
“把袖子撸上去！”
“…………”
“唉，你说你，不就是个婚前体检？那东西以后放进档案袋里，你们下半辈子都用不到，至于这么较真吗？”教授刚才凶了半天，这时候又突然叹了口气，“风险不大，但终究是有。我是个搞科研的，你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知道风险意味着什么，为了区区一张检查报告，不值得。”
沈野说：“我可不是为了检查报告。”
实验室里又传出一阵机械碰撞时咯吱咯吱的声音。期间陆亦还听见那个人小小的倒吸了口凉气，他这边心疼的不行，眼眶也不自觉开始发烫，有点酸。
随后便听见沈野在屋里坏笑着对教授说：
“这点血迹不要擦，留着，我要骗他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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