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各怀心思的洞房花烛-山河故人原著小说在线阅读_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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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各怀心思的洞房花烛-山河故人原著小说在线阅读

  scriptread2;/script刮了一夜的风。

  第二日清晨陆怀瑾从客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一地凌乱的枝叶。

  顾家似乎一片平和,但他还是从来送他的顾鹤卿和管家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儿,不过作为外人,他也不便多问。

  看着陆家少爷上车,顾鹤卿转过身,脸色沉沉得往回走。走到天井的时候碰到了母亲的丫鬟,她拎着食盒步履匆匆。

  顾鹤卿叫住了她:“这是?”

  “大夫人吩咐了给允蘅小姐送去的吃食。”

  顾鹤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吧。

  丫鬟走到小姐的房门口,门上被上了铜锁,她将食盒放在脚边,用大夫人给的钥匙打开了锁,走进屋里,看到小姐背对着门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实,只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

  “小姐,吃点东西吧。”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没有应声,她只好无奈得退了出去。

  听到木门合上的声音,夏知白睁开了眼睛,

  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机械得拿起筷子往嘴里塞食物。窗口的细碎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她快速放下筷子走过去。

  “是我。”

  她听见是徐先生的声音。

  “你没事吧。”

  “我暂时没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来看一下,你没事就好。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抓回来锁在这里。”

  “其实,你是怕我将昨天看见你的事情说出去才来的,对吗?”夏知白忽然说,“我知道你昨晚不是因为找茅房才去那里的。”

  “你······猜出来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夏知白背靠着窗户,“所以,你是哪一派?信的是三*义还是马克思?应该是后者吧,否则也不会出现在顾家了。”

  窗外传来了一声轻笑,“你猜得不错,但……我也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顾允蘅对吧?”

  夏知白惊了一下。

  “我和顾允蘅在法兰西的时候就认识,我们是同学,从我第一次踏进顾家就知道你不是她了,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她,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朋友,来顾家只是为了代替她来看顾老太太。”

  “只是这样?”徐先生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就只是这样而已,所以,事实上顾家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她顿了顿,“我不会问你昨晚去顾鹤卿书房是想做什么的。”

  “谢谢。”窗外的徐先生压低了声音,“我看见宅子里都已经在布置了,想来你的婚期快到了,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救你。”

  “不,我走不了的。”夏知白摇摇头,转身趴在窗上,“你能帮我去看看慕笙还有茵茵吗?慕笙被关在柴房,只有大伯母和几个小厮知道,他们对他用了私刑···茵茵···我一直没见到她,我担心······”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多谢先生了。”夏知白吸了吸鼻子。

  徐先生离开后去柴房想看慕笙,却被管家拦住了,可即使在门外,他也能大致猜出里面的情形,他知道因为顾家小姐“私奔”的事情,顾家将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个小倌身上,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也很难将他救出来。徐先生只好转头打听小丫鬟茵茵的事情,可顾家的人对此事都三缄其口,直到他问到给顾家看门的瘸了一条腿的好心门房,才晓得大夫人因为怪罪茵茵没有看好允蘅,二来又怕她将顾小姐私奔的事情传出去。所以将茵茵卖去了外地。

  “糟了。”听门房说完,徐先生匆匆奔出了顾宅。

  婚期如约而至,整个顾宅都张灯结彩,贴满了喜字。沈念坐在冷清的房里,看着窗外院子满目的红色。那天,她看见顾允蘅和慕笙偷偷摸摸得从后门进来就起了疑心,尔后常常看见他们在阁楼私会,便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只是捉贼拿脏,她没有他们有私情的证据,便一直不动声色得观察着,直到寿宴,无意间她在顾允蘅的床里翻到一个包袱。

  她凭着直觉觉得这天必定有事要发生,半夜她看见顾允蘅偷偷摸摸出了房门。于是,她等顾允蘅和慕笙逃出顾家以后便立刻将他们私奔的事情告诉了大夫人。原以为顾允蘅这桩婚事要黄了。可让沈念没想到的是,即使顾允蘅做出与伶人私奔这种事情,大夫人还是想要保全她。夫人下令让顾家所有人都闭嘴,再也不许谈论此事。

  沈念不甘,为什么,就凭顾允蘅是顾家大小姐,做了如此丑事都有人为她善后,为她保全与陆家的婚事。而她,却要嫁给长得像只老蛤/蟆一般的财主,她不甘心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婚礼前一晚上,按照旧俗,新娘要与亲近的姊妹一起睡,顾允蘅没有亲姐妹,只能和表妹沈念一起睡。

  沈念吹灭了蜡烛,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她躺进被窝里,屋里很安静,听得见外面的虫叫。

  “允蘅,你为什么不想嫁到陆家啊,那个慕笙真的有那么好吗?”她从来都无法理解顾允蘅在想什么。

  “这是两码事,大家都说陆家是门好亲事,门当户对,可关键是我根本都不认识陆怀瑾,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可期待的呢?至于慕笙,我们之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可因为我,让他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对不起他······”夏知白翻了个身,“好了,睡吧。”

  次日天未破晓,夏知白就被从床上拖了起来,穿上那件他自己绣了许久的嫁衣,梳妆打扮,盘发绞面,老妇人在她脸上扑了粉,香粉落到她眼睛鼻子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收拾完,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只留她一个人在镜子前面,她打开手边的首饰盒,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坠子,是当初陆奚送给她的,她将耳坠子握在手里,珍珠硌得掌心疼。两年了,原以为他会像她曾经遇到过的很多人一样渐渐褪色,可是她还是经常想起他,甚至于她现在坐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他。她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梦到过他,梦到几年前的大年夜里,他们一起在点着昏黄灯光的小摊吃馄饨的场景,雾气弥蒙,她看不清他的脸。

  来迎亲的是新郎的族兄。送亲队伍清早出发,直到傍晚才到苏州,一路吹吹打打进了陆家。夏知白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的喧嚣。拜堂的时候,她看到过一眼新郎的皮鞋。然后和这个陌生人行完了所有礼。

  新郎在外面敬完酒回到新房已是半夜,夏知白坐在红帐子里,头上还盖着盖头,丫鬟别让他摘。这一整天,她只吃过一小口年糕,现在是又饿又累又困。等了许久,也不见新郎官来掀她的盖头,反倒听见“哗哗”的翻书声。她之前听说过这个陆怀瑾的一些事情,据说在北平是有女朋友的,估摸着也瞧不上她,他连她的盖头都不愿意掀,足以见得是对这门亲事是抗拒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这样子,以后两个人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好。

  她盖着红盖头,着实憋闷,呼吸不畅。

  她想,她自个儿把盖头掀了,应该也无妨吧。

  然而她头上戴的钗环不小心把盖头给钩住了。夏知白扯了许久也没能把它扯下来,她小心翼翼得试探着开口:“请问,那个……你能帮我把这个盖头扯下来吗?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陆怀瑾从书里抬起头来,看向她。叹了口气,走过去。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小心得分开了勾连钗环的丝线。夏知白将红盖头掀起来那一刻,四目相交,夏知白一愣。

  是那双在熟悉的如潭水般幽暗的眼睛。

  “陆奚!”

  夏知白震惊地站起来,看着他,眼中渐渐积蓄起泪光。

  陆怀瑾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两年未见,他的眉眼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我们见过吗?陆奚?陆奚是谁?”

  夏知白蹙起眉头,他不是陆奚?抑或是他又在搞什么把戏?他有太多的阴谋诡计,让她也学会了多一个心思。

  当年商春祥的死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这两年他又去了哪儿,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心里充满了疑问。

  “怎么?是和你私奔的那个小倌儿?你就那么喜欢他?”那天他离开顾家时就觉得气氛怪怪的,于是派人去打听了一番,据说顾家小姐和一个唱戏的伶人相好要逃婚私奔,结果被捉了回来,他倒是没有声张这件事,毕竟,在*联姻中,一个貌合神离的妻子总好过一个需要勉强你投入感情的妻子。

  “我没有。”

  “想来也是,顾家小姐怎么看得上穷小子,不过玩玩罢了,也只有那傻傻的穷小子动了真心。”他眼尾泛着薄红,话里有话。

  陆怀瑾的目光落到她手腕的镯子上,那翡翠镯子眼熟得很,是叶清漪十分钟爱的那只。他低头一笑,却显得有些阴郁,上前了一步:“你是叶清漪的表侄女?看来,她的确很喜欢你。”

  夏知白她警惕得看着他,她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用的是顾允蘅的身份。她无法判断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也不清楚他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回答得谨慎:“叶夫人是我的表姑。”

  他又上前了一步,眉眼含笑,又带着几分侵略性:“可我以前没听母亲说起过你。”

  “鲜少来往的老亲,并且我一直和小姨一起生活,前段时间才刚回顾家,表姑没提过我也正常。”她将说辞编的滴水不漏,却还是心虚得往后退去。

  “噢?”他嘴角隐隐带着玩味的笑意,表情晦暗不明,步步紧逼。

  一不小心,她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体便不受控制得往后倒去,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却被惯性带得与她一同跌入红绸帐中。

  她摔得有些懵,抬眼望着他。屋里刹那一片静谧。

  他俯视着她,抿唇低笑,忽然说:“倒是张漂亮的脸,可惜……”

  “你压到我的裙子了。”

  他却并没有松开的打算,纤长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一直滑到掌心,十指相扣,又将她拉近了几分。

  掌心里的温暖过渡到指尖触,他唇角微勾,声音暧昧:“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狠。”

  她瞪着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只是男女之间力量差距实在悬殊,在他看来,不过猫挠一般的力气。他的食指抚上了她的唇,沾了朱红的口脂,轻轻捻了捻。

  陆怀瑾最终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你叫允蘅,对吧?”

  夏知白无所适从的往床里面缩了缩,点了点头,抬眼望他。一模一样的眉眼,他究竟是不是陆奚。

  是夜,叶清漪坐在书桌前,桌上放了一封信,信里说了允蘅曾经与一个戏子私奔的事情。她越发疑惑,不知究竟是谁写的这封信。

  “怎么了?”陆维桢到她旁边,手放在她的肩上。

  叶清漪不动声色得将信压在了书下,站起来:“没什么,维桢。”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快睡吧。”陆维桢道。

  “嗯。”她点点头。

  新房里,红烛燃了一夜。

  夏知白醒来的时候来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光亮了,红烛燃烬,屋里早已不见了新郎倌。

  她打开门,蹲在门边的丫鬟站起来。

  “少奶奶,我是春亭,老太太让我专门伺候您的,刚才您没起我不敢打扰。”说着她就要走,“我叫人打水给您梳洗。”

  “哎,不急。”夏知白拉住她,“你家少爷呢?”

  她有些支支吾吾的:“少爷天一亮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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